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身孕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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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声张。”顾母原本想去姜络院子问个清楚,可想着刚刚才闹过一通又按耐了下来。
“是不是大夫用错了药?”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麝香太过特别大夫知道姜络有孕又怎会开这一味药。再者她用药也不是一日两日,若是一开始就有麝香芍药也早该发现了又何必等到今日。”顾母摇了摇头,她觉得此事肯定另有隐情。
“在姜络身边伺候的除了云锦那丫头还有谁?”
“好像还有一个叫桂心的丫鬟。”嬷嬷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把桂心叫过来,咱们好好问清楚。“顾母看着门外浓重的夜色,眼神凝重。
虽然她并不想管这些琐碎之事,完全可以交给嬷嬷去办。但是这件事实在太过于重要关系子嗣,她必须亲自查证清楚。
顾母的人去的时候,桂心已经睡下了,小日子带来的剧烈的腹痛让她辗转反侧苦不堪言。那方子虽治好了她的脸,到底还是亏了身子。
听到门外的嬷嬷说让她收拾收拾去一趟顾母的院子,桂心心中疑惑却并未想到别处,她只当是顾母有什么事情吩咐。便快速的梳洗一番,然后随嬷嬷去了顾母的院子。
“嬷嬷,老夫人可说过找奴婢有什么事?”
桂心心底惴惴不安,像她这种府里不起眼的丫鬟什么时候能得幸被老夫人召见,这突然被叫去心底还有点慌乱,连忙想了近些日子做过的事寻思自己有没有犯什么错。
“老夫人召见你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只需过去便是。”
在嬷嬷那碰了壁桂心也不敢再问,心跳的扑通扑通好不容易捱到了姜母的房间。
“见过老夫人。”
桂心赶紧上前请安。
“你就是桂心?”顾母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老夫人,正是奴婢。”
桂心抬起头,脸上还未消净的疤痕还留着浅白色的印记。
顾母眉头一跳:“你这脸?”
这话戳到了桂心的心里伤疤上,桂心想起那日姜络心狠手辣在她脸上留下的口子,还有近些日子为了治伤饱受的苦痛折磨,那痛感依旧清晰,她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奴婢感念老夫人的关心,奴婢这脸是奴婢手脚笨拙不小心自己伤到的,如今已经治愈了大半了。”
话虽这么说,但顾母看桂心这满脸的痛苦和惧怕心底却有些了然。
桂心在姜络身边伺候,姜络因为脸上的疤子正脾气暴躁与人为难,这照顾她的丫鬟脸上就落了伤……
顾母没有多说,只宽慰一句:“既如此,日后且要当心些。待回儿走的时候去嬷嬷那支二两银子,姑娘家家的这脸可要好生照顾好。”
听完这话桂心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这会儿眼底的情绪倒是有些真情实意的感激了:“奴婢已用了药脸已大好,多谢老夫人赏赐!”
见话说的差不多了,顾母这才提起自己最想关心的事。姜络的脸跟这桂心的脸都在见好,这之间恐怕有点渊源,她回了回神,望向桂心,:“你既说用了药便大好,你这药方可是能给我看看?”
桂心哪里敢拒绝,忙不迭的把药方从怀里掏出来。说来也巧,这些日子她见着脸上的伤日渐痊愈便把这方子看的比眼珠子还仔细,正巧贴身带在了身上,老夫人这一要便能立刻就递给她。
嬷嬷把药方接过来送到顾母的手里,一张薄薄的纸筏泛着黄边,字迹因为纸张的多次折叠边际被晕染的有点模糊,只“麝香”两个字写在上头清晰的刺眼。
顾母握着纸张的手禁不住有点发抖,她深呼吸几口气安慰自己兴许只是巧合:“不知你这方子是哪里来的?”
“回老夫人的话,这是奴婢老家那边的土方,用药刺激了些,但是胜在效果显著。”
桂心不知道顾母问起这个做什么,但直觉知道不能把芍药扯进来。于是便说了个小小的慌。
顾母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将方子还给桂心:“行了,你回吧。”
“是。”
桂心不敢多问,应了一声结果旁边嬷嬷给的两粒银稞子感恩戴德的走了。
“老夫人。”
看顾母神色凝重,嬷嬷试探的喊了一声。
顾母半晌才回过神,眼底厉色不减:“此事还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姜络用了跟桂心一样的方子,等明日她用药的时候你随我一起过去。”
“是。”
嬷嬷低头应了,心底却有些悍然,老夫人这是要直接杀过去逮个现行啊。
还不到中午,云锦刚把药汤端进屋子,顾母就带着嬷嬷长刀直入的直接闯了进去。
“母亲怎么来了?”
姜络吓一激灵,汤药还滚烫着放在桌上等着放凉,见到顾母带人进来她吓的赶紧冲云锦使眼色让她把药藏起来。
“这几日你受了些委屈,今儿个得闲过来看看,这是赶上你用药的时候了?”
顾母明知道她躲着闪着不让看,偏偏还直接挑明了说。
嬷嬷见云锦一脸紧张兮兮的要去端那桌上的汤药,便一个扭身站在了她身前拦住了她的手。
“我看看”嬷嬷低头闻了闻,里头的味道很杂,但隐隐约约还是能闻见麝香:“老夫人,少夫人这药里怎么有股子麝香味?”
“你胡说!”
几乎在嬷嬷张口的瞬间,姜络就提起了一颗心,听见麝香两个字更是急促的喝了出声。
“嬷嬷莫要血口喷人!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怎敢碰那些东西!”
姜络心底虚的不行,强装出一副色荏内茬的模样,急着要过去夺走自己的汤药,却不知这幅态度更是坐实了她心底有鬼。
顾母心底越来越沉,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姜络这个表现还是让她心底狠狠坠痛一下。
“进来吧。”
姜络听见顾母这句,犹疑的往门外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顾老太太竟然叫了大夫?!
姜络心底大惊失色,还不等她想办法解释,那老头便凑近了药汤嗅了嗅,又掏出一根银针似的玩意儿扎进了汤里,而后深思半晌收起器物走到了顾母面前,“老夫人,这汤里的确有麝香无疑。”
都完了。
姜络整个人都呆滞住,瞳孔无意识的放大,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
她脸色一变,走到云锦的旁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发出一声脆响。
“少夫人——”
云锦被扇懵了,捂着半张脸讷讷的喊了一声。
“贱人!是不是你要害我?!竟然敢往我的汤药里放麝香!你好大的胆子!”
姜络声色俱厉的冲着云锦大喊大叫,好像一切自己全不知情,只是被陷害的无辜者。
不知道是谁给顾修璟递了信,姜络教训云锦的时候他带着那黄衣女子也来了。
顾修璟给她赐了名唤作归宁,明眼人一听便知这里头的深意。
归宁掩着鼻子嫌恶这屋里蒸腾的苦涩药味,听着姜络的言辞眼珠子咕噜直转,趁着间隙开口说道“莫不是这下面伺候的人不小心弄错了,少夫人这正是小心肚子的时候哪里敢碰麝香呢。”
姜络恨的牙痒,但眼下却不能做任何的反驳。
顾母忍着气性看了半天的闹剧,见姜络终于消停了才向旁边侯着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你要干什么?”
姜络看到大夫近身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被身后的嬷嬷一把按住身子:“放开我,放开,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嬷嬷拽着姜络的手臂递给大夫,不由分说直接就按上了腕间的脉搏。姜络心跳的极快,连带着手腕间的脉都有些紊乱,大夫仔细测了半天,才一脸凝滞的望向顾母。
“老夫人,少夫人的身子并无身孕。”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姜络的脸色惨白,嘴唇微颤,双目中满是惊恐。
“不,不,你说谎你说慌......“
顾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大夫,生怕漏掉什么,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可有诊断准确?”
“这......老夫人,恕老夫直言,少夫人的脉象平稳、安详,绝对不像怀有身孕之人。”老大夫低着头如实回禀。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顾府好歹是书香门第比较讲道理,如果是在那些规矩多些的达官显贵,涉及后宅阴私,自己可能就走不出这个府门了。
姜络瘫倒在椅子上,浑身怕的发抖。她不敢去看顾母,只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顾修璟。
顾修璟脸色苍白,久久不能回神。自从伤了腿后,姜络腹中的孩子成了他唯一的念想,可是现在......这个念想也破灭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姜络眼中闪烁泪花,声音凄楚的开口说道:“夫君......“
“闭嘴!“顾修璟厉喝一声,姜络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说。
顾母眼神复杂的看着顾修璟,这件事情是她的疏忽,没有早早察觉出端倪,若是当初自己能够注意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副局面了。但是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接下来怎么处置姜络。
就怕她这个儿子,临到如今还顾念旧情。若真是这样的话......
她看向姜络眼神中充满厌恶与冷漠:“来人,将少夫人关起来。“
顾母的话一落,姜络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好歹是顾修璟明媒正娶的嫡妻姜府的二姑娘,岂能说关就关。
云锦眼见顾母发火,急忙上前磕头哭求:“夫人,少夫人也是一时糊涂。一切都是奴婢所为,夫人您就原谅她这一会回吧!“
云锦不住的磕头,满心绝望。
哪怕一切都是姜络所为,身为贴身丫鬟的她也脱不了干系了。
“饶过她?“顾母冷笑一声:“我如今只把她关起来没杖杀了她就已经手下留情了。”
“夫人......“云锦抬起头来看着顾母,眼眶通红。
顾母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转而看向跪在地上一直未曾抬起脸的姜络。
“姜络,你可知罪。“
姜络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顾母,又看了一眼顾修璟。在看到用帕子捂着嘴角,一脸挑衅的归宁的时候,终于失了理智。
“我有何罪?是顾修璟负我在先,这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报应。你们顾家注定断子绝孙!“姜络哈哈大笑,眼中满是恶毒的快意。
“混账东西!”
顾母怒极,一巴掌扇到姜络的脸上。
“来人,把她拖出去!”
守在门外的小厮进来的很快,刚刚厢房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已经听了个明白。
这少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姜络春风得意的时候从没有给过他们一丝好脸色瞧,不仅如此更是多方为难。如今看姜络倒了血霉,哪还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一个个板着脸,手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姜络的胳膊一扭,也不管她疼不疼死命的往外拖。
姜络披头散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强烈的恐惧之下只得放下心中的恨意冲顾修璟求饶:“璟哥哥,璟哥哥你救救络儿,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顾修璟面上闪过不忍之色,一日夫妻百日恩刚想开口替姜络求情,一直同他站在一起的归宁忽然轻轻的说道:“麝香若用多了女子不易有孕,谁会自绝后路。莫非……少夫人一开始就不想怀世子的孩子?”
归宁像是在喃喃自语,见顾修璟看着她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奴婢胡说的,少夫人对世子一片情意,世子莫要怪罪。”
顾修璟没说话,心中那股要为姜络求情的冲动却是断了。
一片情意还会使用麝香,还会咒自己断子绝孙?
顾修璟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为她废的这一双腿到底值不值得。
顾修璟看着姜络被拖走的方向,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的哭喊,和小厮粗俗的怒骂。
可是他的心却十分平静,再无一丝波澜。
“母亲想如何?”顾修璟看向顾母,语气平常就像是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自然是休妻。”顾母冷哼一声:“不过之前,还要去姜府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