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新殿选址、亲近魇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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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明白鼠仙为何把润玉牵扯进来，但晴方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
“那也不错，顺便还能和他增进一下感情。”
“公主对夜神殿下感觉如何？”
——是错觉吗，总感觉这鼠仙对润玉有些过分上心了。
“挺不错的。”
“这就好。”
鼠仙像是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脸上都有了些真实情绪。
“夜神殿下在天界处处受天后打压，身边也没一个能够信任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晴方淡淡回道，“苦尽甘来，否极泰来。夜神的好日子在后头。”
“公主说得是。前方就是落星潭，公主不如去那儿坐坐？”
“好呀。”
走了小半天路，确实有些累了。这鼠仙真是尽心尽责，绕了不知多远的路，才把她唬骗到这里。
念在人家‘好心’相助，晴方从布兜里拿出一些鲜果、点心，示意鼠仙一起吃。
刚吃上几口，却听鼠仙不大不小的惊呼声。
“——夜神殿下？！”
她回望，淡定叫人。
“是润玉呀。”
润玉看着这奇怪的二人组，疑惑地问道，“晴方？你怎么在这里？”
晴方诚实回道，“我刚面见天帝陛下移交完公务，闲着没事就出来走走。不过我不认识路，正在苦恼的时候碰到了鼠仙。他说这里是个好地方，就带我来了。”
“好、好地方？？”
落星潭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密林丛生，也能称之为好地方？
“我觉得没错。”
一见润玉有发脾气的前兆，鼠仙立马起身拱手告退。
“小仙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二位殿下了，就此告辞。”然后一溜烟不见了。
晴方也算走过南、闯过北，倒是没见过有人能跑这么快的。
鼠仙走了，润玉嘟囔一句，“溜得真快。”
“就是。”
她让润玉坐在空位，然后推着点心给润玉。
“我猜你应该才睡醒，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我不饿。”
——啧啧，这个拒绝的理由真是蹩脚。
晴方苦恼地说道，“瓜果拿出来可不能放回去。润玉可否帮我个忙，一起把这些消灭了？”
“……好吧。”
她怕润玉没见识过这些果子，不敢放开心吃，便逐一介绍起来。
“这个红色的是山丁子，黄色的是黄棘果，绿色的是碧油果。味道都是酸酸甜甜的，你吃得惯吗？”
“没问题。”
“那我们就开动吧。”
润玉每一样只试吃了一点，却也能感受出来，这些看起来平凡普通的果子，样样都含有微薄的灵力。
量少，但精纯，堪与中等以上灵丹媲美。
晴方既然拿出来与人分食，表示她并不在意——不管是果子，抑或是灵力。
——下次该提醒她，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这么毫无戒备了。
“……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见润玉手里拿着果子迟迟不动，她以为润玉吃不惯这种小玩意，还准备给他换个常见的品种。
“没有，”润玉笑着吃下，“确实很好吃。”
“那就好。”
吃完了这些果子，晴方说道，“听鼠仙说，你住在这前面不远的璇玑宫。”
“是，我从一万岁成年之后，就住在璇玑宫。”
她好奇地张望空荡荡的四周，“这里是不是很少人来？”
“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人来。”
晴方拍拍手，跃跃欲试。
“真不错。我还以为落星潭十分出名，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往参观呢。”
“晴方所言，润玉有些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很快就会有一个新邻居了，记得到时来吃乔迁宴。”
润玉震惊，“你是说，你要……”
“对，我想请陛下在这里给我建一座大宫殿。”
“你要建宫殿，何不去热闹繁华之地？”
晴方撇撇嘴，“因为我和你一样，不喜欢被人打扰。今后劳你多多照顾了，好！邻！居！”
“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唤我好邻居。”润玉无奈笑道，“若是父帝不肯呢？”
“那你也帮我劝劝陛下呀，未！婚！夫！”
这个称呼叫得润玉有些害羞，“可我说话没那么重的分量。”
“那是因为你没有说。帮帮我，好不好嘛？”
润玉屈服在未婚妻的哀求之下，“……好。”
今日出门好处多多，就连新殿住址都选好了。
一阵哒哒哒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只像鹿又像羊的奇异动物跑了过来。它一来，便直扑到润玉面前，亲昵地摇着他的衣袖。
“这是什么动物，我以前都没见过。是你养的吗？”
看见一个陌生人，它还有些害怕地躲在润玉身后，只伸出一个大头。
润玉解释道，“这是魇兽，一直以来与我为伴。”
“魇兽？”
“魇兽不食草，只食梦。晚上将它放出去，它自会寻人梦境，将其食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晴方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如此本事的动物。
“它好像……”她直勾勾地盯着魇兽，“很厉害。”
——润玉也太深藏不露了吧。
把‘厉害’误解为‘稀罕少见’的润玉，笑着摸摸魇兽的大头。
“你听见了吗，她在夸你呢。”
魇兽信了润玉的话，大着胆子朝晴方走了几步。
“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
魇兽便走到晴方身边，还闻了闻她的气息，之后陶醉般趴伏在地上。
“它很喜欢你。”润玉含笑说道，“我从没见过它和人这般亲近的。”
“哦哦。”
晴方小心翼翼摸摸魇兽的大头。触感丝滑、柔软、油润，确实不错。
“你刚才说魇兽食梦境，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性所致。今后你住在这里，午间、夜间睡觉时记得张开结界，不然魇兽就会把你的梦吃了。”
她新奇发问，“它吃了梦境，对我有影响吗？”
“不会。你只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梦。”
“哦，那还好。”
润玉补充道，“只是这魇兽自己睡觉的时候，会吞吐梦境。一旦梦境被吐出来，那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寻常事情倒也算了，若是一些……不雅之梦，会被人笑掉大牙。”
晴方恍然大悟，“难怪你让我张开结界，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不过梦都是假的，就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应该也没事吧。”
“梦分真假，梦境也分真假。魇兽吐出蓝色梦珠，代表是所见梦，意为真实发生；若吐出黄色梦珠，代表是所思梦，也就是假的。”
晴方爱不释手地摸摸魇兽，“活到老学到老。咦，你的眼睛也是蓝色的！这么听话让我摸，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同族？”
魇兽抬头，呦呦叫着。
“它承认了！”晴方笑开了花，“但是小可爱你猜错了，我不是你们魇兽一族的。”
魇兽垂头丧气。
她又说道，“但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今后我会住在这里，你常来我的宫殿玩，好不好？”
闻言，魇兽开心地跑来跳去。
“它看起来很高兴。”
润玉出声几不可闻，“……我也很高兴。”
玩闹了一会儿，晴方也真累了。
“这个时辰快到午膳，我得回洛湘府了。”
润玉起身，“我送送你。”
“是该送送我，”在润玉疑惑的眼神中，晴方双手一摊，“我真的不知道回洛湘府的路。”
润玉失笑，“好！”
晴方没花多少工夫，便得到了天帝准许。那么大一座大宫殿，一日之内已在璇玑宫附近建成。
天帝取名为敛芳宫，主殿为锦绣殿。
多肉住在寝殿旁边一间南北通透的房间，几位芳主也各自寻了最喜欢的位置。
“夜神殿下，今后互相关照。”
“长芳主客气。各位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润玉帮忙的，但说无妨。”
“谢夜神殿下。”
和润玉几次接触，长芳主算是摸清了润玉的脾气。谦逊有礼、温厚持重，足配得上少主。
套用老胡的话，就是“歹竹出了好笋”。
就是不知，夜神在知道她们的计划之后，还敢不敢、愿不愿履行婚约。
不过她应该不需要来担心这种小事。
——少主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