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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白沧,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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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梁玉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成了惊弓之鸟般可笑。

可见梁玉洲一脸认真,璇玑笑不出了,“梁玉洲,他们是白沧家里的人,给我来送聘礼的,不可能是杀害梁家的歹徒。”

梁玉洲说我知道,“我原本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我回来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别的人我不确定,但为首的那个人,那晚闯入梁家的,一定有他。”

璇玑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她干巴巴的解释,“灭梁家满门的是一群黑衣人,也许和今日送聘礼的人体型差不多,所以你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梁玉洲,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你也要放过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只会越来越痛苦。”

梁玉洲终于正眼看璇玑了,但他眸中的神色,璇玑却看不懂。

梁玉洲道:“璇玑,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我记得他,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

璇玑的心口猛的一跳,开始慌张起来,“闯入梁家的都是一群黑衣人,他们蒙了面,你怎么可能......”

梁玉洲打断璇玑的话,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怜悯,后转为伤痛,“他们的确蒙了面,但为首的那个人,在离开梁家前,曾拉下过脸上的面巾,当时我被压在横梁下,看到了他的正脸,他们以为梁家的人都死绝了,一定没有想到还剩一个我活着。”

“不、不可能的。”璇玑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你当时受了重伤,梁家又被放了火,你肯定是一时看错了。”

梁玉洲无奈的笑,“我猜到你不会信的,所以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想着远远的离开就好。”

梁家灭门的事发生在一年前,歹徒行了凶之后,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白家,为白沧做事。

炎热的夏日夜晚,璇玑却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升起,蔓延过她的全身,连头发丝都是凉的。

“如果照你所说,那他们来庄子上干什么?”

梁玉洲道:“我不知道,我只能猜测他们是不是查到我还活着,所以我才想着尽快离开。”

璇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梁玉洲的话,还是否认自己。

“不会的,我和白沧相识在前,救你在后,这个怎么也说不通,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与他们也没有干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我也和他们结仇了。”

这个就更说不通了,先不说她被关在老宅两年,根本没接触过陌生人,就说她与白沧的关系,如果她真与人结仇,那白沧又怎么会和她谈婚论嫁。

璇玑和梁玉洲隔着桌子静坐,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各自的事,直到蜡烛的火苗跳动了一下,变得微弱了一些,梁玉洲的一只眼皮才动了一下。

“璇玑,我和你说过,梁家并不是与人结仇才遭灭门的,而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梁玉洲的确是说过,但璇玑当时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她觉得,歹徒没有带走梁家的金银珠宝,又杀了他全家,不是寻仇是什么?

而且,梁玉洲说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找什么东西他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璇玑便当他是受了刺激,说的胡话罢了。

梁玉洲找来了一张纸,先是在脑中回想了一下,直到笔上的墨水都要落下,他才在纸上画了起来。

“当时为首的那个人逼问我爹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还剩最后一口气,我努力的抬头,才看清了那张纸上画着的是什么......”

“梁家的库房里没有这个东西,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所以他们就逼问我爹,一次想不起来,他们就杀一人,十次想不起来,他们就杀十人......”

梁玉洲边说,边在纸上画出了一样东西。

璇玑眼睁睁看着那东西在纸上逐渐成型,身体一寸寸僵硬,手指都不能动了。

梁玉洲在纸上画的是一个圆球模样的东西,通身有不明显的缝隙,看起来像一个机巧玩具,模样和她房中的那个机巧八珍盒像了个七八分。

她惶然睁大眼,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无尽的迷惑与惊恐,“这是什么?”

梁玉洲道:“看起来像似一个孩童的玩具,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群黑衣人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那张纸上画的,就是这个。”

璇玑的脑中乱成了一锅粥。

梁家灭门,正是因为机巧八珍盒!

机巧八珍盒是梁玉洲的父亲买的,然后转手送给了她,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柳氏提起,她也想不起来。

那程家的事,是否也和机巧八珍盒有关?

璇玑的心口砰咚砰咚的跳着,她努力的按着心口,脸上一片煞白,重复道:“你说,这个就是他们要找的?”

梁玉洲正在仔细看自己的画,没有察觉璇玑的脸色,“我虽画艺不精,但应该没有画错,你可有见过这东西?”

梁玉洲的眼神看过来,璇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让自己迅速恢复镇定。

她的声音又冷又静,“没有。”

梁玉洲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梁玉洲不知道其中真相,璇玑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悲哀。

时隔多年,梁玉洲的父亲一定忘记了自己买过那样一个玩具,转手送给好友的女儿。

可多年过去,正是因为这个玩具,导致了梁家满门被灭。

璇玑周身冷得厉害,突然想起官兵来抄家的那日。

不、不可能的,梁家是一年前被灭门了,程家则是前些日子才被抄家,若歹徒真是为了机巧八珍盒而来,何不和一年前一样杀了他们呢?

不说程家的下人了,就连柳氏母子三人和她也都还活着,连父亲也是在牢里受了刑,后来病死在庄子上的。

杀害梁家的,绝对不会是官府的人。

如果官府真的想要机巧八珍盒,只需要逼问父亲,就能知道机巧八珍盒的下落。

对了,逼问......

焉知父亲在牢中,怎会没有被逼问过呢?

梁玉洲的父亲也许忘了当年的事,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他不会放在心上,但父亲肯定记得,因为机巧八珍盒是母亲从他的书房里拿的,也许他当时还想送给程盼怜,只是当时不好明说罢了。

父亲知道机巧八珍盒在她这里,难道在牢中时并没有说出来,不然为何没人来找她?

还有柳氏。

柳氏定然是在父亲口中听说的机巧八珍盒,但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机巧八珍盒其实是梁玉洲的父亲送的,还以为是父亲买的。

这也证明了,父亲一定还记得当年的事。

璇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梁玉洲目露担忧,“璇玑,你没事吧?”

璇玑仓皇的站起身,“我没事,今日的事你不可再对第三天提起,我先回去了。”

梁玉洲也跟着站起来,他点点头,“璇玑,明日......”

璇玑走向门口,“我来想办法。”

临出门前,璇玑又叮嘱道:“梁玉洲,这几日,你就待在庄子上,别乱跑,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梁玉洲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应下。

他现在孤立无援,又身无分文,走到哪里,都是这副可怖面相,隐藏都隐藏不了,只能听她的。

璇玑回到小楼后,整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睛上。

甜果儿打开门的时候,好奇得左看右看的,“小姐,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嗯。”璇玑洗漱好了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今日我要出门,你去跟车夫说一声。”

“啊?小姐不吃早饭了吗?白公子还在偏厅那边等您呢。”

璇玑停顿了片刻,“不吃了。”

甜果儿瞅着璇玑的脸色,一时间不明白小姐和白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车夫套好了马车,璇玑正要上车的时候,白沧拦下了她,“你要去哪?”

他刚得到消息,从偏厅一路小跑过来,还微有些气喘。

璇玑看着白沧英俊的脸,又看着他身上的深紫色劲装。

他实在太像一把即将出鞘锋利无比的利刃了。

这样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呢?那就更不可能只是一个护院了。

她想起白沧莫名消失的那日,正好是梁玉洲来到庄子上的时候。

等白沧回来的时候,便带来了那一群人,梁玉洲说,那群人的其中一个,便是那也闯入梁家,灭梁家全家的人。

璇玑今日有些不一样,并不是指她的穿着打扮和妆容,而是她的眼神,看他的眼神和昨日不一样了。

白沧的心里闪过一丝慌张,“璇玑,你怎么了?”

璇玑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她摇摇头,“白沧,我有话问你。”

“嗯,你问吧。”

璇玑却没急着问,而是说:“我不要求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你说的,一定要是真话。”

白沧有些不解,但考虑到她今日的反常,他不由得多想了些,“嗯。”

太阳一点点升高,微风静止,即便是这样的清晨,站在太阳下,也会出一身的汗。

白沧耐心的等待,等待着璇玑问出口的话。

她问道:“你究竟是谁?到京城来干什么?”

白沧回答得很快,“白沧,来娶你。”

原本跳动的心,一瞬间就荒芜了下去,璇玑听见自己固执的声音,“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原州人士,家中除了父亲,还有一个姐姐,三个弟妹。”

很长时间,璇玑都沉默不语。

白沧心中的慌张逐渐放大,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去拉她的手。

明明是夏日的清晨,璇玑的手指却冰凉得令他心惊,“璇玑,你怎么了?”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璇玑没有抽开手,“原州,这么远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某些复杂难懂的情绪,这是白沧第一次看不懂她。

他心中的慌张到达了顶点,“如果你是担心这个,大可放心,如果你不愿意去原州,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在京城。”

璇玑笑了笑,把手抽出来,“甜果儿。”

甜果儿扶着璇玑上马车。

白沧紧跟了一步,固执的再次抓住她的手,“程璇玑,你有话便直说,这样吊着我是什么意思?”

璇玑停下动作,她深吸一口气之后,等了一下,才转过脸,微笑道:“原州挺好的,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轻,在阳光下很快蒸发。

但白沧听清了,他也跟着微笑,松开手,“你去哪?可要我跟你一起去?”

璇玑摇摇头,“我和甜果儿去买些东西,很快就回来。”

“好。”

车帘放下,马车驶离庄子。

白沧目送璇玑的马车远去,直至看不见影子了,他才回房。

本来只有他一人居住的房中却有另外一人的影子,可白沧丝毫不意外,他关上门。

“公子,程家小姐已经出门了,还不动手吗?”

白沧抬眸看向来人,眼神冷静得可怕,“我说过,不要在庄子里杀人。”

“公子是怕程家小姐知道此事?昨日你阻拦手下,是因为程家小姐,可程家小姐今日不在庄子上,属下可以杀了梁玉洲,再伪装成意外,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我说了,不要在庄子上杀人。”白沧加重了语气。

来人只看了一眼白沧的脸色,就低下了头,公子明明还这样年轻,但有时候发起脾气来,却让人觉得他比主上还要可怕。

但作为忠心的手下,不能盲目的听从,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错下去。

“公子,主上只给了您三个月的时间。”

“你在威胁我?”白沧‘哈’的笑了一声,语气转为阴冷,“梁家满门被灭,无人生还,这可是你当时说的,为何还有一个梁玉洲还活着?照昨天那情形,他似乎认出了你。”

来人背脊一凉,冷汗都下来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公子恕罪!”

“没有我的命令便擅自做主,死无全尸就是你的下场。”白沧摆了一下手,“退下吧。”

“是!”

另一边,马车驶进了京城一条鲜少有人来往的小巷中。

璇玑问甜果儿:“你托人打听的消息可是真的?”

甜果儿道:“真的不能再真了!程才少爷真的染上了赌瘾,每日都要去那赌馆玩上两把才好,就前日,他还去当铺当了柳夫人的首饰,柳夫人去赎首饰的时候,好一番和掌柜讨价还价呢。”

“那程盼怜呢?”

“盼怜小姐想嫁个富家公子,所以最近铆足了劲儿使银子,想把自己往那诗会上引呢,听说上次为了一套头面,还和城西李家的小姐吵起来了。”

璇玑‘哦’了一声,“那柳氏现在定然是焦头烂额了。”

马车停留在柳氏的宅院跟前,甜果儿率先下了马车,前去敲响了院门。

“程盼怜,你还知道回来啊?”

柳氏的声音在里面响起,随后院门打开了。

不过十多日没见,柳氏便苍老了许多,身上穿着的再也不是富贵精致的长裙了,而是穿着普通妇人的布裙。

柳氏看见外面的甜果儿,眼睛又一扫,看到了璇玑,“是你,你们来干什么?”

程才刚拿了银子跑出去,程盼怜也不知道去哪了,她为了自己的两个子女简直操碎了心,看见程璇玑的脸,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璇玑走到院门前面,“不请我进去坐坐?”

柳氏堵着门不让,“这里的房契上写着我的名字,不是你程璇玑的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璇玑笑了一笑,“在这说?”

柳氏重重点头,“对,就在这说!”

“那好吧,我来是为了说机巧八......”

柳氏一把将璇玑拉进门,要不是璇玑有所准备,非得被她拉得一个趔趄不可。

璇玑进了门,甜果儿却还没进来,甜果儿正待进来的时候,柳氏却将她一推,“你就在外面,我和她有话要说。”

说完,就把院门拍上了。

“小姐!小姐!”甜果儿在外拍这门,“开门,让我进去!夫人,你不能把我家小姐关在里面!”

璇玑对外说道:“甜果儿,我和她说几句就出来,不会有事的。”

甜果儿顿时安静了。

璇玑在小院中坐下来,自在得就跟自己家一样。

柳氏看着她自得的模样,心里更加堵得慌,但为了机巧八珍盒,她得忍。

“机巧八珍盒呢?拿来。”

璇玑无辜脸,“什么?”

“你刚刚不是提起机巧八珍盒了吗?既然找到了,那就给我吧。”

“我什么时候说找到机巧八珍盒了?”璇玑更无辜了。

柳氏气得恨不得拿扫帚打她,“你在耍我?”

璇玑笑吟吟的撑着下巴,“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在柳氏要那扫帚赶人之前,璇玑说道:“听说程才经常进出赌馆,我可是来帮你的,你确定要把我赶出去?”

“你什么意思?”柳氏眼神有些慌乱,又有些恼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话,你最清楚不过,如果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走了?”

璇玑佯装起身,柳氏立刻就拦住了她,“你有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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