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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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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被带到一座小院里,她乖乖的坐在那里,也不反抗,反抗也没用呀,只能识时务的待在这了。

小院里有一男一女,女的就是绑架她的人,这男的吗?身姿修长挺拔,面如冠玉,眉宇间萦绕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坐在石桌旁优雅的喝着茶。

“咕咕噜噜”顾雨的肚子不雅的响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那男子抬眼看了她一下,吩咐道:去弄些吃的。

女子拱了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顾雨闻言倏地抬起头,甜甜得说:谢谢大哥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晶亮的眸子在阳光下灿烂夺目,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了,那男子摸摸下巴:你多大了?

看着不大,应该在十岁左右。

顾雨单手托着下巴,扫了他一眼:十三岁了。

还真是,那男子慢悠悠的喝着茶,细细的打量着她,水蒙蒙的桃花眼,只轻轻一瞥,就如春水映桃花,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连他都看的稍怔了一瞬,随即喝口茶掩饰他方才的失态。

可惜嫁人了。

顾雨饿的趴在桌子上,蔫巴巴的。

那女子端了一碗面放在她,顾雨顿时胃口大开,快饿死她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姐姐,谢谢你。说完就迫不及待吃起面条了。

那女子一愣,小姑娘的声音软绵绵的,听着让人毫不设防,她不由得笑了。

她就是丁白缨,那天她在街上办事,刚好看见她抱着一只猫,想也没想就把她抓了过来,没想到她竟然不闹,还若无其事的这看看,那看看。

师兄说得果然不错,这丫头古灵精怪,特贼精,不愧是辽东顾鸣的女儿,将门之女岂有怯场的。

突然茶楼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应该是沈炼来了,向那男子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那男子轻拨着茶盏,见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吃的非常香,也勾起了他的食欲。

顾雨看他一直盯着她吃面,略歪着头问:大哥哥,你也要吃吗?你可以让姐姐也给你做一碗。

那男子闻言,顿时一笑,摇摇头,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瞅着她,一身淡绿色的衣裙,素面朝天,要有多纯洁就有多纯洁,却更衬其五官精致如画,肌肤娇嫩,发间只有一朵粉色的绒花,尽显少女青涩美好。

丁白樱来到茶楼,所有的伙计都被沈炼打的东倒西歪。

沈炼深沉的眸子望着丁白樱,冷冷地问:小雨呢?

丁白樱瞥了他一眼:想要见她,得按我的规矩来。

给边上的人一个眼神,一个伙计立刻心领神会,把沈炼双手绑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睛也用黑布条蒙了上,沈炼也不动,任由他们摆布,他现在只想找到小雨,其他的都不重要。

被她带着走了一段路程,眼上的黑布被人摘了下来,就看到了对面的人,坐在榻上,一股俯视众生的气势,接着手上的绳子也被割开了,沈炼揉了揉手腕,瞥了一眼把手放在刀柄上的丁白樱,就看向主座上的人。

小雨呢?沈炼没见到小姑娘,屋里只有他们三人。

她很好。主座上的人带着傲慢的语气,接着又问:你知道我是谁?

沈炼听到小雨没事,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沈某猜到了。

主座上的淡淡一笑:说来听听。

我早该想到刺杀皇帝不是目的,阁下真正想除掉的是魏忠贤和阉党,可惜能办这事的只有皇帝,皇上没有子嗣,若皇上驾崩,只有一个人能继承大统,皇上唯一在世的亲弟弟,大明信王朱由检”。沈炼掀掀眼皮,嘴角带笑:小的说的对吗?信王殿下。

信王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由道,一个锦衣卫能猜到这么多,证明锦衣卫也不全都是草包。

他拿过桌上的册子当着沈炼的面丢到火盆里,声音极轻得说:这册子落到魏忠贤手里,很多人得掉脑袋。

抬眼望着沈炼:你想要什么?

沈炼淡淡的望着火盆里燃烧的册子,眉眼一挑:一条生路,还有件事得告诉殿下,陆文昭想杀了北斋。

他如今只能先保住他们几人的性命。

丁白樱闻言,赶紧接过话:胡说,师兄怎会去加害姑娘。说完她担忧的瞅了一眼信王,生怕他不信,又说道:殿下,此人凶险……

出去。”信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轻轻瞥了她一眼:把那小姑娘给他。

丁白樱拱手道:是。

顾雨双手托腮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一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她,门忽然被人推开,丁白樱走了进来,朝外面摆了一下头:走吧。

她欣喜的跑到她面前,晃着她的手:是不是沈炼来了?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丁白樱出神的望着她如削葱根的小玉手,听着她软绵绵的小奶音,心底一软,回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真软,笑着点点头。

顾雨跟着丁白缨来到一间屋子前,丁白缨放开她的手:进去吧,沈炼在里面。

顾雨双眸晶亮一眨一眨的,微微一福:丁姐姐,谢谢你照顾我,我走了。

丁白樱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悄然蔓开,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明知道殿下不会留他们……

顾雨推开门便看到了沈炼,撒脚丫子的向他奔去,嘴里还喊着:沈炼沈炼……

沈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才落回身体里,眸子里的柔情绽现,一把抱起小姑娘娇软的小身板,趴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顾雨搂着他的脖子,翘着小嘴:沈炼,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害她等了那么久才来,坏蛋。

沈炼眉眼弯弯的问:他们欺负你了?

他的小姑娘他都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岂有此理!

顾雨摇摇头,拽着沈炼的耳朵一晃一晃的撒着娇:他们对我很好,就是我想你了。

沈炼闻言,弯弯一笑。

信王戏滤的看着小姑娘撒娇,忍不住的轻笑出声,顾雨顺着声音看过去,咦,怎么是他,不管了,又露出她甜美的笑颜:大哥哥,你也在。

信王难得有好心情,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像盈着两汪清泉,清澈见底,便想逗逗她:你才看到我呀?

顾雨撇了撇嘴,指着说:是这里太黑了,所以我才没看到你。

信王望着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心里却不自觉地泛出了甜意,一时望着她出了神。

沈炼见他一直望着小姑娘,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于男人的直觉,目光一沉,把小雨按到他怀里。

突然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坏了,时间到了,他和裴纶约定好的时间,如果他没出来,裴纶就去告发他们,他抱着小雨飞快得跑着,见酒楼里没人,又一路跑到东厂提督府门前,正要冲出去。

姑爷。

沈炼。

裴纶和春糖同时喊住他,沈炼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还以为他们也被抓进去。

春糖急切的小声问着:姑娘,他们有没有虐待你,你给我说,我去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上上下下看着她,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裴纶则轻笑出声,这丫头太彪悍了。

顾雨小手拍拍她:我没事,他们待我很好。

三人趁着夜色出了城,乔装打扮了一番,找了一条小蓬船,顾雨她们三人坐在蓬里,沈炼和裴纶各站在船头和船尾划着船。

北斋望着外面,幽幽的问:他说了什么?

沈炼划着船,瞥了她一眼,傻女人,他要杀了你,你还如此的相信她,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不忍心打破:他说要你自在的画画,让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北斋闻言,心一沉,失望得说:他最不喜欢我画画,他说笔墨出事非,谢谢。

眼里隐隐含着泪,他是弃了她。

顾雨歪头看了看北斋,见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她说的是谁,见外面有好多船只,有商船,有客船,还有运货物的船,便走了出去,坐在船头吹着风,屈起双腿,双手环抱着,下巴搭在膝盖上,任由风吹过她的脸颊。

沈炼把船桨交给春糖,坐在她身旁,也望着灰蒙蒙的天。

裴纶坐在船尾,抚摸着手里无常薄,嗤之一笑,手一挥,就把无常薄扔到了水里。

到了晚上,他们把船蓬停在一个隐蔽的岸边,顾雨他们已经睡了,沈炼二人在讨论着该怎么走。

裴纶摩擦着烟管想吸,看了三个女人一眼,又歇了心思,看着地图说:沈兄,走水路太招摇了,

沈炼给小雨盖了盖衣服,指着地图说:咱们从聊城上岸,绕济南城往东走,奔沂山,若有追兵,在那甩掉他们。

追兵?裴纶疑惑地问,怎么还有追兵?轻“哼”一声:信王派来的,你果然是骗她的。

沈炼瞅了他一眼,又指着地图:威海卫,到那找条船,出了海就不怕了,想去哪都行。

裴纶拍着他肩膀:到了威海卫,咱们各走各道。说着还看了一眼北斋,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北斋听着他们的谈话,闭着眼叹口气,他果然要杀她,其实她早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郭真被杀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没想到心如死灰是这种感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天还没亮,裴纶找了四匹马,沈炼就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上了马,马不停地跑着。

顾雨躲在他怀里,忧伤的望着路边的风景,又要逃亡了,被马颠的屁股疼,就挪了挪。

沈炼骑着马问:怎么了?

顾雨抓着他的衣服,抿了抿嘴:屁股疼。

沈炼嘴角一扬,柔声道: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听她一说屁股疼,他也感觉到他的屁股也有点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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