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产品下线收二徒 穷的剩钱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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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燕山铁矿、冀北煤矿和滦州钢铁的相继投产，得到了充足原料的唐山机械厂也正式进入了的生产运营之中。当然唐山机械厂的头一批蒸汽抽水机和蒸汽机车都是不对外卖的。除了因为担心批量化的第一批产品出现质量问题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批产品需要马上投入到燕山铁矿和冀北煤矿的扩大再生产和产品运输工作当中。因此并没有富余的产品来买投放到市场上。不过滦州钢铁生产的钢坯和铁锭已能满足唐山机械厂所需，因此大量钢坯和铁锭便投放到了市场上。
受到赵斌启发的曹金也确实按照赵斌所说给老丈人写了封信，要来了一些铁匠，紧挨着滦州钢铁厂开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制铁坊，并取名曹陈制铁有限公司，在赵斌的建议下曹金请魏忆鑫亲自给曹陈制铁题名，并支付了一成股子作为报酬。正如赵斌所料，曹金的曹陈制铁有限公司开业没多久就因为产品质优价廉，受到了追捧。
在卓家方面，卓燕也没有食言，最终与赵斌达成按照当前价互相给予九折优惠的协议。协议中规定如果未来市场价格下降则按降价后的市场价格给予九折优惠，如果市场价格上涨则遵从当前价。自此冀北开发集团的大部分货物运输便被卓家承揽。
一日赵斌和卓燕一同出席了在滦州钢铁举办的，庆祝双方首批以优惠价格承运的钢坯的发货仪式。
发货仪式结束后，赵斌请卓燕来到滦州钢会客室内喝茶。
“卓夫人，我得好好谢谢你。”赵斌给卓燕倒了杯茶后诚恳的说道。
“谢我？哎呦赵大人，民女真是受宠若惊了。我应该谢谢您给我们这样一个能跟冀北开发集团合作的机会。”卓燕笑了笑说道。
“不，卓夫人确实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助，我哪可能在这短短的半个月之内招到这一千多名工人啊。”赵斌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煤矿和铁矿的产能除了受蒸汽机的影响外，另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足够的工人。由于赵斌和曹金缺少人力资源管理的经验。虽然给了很高的酬劳，但是却一直没有招到足够的人手。
“赵大人说笑了，举手之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卓燕谦虚的说道。
“不，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是您，我这煤矿产的煤炭，还有铁矿厂产的精铁砂还不够滦州钢铁厂用的呢。”
卓燕微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哈哈哈，赵大人过奖了，咱们是合作伙伴，理应互相帮助。如果赵大人以后还需招工人，再找我便是了，民女必全力相助。”
“好，既然如此，赵某也表个态。只要是您赵夫人开口，我们冀北开发集团的货，优先供应给您。”说罢赵斌也冲着卓燕供了拱手。
“赵大人爽快，民女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请。”
说罢两人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卓夫人话风一转，开口问道：“赵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明还望赵大人赐教。”
“卓夫人不必客气，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吧。”赵斌回答道。
“赵大人，民女十分好奇，您师傅冼先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商贾之术？”卓燕好奇的问道。
“噢，这不是我师父学来的，这是他老人家用毕生的经历实践出来的。”赵斌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他现在已经能练到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了。
听完赵斌的回答后，卓燕更奇怪了，她追问道：“我们卓家商社也在广州跟一些星洲的客商做贸易，因此也认识了一些星洲的客商。前些日子我派人找他们打听了一下，那些星洲的客商都否认有听说过有限责任公司制这一制度。可是这又与赵大人您所说的对不上了。”
赵斌听完卓燕所说的话，差点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到。他没想到卓燕不死心，竟然去找星洲客商查证此事，不过卓燕的目地不像是为了揭赵斌的老底，倒更像是为了请一个老师给她的掌柜们讲一讲有限责任公司制度。
赵斌思忖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卓燕撒了一个更大的谎说道：“星洲的客商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冼先生是在波斯国做的实践。当他回到星洲教会了我以后没多久便去世了，而我也在冼先生去世之后没多久来到了郑国，因此那些星洲的客商不可能听说过有限责任公司制。”
“哦，这样啊。”卓燕失望的摇了摇头。
赵斌看到卓燕有些失望，但为了防止她再去波斯商人那里打听有限责任公司制度，赵斌决定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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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卓家的徒弟。“卓夫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从你们卓家收一个徒弟，把他带在身边，平时就让他一边帮我做一些锁碎的工作，闲下来了我就给他讲讲冼先生的商贾之术如何？”
卓燕一听赵斌给出了一个不错的替代条件，立刻兴奋的两眼放光紧盯着赵斌说道：“好啊，好啊。只要赵大人肯收徒弟，学费您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学费就算了，就当和他替我干活的工钱抵了吧。不过一定要找一个聪明的，有悟性的学生送过来，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赵斌憨笑着说道。
“赵大人放心，民女保证给你选一个最聪明，悟性最高的学生来。”卓燕眉飞色舞的说道。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事不宜迟，民女这就回去安排。”说罢卓燕便向赵斌告辞回府去了。
卓燕走后，黄兴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赵大人，您真要从卓家收个徒弟吗？”
“是啊。怎么了？”
黄兴纠结了一下，问道：“大人，俺也想学行吗？”
赵斌没想到黄兴也想学，于是欣慰的看着黄兴说道：“可以啊，不过你要努力，不能输给卓家那个学生。”
“师傅您瞧好的吧，俺绝不会输给卓家那个学生。”黄兴微笑着的说道。
“好，那为师现在给你布置第一个任务，去把滦州钢铁的制度读一遍，谈谈自己的看法。”赵斌指着书架上的那本《滦州钢铁制度汇编》吩咐道。
“遵命师傅，不过徒儿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黄兴好奇的问道。
“问吧，只要师傅能解答的问题一定告诉你。”
“师傅，既然已经与卓家签订了优惠运输协议，为何我们不把所有的货物和原材料运输都交给他们啊？”
“问的好。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会独立思考了。”赵斌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把所有的货物和原材料都交给他们运，就等于把自己的销售渠道全部交给了他们。一旦我们把所有物资运输都交给他们，很有可能会使卓家在这一带形成垄断，挤倒其他商家。到时候他们再利用垄断优势太高运费，我们就会很难受了。当然了，这并非师傅信不过他们。但是为了分散风险和维持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即使别人家比卓家的运费贵，咱们也要分出一部分给别人家承运。”
黄兴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嗯，师傅俺明白了。这就跟俺娘捡鸡蛋时候一样，她从来都是拿着两个篮子去鸡窝捡鸡蛋。即使一个篮子能放下，她也要把鸡蛋平均放到两个篮子里。”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赵斌给黄兴竖了一个大拇指。
时间又过了三多个月，郑京南野家店铺内，织田氏秘使上杉雄信仔细端详着一把曹陈制铁坊出产的菜刀说道：“前几天，我收到织田将军来信，他命我一定要发展好与赵斌的关系，争取获得得胜弓的生产技术，如果可能的话还要采购蒸汽抽水机和蒸汽火车。现在看来织田将军真是深谋远虑，赵斌不止造的出得胜弓和蒸汽火车，就连这菜刀用的钢都是可以制造太刀的上品，最关键的是这么好的菜刀居然只卖五百文。要是用同样的钢来造太刀我估计成本不会超过二两。”
“织田将军的见解，阅历是我们所不能比。相信在织田将军的领导下，我们定能击败江户氏夺回天皇陛下对我们的信任。”南野佳郁恭敬的说道。
“但是要与赵斌进一步发展关系，光靠与一乐寿司上的这点生意关系来发展，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本使决定，派你去燕京再开一家店作为我们在燕京的秘密据点。同时你要把握好时机，多多与赵斌交往，进一步发展关系。”上杉雄信吩咐道。
“派我去燕京？”南野佳郁惊讶的看着上杉雄信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顾虑吗？”上杉雄信反问道。
南野佳郁心里倒不能说是有顾虑，只是在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既想去燕京见赵斌，可是她又害怕见到他。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仿佛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没有顾虑，属下遵命！”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你到了燕京首先挑个不显眼的地方买个宅子住下来，安顿好后再与赵斌取得联系，看看他需要什么。如果他想要你再开一家南野家分店，你就开南野家分店。如果他想要一家能够喝茶听书的茶社，你就再开一家绿叶社。货物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全力支持你。”上杉雄信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属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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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开了局面，在适当的实际，你要首先尝试从赵斌手里买下得胜弓的制作方法。另外还要多采购一些钢坯，我听说这些钢坯非常紧俏，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货的。至于蒸汽机你不用着急，我听礼部的人说，他们最近正要发布一个办法，把蒸汽机列为禁止出口的货物，即使你现在买到了，我也来不及把它运回去了。”
“秘使大人，那织田将军那里咱们怎么交代？”南野佳郁有些焦虑的问道。
“这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织田将军那里由我去解释。另外我也会尝试从门下省那里突破，看看能不能找个适当的时机特批给咱们几台。”上杉雄信沉着的回答道。
“有劳秘使大人费心了。”南野佳郁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她曾经从赵斌哪里得知，近几年蒸汽机可能都不会出口，如果硬要自己去完成蒸汽机的采购任务，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日赵斌正在小院的办公室里教两个徒弟整理文件。曹金却突然来访，一进小院他便高声叫道：“小赵，小赵你来看看，我给你新造的开山斧怎么样？”
“你们两个不许偷懒，在这继续整理文件，明白了吗？”赵斌放下手中的笔，对自己的书童兼学徒黄兴和卓燕送来的学徒吴康吩咐道。
“是，师傅。”两人同时回答道。
“曹老，我上个月给你叨咕了几句，你这么快就把它做出来了？”赵斌看着曹金惊讶的说道。
“嘿嘿嘿，我这人听说了新工艺和新材料这不就想尝试一下嘛。”曹金憨憨的笑着说道。
“我也没说你错。”说罢赵斌便拿出了自己的开山斧和这把新开山斧放在了一起，摸了摸敲了敲，又砍了几根木柴对比了一下后，说道：“不错了，已经很接近了。用来做兵器或者做伐木用的斧子都是不错的佳品。”说罢赵斌把两把斧子又递给曹金。
曹金也敲了敲对比了一下之后，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行，我回去再改进一下。”
“哎，曹老这个事不用急，正好你来了，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赵斌用深沉的眼神看着曹金说道。
“行，小赵你吩咐吧，不过做完这件事你得让我继续改进这斧子。”曹金执着的说道。
“没问题。不过这事不好办，你可能得费点心思。”赵斌用低沉的声音，先给曹金打了个预防针后继续说道：“我想让你在这附近造一个大金库。”
“造大金库？这是为何啊？”曹金不明白赵斌的用意，迷惑的问道。
“曹老，咱们的几个矿场和钢厂目前已经挣了不少的钱，未来等机械厂对外开始销售蒸汽机，水泥厂竣工生产后挣得钱会更多。可是这些钱总在矿上和厂子里放着也不是个事，虽然专门有人看着，但也是很不安全。另外呀，咱们这钱就这么放着也不能生钱，所以我就想开个银行，把钱都存进来。”
“银行？”
“就是票号，不过要比票号更先进。”赵斌解释道。其实这事不止像他给曹金解释的这么简单。在赵斌看来，如今冀北开发集团已经挣了不少的钱，而且未来的利润将会更高。所以赵斌在开银行这件事上心里也有了底。赵斌还认为，适度的开展金融业，可以促进郑国实体经济的发展。同时也将给郑国经济带来更多红利，并且可以借此机会推动社会变革。
“正好制铁坊有几个不错的锁匠，我叫上他们一起干。不过这票号咱可不懂，小赵在票号掌柜的人选上，你可要费点心。”曹金好心提醒道。
赵斌自信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打算把咱们清远楼的李掌柜请过来。他原来是户部的主事，致士后又在郑京的票号干过几年。让他来当这个银行的掌柜，我想是最合适不过了。”
赵斌刚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快到赵斌小院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马上大叫“老爷~~~老爷~~~，快回家吧。夫人她…”
赵斌一听这是吕季的声音，就马上想到木兰可能出事了，于是赶忙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对着刚下马的一脸慌张的吕季急切的问道：“木兰怎么了？”
“夫人…夫人她要生了！”吕季喘了口气说道。
赵斌一听是这事，立刻骑上了马说道：“曹老，细节的事咱们下次再谈。”说罢赵斌便立刻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曹金本想说几句恭喜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向他挥了挥手表示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