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遗落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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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湘玉？那不是玹氏一族贯用之物。”
“听闻尘萦神女自小就是由玹岚神君抚养长大的。”
“哎，暄和你来了。”乔易寻声望去。
“帝君，”暄和朝玉衡行礼，看着桌上蔓延到地上的礼品，笑道:“这些礼是尘萦神女送来的吧。”
“人走了？”
“是，芸茴上仙哭了半个时辰被仙君给打晕送回去了。臣侍特让侍人备了车驾定不会让他人知晓上仙之事。”
“嗯。”玉衡轻应了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冰鲛一族随本君征战数万年绝不可让他们面子有失。”
“是，”暄和应道。而后就看到他家帝君心念一动就收了玉佩，“传令下去，就说，本君游园时拾到一块玉佩，上好的泠湘玉，若有丢失者自己到本君这来取。”
“啊？”乔易傻眼与暄和对视一眼应声道：“是。”
……
夜间，镜缘宫书阁间，尘萦还在奋笔疾书，也不知是怎么，她忽而抛去了笔，揉着酸疼的手腕，嘟着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案桌上的纸笔。
藤萝推开了殿门，步入内，见着她这一幅怪异的模样，轻笑出声。
尘萦闻着声扭过头那凶狠地瞅着她。
青绕和藤萝是伺候尘萦的仙侍，本为下界的一株藤妖，是双生的姐妹。因灵力低微总是被其他妖欺负，后尘萦的偶然相救，她们便留在了镜缘宫服侍。
藤萝收了笑，将手中的托盏放在一侧，施了礼：“神女，您怎么想着要补这些课业了？”
“嗯。”尘萦闷闷地应了声，趴在桌上。
“神女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吗？”藤萝迈步上了玉阶见案桌上尘萦已经书写完一半的书卷，跪坐下来，抬手为她整理着这一片狼藉。
待藤萝整理完都未听见尘萦的声音，她扭过头看向那厢正看着自己的尘萦，尘萦生得是这世间最为难得的无双姝色，尤其是那双眸子，好似暗藏星河最为动人。
藤萝一时竟觉得看呆了去。
尘萦嘟了下嘴，爪子拨弄着桌上的笔杆：“藤萝你怎么来了？青绕呢？”
“小神女你自回来都还未吃东西呢，青绕做了我们妖界的青玉羹，您要不要尝尝？”
尘萦眨了眨眼睛，才发觉腹中空空，便乖乖地点了头。
藤萝见此起了身去将那青玉羹给端到了她的面前。
尘萦尝了一口，眸子一亮：“好吃。”
“好吃的话，神女就多吃些。”藤萝跪坐在她身边，见她吃得高兴，温柔地笑笑，取出扇子来为她轻轻地扇着：“这天儿热，让神女生了满身的汗。”
“藤萝，你说……”尘萦沉默了片刻后道：“藤萝，你说玉衡怎么这么坏。”
藤萝闻言一愣，片刻后又轻笑道:“小神女，这三界可是人尽皆知玉衡帝君最是温和善良，见不得世人受苦的。”
尘萦微抿着唇仍是没有说话。
“帝君是同神女一般良善之人，”藤萝笑道:“若非神女从那些妖精手中救了藤萝和青绕还让我们留在此处，要不然现在藤萝和妹妹都不知尸葬何处了。”
尘萦看着她面上的那分苦笑，认真道:“你们都是好妖，不比他们低贱。”
藤萝一怔后朝她柔柔一笑。片刻后才反应道：“神女，这帝君身份尊贵，除了统管三界的天帝陛下也就玉衡帝君是能称为帝者了。”
尘萦忽而想到了某件事:“玉衡说，他过些日子要去同师父们谈论佛法。”
“按礼说，帝君回来的确是要去见见众神佛的。”
尘萦瞅着她:“若是他这般小心眼的人去师父那告上一状，那……”
藤萝听着她颇急的话:“理应……不会吧……”
可徽音现在可完全听不进她的话：“那我的花儿，我的水，这跟囚禁我有什么区别！”说着，她直接蹦了起来，急冲冲地往外走：“不行！我可不能让这种小人得偿所愿！”
“神女。”青绕进了殿中。
“怎么了？”
“神女外头有传言说是，玉衡帝君在宫中找到一块泠湘玉佩。”
“什么？泠湘玉？”藤萝道：“这不是玹族最喜欢用的玉吗？”说着她看向尘萦：“玹族贯用此物来表明族人身份，也因此众仙很少用。怎么还会有人将此物掉落在玉清帝宫了呢？”
尘萦眸子一闪，摸了摸身上那块玉佩藏着的地方，果然空无一物。她心一慌，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
“神女，莫不是您的那块不见了吧。”青绕道：“那帝君会不会像之前那位星君一样将玉佩给神君啊？”她应方落就被藤萝一把捂住了嘴巴，藤萝轻斥：“你不要乱说。”
尘萦动作一顿也是想起了那事，眸子一闪慌乱就向外跑去。
“神女！您去哪啊？”青绕喊道。
“玉清帝宫！你们在此等我不许跟来！”尘萦摇着手喊了句。
青绕两人见她下一刻就这样消失在原地。
青绕拉了拉藤萝的袖子，低声道：“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你才知道，”藤萝点了点她的鼻尖，叹道：“神女有多在乎神君你不是不知道，那件事后神女可是伤心了好久。”
……
是夜。九重天中的玉清帝宫后院，一棵硕大的紫藤树下。
玉衡一袭白衣在饮茶，玹岚又将玉瓶中的最后一口酒给饮尽，抬袖随意地将唇上的酒渍给抹去。看向对面那依旧一身闲适浅淡的玉衡帝君。他问：“你今日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云辰持着一本佛法在看，头也不抬地道。
“你也别想瞒我，我今日回来就已经问了乔易和暄和，你做的事我现在可是一清二楚。”
“是吗？”
玹岚一噎，道：“那丫头仗着自己天赋好，对那些课业向来是不上心的，如今也落下许多，你让她在两日之内写完，她不恨你才怪，这不是和你的初衷相反？”
“那又如何？”
“啧，”玹岚道：“你不说也行，乔易说今天你拾到了一块泠湘玉的玉佩，给我瞧瞧。”
玉衡手指一动，眼睛一转却道：“我为何要给你瞧瞧？”
玹岚一更：“那丫头……罢了跟你说也无妨，几千年前她也跟我要过泠湘玉做玉佩，我一时心软就有家传的空玉佩给她刻了一个，没想到这丫头却将我的名字也刻在其上。”
玉衡听着眼睫低垂，只是那视线也并未落在书卷上。静静地听着他说：“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个小仙怎么和她并刻一处，这不符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