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靖王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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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暖风和煦,万里无云。
晴雪阁外的小池畔,木清雪坐在石头上,伸出两只白皙的小脚,在水中荡来荡去,纤指里洒出一把鱼饵,无数鲤鱼围着她的小脚,挠的有些痒痒,少女眉眼弯弯,盯着鱼儿出神。
虽已秋日,京都的天却格外的暖,不似偏院那般寒凉,她抬起头左顾右盼,心道让香兰去拿些茶水点心怎么去了这么久?
踏踏踏。
察觉出一道急切的步伐声,她转头望去,只见春蝉急匆匆地向这边跑了过来。
她来做什么?
不等木清雪有所反应,春蝉便伸出手指着她,语气十分不耐,“喂!傻子,靖王到访,指名要见你,赶紧来正厅。”
靖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么快就来了?
木清雪双臂撑在地面,扬了扬白皙的嫩足,水花也随之四溅,完全无视了春蝉的话,撑了个懒腰,放下两只小脚在水中荡来荡去。
春蝉一把拽住她的袖子,试图将她拖出来,“傻子,你给我起来!”
木清雪狠狠扬起脚,搅起池中的水,鲤鱼们也被惊吓的四下奔逃,水花高高扬起,溅了她一身。
春蝉随之惊叫一声,木清雪趁机挣脱了她,跳到一旁连连鼓掌,“哈哈哈哈,好好玩,落汤鸡。”
“傻子,你给我等着!”
瞪了一眼木清雪,握紧双拳。
方才二姑娘吩咐不要惹事,不管傻子如何折腾,切勿发生争执,败坏靖王好感,若非如此,她必然好好教训傻子。
哼了一声,春蝉转过身去,“碰”地一声,直接撞上了疾步而来的香兰,被茶水烫了一身,手上也红肿一大块,她抬起手,“啪”地甩了香兰一巴掌。
“贱人,敢烫我,没长眼睛啊!”
她不能对付这傻子,但香兰不过一个婢女而已,还打不得吗?
啪!
木清雪将香兰护在身后,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叉腰道:“不许打香兰!”
说完还看了眼自己的手,嘟着嘴,“呜呜,手疼~”
香兰连忙心疼道:“香兰给你吹吹~”
春蝉眸中怒火翻腾,回想二姑娘的话,又把这股火憋了回去,狠狠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恨恨丢下一句话,“靖王在正厅,爱来不来。”
香兰匆匆捡起茶杯,见春蝉的身影渐渐远去,兴奋道:“姑娘,赶紧收拾下去正厅,那可是靖王哎。”
靖王祈申,是景帝的第三个儿子,容貌俊朗,文武全才,尤擅骑射,深受南召国世家贵女喜爱。
另一方面,太子虽是皇后所出,但迂腐无能,景帝早有废太子之心,而众多皇子中,唯有靖王能与之竞争,因此京官都盼着能与靖王结亲。
自家姑娘早与靖王定了娃娃亲,这事只有皇室和木府中人知晓,景帝也有意在姑娘及笄之年公开赐婚。
可这京都贵女争破头都想嫁的男人,自家姑娘倒是不着急,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不急,这不正好可以试探下靖王嘛。”
香兰扶额,心下懊恼,看了几眼姑娘,“姑娘,香兰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木清雪又慢悠悠饮了一口茶。
香兰道:“你装疯卖傻待靖王,靖王怎会真心待你,都是试探,哪、哪有真心?”
“香兰啊,傻子并不是错,但因为傻就嫌弃侮辱,这不是换真心的问题,”她放下杯盏,凝视远方,“这是人品问题。”
香兰摇了摇头,不解而问:“姑娘,可大多数人不都如此吗?”
“你没有,孙嬷嬷没有,”她低头又抿了一口茶,“还有……”
“宸王。”香兰脱口而出,又立刻捂住嘴。
这话要让旁人听到了,定然又要编排自家姑娘,外面谣言满天飞,她可不能再添一把火。
木清雪嘴角弯了弯,那个男人确实聪明,一眼便识破了她的伪装。
“姑娘,我们还去不去?”香兰凑近她,问了句。
“啊?”木清雪耳尖一红,转身低头随便弄了点泥巴涂在脸上,扬起笑容,“自然要去啊。”
木清雪一蹦一跳,嬉笑着向前跑去,面上泥巴也随着颤抖,十分怪异。
“姑娘!姑娘等等我啊!”香兰捡起地上落下的手帕,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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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府老宅,正厅。
左右两侧各站立一群人,有老祖宗徐氏、苏氏、木清柔,还有婢女和小厮,以及随行的带刀侍从,只不过他们都微微弓着身,甚是恭敬。
正中间站着一个男人,身高约八尺,着一袭紫色锦袍,负手而立,想必便是靖王。
木清雪左右环顾,眼珠一转,假装不识,嚷嚷道:“靖王在哪呀,靖王在哪呀?”
大厅之上,祁申脸色一沉,转过身去,薄唇恶狠狠挤出一句,“本王在这。”
声音极冷极沉,木清雪抬眸望去,男人五官棱角分明,又浓又密的眉毛配上深邃的眼窝,鼻梁挺且直,他的唇很有特色,唇角微微向上翘,唇珠唇形饱满,眉宇里皆透露着皇子的尊贵与傲气。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盘起,套在精致的银色玉冠中,十分规整,从玉冠两端垂下紫色的冠带,腰间系着白色腰带,和紫色锦袍相辉映,更显贵气。
不愧是京都女子的梦中情人,这颜值妥妥的建模脸啊。
木清雪托着下巴,咽了一下口水,好像嫁给这样帅的男人,她也不亏嘛。
祁申脸色越来越沉,目光冷地要把她戳成骷髅,周围人也颤颤巍巍,生怕得罪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苏氏见状,连忙跑过去,拉着木清雪跪了下来。
“靖王息怒,小女冒犯了。实在……实在是……”
苏氏冷汗渍渍,话也说不利索,余光时不时瞥向靖王那,看靖王的脸色行事。
虽说傻子惹怒靖王是她乐见之事,但若牵连老爷和木府,自己也讨不着好,何不顺水推舟在靖王面前博个好继母形象?
她抬袖拭泪,接着说道:“靖王若要怪罪,就责罚我这个做母亲的吧。”
木清柔见苏氏跪地,伸手作势要扶,又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十分淑落大方,仰起容貌艳丽的小脸。
“靖王息怒,都是我这个妹妹做的不好,”说到这儿望向木清雪,欲止又言,“长姐也是年少误入池塘,受了些伤,家里人也就偏爱宠着她,靖王日后也……”
“够了!”
她话未说完,祁申大怒,狠狠拍了下桌子,茶盏也跟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