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开工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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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大早柴霏就出门了，她说要去远房亲戚家拜年，很晚才回家。第二天又说去林晚家拜年。大年初三去跟几个大学同学聚会，大年初四初五去公司加班。柴霏每在客厅里待不了多久就回房了，而且说屋里通风都差不多了，晚上也都关上房门睡觉了。
一开始秦匪还提议一起去香火旺盛的莲花寺玩，去逛街之类的，后来看她早出晚归，也就不提了，两人在家碰面也说不上几句话，跟普通室友一样，一切又归于平静。柴霏每次去到客厅洗手间都看他在电脑前工作，这几天他桌上总是摆着一支啤酒，没多久再出来就看到空瓶了，她想劝他别老喝酒，但是又不想管他的事情，也许人家小酒怡情开心得很。
等到了大年初六，柴霏在公司看到秦匪，心里有些愧疚，她一直用着他的车，都没有问他要不要一起来公司。今天他公司也正式开工了，正在给员工发开门利市红包。
他看到柴霏和林晚在茶水间聊天，走过来打招呼:“新年好啊，林总，柴总，开工大吉啊！”把手上的红包给她们一人递了一个。
“秦总，开门大吉啊，新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林晚感觉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柴霏没跟她说秦匪的近况。她笑道:“好久不见了！秦总在哪里过的年？”
柴霏站着一旁想插话但是之前没提过现在突然说他住在自己家的事又感到尴尬，就浑身不自在的等着他说。
秦匪脸上的笑意更浓，神情自若的说:“去的我女朋友家。”
柴霏站得笔直，装作没听见他的作妖。林晚
面色有点惊讶，哦了一声，好似不经意的看了柴霏一眼，眼神中好像带着三分遗憾。
秦匪眼角瞟着装作什么都不关她事的闷不做声的柴霏，笑容亲切的接着寒暄:“林总你呢，怎么过的年？”
“我就在家过的，大年初二到昨天在中山温泉酒店待了几天。”林晚笑道，“那里环境不错，温泉也是真的硫磺温泉，推荐你带女朋友去玩。”
秦匪好似热情的问了更多关于度假酒店的具体情况，柴霏在旁边默默的打了一杯咖啡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想等下单独找他问问是否还继续租这层写字楼的事情，她一直没跟林晚提过秦匪公司的危机，但都已经过完年了，如果撑不下去了他们亲爱的房子也要早做准备。
等他们寒暄完林晚先回工位了，柴霏才蹙着眉头对他扬扬下巴，“胡说八道很开心？”
秦匪却敛起了刚才挂在脸上的笑容，周身透着一股冷淡的疏离感。
“不开心。”他转身，“柴总您贵人事忙，我不打扰你了。”
柴霏一脸莫名，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才想起来等着他是要问事情，又不好追出去，闷闷的把咖啡喝完，出去继续工作了。
今天正式开工，第一个接到的客户电话居然是孙玲的，她主动的约她看房，柴霏怀疑过个年她老公吴科给她洗脑了。下午就从公司出来见他们夫妻俩，孙玲今天穿的很休闲，穿着平底鞋，也没有怎么化妆，看上去有些憔悴，不像前两次那样职场精英的的范儿。她老公吴科替她拿着保温杯，比之前更加关怀备至的样子。
“今天是我们新年
开工第一天，您还没开始上班吧，外企公司假期长福利好。”柴霏热情的招呼孙玲。
“其实我们都也是按照国家法定假期来的，就是年假比较多，趁过年多休几天。”孙玲今天很平和，她老公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外企就是规范，福利好，不像我们这些民营小公司，假期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们这种公司产假是怎么休的？”孙玲问道。
“按国家法定的，产假4个多月，这个是不会少的。您公司呢？”见孙玲对这个话题有兴趣，柴霏就此聊了起来。
“基础假期都一样，只是我们会按级别和工龄有其他假期，比如我有二十天病假和四十天年假。”
“也是您level高，真让人羡慕。那生孩子的话可以休半年了，真好！可以在家休养好再上班。”
吴科插话道:“半年都不够，生孩子太伤身体了，要能休一年才好。”
“休一年怕是回公司已经没我的位置了，那谁养家养孩子？”孙玲斜眼看他。
吴科笑着讨好老婆:“当然是我养，你养身体，我养娃养你。”
孙玲微微一笑不接话，眼神中透着不屑，又接着向柴霏问起了房子的情况。
吴科请柴霏带他们再看一次年前看得那两套房，他给老婆推荐说户型好，采光好，价格算是目前市面的良心价等等，说了一堆优点，让柴霏都怀疑是不是上次看的房了，那时吴科心不在焉走进去就出来了，感觉他完全没有仔细看房。
这是新年的第一波看房客户，房主也很热情，大家都图个喜庆，互相都很客气。孙玲看得很
认真，里里外外，户型结构，装修使用细节，外面的噪音影响，采光时段，物业和车位情况等等都仔细过问，最后问了价格和过户时间。
两套都看完后，孙玲把细节都跟柴霏又确认了一遍，随后说：“把这两家的价格都去聊聊吧，看有多少可谈的空间。”
柴霏看出她是一个果断的人，也不含糊，直接说：“谈应该都可以谈一些出来，不过咱们是第一波来看房的，业主肯定对年后的行情是乐观的，观望情绪会重一些。要不您看您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价格区间，我先去谈，要是有戏我再给你们约着坐一起面谈比较有诚意。”
“可以。”孙玲报出一个价格，“我最近会很忙，没有时间去拉扯买房的事情，房子是要用的，要是能到这个价格，我就可以去签。”
“对，我们也看了很久了，要是行我们也不再到处找了，能定就定，我老婆最近要养身体，我也不想她再这事情上劳心劳力了。”吴科也在一旁说道，“还有就是要能签约的话，我们暂时没有购房资格可以签合同吗？”
柴霏一听知道这是他的重点在这里，她觉得奇奇怪怪的，但也如实说了，“签约的话有没有资格不要紧，只要跟业主说明情况，确定好能取得资格的时间，主要是会影响到网签时间，一般正常流程是签约后七个工作日内就可以网签，是需要有相应资格条件的。所以如果七天内都不行的，会需要跟业主单独谈需要的时间。”
“哦，这样啊，那还是会影响。”吴科扭头看着孙玲，“老婆，我们也早点准备吧
，反正这一两个月肯定要定了的。”
孙玲疲惫的点点头，“嗯，下周约吧。”
柴霏送他们俩出去的时候孙玲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放慢了脚步，走在后面讲电话。柴霏本没有留意她讲的电话内容，在旁边跟吴科聊着流程的事情，可是他说到两句就不说话了，听老婆打电话，所以柴霏也一起听到她的电话内容。
“妈，你们飞机到了？好，回去在家休息别跑了，记得按时吃药......嗯，我没事了，今天出来看房了......真不疼，我跟你说过了，当时打了麻药，小手术，取卵技术很成熟，移成功了他们就过来照顾我了，现在没事，行了你别操心了。”
柴霏不动声色的看了吴科一眼，心里对这一家人的情况有了基本的猜测。
送走了客户之后已经六点多了，柴霏正犹豫着要不要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家，这一连七天她都没有在家用餐过。她想起了今早秦匪的态度，琢磨他怎么那么喜怒无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林晚跟他说的过年行程，发现是自己露馅了。本来大年初二早上柴霏是准备去林晚家拜年的，不料她家临时安排了去温泉度假酒店。柴霏没有别的安排，又不想在家里跟秦匪一起，于是在他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硬着头皮说了原来的计划，然后出去自己荡了一天。
她正在为露馅的事情为难，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他，不料这时收到了秦匪的信息，问她回不回家吃饭，他打包了饭菜回家。既然秦匪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顺坡下驴，一口答应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