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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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储器的底部快乐能量极少, 初步估计不足500毫升。
而就是这样少量的记忆中，达米安韦恩在里面占据其中的97％是什么概念？
小丑二世倒抽了一口气，莫名感到有些窒息。男孩转过头去, 重新看向子屏幕上的女孩。画面更为狭窄了, 她黑发在能量液中浮浮沉沉，像是散开的浮萍。
她身材娇小, 蜷缩在一起时好似羊水中的婴儿。
这象征着达米安韦恩，几乎是莉亚底比斯求生欲的几乎全部。
他是她所有的希望。
这种沉重的情感，被提纯出的颜色却是如此的轻盈。
好像一片羽毛, 易碎易折。
小丑二世，在这个瞬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
留下不行，离开也不行。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还要呆在原地听雷克西对此侃侃而谈, 神似莱克斯卢瑟的男孩在发言时犹如一个毫无情感的怪物, 评论这份珍重的感情时像品析一个笑话。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足以让小丑二世对雷克西的厌恶攀升到顶点。他因愤怒而肺部灼烧，轻轻低下头去平缓情绪, 置于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雷克西对此全无察觉。
他懒散的靠在控制台上, 盯着莉亚所在的屏幕面, 沉思不语。
须臾, 当小丑二世险些以为对方已经将他遗忘时, 雷克西突然抬起头对他发出指令：“你去抓乔纳森。”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雷克西将这一指令扩充到：“去抓乔纳森肯特, 让他将黄色氪石带出来，然后再带到罗宾的牢房里。”
小丑二世在听到这两个名字时眼睛闪了闪, 终是没忍住再问到：“那你呢？”
“我？”雷克西重复着, 对他扯起笑容：“当然是连线一下我们的达米安韦恩。”
“对于见面礼的喜恶, 光靠揣摩还是不行, 需要本人来裁定。”
机械式的囚房内，失去绷带桎梏的达米安坐在地上。他面色不善的看着四处密不透风的墙壁，条件反射的要去摸后背的刀。
结果可想而知，摸了一手空。
阶下囚怎么能有随身携带凶器的权力，所以不只是长刀，就连他的腰带也被没收了。
达米安一个人在这宽敞的囚房内，气温偏低，寂寞且不安。乔纳森，莉亚，他们三个人都被分开来。从小光头雷克西的语句中，达米安确信自己可以给对方打下“愉悦犯”的标签。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性的作案。
雷克西的目的暂且未知，只能清楚男孩的犯罪目标只是原本只是他和乔纳森。
莉亚的出现是意外，被卷入也是意外。
想到这里，担忧之心无法抑制地缠上了达米安的心脏。抓的他呼吸困难，浑身不适。他握紧拳，在喘息中用力地砸向墙面。
该死！
眉紧皱，血从拳棱上流下来。
“等我抓到你，我会让你好看的。”
在此地大放狠话，被恰好将传音器开启的雷克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挑起眉，着手将扩音器的双方联结打开：
“达米安韦恩。”
电流声滋滋乱响着，直到过去数秒后，模糊的声音才逐渐清晰的传出。
达米安猛地抬起头，脑袋里浮处一个白西装光头形象，恶声恶气：“滚出来，雷克西卢瑟。”
“你确定么？”疑问落下，男孩叹了口气：“虽然你对我很无礼，可我还是决定把该送你的礼物送给你达米安，你该对我心存感谢。”
“谁他妈要你的狗屁礼物。”达米安嗤了一声，盘腿坐下。
他肌肉紧绷，眼神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谁又知道这个混蛋的礼物是指什么？
密封的空间里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毒气、毒虫、毒蛇，刀子从地面钻出而带来的恶毒机关。
而达米安等了半天，那些想象中的致命危险一个都没有发生。只是从墙面的一侧，缓缓降下了一个屏幕。
达米安：“？”
这是在搞什么花招。
雷克斯预料到了少年的困惑，俯下身去对着弹出的麦克风开口：“看看吧，我相信你会很喜欢的。”
他话音落下，再次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屏幕在达米安疑惑的神色中亮起，而画面呈现的，是红砖色调的法式厨房。可以看出画面内厨房所处的位置阳光正好，暖色将厨具点亮。约莫半分钟后，原本无聊撑着腮帮的达米安，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听见，女孩的声音遥遥从画面外响起。
“鲜花花瓣，糖，玉米淀粉”
一个又一个食材的名字传入达米安的耳中，他死死盯着屏幕，不敢有丝毫走神。须臾，一缕黑发飘入画面之中。紧随其后，怀中抱着一大个纸袋的女孩，从边缘来到了达米安视线的正中央。
嘟囔声结束，纸袋也被放在了台面上。
不再揣在怀里，纸袋下落，女孩的面容暴露出来。
“莉亚！？”
达米安迅速站起，难以置信。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景象，莉亚被冰公主一拳揍到腹部上昏厥，然乎被拖着头发拽进了飞船里。
而此时，女孩却出现在明显是在地面上的厨房内，神色欣喜，却有着几分腼腆。
很快，达米安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好像是莉亚，又好像不是。
女孩从袋子里一件又一件的将物品取出，正是她先前嘴里嚷嚷的那几件。从唐人街买到的食材稀少昂贵，袋面上明码标价。不过能够凑齐这些莉亚已经很高兴了，达米安看着她将手洗干净，然后撸起袖子给自己打气：
“加油莉亚！”
“一定要给达米安做出超级好吃的鲜花饼！”
达米安：？？？？？？！
女孩口中所说的达米安，显然不是他。
虽然是全然一致的面容身量，但是她的身上有莉亚不存在的气质。屏幕中的女孩清爽，元气，在提到“达米安”这个名字时，眼梢情不自禁的带着笑，弯似月牙一般。
他看着莉亚将花瓣洗干净，放入不锈钢的大盆中，戴着手套翻拌然后再控干水份。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着这一幕的达米安，莫名心底有点涩涩的。
他咬了咬唇肉，想：
底比斯都没给我做过鲜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