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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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年3月10号上午，我们依旧在早餐店观察着肖的一举一动，至于为什么有8号和9号的空缺，只因这两天实在没什么好记录的。
早上边晒太阳边喝粥直到八点，之后是上山采摘新鲜的草药，有时会对一株矮草盯半个钟头。中午是不重样的焖饭，香得让在外面的我和白夜直流口水，接着是磨药时间，伴着药香一忙又是一个下午。
到了傍晚，肖会从村头一直逛到村尾，一路走走停停，和村民们聊些闲话家常。而晚上，就坐在院子里看看月亮，剥剥花生。不得不说，这生活也太安逸了吧。
为了在有限的七天内获得更多情报，我们决定如果再过一天都没有任何变化，就换我们主动出击。
——楼风萤
“看，他又在发呆了。”萤和白夜跟踪肖上山采药，可没到半山腰，肖就对一颗大树底下的蘑菇起了兴趣。
“我说吧，不是谁都整天想着要毁灭世界。”
“这还有完没完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毫无收获。”白夜不耐烦地说道，这时她不小心踩断一根灌木丛下的枯树枝，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夜：糟了，太松懈了！
“谁，谁在那里？”不巧的是，肖听到了。
“被发现了！这下该怎么办？”萤压低声音赶紧跟白夜商量。
“别急，别急，看我的。”说着，白夜调整呼吸，然后灌木丛中传出“喵～”的一声。
肖愣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学得一点都不像。”
白夜尴尬地一低头，没办法，她和萤只好从灌木丛后面走了出来。
“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小弟弟吗？”
“其实我们跟踪你的目的是…”萤吞吞吐吐道，他还在大脑里疯狂寻找着借口。
“别白费力气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此时白夜倒是意外镇定，“现在村民都不在，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了，等一下我用话去套他，情况不妙就用幻象脱身。”
“嗯。”萤点了点头。
“肖！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在去年你和你的组织一起策划抢夺起源之书，束手就擒吧！”白夜对肖伸出右手振振有词道。
“这就是你说的‘套话’？”萤不禁汗颜。
“你怎么知道！”肖似惊不惊的样子。
“哼！我们两个可是特地派来收拾你的！”白夜嚣张地嚷嚷道。
而在萤看来：我怎么觉得这俩人的脑子都不太好使。
“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的实力是不是跟嘴皮子一样厉害。”肖站起身，燃起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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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之前肖给萤和白夜的印象如何，当这充盈的气场袭来，他们立即明白到一点：这个人很强。
“好，我不会客气的。”萤开始兴奋起来。
“萤，你负责佯攻。”说罢，白夜在食指和中指尖部伸出一对白牙。
只见萤迈步绕过一边的大树，随即从树后冲出，速度快得惊人。肖向接近的萤出手，萤后撤拉开，在肖的前方来回跑动却迟迟不打算进攻。
“这虚浮的步伐…”肖看穿萤的轨迹，一脚将他踢碎，“是幻象！”
“我听闻十大卫士的选拔赛上有个善使幻光的少年，说的就是你吧，小弟弟？”肖对着大树讲道，果不其然，真正的萤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被萤的分身吸引了。”白夜突然出现在肖的背后，一记爪击在肖脸上留下两道伤口。
由于惯性，白夜冲到阵前，她左手贴地右腿划过半圈面向肖，萤过来与之会合。
白夜：“先看看情况。”
肖的脸上传来刺痛，“这灼烧般的感觉，是血液毒素，小姑娘，你的老家在九龙潭吧？”
“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郎中，牙综肖。”白夜歪嘴笑着说道。
“你觉得那是我的真名吗，小姑娘。”出人意料的是，肖竖起食指和中指在脸上轻轻擦过，那已化脓的伤口居然恢复到与周围皮肤相差无几的地步，多余的碎屑顺着指尖滑落。
“可恶，这也太变态了吧。他刚才连续使用了白细胞增强术、细胞再生术和坏死细胞脱离术三个技法，而这三种技法的连锁正是对付血液毒素最有效的方法。”白夜说道，之后又崩溃地大叫，“啊哈！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碰到天敌，不管是上次（铠）还是这次（肖）。”
“既然白夜的招式不管用，那就换我来吧。”说罢，萤上前一步。
“萤，小心点，这个肖实在让人琢磨不透。”白夜认真地说道。
“看来，我也该动真格了。”肖的气开始往外泄，如果说刚才的气场是萤和白夜身为斗士的直觉；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强烈到拨动他们的神经，这在任何领域都隶属于强者的气息。
“我上了！”萤弯下腰右脚后挪，一副要往前冲的架势，可这动作一直维持了几秒。
“这个是…”白夜反应过来，“在选拔赛上曾使用过的拟落燕。”
瞬间，站在原地的萤消失不见，又在肖的左侧现身。萤一个抬腿扫踢，正中肖左腿的后关节处，可肖依旧纹丝不动。反倒是萤——
“好结实的身体，就跟撞在石头上一样。”萤的右腿正处于绷直状态，就在收回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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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展开了反击。
肖的左手被一层淡淡的红光包裹，一掌将萤推飞撞上大树，萤刚抬起头便看见肖抡过右拳重重砸去，连同萤身后的树干被拦腰折断。
白夜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而下一刻萤出现在肖的右侧，他借由预演逃过一劫。
萤接着使出蝶影不断进行试探性攻击，肖对眼花缭乱的萤束手无策。
“烦死了！”肖抬起右脚，脚底覆上一层稀疏的蓝光，随之落下，整个大地颤抖不已。
萤顿时失去平衡，在暴露真身前果断往后跳开。
“这到底是什么技法，一下子劈树，一下子震地的？”萤退下来向白夜问道。
“我还不太确定，不过从之前两种蛇毒的应对到刚才的机体强化，这家伙差不多把兰族的技法类型（细胞生长、分裂、分化以及移动、融合和分泌）都展示了个遍。”白夜盯着肖说道。
“真的可能吗，一个人掌握这么多技法？”萤感叹道。
“按照原理来说，是有可能实现的，和赤族不同，我们兰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派系之分。
贤者之石融于江水，存于血脉，赤族通过代代相传的基因继承天赋。基因随机重组，能力呈现各有不同，但由于赤族祖先为了让特定的能力保留下来，通过同能力者之间的联姻来稳定性状。久而久之，世家与世家，门派与门派之间的划分相继出现。
因此，赤族的人很少拥有一套完整的显性基因。但这并非缺陷，实际上正是这井然有序的划分让赤族战无不胜，最终登上了大宗族的第二宝座。
然而我们兰族的情况可以说是跟赤族恰好相反，相传神死后兰色晶莲嵌入大地，整个南方大陆都受其恩泽，兰族的细胞能力一半来自基因，一半来自所处的环境。
正所谓什么样的山出什么样的水，就拿我们九潭一族来说，这拟蛇的能力多半得益于九龙潭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适合毒草和毒蛇生长。
我们兰族并没有强烈的国家观念，大家相伴山水各管各地生活，直到上世纪末期，第一代兰族首领把整个南方大陆上大大小小的种族统一，创国号为兰，对外自称兰族。
基因上的不刻意选择和环境带来的后天因素，提供了我们引发出身上所有能力的可能性，理论上讲，只要有充沛的时间和过人的资质，掌握一整套兰族技法并非天方夜谭。”
“可这个肖看上去不到四十岁，没理由这么早就能运用六种细胞能力？”白夜不解道。
“既然如此，我们只有边走边看了。”萤露出久违的笑容，白夜隐约觉得这笑容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