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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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是不想杀他， 是在琢磨怎么杀他。
“明正典刑四个字，攘阔太多，你是主审官，按照萧逸的供述，你觉得什么处置最合适。”
从箫凛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冷峻和残酷。
陛下抓捕萧逸，酷刑拷问的目的只有一个，震慑皇族之人。
如何杀他，是关键。
稍加犹豫，薛擎大胆提出一个想法。
“陛下。”
双手抱拳，躬身大礼。
薛擎言道：“臣以为，当处腰斩！”
腰斩，是所有斩刑中最残酷的。
因为拦腰截断，大部分内脏不会受到伤害，受刑人一般在斩行之后，还能生存几个时辰。
过程当中，凄凄惨惨，哀嚎连天。
曾有记载，腰斩之法，受刑人最长甚至苟延残喘超过十二个时辰。
此法，十分酷辣。
但还不足以让箫凛满意。
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必须震慑所有人。
“你还是太胆小了。”
浅笑一声，箫凛把身子往后正了正，一脸的肃然。
“对付他这种领皇族蒙羞之徒，间接害了先帝的狗贼，朕倒是觉得，肢解寸断，千刀万剐才好！”
这……
薛擎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应了下来。
“臣，明白。”
此刻，已是月上中天。
简单吃
了点宵夜，箫凛就在书房住下。
徐媚儿虽是妖美尤物，但做皇帝的，总不能成天趴在女人肚子上。
翌日清晨。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箫凛已登临大殿。
“陛下早朝！”
“群臣叩拜！”
陈创卯足了力气，高宣响起时，百官如潮水一样俯身叩拜。
“平身吧。”
箫凛浅笑一声，点手唤出徐振乾。
“一夜过去，朕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查抄孟彬家产一事，尚且没有一个交代，倒不是徐振乾故意拖延，实在是这一次他们所获太多。
在司空府，和内廷都督府调用了一百多人，半天一夜过去，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核对完毕。
整个核对过程，徐振乾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参与。
见他无话可说，箫凛脸色微寒。
“太宰，朕交代的事，你敢不上心？”
“陛下，臣不敢！”
徐振乾急忙跪倒，五体投地：“只是臣真的不知道，司空府，尚未将奏报，交于臣手。”
大司空龙景芝闻言出班。
“启禀陛下，的确如此，孟彬家中查抄之物太多，司空府，尚未整理完毕。”
“所以不曾派人，转达太宰。”
箫凛点点头，他可以酷辣， 但要讲理。
得到他的
首肯之后，徐振乾大难不死，庆幸不已。
其实箫凛不是没机会生事，只是今天的主角，不是徐振乾。
朝臣们心中疑惑，他们觉得今日皇帝，有些不同。
换做前几天，太宰就算没罪，肯定也少不了一阵申斥。
今日却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大家心思各异，但越这样，他们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观望，才是明智选择。
见朝臣之间，一片肃然，薛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深吸口气，他昂首阔步来到丹墀之下。
“启禀陛下，臣，有奏疏呈上。”
“臣奉旨讯问萧逸，已得其亲口供述，其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臣遵朝廷律法，拟其肢解寸断，千刀万剐之刑。”
“请陛下准奏。”
闻言，在场百官，无不惊异。
徐振乾更是瞬间失了血色。
谁能相信，好端端一个王爵，两日之内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更不相信，箫凛会下这样的狠手。
太渊开国到今天，一百三十年过去，还从未有一个皇族之人，被这样酷刑杀戮。
皇帝，这可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陛下，此事不能核准！”
徐振乾方才心惊，但马上就平静下来。
他悄悄送出一个眼色，当朝廷
尉苏稽会意而出。
“陛下此事不合朝廷法度，薛都督怕不是以权谋私！专权擅用！”
“臣，弹劾内廷大都督薛擎！”
“枉法之罪！”
苏稽这一记番天印，来得让薛擎猝不及防。
他心里知道，这样做必招蜚议。
朝堂上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
苏稽的话，在情在理，无可反驳。
徐振乾这才缓了口气， 眼角之间寒光烁烁。
要是能借机将薛擎参下，他算砍了皇帝一条臂膀。
但！
箫凛可不是平常君王，目光凛冽，手扶龙案，他笑了。
“苏稽，你说得对。”
“薛擎的奏疏的确不能首肯。”
苏稽很是意外，大喜之余他还要说话，箫凛直接给他否了。
“薛都督的奏疏里，少了一个人。”
“那就是你！”
什么！
“陛下，臣无罪啊！”
苏稽虽是徐氏党羽，但他不贪财，也不好色，顶多就是爱喝酒而已。
归属在徐振乾旗下，只是因为当初国考之时的主考官，恰巧是徐振乾罢了。
他自信，皇帝没有杀他的理由。
“闭上你的嘴！”
苏稽喊冤，箫凛寒声驳斥。
“你没罪？哼，苏稽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与贼子，结党营私之事？！”
“你不贪财好色，爱酒还常常误事。”
“仅仅结党一事，就足够朕杀你全家了！”
“今日只杀你一个，还不知谢恩！”
箫凛雷霆万钧，龙威胜过跌浪一般压下，霎时之间苏稽被他慑的无话可说。
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好半天，苏稽才恍然大悟，苦涩又懊悔的笑声，响彻金殿之内。
“陛下，臣，懂了。”
“今日陛下杀我，不是因为臣下有罪。”
“怪只怪为臣子者，不明帝王心，不懂皇权事。”
“结党？哈哈哈！”
“这两个字，误我也！”
他这一番话，引人深思，无数朝臣不免将目光撇在徐振乾身上，弄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身为太宰徐振乾更知道，苏稽俨然成了一个牺牲品。
皇帝杀他，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凡是和徐家结党的，无论你是否有罪，都该死。
狠！
太狠了！
藏在袖口的双手，被徐振乾攥的青筋鼓动，指甲深陷肉中。
此刻，箫凛摆了摆手，圣命降临。
“着内廷大都督薛擎为监斩官，即刻将萧逸、苏稽二人，押赴朝门之外，明正典刑，千刀万剐！”
“所有朝臣，全部前往观刑。此二人残躯，抛尸荒野，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