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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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尘萦越看心里越是低落。除了唇上那一处，她还真没有看到哪有伤。
玉衡看着她笑意下的不自在，抬手碰了碰唇上的伤，打趣道：“别看了，神女的视线太过炙热，本君都要认为神女是想要把本君给吃了。”
尘萦一诧这才发觉青绕和乔易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殿门已关，这房中只剩下了她两人。
面前人端坐着见她面色诧异就觉着有趣的莞尔一笑：“神女有甚可看？本君身上除此也并无其他伤。”
尘萦腿子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神女这是做什么？”玉衡装作诧异。
尘萦低声道：“帝，帝君刚回，尘萦就做出这般大逆不道有损帝君颜容之事，还望帝君恕罪。”
玉衡低低笑着：“神女殿下确实有罪，因喝醉了酒就把本君当作果子啃，伤了本君的颜容害得本君连来往求拜的众仙都不敢接见。”
尘萦一更，他越说她就越是就觉得愧疚。
玉衡看着她都快把头埋到地上去了。他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见她嘀咕的声音：“既然不敢见人，为何又见了芸茴？”
玉衡但笑而不语，起身轻声道：“尘萦……”
尘萦闻声抬头，闻见：“女娲神尊与伏羲神尊之嗣，诸佛的唯一的女弟子，是日后统治三界的神尊。”
尘萦垂下头去，玉衡抬手搭上她的头顶：“本君，是你父神母神的至交好友，自然也算作是你的长辈。你的错失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你不可再犯。”
“是！”尘萦松了气，满心欢喜地俯首谢恩。可她还来不及太高兴他的一席话就把她的欢心给打散。
“本君昨日已经向诸佛请令，三日后梵天圣典，众神佛都说想要同本君说说神女，特别是……神女殿下的课业……”
“什……什么？”尘萦吓得睁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殿外乔易懒散地倚靠门框，他抬眼瞥向那离他颇远，姿态无比端正的青绕，凑了过去，扫了眼她身后那一排排的仙娥，悄声道：“小仙娥，你可知帝君会同神女说什么？”
“不知。”青绕眼神都不偏一下，淡声回答。
“哎，你姿势摆这么正做什么？”乔易笑道：“难道你真的不好奇你家神女会对我家帝君做什么？”
青绕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尚是紧紧闭住的殿门。
乔易看到她的神情顿时就笑得更欢了，他……好似知道帝君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眼下殿中，尘萦还在挣扎：“帝，帝君，尘萦不过是一个小小上仙没有资格参加诸佛的梵天圣典。至，至于课业嘛，也就只有日后再看了。”
“不碍事。诸佛说神女殿下自小乖巧可人，自然也不会做出课业未完成之说丢了自己的脸来。”玉衡敛下眼睫，温温和和地说道：“再说，神女身为神嗣，自然是有资格前去的。”
尘萦傻眼，面上仍然还在扯着笑容，只是嘴角抽搐不断，那笑意就显得格外牵强，掩盖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课业？她的课业都多久没看了，要是去参加了那劳子的圣典，那她不得从现在就要开始补课业？那得多累得慌……
“帝君，尘萦今日是来给您赔礼的，”尘萦再次俯首叩地，语气可怜：“帝君，尘萦当真是知道错了，绝不敢有下次了。”
玉衡微笑扬手打开了殿门。
殿外候着的青绕见着殿门打开紧忙走了进去到了尘萦身边跪下。
玉衡转身走回座上坐下看着随后来的乔易，吩咐道：“这仙娥还不快将神女扶起来。”
“是，”青绕应了声将尘萦扶了起来：“殿下。”
“本君方才同神女相谈甚欢，神女念本君为其长辈欲要敬茶，乔易，还不去。”
“是。”乔易应声而下，他可对于帝君方才的说辞可半分不信，哪有相谈甚欢还让人跪着的道理。
尘萦看着坐姿端正的玉衡帝君，直到乔易端来茶盏，尘萦端起一盏茶走到玉衡跟前跪下，将茶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说道：“帝君您请用茶。”
玉衡端了她呈递的茶水小抿一口：“起身吧。”
“帝君，尘萦备了几分薄礼，算作尘萦的歉礼请帝君收下。”尘萦说完就直勾勾地盯着他，见他面上笑着，如玉般的手指轻叩着桌，倒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尘萦就当他是默认了，忙道：“青绕还不快去。”
青绕应声下去，不过片刻间，一排排的侍女端着托盘呈了让来，在玉衡缓缓点头后才将手中的礼放到桌上。
尘萦见此就连忙行礼请辞了：“帝君慢慢养伤，尘萦先行告退。”
玉衡抬眸看着她坐在那处也无甚动作，尘萦见此，一心只想着在他还未想到方才的查课业之事，早早辞了离开此处，以免就是旧事重提。
她离去心切，自也就再次将他这幅模样当做默认了。拉了拉青绕的袖子，压低了嗓音:“走，我们快走。”
“帝君，尘萦告辞，日后在来拜访帝君。”
玉衡看着她风风火火地走了，面上笑意未变地端起茶盏来。
“这神女当真是大手笔啊，”乔易观摩着那些礼品，叹道:“光是露面的东西都已经是难得的珍品了。”叹完，他给回过头去看着玉衡:“帝君，这礼咱们可要收？”
玉衡眸光微闪看着茶盏中的茶，思虑上半晌才道:“先收着吧，日后也用得着。”
“是，”乔易应声正欲唤人来收拾这些礼品入库房，一回首就见着那地面上躺着一物:“这是何物？”
玉衡一听就挥手将乔易未拾起的物件给拾了过来。看着手中的玉佩，倒是又不说话了。
“这，想来是神女殿下方才走得着急遗落下来的。帝君，可要臣侍将此物还给神女？”
“这是泠湘玉。”玉衡翻看着手中的玉，上好的泠湘玉，雕着精细的花样，一面中间镂着萦字，另外一面却雕着岚字，只不过萦字与岚字的刻法不一，相比萦字的精致细腻，那个岚字却显得凌乱粗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