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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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她的睡床四周虽说是落了幔帐,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卧房,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就进来,总是不好的吧?这万一被人瞧见了,那她的闺誉可就毁了。
所以,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觉得这个秦屿舟行事风格实在是不靠谱。
不过,他不是去了岭南吗?岭南距京都一千五百里,他是五天前走的,算算时间,应该是刚到岭南啊?
“我怎么在这里?”
秦屿舟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底都是红血丝,脸色也不好看,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好。
他目光冷冷地盯着夏有蘅,夏有蘅有点莫名的心虚,暗忖,我也没做啥对不住你的事儿,若说有什么,也就我要嫁人这事儿没请你来喝喜酒,可你人在岭南,我就是给你去了请柬,你也未必肯奔波这一千五百里路赶回来啊?
她这一错愕的空儿,秦屿舟人就已经到了她跟前了。
两人之间几乎是没任何距离,夏有蘅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因为星夜兼程产生的汗臭气,他的衣裳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现在看来灰蒙蒙的,应该是有几日没换洗了。
“大……大人,您……您路上辛苦了,不然先回去休息休息再说?”
夏有蘅有点怕,诺诺地退后几步,试图脱离他的掌控范围,哪知道,他鼻翼里冷哼一声,忽然两手往她腰间一揽,紧跟着她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就被裹挟着掠出屋子,掠上了屋顶,一路奔走后,等他停下来,将她松开时,她发现,两人所处的位置是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
这时,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正有几个锦衣卫在把七、八个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拖出来。
一个面色惨白的老头儿哭唧唧地拉扯着一个妖艳女子的袖子,对着云海喊道,“云大人,就给老朽留下一个吧,这都是老朽的红颜知己呀,没了她们老朽可怎么活啊?”
那老头儿夏有蘅认出来了,竟是左安奎。
他竟已有了七八个侍妾?
夏有蘅惊出一身冷汗,这若是真嫁了过来,和这么多妖艳女子们一起共事一夫,她得悔得撞墙!
“怎么见你未来的夫君如此能耐,你心里可是在赞叹自己眼光不错,终是择了佳偶?”
秦屿舟说话时扑出来的热气萦绕在夏有蘅耳际,她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呼吸也变得不平稳。
“是吃醋了?
觉察出她的异样,秦屿舟却误会了,以为她是见左安奎那老家伙身边这样多的莺莺燕燕,所以吃味儿生气了。
“秦大人不觉得男女之间不应该这样近吗?”
夏有蘅实在是受不住那种被他口中扑出来的热气的撩拨,一把将其推开,面红耳赤道,“我不过是跟他做了一个交易,他帮我找寻父亲,我给他续弦,管理后宅事务,他有几个侍妾,与我何干?”
“你想找人,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屿舟都要给她气笑了。
“我嫁左安奎,他帮我找人,我求你帮忙,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求?秦大人您是做大事的,怎么会为了寻人这等小事儿耽误时间?我跟北宥已经欠你太多人情,这都不知道怎么还了,还怎么好再跟你张嘴……”
她话没说完,人就被一把揽了过去,紧跟着,唇就被一种柔软给包容了,许是他一路急行军赶得太急,浑身疲惫,咋闻她要嫁人,还是嫁一个老不修,他险些给气个仰倒,临行前他怎么说的?你好好在罗府绣帕子,一切等我回来!
她就那么等不及要嫁人吗?
他一千五百里路跑死了四匹马,人也险些累得虚脱了,这才在半夜时分进了京都城。
他连家都没回,直奔了她在罗家的小院儿。
站在幔帐前,看着里头睡得正香的女子,女子时不时紧蹙的眉,说明她是有心事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跟自己说?难道她信任左安奎那个老东西多于他秦屿舟?
越想越愤懑,真的险些一把将她从床上揪起来,好好训训这小女人。
可他又不舍了。
云海说,夏姑娘成天熬到半夜为大人绣帕子,怎么劝都不听。
想必这会儿也刚才睡了不久吧?
他默默地退到外间屋,在椅子上坐着等她醒来。
如今,小女人就在自己怀里,这香香的,柔软的小身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狂野地亲吻着她的唇,甚至用了几分力道,惹得小女人吃痛,发出哀呼。
但他全然不顾。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什么都不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办蠢事就该收到惩罚!
他对她的惩罚就是这样一场暴风疾雨般的狂吻!
终于在她因为缺氧要昏厥的时候,他松开了她。
啪一声!
一记耳光甩到他脸上,小女人面色烧红到耳根后,人都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被秦屿舟这举动吓得还是气得,“你……无耻!”
他摸了一把被打疼的脸颊,呵呵笑道,“以后还嫁他人吗?”
她呆愣了一瞬,但转而就气哼哼地咬牙道,不嫁他人也不会嫁你这个阎罗王!
以往不敢以这种称呼来形容他,但现在她太生气了,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做呢?他把自己撸来左家,是想让她看清楚左安奎的为人,知道这个老家伙不是个好东西,真嫁给他了,那得后悔一辈子!
可他也不能这样趁人之危地亲她啊?
这……这若是传扬出去,她以后真就嫁不了了。
“你再胡来,我还会有更无耻的!”
他被打被骂,却似乎心情极爽,一点不生气,明明就是暗夜里的煞神,却在这黎明前的黑暗里,嘴角展露出惑人的笑意,这笑意带给夏有蘅很是错愕的感觉,她怔怔地望着他,喃喃一句,你……你还是他吗?
秦屿舟真的要被气死了。
怎么我就不是了?
他近前一步,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难不成是被他亲得发热,瞧不清楚人,说起胡话来了?
啪!
她打掉了他的手,低低地咆哮,“别碰我!”
好吧,不碰,但我不保证不亲!
他诡笑。
这时,下头左家院子里已经在举行拜堂仪式了。
主持仪式的人是云海,就听他清清嗓子,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啊,不,直接送进马车里,左大人,看样子这新婚之夜,您得跟左夫人在马车里度过了,不过,**一刻值千金,有如此貌美的佳人陪伴,在哪儿就无所谓了吧?
左安奎瞅了一眼身边那个肥硕如猪的老女人,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就这还**一度?杀了我,我也玩不动啊!
“云大人,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保证让夫君这个新婚之夜过得终生难忘!嘻嘻,夫君哪,咱们快上马车吧,我都等不及了呢!
那胖女人不由分说就扯了左安奎的胳膊,将他生拉硬拽地弄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里响起一声属于男人发抖的呼喊,“你别碰我,我……哎呀,我要吐了……”
“夫君,吐吧,你吐完了咱们再继续!”
胖女人的声音也传来了。
“呜呜,秦大人,老朽知道错了,我就不该肖想夏姑娘,求您饶我一命啊!”
这是左安奎最后发出的惨呼,马车渐行渐远,他再喊什么,这边也听不到了。
“你……这法子真太狠了!”
夏有蘅扭头看秦屿舟,一脸的好奇,“你哪儿弄来那么一个女人?估计这回左大人真的要在花下死了!”
“哼,我没让他娶头猪已经是他运气好了!”
秦屿舟冷哼,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夏有蘅一哆嗦,小脸发白,看着他,目光怯怯,“秦大人,以后阿衡若有什么地方得罪您,您千万千万别客气,狠狠地打我一顿……
秦屿舟看着她被骇然得小猫儿似的,忽然后悔把她带来看左安奎的下场了。
同时,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锦衣卫办案的现场绝对不带她去,还有,再当着她的面儿绝不杀戮,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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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人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罗强被锦衣卫关进了大牢。
一时,罗夏氏跟罗粉玉抱在一起哭,在京都住久了的人都知道,不管哪个只要被关进锦衣卫大牢,那不死也得脱层皮,想着囫囵个儿出来是不可能的!
果然,三天三夜后,锦衣卫通知罗家去接人。
罗安康战战兢兢地问来宣布消息的云海,“云大人,我能不能问问,我爹到底犯了什么罪,您们把他关起来了啊?”
“哦,不好意思,关错了,现已查明,杀了小寡妇还将尸体给分割的人不是他!不过,我们秦大人对此也是深表歉意,同时补偿了罗大人五两银子,要他回来买点药补补身子!”
云海一脸的毫不在意,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五两银子丢给了罗安康。
罗安康把罗强从大牢里接了出来,应该说是抬了出来,经过三天三夜的审讯,罗强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手指头也少了俩,嗓子里还给灌了热油,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巴巴地老泪纵横,那泪水流到脸上的伤口上,顿时疼得他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唤……
经过郎中的检查,罗强双腿都断了,可以接骨,但好了也避免不了是个瘸子了,因为骨头碎裂得太厉害,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还有一只眼睛,不知道是审讯时锦衣卫刻意还是无意,他的眼睛被一根竹签子给扎了,罗夏氏让郎中给好好瞧瞧,不计本钱也要把他的眼睛治好,但郎中只瞧了一眼就摇头说,就是大罗神仙降世临凡,那也没法子治好他的眼睛了!
“这锦衣卫也太狠毒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我……我去敲登闻鼓告状……”
罗安康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也许是瞧着自家爹的样子太惨了,他气呼呼地站起来要往外冲。
被俞氏一把扯回来,“你疯啦?锦衣卫是皇上的人,只受皇帝一人指派,也许咱爹今日的灾祸就是皇上的意思呢?你跑去敲登闻鼓,你是想要皇上承认他自己不对吗?”
俞氏的话把罗安康给说得没了气力了。
“唉,康儿,别去,你爹已经这样了,娘不能再让你被毁了啊!”
罗夏氏哭得肝肠寸断。
罗家关门谢客一个月。
罗安康去大理寺给父亲请了三月的假,理由是生病了。
其实,旁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谁都没点破,更没人去府上探望,这跟之前,罗家表姑娘要嫁大理寺卿,同僚们都巴结罗强的情形完全不同了,真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
三日后,罗夏氏只身来了夏有蘅住的小院儿。
进屋,夏有蘅正在绣帕子。
罗夏氏也没二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银票,每一张面额都是五十两。
“阿衡,不是姑母绝情,实在是我们罗家这座小庙儿实在是住不得你这尊大神啊,你就瞧着咱们都姓夏,是同族的亲戚的份上,离开罗家吧?你再继续住下去,我们罗家就要家破人亡了啊!”
说着,她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