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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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再来!!!!”
梁威精裸着上身,手上束着纱布,他早已迫不及待地摆开姿势准备迎战,他的脚下已经躺了十余个哀嚎的精壮男人,一个个头破血流,其中有几个手臂的骨头都被打折袒露了出来。
后边的沙袋全都已经被打爆了。
汗水顺着肌理分明的后背往下淌,脚下的擂台都已经湿了,却丝毫不见任何疲惫,反而兴致高涨。
“你!!!去!!!再给我叫些人来!!!!必须是能打的!!!!”他咆哮着对门口的应声喊道。
年轻的应声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北门桥,以前叫老虎门,因为名字不雅就给改了,这里有着华海市最负盛名的地下拳击场,就连街道两旁也多是武馆,靶场。
梁威是这里的常客,他每周最少来这里三次,每次的时间都在4个小时以上。
还没有一刻钟,再次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形如铜墙铁壁一般的黑人,目测身高最少两米,但这不是最让梁威满意的,他看中的是对方沟壑纵横的发达肌肉,和富有爆发力的双臂以及膨胀坚硬的胸肌,这让他想起了阿金,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
男人如铜柱一般的铁腿踏上了擂台,梁威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
帝都·齐家
“这些王八羔子!!我父亲平日里带他们不薄!!如今一个二个地都开始吃里扒外!!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齐家退出参选的事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几乎已经人人都知道了,通过一个小小的葬礼基本已经可以看清了。
当然,这不是最让齐行深发怒的。
往日里齐家跺跺脚,地都要颤三颤,而如今,树倒猢狲散已经不足以去形容齐家的境地了,顾家已经开始蚕食,以往与齐家交好的人纷纷开始座中观望,股价下跌,生意失利,齐炳元生前所签署的所有文件全部不翼而飞,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就能让行政院撇得干干净净,接连失意让齐行深苦不堪言。
翟胜明面上也跟着愁云惨淡。
“虽然有预料到,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超出预想了,尤其是顾家的插手。”他将支票递给齐行深,“不管怎样,我们先把齐家的产业守住再说其他的,你放心,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都不是问题。”
一句话,说的齐行深直感叹只有翟家才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还发誓,只要自己能够摆脱现在的困境重新站起来,翟家就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兄弟!
翟胜明笑得恭敬谦和,他的态度让齐行深极为满意。
先撇开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齐家到底还是块肥肉,断断没有就这么拱手相让的道理,轮做买卖,翟胜明自信能把顾争鸣甩好几条街。
这时候管家敲门进来递上一份资料,顾家起草的一份【议员会议提要】。
理由很简单,齐炳元已经去世,新的首府必须尽快选举,如果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那议院就要撤销齐行深的参选资格。
“顾争鸣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齐行深奇怪地看过来。
翟胜明却没直接回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才道:“这消息太突然了,你得容我好好想想对策,但是当务之急我们还需要弄清楚现在支持我们的到底都有些谁?”
齐行深点头道,“这个简单,那天来参加葬礼的都有谁我心里都有数。”
“但还需要确认一下。
”
“没问题!我这就去!”说完也不等翟胜明回话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看着齐行深出了门,翟胜明也没立刻离开,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
张山平进来的时候梁威正穿着衣服准备走人,看得出来,他心情十分愉悦,嘴角含笑,穿衣的动作看着斯文极了。
他将一份资料递给梁威道:“他是国外一个有名的拳手,因为在赛场上使阴招被除名,后来转战地下黑市,实力很强……”
梁威一边看一边听,他想起了阿金鞋尖上那指甲盖大小的刀片。
“……他不会杀死对方,但会让他们成为废人,北风花了高价请他,他们合作了三年,除去了很多竞争对手,所以樊家在国外的事业风生水起,堪比当年的翟家。”
梁威将资料扔还给他道:“哼,这家伙的命是我的,谁也不准碰他。”
张山平点头。
两人才出了武馆的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就疾驰而来。
“梁先生不好了!!二少爷出事了!!”
翟胜义重伤,四肢均被打折,肋骨断了三根,头部被纱布缠的厚重。
老爷子雷霆震怒,翟夫人被下人搀着,哭得撕心裂肺。
“混蛋!!!我要他的命!!!”老爷子气得浑身都在抖,他恶狠狠地盯着梁威,“你!!!立刻现在马上去给我宰了他!!!我今天晚上就要看见他的头!!!”
“是!!”
哼,求之不得。
梁威转着脖子,掰着手腕,每一处骨节都在发出‘咔啦’声响。
出了门,张山平正在门口等着他。
“人在哪?!”
海兴十五号·红光夜总会
梁威抬头看着二楼的包间处,他慢条斯理戴上老虎套。(金属的手指环,又称铁四指。)
这是梁威特意改造过得,每一只钢圈外都被刻意做了些针刺状的凸起,并不很显眼,可一旦在极致的爆发力下与对方腕掌关节相撞,瞬间就能给予致命的一击。
他仔细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又在外面罩上肉色的手套,想到接下来的战斗,他兴奋得整个面部神经都在跳动,薄薄的嘴唇像刚吃了一只毒蝎一样挂着血腥。
进了门,这家伙居然一副老朋友的口吻冲着梁威打招呼。
“这么想我?”
阿金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他笑得像一个放肆的胜利者。
梁威笑着将领带扯了下来坐到了他对面,“没办法,主要是我这人有仇就必须立刻报回来,不然我今晚上睡不着觉。”
“呵,是来给你主人报仇的吧?”他笑得更加放肆。
“无所谓,都一样。”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那小子的四肢都拧下来,你都不知道他叫的有多好听~”
梁威笑着点头,下一秒猛然踹脚,阿金就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样,两人几乎同时发力,中间隔着的一个矮桌就成了两人较劲的工具。
嘭!!!
矮桌顷刻之间四分五裂。
借助桌子飞起的碎片遮挡,阿金甩出旁边厚重的高脚椅砸了过去,紧接着又趁梁威抬手的间隙迅速踢过来。
梁威冷笑,傻逼当一次就够了。
他反手抓住高脚椅猛力一砸,直接用手里的断腿接住了阿金踢过来的脚,那鞋尖的刀片正正卡在木头里,梁威反转用力一掰,只听一声脆响,刀片应声而断。
一击不成,阿金火速跳开,一边调整状态一边盯着梁威。
两个人小心游走的试探。
“不错嘛~你们有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果然很实用啊。”
梁威不说话只盯着他。
“嗯~”他自问自答一样地撇着嘴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阿金一边走一边悄悄将一小节木屑踩在脚下,梁威不动声色地挪到包间看台栏杆处,故意露出破绽,阿金果然上当,立刻发起攻击,他将藏在脚下的木屑朝梁威踢去,趁他伸手抵挡飞速冲来,双手呈利爪之状,眼看就要得逞,谁知梁威竟然向后倒去,看他动作竟然是想从二楼翻身而下。
阿金以为他要逃,立刻伸手去抓,小半个身子都跟着探了出去,梁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左脚猛地勾住栏杆硬生生地将下坠的身体改了个方向又翻身回来,右脚应着翻身的弧度顺势狠狠地一踢,却是踢在了阿金左半边脸上。
“唔!!”阿金一声闷哼。
他也是久经沙场的高手,这一脚虽然狠,但他凭借经验迅速偏头便成功躲过要害,不然被踢到的就是他的后脑勺了。
真不愧是高手,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就已经开始火速拉开安全距离,梁威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一击不中立刻拽下旁边的帘幕,手一旋,帘幕便被旋成了一根粗大的鞭子。
砰砰砰!!!
就像打在坚硬之物上,发出沉重的撞击之声。
梁威趁着间隙快速翻身至他身后,缠住他的脖子狠命地勒,阿金暴喝一声猛然反手抓住梁威的头发一个弯腰就将他摔过来。
迅速翻身爬起来的梁威也没再冲上来,他像一只猎豹一样半趴在地,随时准备冲上去将猎物撕碎。
第一回合,梁威小胜。
张山平就在一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战况,眼睛就像猎鹰一样。
阿金抹了一下嘴,吐出一颗牙齿,他抽动着半边脸用阴森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
“你死定了。”
说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只针剂一样的东西,照着自己胳膊上就是一针,没一会儿,阿金那如同猫一样的海蓝色眼睛就像浸了鲜血一样,感觉极其不自然,他双腿交叉弯曲,双拳紧握置于胸前,标准的拳击姿势,身体也开始快速移动不断出空拳热身。
梁威了眯眼,一边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一边在脑子里过着阿金的资料。
空拳飞速打了大概有一二分钟,鼓起的肌肉壁上开始显现一条条青色的经脉,每一根都在[bó]起。
梁威面色一凌,不等阿金充分热身就立刻出手,他垫步侧踢,空气中都是一股刚劲之风,阿金曲起手肘猛地下压,好像两只鎏金铁杵,梁威看准时机快速收脚换腿侧踢他膝盖。
阿金下盘不稳,作用力之下弯腰却没有倒地,反而直扑向梁威。
无论是身形还是自身重量,阿金都稳稳地压梁威一大头,如同千斤顶一样骤然袭来,梁威一时来不及躲避被他压制住,阿金一拳狠狠地砸下。
“唔!!!!”
梁威被打的耳膜轰隆作响,紧接着又是一拳重重地落在腹部之上,梁威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啊!!啊啊啊啊!!!”阿金像一个胜利者一样高举拳头开始欢呼,正准备将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梁威直伸二指,手指一晃,阿金立刻大叫着捂着眼睛跳了开去,梁威忍着疼火速爬起来飞起一脚正中他面门,阿金被踢得大力后仰,险些翻倒在地。
“啊!!!你这个杂种!!!我要扯断你的腿!!!我要砸碎了你!!!啊!!!!”他发疯一般叫嚣着,狂吼着。
第二回合,平局。
两人谁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梁威拍了拍耳朵,估计耳膜破了,他腹部被重创,但也问题不大,阿金的眼睛受伤,一时半会应该恢复不了。
梁威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他舒展了一下手掌紧了紧手指,就像胜券在握一样,他开始变得很淡定,甚至可以等阿金慢慢恢复。
只过了两分钟不到阿金就直起了身子摆开姿势,虽然眼睛里一片赤红,但看得出怒火已经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你这个@@~我要扯掉你的腿,我要砸碎了你。”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地狱里的恶鬼。
梁威吐了一口浓痰,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阿金狂叫一声,就像大猩猩一样,紧握的拳头猛地对准自己的胸膛狠命一砸,叫嚣着就冲了上来。
梁威咧开嘴笑的血腥又残忍,他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拳头上,然后奋力一击……
“啊——!!!”
凄厉地惨叫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梁威满足地闭眼享受……
张山平听着楼上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也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刚想转身找人去樊家报信,懵的一声枪响就从二楼传了出来。
张山平立刻抓住栏杆几个纵身翻上楼,一个黑影迅速越过门口窗户跳了出去,张山平正打算追梁威就喊住了他,“不用追了,对方有备而来你追上去也没用。”
张山平看着倒在地上阿金,又看了一眼梁威,他脸上阴冷,咬牙骂道:“这帮卑鄙小人!”
张山平是正统武堂出生,在他看来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是神圣且光明正大的,决不能被外力干涉介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一楼观战。
即便是用阴招,就算不光彩也在武斗的范围内,更何况对方也非磊落之辈,可一旦用了枪械,性质就变了。
“这帮杂碎!!!”
梁威摆手,“先别管那些!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说着他身形不稳,张山平赶忙扶住他。
“你受伤了?!!”
梁威不动声色地抓紧张山平的手臂,同时紧压自己左侧的腰部,后者立刻会意,脱下外套披在梁威身上扶着他就往外走,两个人趁着夜色火速赶往刘兴祖那里。
“花了这么多钱请来的高手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有点可惜?”
“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手下留情了吧?”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又刚回来,不好痛下杀手。”
“呵~你这么想?”樊时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北风只调皮地耸耸肩。
“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一趟翟家了,光是看到翟老爷子的那张脸我就觉得赚翻了~”
“二少爷现在还在外面,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北风问。
“先让他在外面待着吧,他回来也只是惹事而已,等这次选举结束再让他回来也不迟。”
北风笑着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
“哦?”
“这些年我在南洋收矿石,最近却变得很难,一来翟家在这一块地把持依然很紧,二来开采权也变得越来越难搞……”
北风晃了晃酒杯,似乎是在找最合适的说法,静了一会儿才道:“以前的南洋缺钱,但随着矿产的开采和交易,钱?已经不是问题……”
樊时蕴看着他,并不接话,北风做事他还是信得过,如果连他都觉得棘手,那这事就一定很难办。
“南洋是世界矿产资源最丰富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这么大一块肥肉摆在那里谁不想去割一块?先撇开别的不说,就本土势力角逐也都开始备受关注,谁的势力最大,谁就有最多的开采权,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押注’,我们不能落后。”
樊时蕴还是没说话,但已经看得出他在思量,于是北风再接再厉道:“以前是谁钱多谁说了算,所以我们总是受制于翟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钱已经搞不定了。”他伸出手指重重地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这下樊时蕴犹豫了,但也看得出他还是有些心动,可是……
“这事急不得,我必须慎重考虑,你要让我想一想。”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