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乡村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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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年3月6号晚上，我和白夜成功抵达目的地——位于兰国北部的前堂村。前堂村是个宁静的小村庄，村民们自给自足，过着清闲安逸的生活。
——楼风萤
“萤，后面那句多余了，你以为是在写小说呐。”没想到白夜一上来就泼了冷水。
“不是你说要把每天的见闻和感想都记录下来的吗？”萤拿起笔嘀咕道。
“算了，随便你，总之我们今天先在旅店住下，明天再调查。”
“还有，”白夜脸颊微红，“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才住的一个房间，你可别多想。”
“知道啦，知道啦。”萤无奈地答复道。
“快来人啊！”楼下突然传来呼喊声，萤听到后立马跑下楼去，白夜只好跟着去看看。
只见一位村民面色发白，呼吸困难，瘫坐在旅店门口。
“是被毒蛇袭击了，快去叫肖大夫！”掌柜立即吩咐小二，自己则去取纱布缠在那只被蛇咬伤的胳膊上。
“让我看看。”白夜从人群中挤出，身为蛇类专家的她最有发言权。
“伤口较小，失血量不算多，是神经毒素。喂，小伙子，你懂什么叫细胞隔离吗？”白夜趁他还没昏迷连忙问道。
“什么是…细胞隔什么离？”那位中毒的年轻人无力地摇摇头，在场的村民互相瞅瞅，谁也不知道。
“果然，原本在这种中毒未深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发地将阻塞神经隔离，由分化出的新神经代替进行自救。可在这样的小村庄里，谁又懂如此高难度的技法。”白夜暗自叹了口气，“不过，值得表扬的是，他们竟然懂得把纱布缠在伤口上三寸的地方来抑制毒素在体内传播。”
“肖大夫来了！”话音刚落，那个所谓的肖大夫就匆忙出现在众人面前，小二随后才到。
看见肖大夫赶来，大伙儿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而白夜注意到他的腰间挂着一块黑色石头。
“是神经毒素。”大夫说道。
白夜在心中暗悦：小小郎中也只有这种程度吧。
“老张，快去取些豆浆。”说着，肖大夫解开年轻人的上衣，把手放在他的心脏处。
“这个是…”白夜被肖大夫手掌散发的绿光惊到，“异体隔离！将神经元以喷雾状打入他人体内，确保呼吸肌能正常运作，避免患者休克。这可比细胞隔离要难上数倍，就连我们九潭一族都很少有人能掌握。”
“这个人到底是…”待白夜定睛一看，又被吓了一跳，这位肖大夫正是卷轴中所描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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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夫…”不久后，年轻人恢复了神志。
“小李，先别急着说话，把豆浆喝了。”肖大夫接过递来的豆浆慢慢给他喂下。
“小李，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你家离这远，路上颠簸对身体不好。”肖大夫又转头对掌柜说道，“老张，麻烦空出个房间，我再去抓几包药，按时服下便好。”
“没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说完，肖大夫轻轻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便转身出发。
“我们有肖大夫真是太好了。”
“对啊，他就像我们村子的救星。”回顾刚才发生的一切，村民们不禁感慨道。
“糟了，这下糟了，”回到房间的白夜不停地走来走去，“我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一开始听茴香大人说他们很好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没想到竟是如此棘手的身份，看那群村民的样子，万一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我看那大夫不怎么像坏人。”萤一跳坐上桌子反驳道。
“是你太天真了，和顶级通缉犯（铠）一伙的会是什么善类。况且他的实力绝不简单，呆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乡村，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阴谋。”白夜疯狂地臆测着。
“他真有这么厉害吗？”
白夜：“异体隔离不仅要对细胞有着穿针引线般精准的操控手法，还要彻底消除自带的识别体，否则在突破患者的皮肤防线后会发生排斥反应，使情况变得更糟。这需要施术者有过硬的技术和过人的胆量，能做到这两点的在我们村子无不是领头人物。”
萤：“听你这么一讲，我倒有点佩服他了。”
“你没必要夸自己的敌人吧。”白夜一时语塞，“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睡床上，你就睡书桌前。快点吹蜡烛吧，我们还要养足精神应付明天呢。”
“你先睡吧，蜡烛我一会儿会吹的。”
“那随便你。”说着，白夜钻进被窝，很快便进入梦乡。
1089年3月6号晚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和目标有了第一次接触，他给人的感觉跟预期的不太一样，从说话的语气和某些细节不难看出，他是个待人真诚、和蔼可亲的人。
白夜说他另有所图，我倒不觉得，毕竟只有彼此敞开心扉才会称呼别人为“老张”、“小李”…（萤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喂，萤，醒一醒，我们该工作了。”天亮了，白夜摇了摇书桌前还在睡觉的萤。
“咦，真是的，又在乱写东西…还敢告我的状。”
1089年3月7号上午，我们从掌柜那里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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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些关于目标的事。肖大夫全名牙综肖，大约十年前来到前堂村，此后便一直以看病为生。在近四年里，肖不时以采药为由离开一阵子，这次回来是在三天前。
——九潭白夜
“和卷轴上写的时间吻合，看来就是他没错。”白夜收起册子得意地跟萤说道，“走，我们吃早餐去。”
之后，他们去了一家离这儿稍远的早餐店。
“掌柜告诉我，肖每天都会来这家粥店吃早点，等一下我们坐到他对面，记住，要表现得自然些。”白夜向萤叮嘱道。
“来了。”只见那位肖大夫特意选在阳光下，一边喝着白粥一边看一本叫作《百草经》的医药书。
“老板，白粥和咸鸭蛋各来两份。”萤和白夜侧着肖坐下，也许是看书太过入神，肖几乎没注意到他们俩。
“不要用正眼看！用余光，余光！”白夜既小声又着急地跟萤说道，萤急忙把头转了回来。
“唉，跟你合作真是太难了。”
白夜低下头拿起筷子，用视野一角观察着肖。
“话说，这肖吃得也太慢了，这么久才动一下。”白夜轻声说道，“萤，你怎么没动静了…”
萤：“这上面什么植物都有吗？”
看到萤主动上去打招呼，白夜气得差点喷出嘴里的粥：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咦，你有什么事吗？”肖这才发觉身边多了个萤。
“我想问你一件事，先生。”萤有礼貌地说道。
“什么事？”听肖的语气，他并没有因被打扰而反感。
“我想问，灯笼草是怎样的植物？”
“这个嘛…”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可当听到“灯笼草”三个字，他的大拇指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对了，小弟弟，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生，你是…”没等肖说完，萤被白夜强行拉走，留下肖在那儿傻头傻脑地张望。
“你到底懂不懂！做侦察时怎么能出现在目标面前！”白夜的斥责和她的唾沫一同袭来，萤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
“好啦，好啦，我有分寸的，我就不信他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要加害。”萤信心满满地说道。
“唉，为什么和我一队的偏偏是你这种不靠谱的人，如果是勒就好了。”白夜用手抵住额头一个劲地摇着。
萤：“哼，我还想和勒一队呢。”
“呵欠！”
鳞：“怎么了，勒？”
“没什么，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勒擦了擦鼻子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