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双眸是血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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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站在荆寒柔身边，小眼睛眨巴了又眨巴：“小婶，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荆寒柔手中摆弄着飞盘问陆曼。
“嗯。”陆曼狠狠地点了点头。
“好，我教你。”
陆曼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荆寒柔，激动地问她：“你真的教我！”
荆寒柔轻笑着点了下头。
“小婶婶，你真的越来越好了，你不打巴克我都很开心了，现在还肯教我飞碟。”
小女孩说的真诚，荆寒柔只淡淡一笑。
荆寒柔把飞碟递给陆曼：“拿着它，我告诉你怎么用劲儿。”
陆曼接过飞碟，为了方便纠正陆曼的姿势，荆寒柔半蹲下手身子，保持和陆曼一样的高度，开始给她讲起来。
陆霆宇的卧室内，陆霆宇依然静静地注视着窗外，阚清满眼的不可置信：“夫人在教小曼。”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钟头，陆曼一直掌握不好要领，飞碟没有一次按照她的心意返回到手中，有几次还打在了巴克的身上，吓得巴克再看到飞过来的飞碟就跑。
对于陆曼的错漏，荆寒柔没有表现半分的不满，始终耐着性子给她讲解用力的要点，纠正她手上的动作。
终于有一次，陆曼扔出去的飞碟在巴克眼前打了个旋就往回飞，陆曼高兴地跳了一下，然后聚精会神的准备接住返回的飞碟。
荆寒柔看着飞碟回来的路线有些歪，立刻出声提醒：“左前方！”
陆曼反应也足够快，在荆寒柔出声后，立刻抬起了手臂，刚好接住了飞碟。
小姑娘拿着飞碟高兴地绕着荆寒柔跑了好几圈：“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等陆曼终于安静下来，荆寒柔说道：“好了，你跟巴克去玩吧，我要继续晒太阳。”
“小婶婶，你干嘛总晒太阳呀，和我们一起玩呗！”
“很快就入冬了，冬天就没有太阳晒了。”荆寒柔说着话就走回到躺椅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陆曼拿着飞碟看着荆寒柔闭上眼睛，虽然还想跟她玩，却不敢上前去纠缠她。
车祸之前的荆寒柔在庄园里作威作福，打巴克，她不怕她，就是恨她。
可自从荆寒柔车祸回到庄园后，不打巴克，也不让巴克靠近，小姑娘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荆寒柔越是不想让它们靠近，她就越发地好奇，越想往她跟前凑，心底那股恨意不知在什么时候完全被好奇替代。
偏偏，荆寒柔对她跟对巴克一样，只要她有靠近的意思，就被她的眼神制止，她的目光明明是平静的，可陆曼就是害怕，感觉她要是敢上前纠缠荆寒柔，荆寒柔用目光就能杀死她一样。
陆曼拿着飞碟委委屈屈地看了荆寒柔一会儿，荆寒柔闭上眼睛后，连眼皮都没再掀起一下。
陆曼只好拿着飞碟去找巴克玩了，可她也没走远，就在前面那片空旷的草地上扔飞碟逗巴克，玩的过程中，总是时不时地往荆寒柔的方向看一眼，好像很期待，荆寒柔突然间从躺椅上起来，走过来陪她玩。
*
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荆寒柔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站在白楼前的空地上，没撑伞，仰着头，任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天上的云如铅般浓郁，白雪在沉闷的天空下越积越厚。
荆寒柔却如雕塑般屹立不动。
很快，她的脚周边就被一层厚重的白雪包裹住，双肩、脸上、头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大的雪人静静地矗立着。
广袤的天空下，世界是一片沉寂。
那个大大的雪人动了，头上的雪扑簌簌地落到了地上，荆寒柔弯腰，单膝着地，喘息不止，身上的雪随着她的颤动纷纷抖落在地。
当荆寒柔的气息喘匀，抬起头时，她的双眸是血红色的。
荆寒柔站直身子，越过那棵干枯的古玉兰树望向遥远的西方。
万里之外高耸入天的连绵雪山，在蔚蓝的天空下静静地矗立着，一朵硕大的蓝色雪莲花随着越过山峰的冷风摇曳着，只是一瞬间，冷风依然在刮，蓝色的雪莲却停止了摇曳，一抹红色从花茎迅速向上蔓延，转眼间，那朵雪莲通体变成了红色，又在彻底变红的刹那砰然炸裂，星星点点的血红喷溅在四周的白雪之上，没一会儿功夫，红色就被白雪吸收，了无痕迹。
荆寒柔缓缓收回望向西方的视线，转身默默地回了白楼。
*
F洲某地。
陆霆宇穿着一身白大褂看着眼前同样穿着的赵恒手中举起的试管，试管里装着三分之一的蓝色液体。
“这个培养液中大约有几百个细胞，目前都还活着。但是无法确定它们是否能一直存活下去。”赵恒对陆霆宇说道，“而且，这些细胞还不具备自我复制的能力。”
陆霆宇看着试管中的蓝色液体，虽然看不到细胞的模样，他的内心却充满着希望。
既然能人工合成细胞，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重现人世。
赵恒收起试管，陆霆宇拍了拍他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赵恒笑笑：“老大，你让我一个搞技术的管人，确实够辛苦。这次你要是不让人接我的班，我就不让你走。”
陆霆宇也笑了：“我这不就是回来接你的班嘛，接下来你就安心搞研究，其它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赵恒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摆脱了。不过，老大，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咱们人手严重不足，得想办法招人。”
“现在这里太乱，招人不容易。帝都那边联系了一些人，听说是来F洲都拒绝了。”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些人也争来争去的，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想到目前F洲的形势，赵恒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还不是为了生存，这里资源匮乏，人口又多，不打仗，不死一些人，谁都吃不饱饭。”
说着话，陆霆宇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大，你忙。”赵恒说完转身去弄那些实验设备了。
陆霆宇接起电话往实验室外走：“余叔，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