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9鼠仙交锋、自爆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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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湘府。
洛霖一进府，便吩咐仙侍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出一间干净的小院。
在此之前，晴方等人便在前厅休息着。
洛湘府虽长期无人居住，但好歹是上神府邸，仙侍对日常清理不敢松懈大意，所以小院很快就整理干净了。
临秀带众人进那小院，让晴方和几位芳主先住着，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如果少了物件，不必拘谨直接吩咐仙侍即可。
晴方抚着临秀的手臂，“谢娘关心，我们会的。”
之后，临秀便带着仙侍离去。
多肉忙前忙后，将晴方惯用的东西摆在最顺手的位置。
“牡丹，”晴方小口喝着水问道，“你刚才说，鼠仙主动接触过玉兰，这是真的吗？”
“此事不假。只要玉兰外出和他界人会面，鼠仙便会循味找来。他多次声称想和花界结盟，一起对付天界，还旁敲侧击打听少神身世。不过被玉兰断然拒绝了。”
她问道，“送上门的生意，玉兰为何要拒绝？”
“玉兰找人打听过鼠仙。这人本是凡鼠，千年前才受封晋仙。他和天帝、天界无冤无仇，为何忽然说要对付天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晴方笑了，“是这个理，但既然鼠仙敢主动接触我们，就表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没把他手里的秘密弄清楚便直接拒绝，这不太好。”
“牡丹明白，”长芳主低头回道，“回花族之后，牡丹会教导所有人，遇上这种事的正确做法。”
她又询问，“那少主认为，鼠仙在密谋些什么？”
晴方敲着桌子，边想边回道，“鼠仙乃凡鼠受封，才成为十二生肖之首。天界赐下无上恩典，他不知恩图报，还想反抗天界，这合理吗？除非他一开始便受人指使，听命于人。
“还有，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小仙来天界时日尚短，未曾有幸拜会先花神。今日路遇花族少主，实令小仙激动不已。
“他是想为他的贸然出现，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料此举欲盖弥彰。几位上神出现在南天门重地，他不先行避让，反而直接叫住我们，这可是藐视上神的大罪。他明知故犯，只能表示他另有所图。
“我猜想，这是因为他知道玉兰那条路已经走不通，只能借此直接和我联系。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我对他很感兴趣，我还想知道他所有秘密，以及见见他背后的不知名主使。”
长芳主适度表达了她的忧虑。
“鼠仙身份不明，少主这么做是否太过冒险？”
晴方却是毫不在意，“鼠仙再危险，顶多是一个傀儡、一个棋子。而我，从来只和棋手对话。迟早有一天，我会见到他的主使。到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他们结盟。”
“天界暗潮汹涌，少主务必多加小心。”
“是该多小心。”
洛湘府毕竟不是她的独立府邸。谁知道来来往往的仙侍，会不会掺杂进别人的眼线。
“过几天，我会请天帝批一间宫殿给我，做处理花族事务之用。这里人多嘴杂，太不方便了。”
“那牡丹这就回花族收拾行装，再来天界正式居住。”
“希望我能要到，能容纳你们所有人的大型宫殿。”
多肉举手问道，“我也有吗？”
“你就住我旁边。”
“太棒了！”
南天门。
晴方送走五位芳主和多肉，转身之际只见旭凤和穗禾朝此处走来。
她即刻行礼，“见过火神殿下。”
——天帝说她是天界女仙之首，那她不需要向穗禾行礼吧。
旭凤点点头。
接下来是穗禾向晴方行礼，“见过潋滟公主。”
“穗禾公主有礼。”
晴方问道，“火神殿下这是去往何处？”
“上次见面时，你说魔界可能有异动，父帝便命我前去看看。”
“原来如此。那潋滟便不打扰火神动身启程，请万分注意！”
——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来。
旭凤遂化作一道流光飞驰而去。
晴方侧脸看了一会儿身边的穗禾，什么也没说转身想走。
“潋滟公主，今日风光无限。”
本以为穗禾不准备出招，结果还是来了。
她平静答道，“骄阳普照，映得南天门的风景确实不错。”
晴方拆了招，穗禾只能照她这句话说下去。
“潋滟公主在六界各处运粮，可曾见过这般风景优美之处？”
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运粮，好像她身份低下只配干粗活。
晴方幽幽转身，边走边说道，“我去的地方太多，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穗禾公主也应常去外面走动，如此便能知晓外面风景无限，便不会只觉得南天门景色优美了。”
——你说我净干粗活，我就拐着弯说你见识少。
“……你！”
南天门的守卫将二人的对话收于耳中，并悄悄定了胜负——
这一局，穗禾公主输了。
第一次来天界，又无人带路认识方位，晴方不出意外地迷路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看准时机立即出场。
“参见潋滟公主。敢问公主是否需要帮助？”
听这耳熟的声音，晴方回身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鼠仙仙上，又遇见你了。”
“小仙方从洛湘府拜别水神仙上。路经此地，无意撞见公主似在四处打转，愁眉不展。可是因为初来乍到不熟地形，会否需要一位向导，为公主介绍天界各司各部？”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她上下打量鼠仙，见他孤身一人便说道，“仙上若是无事，便带我认认方位。”
鼠仙也当了千余年神仙，自是比晴方熟悉路径。
二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御花园。
鼠仙指着满园花草说道，“此处乃御花园。天帝、天后闲暇之余，会来此赏花。”
“假花假草，摘了就散了，有什么好赏的？”
生于、长于花族，晴方对花草额外熟悉。只一眼就看出，御花园的花草皆是幻术所化。
鼠仙低头不明意味地笑了，“自天帝和先花神恩断义绝之后，花界已一万五千年未在天界释放一棵花草，天界从此不开一朵鲜花。为了掩饰此等丑事，天帝便用幻术做些花草放在这里。聊，胜于无。”
涉及到上一辈之事，晴方即使内心不满，却也只能轻描淡写揭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陛下会吩咐我和芳主们在天界种些花草。时隔一万五千年，天界神仙终于能见着真花真草，可喜可贺。”
鼠仙认真说道，“天界的人如此，小仙却不是。公主不知，小仙千年前本是一只凡鼠，受高人点拨才有幸成为鼠仙。此前小仙一直住在凡界，就在洞庭湖边上。那里风景优美，灵气丰沛，公主得空尽可去洞庭走走，洞庭水君定当恭候公主大驾。”
“……潋滟明白了。”
——这自爆家底的速度无人能及，就这么相信她吗？
晴方转身向前走去，“那鼠仙知道，天界哪里人少清净吗？”
“清净之地？不知公主寻清净之地是为何？”
她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洛湘府空置房间较少，我怕容不下这么多芳主和精灵，便想请陛下分拨一间宫殿，供我等居住办公。”
“公主说的是。洛湘府乃水神府邸，而公主贵为天界女仙之首、花族少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理应不再和水神同居一处。不过天界格局已成，公主若是想找一个宽敞安静的地方，少不得要往偏僻方向去。”
“鼠仙可有推荐？”
“落星潭。”
他伸手，引领晴方走向另一个方位。
“那里离北天门较近，方便公主和芳主们出入天界，且地势开阔，树木林立，附近还只有一人居住。”
“听着还不错。”
——鼠仙这么大胆，难道那里住着他的同党？
“……那谁会住得这么远？”
鼠仙莫名叹了口气，“自然是夜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