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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江北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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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江北太多温柔,所以宋离尘对江北笨拙的真诚格外心动。

宋离尘又温声劝,“江北,你先回状元府行不行?”

江北一个劲儿的扣着她的手,像抓着一件珍宝,怕丢了。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怕散了。

“阿离,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了?父亲母亲他们说话不算话,舍我而去,阿离……”

竟不知江北此人竟是如此脆弱,便笑道,“不会,但是我要去守岁,守岁你知道吧?不是离开你,你先回状元府……我遣人送你回去。”

说罢将江北刚刚翻找手帕而弄乱的衣襟给理好,又将挹紫递还给他,这才扶着他起来了。

这可真要命,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但愿他明早起来不记得这些,不然祭酒大人的面子往哪里搁?可是若是不记得的话……那今晚说的事情,是不是也都不作数了?

若是不作数……

“哎呀,想这么多做甚,目前当务之急是将江北送回去。”宋离尘拍了拍脑子,骂自己想得多。

江北虽说是醉酒状态,但是步子挺稳的教人根本看不出,宋离尘将他往回退,交给了麟熙水榭宫门口当值的侍卫手里,“祭酒大人喝多了,你将他送回状元府。”

“祭酒大人有腰牌,也不用人扶,你只带路就行。”

那侍卫道,“是,公主。”

说完宋离尘就匆匆往祠堂那边跑去了,虽说不放心的几步一回头,可是守岁她还是要去的。

果不其然,还是迟了一会儿,在祠堂的昭徳皇后见宋离尘匆匆跑过来,先是道,“阿离,不是叫你不要跑远吗?怎的才来?”

见宋离尘喘着大气,昭徳皇后又道,“你跑什么呀,你这孩子,快过来,也不披大氅……”

“父皇母后恕罪,儿臣来迟了。”宋离尘笑道,又打量了一圈,“怎么不见长奚王?”

昭徳皇后道,“长奚这孩子估计送宾客去了,一时半会儿的来不了,怕他忙碌不暇,今年守岁不叫他来了。”

原来是这样,宋离尘心中实在庆幸,也不知宋长奚瞧见没有,瞧见多少,万一他来了,说了一些乱七八糟不该说的,那这祠堂可能就会当场再加一个灵位。

心想,得找个机会堵宋长奚的嘴。可是还没等到宋离尘找到机会去堵宋长奚的嘴,却等到了宋长奚来问她。

这叫她怎么作答?看着眼前的宋长奚,宋离尘说不出话来。径直的把脸埋的低低的。

宋长奚就看着她跟个鸵鸟一样,“阿离,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

据说鸵鸟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就把头钻进沙子里,它总以为看不到危险,危险就不存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宋长奚……”

犹豫了一下,心一横,宋离尘才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江北喝多了。”

喝多了?宋离尘又回想了一下当日,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宋离尘溜了,而江北则是在宋离尘走后不就离席的,当时他无论是言辞还是举止,都很正常,就连离去的步子也很稳,若说他喝多了,宋长奚大概也许是不信的。

“阿离,你可真了解我,这我还真不信。”

宋离尘:“……”

见他不信,宋离尘只好又改口,“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两个,是偶然遇见的。”

偶然遇见?呵,是宋离尘先离席的,以她的脚力,怎么还会麟熙水榭附近呢?正好还碰见了江北?宋长奚是个傻子才会信。

宋长奚微微一笑,“阿离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信。”

宋离尘:“……”

解释这个东西让宋离尘看起来像是个罪人。

于是宋离尘便无奈道,“宋长奚,你不信你还要来问我?”

宋长奚道,“是阿离你先偷换概念,答非所问的。”

“我……”宋离尘语结,“我哪,我有吗?”

宋长奚笑道,“我问的是你同江北是何猫腻,阿离你答的却都是你们是如何撞见的,这不是偷换概念是什么?”

“阿离,你不说我也瞧的出来,你不作答我反而更确定了,毕竟我又不瞎,江北那家伙,是不是恋慕于你?”

宋离尘:“………”

“你瞧的出来你还要问我?”

宋长奚哈哈笑着,又感叹,“江北这家伙……”

“真是眼盲,无药可救咯!”

宋离尘当即怒道,“宋长奚,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吗?”宋长奚又道,“不过,阿离,江北其人,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

“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怪,尤其是那一次跟我去施华王府,奉旨捉拿施华王和塔惑世子一事。”

去施华王府宣旨?这倒是宋离尘没听过的!

但是宋离尘马上就明白了,听说塔惑世子是江北拿下的,宋离尘以为宋长奚是疑惑江北会武一事。

“我朝又不是不准文官习武,”宋离尘笑道,“这能算什么怪事?”

宋长奚道,“我奇的不是江北会不会武,而是,整个施华王谋反一事中,江北都很怪。”

“比如呢?”

“我要是能说上来,那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宋长奚笑道,“阿离,你日后若是嫁与他,他照辈分还要喊我小叔叔,我觉得,江北亏呀!”

“宋长奚!”

“好好……是我言错,阿离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宋长奚趁宋离尘的拳头落到自己身上之前,识时务的赶紧讨饶,“阿离,其实那日宫宴,邀欢公子也去了,你可知。”

邀欢公子?那自然是看见了呀,这么问是何意思?

宋离尘没好气道,“我又不瞎。”

“也是,”宋长奚说着又小声嘟囔一句,“你和江北,瞎一个就够了,哪能还全瞎?”

“你嘀咕什么呢?”他说的声音太小,宋离尘没听到,不然他怕是不能好端端的从无凉宫出来了。

“没什么,哪有嘀咕?”

“我正想问呢,此次宫宴,你全权负责,那邀欢公子是你请的吗?”宋离尘又疑惑,“他连官门中人都不是,何以能来宫宴?”

“他是替他舅父来的。”宋长奚道,“严尚书染疾,没能赴宴,就让他的外甥,也就是邀欢公子前来了。”

“哦?那严尚书不能赴宴,却遣了他的外甥是何意?”宋离尘又是不明所以,“又不是膝下没有儿子,怎的遣一个旁亲?”

遣旁亲来赴宴的意图自然很明显,他染没染疾尚不论,且算他真的染疾了,那就不会让自己嫡亲儿子来?起码得显得尊重吧?

而严尚书此举,怕是不肯给宋长奚这个面子吧?仗着自己是老臣,突然染疾,宋长奚总不好硬逼着他来,而他也不愿给宋长奚这个毛头小子一点面子,就随意的,莫说嫡亲长子,甚至连庶子都不遣,而是遣了自己外甥过来。

“阿离,朝堂之上的事,你莫要管那么多。”宋长奚仍是笑道,“不过,这个邀欢公子,倒是有些意思的。”

也不知他口中的意思是什么,宋离尘便不耻下问,“嗯?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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