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捋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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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在我即将接过手提袋的瞬间，松开了手，里面的衣服很干脆的散落在地上。
而同一时间，楼道高跟鞋的声音让我一阵头皮发麻，在我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杂乱时，另一个熟悉的女人突兀的出现在我的客厅里。
这一刻，抱着一团衣服的我，梳理着耳鬓发丝的舒曼，以及系好扣子从被窝里钻出直傻乐的李瑞雪，全都被蒋雯看了个遍。
我有些尴尬：“姐，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来了呢，没想到……”
蒋雯气愤的将手中两个纸袋甩在我的身上，我又没长三头六臂，哪接得住那么多，顿时两个纸袋在我身上炸开，天女散花般的洒落一地。
我不懂蒋雯这突如其来的怒意，舒曼和李瑞雪也满面好奇地看着她，她却一直用恶狠狠地目光，恨不得杀死我。
蒋雯显然想不到我会让舒曼帮忙买李瑞雪的内衣，也许从她的角度出发，她这个当姐的，气愤我分手了还欠前女友的人情。而舒曼并不知，在她接到我的求助电话之前，我还给蒋雯打了同样的电话。我更想不到，蒋雯分明挂了我的电话，却又悄悄的把东西送来。
而李瑞雪，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
在这种微妙的气氛，李瑞雪打破了沉默说：“喂，两位美女！别把我的衣服扔地上啊。”
蒋雯扭头便走，我拉她，她却用力的甩开我，怒道：“这次我不会再管你了，刚好舒部长也在，舒部长，楚浩今天又旷工，是不是足够开除他了？”
也许是蒋雯用力过大，右手不慎甩在了某个坚硬处，她疼的几乎都要落泪，却咬着牙没叫出声。我她还包着厚厚纱布的手指，显然还未痊愈。
蒋雯手痛，我心更痛，急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心问道：“你手怎么样了？”
“要你管！”
“蒋部长……”舒曼满是歉意地说：“那天我无意弄伤你的手，一直想跟你说句抱歉却没来得及，对不起……”
“没事的舒部长，你太客气了。”
“本想请你吃顿饭，这周末又赶上公司周年庆，要不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请你吃宵夜，好吗？”
蒋雯笑着安慰道：“真没什么的，小事一桩，你这么客气反而显得我脆弱……吃饭就算了吧。”
两人互客套完又陷入了沉默，我不耐烦道：“你俩在这打什么官腔啊，都听我的，今晚我请客，我欠你俩一个人情。”
李瑞雪道：“你们仨去了我怎么办？我还饿着呢。”
我吼她：“我能忘了你吗！”
“可我这样咋去嘛！”李瑞雪甩着肥大的睡衣说道。
我又重新捡起地上蒋雯送来的衣服，捡起一件丢给李瑞雪一件，舒曼忽然也弯下身子帮忙捡，而正弯腰捡纸袋的蒋雯，正好看到我和舒曼无意间交叠在一起的手。
我像触电般缩回了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连曾经轻吻过无数次的一双手，都变得如此的陌生和敏感，我想，保持礼貌的距离，才是分手的真正含义吧……
李瑞雪抱着一堆衣服，耷拉着拖鞋钻进了我的卧室，并且关上了门。蒋雯和舒曼彼此尴尬地对视一眼，我却在她们更加尴尬的目光中跟上李瑞雪的脚步，走进了卧室里。
李瑞雪不解地看着我说：“你进来干什么，我要换衣服啊！”
我关上卧室门，面对墙壁对李瑞雪说道：“你换你的，我又不看。”
“你还怕我跳楼啊？”
“别墨迹，快点换吧。”
李瑞雪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让我一阵悸动，她说：“你觉得我是穿舒曼的衣服好呢，还是穿蒋雯的衣服好呢？”
我有点奔溃了，说：“穿哪件都行，你开心就好。”
“哎呀，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这是替你着想嘛，你还不耐烦了呢……别回头！我还没换完呢！”
她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点想回头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听到客厅蒋雯和舒曼商量我旷工的事情。
蒋雯说：“我是真找不到借口替他开脱了，客服部员工已经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如果再这样下去……”
舒曼叹口气说：“我找个机会给他修改一下考勤吧，如果再有下次，我也没办法了……”
身后的李瑞雪小声地说：“楚浩，不得不说，还是你姐蒋雯比较会照顾人，你看，舒曼给我买的内衣穿着不舒服，女装又不合身。而你姐买了两件内衣，一件36d，一件39c，我觉得还是39c比较适合我。”
我贫嘴道：“呵呵，我就说你没有d。”
李瑞雪踹了我一脚，接着说：“蒋雯还买了两套运动装，只要身高差不多的都能穿，根本不存在尺码问题……”
“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你都听不出来，我是想说，既然你跟舒曼分手了，干嘛不选择和蒋雯在一起呢？”
“你瞎说什么，她是我姐啊！”
“又不是亲的。”
李瑞雪的话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从没设想过我和蒋雯会出现男女朋友关系。在她面前，我一直都表现的很幼稚、不听话、不懂事，还给她惹了很多麻烦，可她一直都很包容我，对我很好。这种好，就像她给李瑞雪买衣服一样，体贴和细致。可我却从来不觉得，这和爱情会扯上关系。
“我换好了，你转过来看看，好看不？”
我转身，看见李瑞雪扎了个马尾辫，微笑着转了个圈。身穿着鸿星尔克女款蓝白运动装的她，俊俏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确实是好看的。只是现在的我没心情欣赏，只是匆匆瞥了两眼，气得李瑞雪直瞪眼。
打开卧室门，我和李瑞雪来到客厅，舒曼和蒋雯似乎瞟了我和李瑞雪那么一下，紧接着又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我我从她们的眼神里，丝毫没看出李瑞雪穿了谁买的衣服，对她们而言有什么不同的意义。这一切，只是李瑞雪那神经兮兮的妄想症罢了。
我们四个沉默着出门，我扯上李瑞雪坐进蒋雯的凯迪拉克，而舒曼开着她的宝马跟在我们后面。出了这片社区，原本脸上带笑的李瑞雪渐渐冷漠了下来，她看起来很失意的将额头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一句话也不说。我怕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于是没话找话的问她想吃什么，她却始终用沉默回应我。
蒋雯忽然怒道：“你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你请客还要问我们吃什么？”
我小心回道：“那就……大排档吧。”
……
海鲜大排档里，老板娘坐在前台昏昏欲睡，忽然瞥见我带着的三个绝色大美女而瞬间来了精神，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上座。
由于是深夜，周围光着膀子，喝酒畅聊的食客也将惊艳的目光纷纷投来。
蒋雯受不了这种烟火气，主动要了包厢，老板娘拿着菜单进来，我看也没看跟她说按四人份上几道特色菜就好。
包厢内，舒曼、蒋雯坐在我和李瑞雪对面，矜持地拿着筷子，小口小口吃着面前的饭菜，不时说些工作上的事情，内容毫无营养。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我插不进嘴，同时她们也不太乐意搭理我。
我给李瑞雪盛了一碗米饭，她吃了许久碗里的饭却纹丝不动。
我劝她：“你身子现在还很虚弱，要多吃点补充营养。”说着我夹起一只鸡腿放进了她的碗里，她却皱眉说道：“你很烦啊！不要管我！”说着，将她碗里的鸡腿丢到我的碗里，自己却丢下筷子，冲外面喊道：“老板，给我来一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