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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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考核的那一天如期到来，12名选手在斗技场准备就绪，鳞看上去好像很沮丧，朱砂则是平常的表情，而此时萤背起了行囊。
“真的不去看一下吗？”勒和萤在斗技场附近的一个空地上见面。
“不了，我想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是怕见了不知如何道别吧。”
“嗯。”萤眯起眼睛说道，“勒，你总能看穿我的一些想法，就像我们很早以前便认识了一样，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缘分吗？”
“那么，下次再见。”勒慢声轻语地说道。
“再见，勒。”萤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出发了。
“缘分吗？”勒杵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目前为止，卫士考核全部结束，十二人中仅鳞一人获得准卫士的头衔，而在今年的选拔赛上发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
在最后一场考核中，有人以压倒性的力量完胜了本场考官，直接晋级为十大卫士，这在七届选拔赛里都是破天荒的一次。
黑幕散去，茴香和他的鹫败倒在地上，朱砂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场地。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脉红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此刻，朱砂站在斗技场的中央接受脉红授予她的卫士胸章，有那么一瞬，朱砂朝城门口望去：萤…
“如此一来，政庭那边也该放下对朱砂的戒心了。”仪式结束，观众纷纷散了场，脉红坐在办公室里与紫炎交谈。
紫炎：“既然政庭对考核结果没意见，应该是默许了。”
“嗯。”脉红思索着应道。
“什么嘛，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还想请他参加我的庆功派对来着。”在斗技场外，鳞向勒抱怨道，“勒，你也不拦着点。”
“不过算了，”还没等勒回话，鳞又自说道，“他应该是想家了，现在说不定正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说到庆祝，怎能少了朱砂。”勒的话让一旁的朱砂有些意外，“虽然萤不在，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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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至于派对，当然是人多更热闹。”
“完全赞同。”鳞应和道，随即看向朱砂。
“嗯。”听到答复，勒和鳞又聊起派对的事，看着他俩朱砂微微一笑。
到了下午，勒一人上街为鳞和朱砂挑选两件下次见面时的小礼物，最近新开了一家从香木村搬来的饰品店，勒早想去看看了。
可一到那里，勒最先看到的是“店面转让”这几个字样。
“你要买什么？”说话的是一位年约十六的小伙子，声音沉闷，勒在意地多瞅了他两眼。
“我先自己看看。”
店里的商品倒是精致，只是款式老旧了些，与这个日新月异的金城显得格格不入。勒看上一件红木做的剑士木偶，和一个散发紫檀香气的首饰盒，前者送给鳞，后者送给朱砂，再合适不过。
勒付完账，看了一眼小店后便默默离去。
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有些记忆随着与主人公的相遇而被唤醒。
勒是在十五岁那年离开故乡，在此之前，对于外界的种种，勒早早地通过书籍得知。这些书来自他出生的古树内部，在胭的带领下勒再度踏入那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
嵌在树干中排放整齐的群书，从树顶洒下的阳光，庄严而又肃穆，就像一座图书馆。量谁也想不到，这竟是大自然的杰作。
勒选择留下并开始阅读树干上的书籍，书的厚度不同，格式却很统一，没有华丽辞藻，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叙和插图。胭告诉勒，这里的上亿本书是记载着世间每个人思想的心灵之书。
古树收集这世上所有因激动而外溢的思想，将它们具象为文字和图画，装订成书，从人类诞生之初一直延续至今。勒通过阅读这些书了解到外面世界不同人的想法，对世间百态有了最直观的认知，也因此徒增了不少烦恼。
现实与梦想总是存在差异，当人们饱尝生活的艰辛后又有多少人能保持一颗不灭的心。在大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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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见识了太多悲伤，他被迫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天晚上，在一家小酒馆里举办了庆祝鳞和朱砂成为卫士的派对，勒如预期送上了两人的贺礼。除此之外，千叶还带来两位的肖像画，这可是他作为侦察员的必备技能。
美酒下肚，大家都放开了架子。
“天草，有胆子再跟我干了这瓶。”鳞拿起酒瓶醉醺醺地嚷道。
“来就来，我们流砂家族的人生来就会喝酒。”
白夜：“怎么，朱砂，你和萤不是从小就认识吗？”
“不，是后来偶然间认识的。”
“千叶，千叶，你看朱砂的脸好红。”
“是啊，是啊。”
“好了，别在这里瞎起哄了。”
鳞和天草吵着斗酒，白夜和朱砂聊着闲话，地衣和千叶被勒拉去玩桌游，直到深夜几人才跌跌撞撞地散去。
勒把喝得烂醉的鳞送到家后准备回宿舍，夜里的风吹过让他清醒不少：不知萤现在到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咦，这不是…”露天的面摊边，一人晃着酒瓶趴在桌上，他正是饰品店的年轻老板。
“来一碗素面。”勒和他同张桌子坐下，那人没有发觉。
“你的面来喽！”老伙计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勒接过面时不自觉地往右看了一眼。
“他呀，每逢星期五都会来这里，然后一醉到天亮。明明是个小伙子却整天闷声闷气，真是苦了这帮在外打拼的孩子。”说完，老伙计叹了一声气。
勒：“果然，还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谱。”
“你是…”年轻人终于注意到勒，他转过头把眼睛往上撇，“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勒放下筷子，“想问你还记得萤吗？”
“萤。”谱略微睁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把身体从桌上抬起，“你说萤，他是我的小学同桌，我怎么会忘了他。他呀，是个可怜的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