第22章：令人头疼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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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沉默了一段时间，蒋雯显然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她惊愕地问道：“买什么？女式内衣？”
“对。”
“给谁买？李瑞雪吗？”
我没提李瑞雪寻死的事，只是说她淋了场雨身体不适，我又要在旁照料，没法去买。蒋雯半晌不做声，我被她的沉默搞得很窘迫，低声下气地说：“姐……”
可蒋雯还是绝情的挂了电话，我听着电话的忙音一时间没缓过来，蒋雯，她竟敢挂我电话！我再打过去，被挂断，再打，关机。
李瑞雪在一旁捂嘴偷笑：“你让你姐给我买啊？”
“废话，不找她找谁？”
“你昨晚在酒吧对她不管不顾的，只知道跟我喝酒，人家走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她能不生气吗？你今天竟然打电话让她给我买内衣……哈哈哈！”
“你……不许笑！”
“好，我不笑，那给我削个苹果吃嘛……”
我被她楚楚可怜的眼睛盯得汗毛直立，叹道：“我欠你的！”重新拿出了水果刀，给她削了个苹果。
那看着果皮一点一点掉落在垃圾桶里，却想起从前吃苹果时，总是舒曼替我削的，她总是会把苹果切成小块装到碗里，笑眯眯的用叉子一块一块送到我的嘴边……想到舒曼，我又看看穿着我睡衣的李瑞雪，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舒曼的电话。
“舒曼，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电话里，我把我和李瑞雪所面临的窘境归功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舒曼并没有拒绝我的请求，在听明白我的意思后，她问道：“嗯……衣服要多大的？”
我瞅一眼李瑞雪说：“和你身材差不多吧。”
“那……”舒曼用小的令人发指的声音说：“那她的内衣，需要多大罩杯的？”
我暂时按下了静音，问李瑞雪：“你内衣是多大罩杯的？”
“你不都看过了吗？自己掂量！”
“废什么话呢！赶紧的，我看是看了，哪敢仔细看？”
李瑞雪抿嘴一笑：“36d！”
我不禁上下扫了一眼李瑞雪的身材，哂笑道：“d？你有d吗？”
李瑞雪啃着她的苹果，不理我。
我关掉静音对舒曼重新说道：“拿个36c就行。”
李瑞雪一脚把踹到了沙发下面，怒道：“老娘有那么小吗？”
我狼狈的捡起地上的手机，却没注意到电话被按成了免提。电话里的舒曼好一阵沉默，说道：“楚浩，你有新女朋友了？恭喜你……”
此时的我，没必要和舒曼解释太多，因为我跟她早已经形同陌路，于是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到底是36c，还是36d呢？”
“36d吧。”
重新把电视恢复音量的李瑞雪看着我问道：“我们是情侣关系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跟你前女友解释清楚？”
“关你毛事。”
我重新坐回沙发，李瑞雪却用脚丫子蹭我的胸口，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和她彼此死心对吗？不如我们把错误贯彻到底？这样她就彻底对你死心了。”
我没搭理她，回忆起昨晚在烧烤店，因为醉酒我把我和舒曼的事一股脑全告诉了李瑞雪。
而那时候李瑞雪是装醉的，所以我和舒曼之间的小秘密，无不被她装进了脑子里。
想到这，我推开李瑞雪的腿，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李瑞雪的笑脸瞬间消失，她将怀里的肥球放在地上，皱眉说道：“不用你灭口，我刚好想自杀，还没死成呢！”
说完，李瑞雪再度躺下，只是这次脸朝向，以此躲避我的目光。
不一会儿，她又因电视机的声音发起了飙，愤怒的拿起遥控器砸向电视。
好在我眼疾手快将遥控器抢走，救了电视一命。
我连忙关掉电视，暗自责备自己，李瑞雪情绪波动这么大，我没事提什么杀人灭口啊？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我不禁生出了怜悯之心，走到卧室拿了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起初李瑞雪丝毫不配合的将毯子甩在地上，我又一次次捡起，拍干净，再盖在她身上，如此反复折腾了几回，她终于安分了下来，静静地睡下。
肥球跳到沙发上，想和李瑞雪一起温暖地入睡，然而李瑞雪的脚丫子从坛子里伸出来，将肥球蹬到了沙发下面。
肥球叫了几声，像我一样地不屈不挠，又一次次地跳起，往李瑞雪的怀里钻……李瑞雪终于叹了口气，掀开毯子，接受了肥球的依依不舍，将它裹进了怀里。
……
我就这样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同时心里在想，舒曼和蒋雯，她们一次次替我创造晋升的机会，可我却因感情的事无法接受，我究竟该怎么办？是不是真的应该重新找一个新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强忍着困意打开大门，门外是被一天工作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舒曼。
“你来啦。”
舒曼点点头说：“好久没来过了，刚才开车认错路，所以才这么晚，抱歉……”
我一时无法接受舒曼形同陌路的寒暄，她这一句直接重伤了我几次。
好久没来过，认错路，抱歉……
我僵硬地笑了笑，还是没有打破彼此无话可说的勇气。
倒是舒曼探着脑袋看向客厅，笑着说：“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
“怎么会。”
舒曼从我身边走进客厅，说道：“这里还是没变啊，和我当初走时……”
舒曼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此时已经睡醒，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肥球，一手端着我的茶杯喝茶的李瑞雪。
李瑞雪睫毛弯弯的笑了，举起茶杯示意道：“我渴了，喝口你的茶。”
虽然气氛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准备为二人互相介绍，却见舒曼的目光紧盯着李瑞雪不放。
我心说舒曼你也是个大美女好不好，不至于被李瑞雪震住了吧？
我下意识地顺着舒曼的目光看向李瑞雪……我傻掉了，李瑞雪的领口居然是敞开的……
李瑞雪此刻穿着我的睡衣，衣服肥大不说，扣子也比较容易滑开，我估计是她睡着翻身的时候，扣子自行解开的，但无论如何，此时的我和舒曼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的是领口几乎敞开的李瑞雪。
李瑞雪看到我二人的神色，疑惑道：“不是，你们紧盯着我看干什么呀？”
结果她低头一瞅，立刻“啊！”的一声，逃命似的丢掉肥球，掀起毯子就钻了进去。
我一阵头大，有心解释，可又觉得这种情况很难说清，更何况我和舒曼现在的关系，除了上下级，最多也就是好朋友而已。
舒曼沉默许久，终于掩饰尴尬般地笑着说：“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
说着，她留下了手中提的袋子，里面是买给李瑞雪的内衣……
我接过袋子的动作很慢，手在举起的同时，眼睛也在一直凝视着舒曼的眼眸，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手足无措、慌乱，以及一点点感伤，而我传递给她的目光中，我想，凝聚了不少的无奈、感叹，以及我不得不承认，却又事实存在的——报复的快感。
是的，我真的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当舒曼抛弃我时，我不止一次在脑海里想象过这种场景，我想告诉她，你不是不要我吗？可以，我去找别的女人，而且比你更美！
可如今事实发生后，我才知道当初这荒唐的想法是有多么愚蠢。
我也才知道，报复了舒曼，我的心会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