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陆晏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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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陆府时，陆晏在大厅多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落着棋子。
也不知是在等他们回来，还是真的穷极无聊。
陆晏抬眼看着进来的一群人，眸色冷淡：“我还当是午时不准备回来了。”
男人目光一滞——他看见了沈霜序身后的莫清乐。
“这位是？”男人挑眉问。
沈霜序往旁边挪了一寸，露出了身后的莫清乐，低着头道：“见过爷，这位是清乐郡主，来爷府上做客几日。”
“你也知道这是本王府上？”陆晏食指敲着桌子，“本王怎么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沈霜序毫不犹豫把太后供了出去：“回王爷，太后认为可以由……爷来款待。”
“……”陆晏捏着眉心气笑了，一字一顿，“那依照王妃所说，是太后的意思？”
沈霜序：“……妾身不敢。”
“我看不完全吧，你倒是乐意得很。”陆晏冷笑，“太后娘娘是不是还说，要为本王增添子嗣，开拓后院？”
沈霜序一愣，她就知道这狗男人会问。
“太后是为王爷着想，毕竟有些事情，不能太任性。”沈霜序低眉顺目。
“那王妃过去可不是这么想的。”
“过去是妾身愚钝，不识大体。”
靠，你管我怎么想？太平洋你家的啊？管这么宽！
陆晏指尖一顿，静默一会儿，“我问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再开拓后院？”
屋里的气温顿时下降，沈霜序顶着男人冰冷的目光，“妾身以为，为王爷好的事情，妾身都该考虑。”
一时间屋里安静如鸡，连不大看懂脸色的莫清乐都敏感察觉了气氛的不对劲，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也不在意自己作为客人被完全无视的处境。
两口子吵架，要放在寻常人家，街里十坊都该跑来围观嗑瓜子儿了。
朝三和付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就地蒸发。
“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陆晏眯起眼，“本王最后问一遍。”
沈霜序：“……太后。”
人呐，该怂的时候就要怂，大丈夫能屈能伸。
陆晏脸色缓和下来，似是松了口气，抬眼看向朝三：“既如此，便着人去谢过太后。”
“此外……”陆晏顿了一下，视线缓缓移到付悦身上，“办事不利，本王说过的话，你们都未放到心里去，退下自行受罚。”
付悦和朝三木着脸，谢过后，便退下了。
王爷说的话，他们自然都是记着的，但……“此次进宫，护好王妃，其他都是次要的。”
可是相比王妃，小世子更重要啊。
不过，刚才爷脸上的怒意，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件事。
“爹爹，阿祀好困。”小胖猫上下眼皮子打架，终于敢出声。
陆晏：“来人，给郡主准备厢房，送她过去。”
男人说完，抱起地上的小胖猫，看也不看沈霜序，走了出去，“走，爹带你回去睡觉。”
陆清祀还想喊上沈霜序的，可是刚趴到陆晏怀里，两眼一闭，睡得不省人事。
沈霜序看了看一脸懵逼的莫清乐，叹了口气，好吧，明明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但也不得不安慰莫清乐：“清乐，先去休息吧，王爷今日生我的气，任性些，若有得罪，莫怪。”
莫清乐噘着嘴，又去抓她的手臂：“王爷动不动就生霜序姐姐的气，霜序姐姐还喜欢他干嘛？你看我多乖啊，你喜欢我嘛。”
沈霜序：“……？？？”
不，暂且不说我喜不喜欢陆晏这件事，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但沈霜序毫无心里负担：“嗯，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莫清乐满脸中了彩票的表情：“真的？！那霜序姐姐和离好不好？我带你回我家去，我家就在西域和东陵的交界，你若是喜欢东陵，那边也有，你若喜欢西域，我也可以带姐姐去玩！”
沈霜序：“……”
我也想和离，但目前没可能。这小姑娘怎么一套一套的？
你去拐陆晏啊！他长多帅啊！你老盯着我不放干什么？
“郡主可喜欢王爷？”沈霜序趁陆晏不在问。
莫清乐一脸茫然，刚刚那位王爷脾气那么臭，还那么凶，连温温柔柔的霜序姐姐也不放过，为什么要喜欢他？她喜欢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女孩子。
但是霜序姐姐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他，为了不让沈霜序伤心，莫清乐昧着良心道：“王爷很好，但是我喜欢的不是王爷。”
哦吼？陆晏也有一天被发好人卡？
沈霜序饶有兴致，“喔～清乐有喜欢的人了？”
莫清乐难得红了脸，出现了羞涩情绪，低低嗯了一声，不敢抬头看她。
沈霜序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行吧，祝你们早日终成眷属。”
可惜了啊，她和太后的算盘都打错了，人家都有意中人了，真是的，乱点什么鸳鸯谱？
沈霜序回到房里的时候，小胖猫在床上睡得贼香，呼噜声一阵接一阵，脚丫子晃到了床外，白嫩嫩的。
陆晏单手支着一侧的太阳穴，闭眼似乎有些疲累。
“回来了？”陆晏眼也没睁，懒懒问。
“嗯。”沈霜序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捏了捏那小胖脚。
陆晏又问：“太后让我纳妾，你可有什么看法？房中没其他人，你可以放心说。”
沈霜序动作一顿，回身，“爷希望妾身有什么看法，妾身就是什么看法。”
闻言，陆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本王希望王妃会生气，会愤怒，会嫉妒，甚至为本王抗旨不尊，王妃，你是这样想的吗？”
最后一个字添了些凉意。
他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沈霜序走过去为他添了一杯茶，“如果王爷这样希望，妾身自是能做到。”
“那岂不成了本王逼迫你？”陆晏问。
嘴角轻轻勾起，眼睛里却是没半点笑意。
沈霜序：“爷，您想如何呢？”
是啊，他想如何？他也不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他试图寻找的那个影子成了四不像，怎么拼凑都不完整，有时瞧着眼前人是记忆里的样子，有时一回神却什么都没有，只余一副对他没了感情的躯壳。
好像是他在强求一样，可明明……那些他都拥有过……
怎么就弄丢了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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