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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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哈克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脑袋中的痛苦，让他不断以头撞墙，不知是不是破裂的鲜血染红了眼睛，他看到眼前世界燃烧了起来，变得鲜红。
所有火焰的中心，正是那块泥质拓片。
此刻，它像点燃的火焰一样疯狂舞动，肆意流淌，越来越多。
渐渐，透过无边无际的血光，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到处是怪物，鲜血、火焰、浓烟、与杀戮的世界。
那个世界大到不可思议，也疯狂到不可思议。
并且，似乎是触发了什么，所有的怪物都突然抬头，恶意满满地盯着他。
啊～
恐惧布满哈克全身，使他梦魇般的再次疯狂大叫。
bang!
就在这时，霍格沃茨，突然爆出惊天巨响。
坐在校长办公室的麦格被吓了一跳。因为当年，神秘人用魔法一击破碎霍格沃茨防御时，发出的就是这种声音。
她连忙飞出窗户，查看真相。
于此同时，哈克所有不适突然消失，大脑也闪过一段信息：
意志+5
。。。
霍格沃茨乱了起来，整个学校都陷入骚动。
因为巨响过后，一个消息在暗中飞奔——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琼斯被黑魔法袭击了，有人亲眼看到他被抬进了校医院。
并且庞弗雷夫人对此束手无策，只建议尽快转到圣芒戈。
这下，谁还能睡得着？
更是有人信誓旦旦宣称，黑魔王回来了！
他亲自出手杀死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话，原本只是小孩子的脑洞大开，但第二天，魔法部与威森加摩特别调查团就出现在了学校。
他们首先约谈了校长，然后是教授，再就是看门人费尔奇，以及……“疯狗”拉斯特。
“怎么会调查他？”
“不会吧，是他做的？袭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他一定是黑魔王的爪牙，没准还是另一个魂器，没错，他就是黑魔王！”
“可是……年龄上不对……”
“时间转换器，我的朋友。”
……
哈克在议论声中走进大厅，这里已经变成了临时审判所。
高高的座椅，肃穆的席位，以及七位表情严肃的中老年巫师。
“哈克·拉斯特先生，我们传唤你来，是因为昨夜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杰森·琼斯遇袭一事。这不是正式听证会，但取证过程合法有效，并且你有权利指定一位成年巫师作为保护人，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
程序而已。
他正准备说放弃指定保护人，旁听席上的校长麦格就站了起来。
“作为霍格沃茨校长，以及亲历者，我有责任为这个孩子辩护。”
审判席上的七人互看一眼，宣布道：“理由成立！”
就这样，麦格校长走到了哈克身边。
调查正式启动。
“首先，第一份证言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费尔奇先生，请将你的所见，准确表达一遍。”
“好的！”
费尔奇站起来，走到证人席坐下。
不知为何，哈克感觉他在笑，极为灿烂的那种。
“事情，要从九月一号那晚说起，那天，拉斯特先生不知为何，被麦格校长判罚七天禁闭，具体是晚八点到十一点，
巡视禁林。”
“晚上七点四十的样子，拉斯特先生找到了我，于是我将他带往禁林，看着他走入其中，大约十二点的样子，他跑了出来，很快的一路跑回城堡。”
“我可以询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时，一个身穿威森加摩长袍的老年男巫，开口说道。
“请。”
“你一直在禁林外等他，为什么？”
“众所周知，最近几年，禁林变得越来越危险，我得防止出现意外。”
“怎么防止？”
“如果听到惨呼，或者别的什么，我可以跑回城堡向教授求援。”
“那你听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全程都很安静。”
“看到了什么没有？”
“也没有！”
“我想询问拉斯特先生一些问题。”
男巫目光转向哈克。
“你在禁林里做了什么？”
哈克的大脑，出现了不同寻常的跳跃。他知道，这是对方使用了【摄神取念】。
已经有丰富经验的他没有强行打断，而是用冰冷绝望和空洞，在外围形成保护，并同时开口，配合大脑编织根本不存在的经历——
“那天，我很害怕，但是我不想让人看出来，会显得很逊……”
“费尔奇盯着我，一直盯着我，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就跑到深一些的地方，那里很黑，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我能听到猫头鹰的叫声，还有狼的叫声，还有其他很恐怖的叫声，我就缩在一棵巨大橡木的洞中。洞很温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甚至还有些甜，没用多久，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具体有多晚，反正禁闭时间肯定过了，于是，我就跑出禁林，跑回了宿舍。”
他说的很详细，因为越详细，大脑就越容易编织记忆，让它看起来真实。
“是真的！”
使用【摄神取念】的男巫小声确认道：“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待到十二点才走出禁林。”
“我的问题完了，费尔奇先生，请继续。”
“当晚，我看着他跑回城堡，就也回去了。第二天，没有任何超出常规的事情发生，晚上继续执行禁闭，这一次拉斯特先生没用多久就释放了示警魔法，并且很慌张的跑出禁林。”
“我也紧张起来，拼命往回跑，并且激活了石像鬼。这点好像不用多解释，自去年开始，霍格沃茨给了所有教职人员口令，在确认必要时，可以部分激活防御体系。”
“你判断，当时确有必要激活？”
“是的，因为当时我听到了追击的脚步声，很快，很近，就在我身后！但是……”
说到这，他恨恨地瞪了哈克一眼：“但是我受到了愚弄！那些声音，全部都是哈克搞出来的，我一个老头，又老，又僵硬，可是他却……”
费尔奇言之凿凿地将那天晚上，自己如何受到愚弄，教授们如何费力调查，以及最后琼斯如何得出结论说了一遍。
“拉斯特先生，对于费尔奇先生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来是这样！
这几天一直憋着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怪不得没动静，原来学校啥都没调查出来。
但是，他不能承认戏耍费尔奇，更不能更改那晚的说法，否则就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不值得信赖”的人。
“我没有！”
他佯装有些激动地开口：“那天，我在费尔奇先生的带领下，进入禁林。”
“我还想像昨天晚上那样，睡一觉，然后回城堡……但是我找不到那棵树了，我记得明明是先向右再向左，然后爬过一个土坡……但是没有，土坡后没有橡树。”
“我想，我应该到高一点的地方，于是，我踩着山毛榉的树杈爬上去，然后，我看到一个光点。”
他一边说，一边在大脑编织“当时”的情形。
他又冷，又怕，卖力地爬着树，四下寻找温暖的港湾。然后，他透过树林的缝隙，看到远处出现了光亮。
他猛地一惊，从树上摔了下来，连身上伤痛都顾不得的狂奔，一边狂奔，还一边发射示警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