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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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和沈霜序分别后，直接带着陆清祀去馄饨馆子了。
陆清祀高兴地在一旁吃上了馄饨，陆晏却不知是该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沈霜序回来。
其实亲自带陆清祀回陆府不过是借口罢了，只是想等沈霜序回来和她多呆那么一刻半钟。
他在反复的离开和留下的抉择中忐忑不安等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想留下，可又害怕留下。
如果说从前沈霜序对他的爱是孤注一掷奋不顾身，那现在的他对沈霜序则是滋生胆怯，心不由己。
然而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甚至怀疑是不是沈霜序实在不想看见自己，所以刻意磋磨时间。
在这样的反复纠结中，初岁跑过来，“见过王爷。”
陆晏稍稍回神看向她，“嗯，怎么了？”
“您......可曾看见夫人？”初岁犹豫了一下，“夫人身子不好，今日尤甚，本想着夫人出去放松很快便能回来，谁知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陆晏站起来，还是忍不住了，“你看好小世子，我去寻。”
他怕出事，真的很怕。
初岁点点头，“是。”
陆晏走出去才发现很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沈霜序会去哪里，对她的了解也稀薄的可怜。
哦，是了，她说她要买擀面杖。
陆晏只好先去找人问问，好不容易找到有一家卖木棍的，店家却说：
“你买不买吧？看着挺有钱的，怕不是来我们店里看看不买耍流氓吧？”
“这么高的女子？穿素衣，白色？没有！影子都没看见。”
“而且一天来来往往的，哪会注意这么多？”
......
陆晏只好离开，走过一个胡同时，却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走来，其中有几人他是认得的，正是太子面前的红人。
“见过成王。”那几人也认出了他。
陆晏问：“何事？”
“哦，公主不是失踪了一天了吗，刚刚有人来报官，看见有人挟持了公主，所以这一大伙儿人都来看看，这不，毕竟是圣上的心头肉，可不得慎重啊。”
陆晏点点头，让开了。
看着那群人破门而入，陆晏却感觉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或者说是直觉，驱动他跟着进去。
跟着看热闹实在不是他的作风，所以陆晏转身离开。
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鼓动着，燥郁难耐，好像从离开那个地方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停了几秒，陆晏还是回到了那个胡同，看见了那个隐蔽的转角，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群人，不过可以看出陆婉容似乎是获救了。
陆晏捻了捻指尖，余光却扫见被那群人挤到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白色素衣，半撑着坐起来，与旁边的世界格格不入，似乎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消瘦的背弱小孤寂。
陆晏心脏停了一拍，手微微颤抖起来，下一秒身形出现在那道身影后边，拉出长长的一双影子依偎在一起。
沈霜序几乎只用了一秒就知道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男人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喷洒在自己的颈窝，格外炙热。
“陆......晏？”沈霜序觉得胸口被摔得很疼，迷迷糊糊中，连对男人的敬称也忘了，全凭直觉往后靠入能给她安全的怀抱里。
陆晏将她抱起来，女子的头软软窝在他怀里，像只小刺猬，收起了自己一身的刺，露出了柔软的腹部，把弱点都敞开在他面前。
他求之不得。
“嗯，我来带你回家。”陆晏低声道，嗓音里居然也能听出一些宠溺。
沈霜序却没空想了，蛊虫发作起来真要命，容不得她多矫情，就近抓着男人的衣襟，“......好。”
“对不起，我该拒绝你的。”陆晏一边飞檐走壁，一边还能腾出空来和她碎碎念，“往后你别想离开我视线半步，我不想守约了，你总是受伤。”
反正......不过是毁约，忍受她的厌恶早该习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平平安安就好。
陆晏心思千转百回，终于回到了馆子里，暗卫早就收到他的命令，把西域请来的巫医带到了这里。
“见过东陵成王。”巫医衣着与东陵并无不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服饰，倘若不说，都看不出他来自西域。
陆清祀一看他爹抱着沈霜序出现，神色还那么凝重，也不敢说话，乖乖呆在初岁身边。
“给她看看吧，之前杨太医所说的蛊虫，可是你们西域所有的？”陆晏把沈霜序带到房间里。
巫医走过来，点了点沈霜序的眉心，另一只手居然也和中医一样把脉，蹙眉感受。
“是蛊虫，不过......我竟从未见过，”巫医收回手，“这蛊虫看样子其实不算很阴毒，毕竟西域折磨人的蛊虫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所以这一种其实还算不得什么，但它胜在更隐蔽，位置也更刁钻，处于您夫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处，在这附近游走，不断吞噬生命力，也就是血液和营养，每次不多就一点，但长久以往身体迟早被拖垮。现在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得尽快解决才行啊。”
顿了顿，巫医两手交握，长长出一口气，更疑惑了，“只是......本身体内就有一股力量在强行压制，而且这股力量很强横，所以流失的没那么快。”
陆晏怔了怔，他从不知沈霜序体内有什么力量，还很强横的......沈霜序有什么事情早在很久之前瞒着他了吗？
“我可以先以蛊制蛊，给夫人暂时加强压制，但治标不治本，减缓痛苦增加时间而已。”巫医最后下的结论。
陆晏迟疑，“我如何确定......不会有意外。”
巫医一下子听懂了他的话，也不恼，只反问，“难道王爷还有其他办法？”
陆晏：“......好。”
半个时辰后，巫医带着自己的药箱告辞离去。
不知等了多久，沈霜序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爷。”沈霜序侧头看见陆晏。
男人靠在床头，神色久违地露出疲倦。
陆晏看向她，清辉般的眸子明明很浅，却让沈霜序感觉深不见底，“霜序，你身体里的蛊，是因为我吗？”
沈霜序一怔，微阖眼，“爷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那就是了。”陆晏感觉心里泛上一点酸涩。
“是与不是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沈霜序倒是淡定。
话刚落下，外面突然涌入一群官兵，“所有人跪下！奉旨捉拿绑架犯沈霜序！”
沈霜序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感情......陆婉容这是准备将计就计，见自己安全了，就顺着事态把脏水往她头上泼？！
好一出借刀杀人的诬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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