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前尘篇: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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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我就说你怎么来了这么久也不找我，感情......有美人相陪啊？”青年微微一笑，朝陆晏伸出一只手，“弟弟可想你了，今儿想喝什么酒？”
沈霜序微微瞪大眼，一脸惊愕，“你们......认识？”
“哼，原来你没告诉美人我们的关系啊？”青年一脸失落，但妖异的狐狸眼透着一点促狭，“真让弟弟难过。”
青年自顾伸出手，对着沈霜序微微一笑，看似不经意，实则非常有心机的放电：“美人儿什么的，本王最喜欢了，自我介绍一下，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安辰柯。”
沈霜序：“......”
哦，这土到掉渣的自我介绍方式以及搭讪技巧是谁教他的，吕子乔吗？
“草民沈霜序，见过北王，久仰大名。”沈霜序规规矩矩地退后一步，做了一礼，一本正经道。
安辰柯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笑道：“好吧，看来姑娘并不愿意与我多聊。”
沈霜序躲到了陆晏身后。
陆晏看向安辰柯，“随意。”
“好吧，那就果酒，小姑娘也能喝。”安辰柯意有所指看了眼沈霜序，沈霜序一点也不怵，冷冷回视。
她不喜欢除陆晏之外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看她，会让她感到冒犯，虽然陆晏也没这样看过她就是了。
“查案要紧。”陆晏不咸不淡地催促。
安辰柯无奈，“我都还没急呢，你倒是比我还上心。来人，把存的证据都拿来。”
趁着下人还没回来，安辰柯笑了笑，“看完之后，可不要吃不下饭。”
沈霜序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炷香之后，侍卫提着一个箱子走过来，箱子还挺大，还没走近，一股子难闻的恶臭味传来，三人同时皱眉。
沈霜序看那侍卫似乎已经要先晕厥过去了。
“王爷，已带到。”
安辰柯强忍着不适，一张漂亮的脸犹如便秘了一般，“不是让你们放到冰库去吗？”
那个侍卫一脸为难，“回王爷，确实放到冰库去了......可属下们也不知竟会如此......”
别看那侍卫一脸为难，心里疯狂腹诽：王爷您对自家的贫穷程度能有点数吗？都没钱买冰块了！
沈霜序掏出一张面纱戴上，走过去，安辰柯一愣，问：“姑娘还有么？”
“没有。”
沈霜序回答得毫不犹豫，转头看向陆晏，又掏出一张帕子，问：“要戴么？”
安辰柯：“......”
最让他受刺激的还不是这个，是陆晏居然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必。”
安辰柯：“......”
有点饱。
沈霜序一点没看旁边的安辰柯是什么表情，走上前去，打开盖子，映入眼帘的的东西瞬间引起了三人生理性上的不适。
陆晏还好一些，只是皱起眉头，还往前靠了一些，想要看清里面的东西。
安辰柯退了几步，好受些了才开始解释：“这是第一个孩子的尸体。刚找到那会儿脸保存得还算完整，他的父母知道的第一天就已经疯了。”
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把孩子的四肢和耳朵都砍掉了，眼珠子被挖了出来，放在本体周围，我后来仔细看了看，感觉凶手给尸体摆放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太对，我看着有点规律性，但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还是读书太少。”
沈霜序低头盯着箱子里的尸体，似乎有点魔怔了。
虽然有些地方腐坏严重，但可以看出切口并不整齐，很糙的，感觉像是剁了好几下才分离，也可以看出......凶手夺下这些部位时有多麻木。
眼珠子就放在脑袋旁边和耳朵一起，眼球上粘连着组织和液体。
再不忍看下去，沈霜序眼底浮起一丝怒火，砰一下把盖子关上了。旁边的陆晏收回目光，无波无澜，也没阻止沈霜序，看不出在想什么。
“作案手法实在太恶心了。”沈霜序冷冷道。
安辰柯抿唇，收起了刚刚嬉笑的神色，道：“所以......这才是我为什么收到时那么重视的原因。”
“刚开始失踪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下面的人也一点消息都没透露上来，我知道，是我太不称职了，这个我不辩驳，是我的错，但现在破案要紧。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甚至也不是下面的人告诉我的。”安辰柯眯起眼睛，眼底也多了一丝怒意，“是这个孩子的父母，用布包着孩子的尸体，跪到我门口，我才知道的，我看见的时候，正巧那个主事的下官要赶走他们，不过还好，现在已经处决了那些净吃白饭不干活的人了。”
“把孩子尸体给我之后，那家父母就疯了。”
说到这里，安辰柯叹了口气，“一个孩子，一个家庭就毁掉了。”
“如果我没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霜序看了他一眼，没安慰他，这本就是安辰柯的责任，能不配位，他有什么资格得到宽恕？
“那北王现在可有什么发现？”沈霜序问。
安辰柯缓了一会儿，摇摇头，“目前只有这孩子的尸体，以及当初那家父母说的孩子尸体的摆放位置。”
陆晏突然道：“带我们去。”
安辰柯一懵，还傻愣愣问：“去什么？”
“尸体位置。”陆晏看着安辰柯的眼神，沈霜序总觉得像是在看智障儿童。
“哦哦！”
尸体的位置在一片灌木林里，离孩子父母的家不远，平常都不怎么来，后来孩子丢了，怎么都找不到时，便不信邪，到处跑，没想到只是在这走过一遍，经过的时候，踢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个眼珠子，当场吓坏了，往下深深一挖，看见孩子残缺不缺的身体的那一刻疯了。
陆晏低着头，看着别无二样，没什么不对劲的落满叶子的地，轻声道：“能画出来吗？孩子大概的摆放位置和形状。”
安辰柯略一思索，“能。”
于是一刻钟后，陆晏盯着纸上一个点和一些线条，眉毛皱紧。
摆放起来是个有点扭曲的八角，中间是孩子的主体。
“这个......好像是一种阵法。”
【作者题外话】：男女主都不完美，人无完人，肯定会有缺陷，甚至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人，so～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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