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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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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下旬,天气渐渐回转,大地开始复苏,房州城因为皇帝的视察大变模样。

众人东行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房州城就被建造的相当完善,完全看不出是经历战争的城池。

百姓兴高采烈挤在街边,纷纷向三位大帅问好。

元书祎在后面跟着,看着簇拥的百姓,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元士清。

当年兄长回京时,皇城万人空巷,百姓为了见他一面,能在长街等一个时辰。

如今再提到元士清,恐怕只剩骂名了。

“阿柯,阿柯小兄弟!”

一个青年布衣提着篮子,跟着元书祎的马走了几步。

元书祎勒住马,俯身看他:“王老板?”

是东行之前元书祎帮忙补书的书铺老板。

王老板将篮子递给元书祎:“这个是我们自己家做的枣糕,算是答谢军中兄弟的帮忙。”

元书祎轻轻的将篮子推了回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挂在心上,您拿回去和家里人吃吧。”

“这也是家里人的意思。”王老板执意要将枣糕塞给元书祎:“这东西不贵,你就收下吧。”

元书祎只好接了过来:“多谢。”

王老板很高兴:“别客气,这枣糕还热着呢,跟兄弟们分一分,若是喜欢,我下次直接给你们送到军务所去!”

“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你啊,太瘦了!”

王老板的几句话伴着枣香飘到了元书祎的心里,隔着竹篮,元书祎还能感受到些许的微热。

元书祎觉得自己像是抱着太阳,全身都热了起来。其实她甘愿付出的,都不求回报,可若是有人记着她的付出,念着她的好,元书祎便觉得为他付出性命,都是值得的。

或许元士清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哪怕他再厌恶战争,再抵触杀人,他都愿意为了这些百姓,手染鲜血,镇守一方。

皇帝的仪仗明日才能到,众人一路奔波,先到房州城的军务所歇会儿脚,傍晚再去镇南营。

军务所门前站着数十的执剑兵,为首的男子身着鸦青色劲装,面色严肃。

“晚辈拜见三位大帅!”

想来这位便是新来的主帅——王齐。

“欸—使不得!”刘靖上前几步拦下了王齐作揖的动作:“我们官职品阶相等,怎可对我们行礼?”

王齐认真道:“三位大帅作战经验丰富,位列帅位多年,理应是王齐的长辈。”

肖哲点点头:“还挺谦虚。”

王齐不自在的笑了笑:“实在是没有骄傲的资本。”

其实肖哲对这个王齐并不满意,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他不配做镇南营的主帅。现在来看,这个年轻人谦虚有礼,或许历练几年也会是一位好的领帅,倒也不必过于苛责。

王齐看着乖巧的站在一边的几个少年:“你们就是跟着秦帅前往金募国的新兵吗?”

几人中梁远的年纪最长,也最懂礼数,当即向王齐抱拳行礼:“正是。属下梁远。”

“属下孙冉铭。”

“属下赵昌河。”

“属下许书言。”

元书祎将篮子放到脚边,恭敬的抱拳行礼:“属下阿柯。”

王齐的目光停在了元书祎身上:“你脚边的篮子装的什么?”

“回大帅,是回城时百姓送的枣糕,答谢大帅带人重建房州城。”

王齐点了点头:“你跟兄弟们分一分吧。”随即,向门内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大帅里面休息。”

“阿柯!”

几位大帅进了屋内议事,站在执剑队末尾的宋洋兴奋的窜了出来。

“你们总算回来了!”

元书祎将宋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已经结痂了。”

“那就好!”孙冉铭笑道:“我们快进屋去吧,一会儿枣糕就凉了!”

赵昌河道:“就知道吃!”

宋洋的目光都在元书祎身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不必担心。”

军务所也向外扩建了一些,看着威严气派了不少。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往后院走,孙冉铭勾着冯硕的脖子讲东行的所见所闻。

新兵老兵的关系似乎融洽了不少,不像从前那样鲜明的分开闲聊。

只是跟单翎亲近的几个人还是自成一派,不愿理人。

元书祎将篮子递给他们,示意他们自己拿枣糕。

单翎身边的人乐呵呵的要伸手拿,被单翎一个眼神吓退。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吃吧。”单翎指间把玩着匕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笑得轻佻又邪性:“太瘦弱可不好……被人一搞,就死了。”

“单老大如此关心我,”元书祎的声音温和有礼:“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单翎笑道:“都是镇南营的兄弟,理应如此。”

“金募国的皇宴真的很好吃,姑娘们美得各有特色。”

“哦对了,我跟你们说个秘密,阿柯和秦帅——唔!”

元书祎抓起一块枣糕就塞进孙冉铭嘴里:“怎么吃也堵不上你的嘴呢?”

钱虎大大咧咧道:“阿柯和秦帅怎么啦?快说快说!”

元书祎嘴角噙着笑,捏着孙冉铭的肩膀,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最后解释一遍,我与秦帅不是你想的那样,蜀国人不骗蜀国人。”

这话说的轻柔幽默,可孙冉铭却是背后一凉,打了个寒战。

元书祎抬眸看向钱虎:“你真的很想听吗?”

两人目光一对,少年的眼眸漆黑宁静,钱虎的心脏慌乱的跳了半拍:“不、不听了,没兴趣其实。”

元书祎直起身,看着篮子里还有几块枣糕,就拿着一块去寻褚南星。

方才王齐带着守军接见几位大帅时,元书祎看到褚南星在檐下露了个头。

“来了,这大红袍刚泡好。”褚南星拢着袖子倒茶,也不抬头。

元书祎笑了笑:“正好渴了,这枣糕还热着呢,你趁热吃。”

大红袍甘甜细腻,汤水柔顺,自从元家出事,元书祎便再也没喝过这样的茶。

虽然她千杯不醉,可是元书祎不爱酒,她喜欢喝的,是茶。

“这枣糕真是不错,比芙天阁的糕点差不了多少!”褚南星吃的高兴,掰了一块递到元书祎嘴边:“你尝尝。”

元书祎不爱吃这些东西,但褚南星都递到嘴边了,她也只能吃了。

“陛下的仪仗队明日才能到,景昱也能来,可惜阿爹这次没有随行,留在了皇城,不过阿深能过来,我让他带了几块茶饼,你没事的时候就来找我喝茶。”

元书祎失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闲来无事还能坐下来喝茶?”

褚南星垂眸:“虽然如今天下战乱四起,但于我而言,却照样可以温酒烹茶。”

元书祎看着她,没有答话。

褚南星笑了笑:“我最想要和我一起喝茶的人就在身边,就是在边疆我也乐得自在。”

元书祎认真道:“等我的事情办完,天下安定,我们再去桃苑品茶。”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你不会办完事就一命呜呼了吧?”

“那就等跟你喝完茶再一命呜呼。”

“傻话!”

房州城的太守与县令负责迎驾,元书祎等人则回到镇南营做最后的安排部署。

翌日巳时,皇帝的仪仗队锣鼓喧天的到了镇南营,十六匹披着金甲的高头大马负责开路,长队中间簇拥的金漆雕龙轿辇正是当今圣上的龙辇。

号角威严高亢,战鼓低沉震地。

徐子耀身着玄色暗纹劲装,手持弓箭,射穿了悬在角楼上的花球,元书祎和单翎穿着特制的玄色银线紧衣,各自执剑在角楼的左右两根柱子上雕龙。

这是王齐特意安排给元书祎和单翎的,昨夜两人雕了一个半时辰的龙,力求速度与雕刻的形状一致。

王齐有意磨合两人。

雕的龙并不复杂,两人长剑回鞘之时,礼炮炸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书祎跟着数万将士单膝跪地,空气中弥漫着礼炮的硝烟和皇家香料的味道。

她跪于角楼,漆黑宁静的眼眸俯视着楼宇下的万兵,和那顶金黄明艳的龙辇。

皇帝出巡南疆,除了文武重臣跟随,还带了一位妃子。

那是刘靖大帅的亲妹妹,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绮皇贵妃。

那一身紫金菊纹锦裙贵气逼人,与皇帝并肩也没有低了气势,大方得体,让人心生敬畏。

元书祎虽然是冲霄营的营长,可也远远没到陪同皇帝视察的资格,只是跟单翎一左一右的在角楼上站岗。

未时三刻,皇帝与四帅才巡查完镇南营的所有军防,王齐办的用心,将镇南营的军务整顿的很好,就连宴局也操办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元书祎等人在角楼上站了很久,终于有人来换岗,叫他们去吃口饭。

褚南星拜见过皇帝早早就退下了,她最烦这种场面了,三跪九叩的,头都要晕了。

“兄弟们,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些什么好东西?”

褚南星掀帘入账,身后的岑深端着茶具。

“唔,大小姐又给我们准备了什么?”

要说镇南营最受宠爱的,就是褚大小姐了,自从褚南星来了镇南营,军营的伙食便飞速提高,连人参鸡汤都喝到了三次。

岑深道:“是碧螺春。”

有人惊呼:“我滴个乖乖啊!大小姐,您这么舍得往镇南营上砸钱,丞相不会说您吗?”

褚南星耸肩:“这只是我平常的胭脂水粉钱,这边疆风太大,胭脂水粉不好上脸,索性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

“大小姐当真是深明大义!”

“也不知道哪家的儿郎能有福气娶到褚小姐啊?”

元书祎吃着饭,看着面前的茶水,听着那边的谈笑,垂眸勾了勾嘴角。

吃完饭,还得等一会儿才到换岗的时辰,今日皇帝视察,士兵不得随意走动,休息时只能在帐中聊聊天。

“我这糙汉子也喝不出这茶的好,属实有点糟蹋了。”

“可不嘛!若不是大小姐啊,我连人参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边还在说笑,镇南营的上空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单翎忽地起身,脸色变得阴沉瘆人:“塔国?”

“出大事了!”

孙冉铭闯进大帐:“塔国太子带着尾思越缇和几名精锐来了!”

元书祎也站起身:“什么意思?塔国想在这个时候交战?”

“不是。”孙冉铭道:“塔国那个太子说是来……道歉的。”

“青纪.索修斯见过蜀国皇帝。”

异族年轻的太子彬彬有礼,右手抚肩,对蜀国的皇帝行了个周到的塔国礼。

“青纪教导无方,让下属进了贵国的花园,今日特来献礼赔罪。”

尾思越缇跟在青纪身后,一脸的自责愧疚。

刘景衍稳坐高台,神色严肃:“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只是为了羽木首领的不请自来而道歉?”

青纪.索修斯绝口不提上次的大战:“这只是其一。青纪来到塔国边境与蜀国皇帝的目的一致,都是视察军务,青纪就想,若是塔国能与贵国交流一二,那真是无上荣耀了。”

刘景衍绷着唇线没有立即应答,这个青纪.索修斯根本就是在下战书,他们人来的不多,且没有披甲,他们听到蜀国皇帝来南疆巡查,应该早就得知四帅也会到场,所以……青纪和尾思越缇真的只是来切磋的吗?

还是在试探上次大战后,南疆的兵力?

这道战书,得接。

刘景衍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的俯视异国年轻的太子与将军:“殿下想如何交流呢?”

青纪笑得腼腆:“友好交流罢了。”他环视一圈,指着镇南营平时比赛的擂台:“我们交流两种不同的比试如何?一场个人赛,五局三胜,掉下擂台者即为输;一场沙盘赛,双方各派五名棋子和一位执棋人,打到台上只剩一名棋子即为赢,陛下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坐在皇帝两边的大帅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元书祎眼眸深沉,这个太子城府颇深,仅仅两种比试就能探到镇南营的兵力。

什么友好交流都是扯淡,谁心里不是抱着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的想法?个人赛肯定是派出各方实力都强的兵,那么这支军队的战力就可以在这五个人身上体现,沙盘赛犹如两军对战,可以轻而易举地试出“执棋人”的作战风格。

然而对于镇南营现在的状况,“执棋人”就很难定,一个是作战经验丰富且胜过塔国的秦砚辞,一个是没上过战场却是正牌镇南营大帅的王齐。

若单考虑胜算的话,当然是秦砚辞的胜算大,但是这一战后,镇南营真正的主帅——王齐,就很难再征服人心了。

刘景衍看向秦砚辞,秦砚辞的眼眸淡薄却坚定,刘景衍在那一瞬间便打消了所有的犹豫。

“蜀国,应战!”

兵械厚重的相撞声,与蜀国男子的呐喊,在气势这一方面,蜀国便领先了。

镇南营的一个老兵身姿矫健的翻上擂台:“第一局我来!”

青纪身边立即站出一个小山一样高大威猛的壮汉:“殿下,鲁克尔请求出战!”

塔国人的体型先天就比蜀国人高大强壮,尾思越缇虽然没有这般健硕的体型,但个头也不容小觑,足足高出青纪一个头。

元书祎的目光穿过擂台,远远的与尾思越缇相望,少年身姿挺拔,那一身墨绿像极了苍翠的长竹,只是这根竹子多少带了点毒液,跟高风亮节什么的不沾边。

塔国人的体型先天压制了蜀国士兵,鲁克尔健硕的肌肉像是牢固的城池,蜀国老兵怎么也攻不破。

元书祎不再看尾思越缇,擂台之上的战况对蜀国十分不利,老兵完全不是鲁克尔的对手,被左一拳右一拳打得很惨。

梁远看得揪心:“要不……认输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元书祎眸色漆黑冷冽:“鲁克尔根本没给他认输的机会。”

那个老兵已经有几次支撑不下去了,每当他要摔下擂台时,鲁克尔总会把他踢回来继续殴打。

刘景衍和众臣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第一场算你赢!”许书言忽然出声:“第二场我跟你打!”

青纪看着擂台,淡笑不语。

鲁克尔看了一眼那个老兵,面带嘲讽的一脚将他踹下台,对许书言粗声粗气道:“好啊!你,上来!”

蜀国士兵七手八脚的将那个老兵送去医治,许书言沉着脸翻上了擂台。

“嗷——”赵昌河短促的叫了一声,又憋着火小声道:“孙冉铭,你掐我干什么!”

“我紧张,也不知道书言能不能打过那孙子?”

个人擂台赛不允许用兵器,这点对蜀国来说很吃亏,好在许书言能在速度上站得上风。

许书言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一有机会就往鲁克尔脸上砸。

鲁克尔也不是吃素的,粗壮的手臂能轻而易举的架住许书言的拳头,抬脚就踹向许书言的腰窝——

“左脚后撤!”

许书言下意识的听从了这道口令,等躲过这道攻击才发觉这是一道明媚的女声。

元书祎的目光扫向前方的看台,那里坐着四帅与跟随刘景衍出巡的大臣,放眼望去,那道水蓝色的倩影格外明显。

许书言不仅躲过了那记千斤腿,还反应极快的借力弹跳,一脚踢到了鲁克尔的脑侧,出腿之狠直接将这壮汉踢倒在地!

“好!”

镇南营霎时爆发了一片掌声!

许书言不给鲁克尔喘息的机会,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鲁克尔口鼻流血,狼狈万分。

许书言在一片呐喊声中将鲁克尔扔下了擂台,他望向看台,除了绮皇贵妃,就只有那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垂头喝茶,并不看他。

许书言忽然感觉一阵麻意,像是羽毛拂过脸颊,又像是……说不出来,总之很奇特。

“看什么呢?”

许书言恍然回神,另一个塔国人已经上台应战了。

这个青年个头很高,面相儒雅,先是风度翩翩的对着看台行了礼,然后对许书言温和的笑了笑:“在下浑克骨。”

许书言不耐烦道:“许书言。赶紧打吧,别废话了。”

元书祎一看许书言率先出手就暗道不好,这是尾思越缇的人,许书言轻敌了。

这个塔国人不像鲁克尔只会使蛮力,他身姿矫健,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消耗着许书言的体力,许书言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难免心急,他一着急,暴露的问题就更多。

看台上的楚念看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下去打一场。

楚渊轻声告诫:“你再出声,我下次就不带你来这样的场合了。”

楚念被那一口气噎得胸闷:“爹,这你也嫌我丢脸?我就是想让蜀国赢嘛!”

楚渊给女儿满上茶:“看你的得了,操什么心?”

浑克骨压下许书言的手臂,提膝撞向许书言的腹部,许书言闷哼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浑克骨飞身上前一脚踢向许书言的手臂,随即旋身一肘,砸向了许书言的颧骨。

许书言倒在擂台上,汗水流进了眼眶,眼前一片朦胧。

浑克骨低声道:“得罪了。”

话音一落,元书祎倏然冲了过去,正好接住被重重踹下了擂台的许书言!

许书言捂着胸口,嘴角渗出了血丝。

元书祎扶着他:“你怎么样?”

许书言盯着台上的浑克骨,声音嘶哑:“死不了。”

梁远等人也跑了过来,要带许书言去医治。

浑克骨站在台上,笑盈盈的问元书祎:“下一局,你来吗?”

元书祎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啊。”

许书言一听,走到一半就转过身:“这点小伤死不了,我看他打完。”

宋洋看着少年稳步走上擂台,心脏跳的飞快:“阿柯,小心啊。”

作为随行中唯一的亲王,刘景昱不动声色的坐直了身子。

元书祎向浑克骨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浑克骨看着沉稳到冷寂的少年,饶有兴趣的低声呢喃:“阿柯……”

元书祎以为他又要客套一番,谁知他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来!

两人对拳的招式极快,脚下也没闲着,元书祎拨开浑克骨的掌刃,脚下发力,袭向浑克骨的小腿。

浑克骨仓促躲避,元书祎抓住空挡,一拳捣向浑克骨心口。

那一拳速度极快,力道也太大了,浑克骨只觉得心脏骤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猛地向后踉跄好几步才站稳,浑克骨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看着面若冰霜的少年,若是这个阿柯的力道再大几分,只怕他会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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