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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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天色已晚世子已经歇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云锦给小厮使了个眼色,拉着姜络就想往回走。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眼看着马上就要把姜络拉出院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却从顾修璟的房中传了出来。
小厮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抖的不像样子,云锦的心咯噔一下,想劝也已经晚了。
姜络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了云锦。也不顾小厮的阻拦提着裙子冲向厢房,来到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
厢房里烛光摇曳,顾修璟身着亵衣身姿笔直的坐在案桌前。他拿着狼毫一脸温柔的看着身旁那位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女子背对着姜络,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她身姿窈窕春光大好。
她正弯着腰,像是在研磨。两人虽然没做出越矩之事,可的暧昧与情意却瞒不了别人。
姜络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先是不敢置信的退后两步,接着心中一股怒火涌起,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响在房中响起,一时间整个厢房寂静无比。
女子被打懵了,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姜络,而顾修璟也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姜络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刚才只是随意的看一眼窗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也没有听见门外传来任何的响动。
这么晚了,没有想过姜络竟然会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络已经一把扑倒了他。他的身子被姜络扑倒在了桌案上,桌案被撞翻,上面的砚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砚台上的墨汁溅了一桌。
女子的脸见着开始微微肿了起来,她不敢用力去碰只轻轻的覆在上面护着,两眼噙着泪泫然欲泣,见顾修璟被推倒还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想把人扶起。
姜络方才打的时候没有细看,这一起身对上女子的脸才觉得五雷轰顶。
女子眼眶发红,模样清秀称不上有多精致,可她的一双眼却形状姣好,是如姜长宁一般无二的杏眼。透着这双眸子,姜络几乎是一个瞬息就反应过来,而后更是崩溃的大闹起来。
“顾修璟——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姜络气的手脚发抖,这厮竟然到这个时候了还对姜长宁贼心不死。枉她交付了一些真心,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船被骗了过去。自己为了他吃了这么多苦头,现如今顾修璟倒好,趁着自己治伤跑来跟别的女人温存。
姜络又哭又闹,短短几息的时间把顾修璟房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桌椅板凳屏风花瓶……连洗漱的架子都被她推倒在地上,水盆里的水泼了一地,沿着青石板流到了外面。
顾修璟皱着眉看姜络在那边闹腾,护着被打的女人靠在角落,满脸的不耐烦。
“你这个贱人——”
姜络闹完一通还不痛快,看着护在顾修璟身后的女人恨得喉头腥意翻涌,女人望过来的眼睛像极了姜长宁,想起姜长宁常常望过来不屑又鄙夷的眼神,姜络只觉得想被人用带刺的鞭子在后背上来回抽了几遍,又恼又羞,铁了心要让这个贱人吃点苦头,张牙舞爪的就冲她扑过去,瞅准了往她脸上挠。
“啊——公子救我!”
女人往顾修璟的肩后躲,姜络的指甲擦过顾修璟的下巴留下一条血痕,顾修璟只觉得下巴火辣辣的疼痛。
“够了!闹够了没有!”
顾修璟的耐心被消磨干净,怒火中烧的大喝了一声。
姜络被喊的一愣,而后更加怒不可遏:“你凶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
“吵什么?”
顾母姗姗来迟,这大晚上的顾修璟房里的动静都快传到她屋里了,下人不敢进来赶紧托了嬷嬷把她喊过来。
这一来不要紧,离大老远就听姜络在这边摔摔砸砸大吵大闹的,这屋里也跟进了劫匪似的破烂堆了一堆没个正经下脚的地儿。
屋里被水一泼湿哒哒的,顾母嫌恶的抬脚走了两步,拧着眉毛喝斥一句。
见到顾母,姜络也不顾往前与她的嫌隙,肿胀的眼睛哭诉:“母亲可要为我做主,我如今有孕在身日日夜夜饱受苦楚多处不便,可夫君却趁我不便和别的女人亲近,这教儿媳如何自处啊!”
“这事儿啊。”顾母神色不变,捏着帕子抵了抵鼻尖:“这世道哪个男人没有几房妾室,修璟为了你已经守了不少时日的空房,现如今你这肚子未平又处在治脸的时候,自是没有什么时间伺候,有姐妹帮你照看着你也能轻松些。”
姜络牙根紧咬,这母子俩倒不愧是一家人,顾母话里话外都护着顾修璟。
她还没说话,那贱人倒先开了口。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少夫人见谅,是奴婢对公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是奴婢对不起少夫人,此事与公子并无半分干系。”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顾修璟,眼眶的红晕还未消退,泪水涟涟看的顾修璟一阵恍惚。
姜络手指甲刮的掌心发痛,一把扯下了蒙的紧紧的面纱,重重缓了口气:“母亲这么说,我倒是要感谢这姑娘的体恤了,只是如今我这脸已经大好,倒不需要再让旁人替我分担什么义务。”
姜络这面纱一揭,众人才看到她的脸确实是真的好了。这么多日她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里折腾,也鲜少跟别人照面,大家印象里停留的还是之前姜络脸上满是疤痕的模样,这会儿却已经有了几分以前的风姿。
顾修璟望着这张脸也想起些曾经的温存,眼里的神色也终于柔和了点。
姜络瞥见他的模样,右手摸上了肚子,微微弯了弯腰,小声的吸气呼气。
“怎么了?”
顾修璟再怎么样也还记挂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问了一句。
顾母也跟着看了过来:“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快召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了母亲,只是觉得有些疲累罢了,回去休息一下便是。”
姜络哪敢让大夫来看,上次治脸她都找了借口推辞了把脉,如今系统不在身边,她就是踩在风尖浪口上,万一暴露可就完了。
顾母还想接着劝说,可看姜络真的没有大碍,也只好紧皱着眉头让云锦扶着她先回房歇息。今日天色确实晚了些,想着明日还是让大夫去看看。
顾修璟想搀扶却一下被姜络打落了手,他脸上闪过愧疚之色。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刚想追上去袖子却被人扯去。
那黄衣女子泪盈于睫,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眼尾微微挑起带着些狡黠。如今眼圈微红的看着他着实让人疼惜。
“世子去看看夫人罢,莫叫她伤心。”她微微侧着脸,刚好能让顾修璟看见她脸上的红肿。嘴里说着让顾修璟去瞧瞧的话,葱白的手指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顾修璟的脚步顿了顿,他看着黄衣女子的脸眼中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姜长宁也像这样含羞带怯的跟在自己身后过。
“好了,如今她还在气头上,你去了岂不是添乱?”顾母揉了揉眉心,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脸颊都跟着抖了抖。
这姜络就是个泼妇,好好的屋子让她祸害成这样。
“还不快让人把东西都收拾了,若让别人看见还不知怎么笑话!”顾母顿了顿又看了看黄衣女子眼神冷厉:“收起你的小心思,记住自己的身份!”
黄衣女子赶紧跪下,称是。
“先退下吧。”顾母心头压着一团火,她的话黄衣女子不敢反驳,只能捂着脸悻悻的屈膝告退。
屋子很快被手脚麻利的下人们收拾干净,顾修璟卸了力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定定的看着烛火出神。
刚才姜络怒火中烧的冲他而来,顾修璟的心中竟然有些惧怕和……嫌恶。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姜络毁了脸,他竟越来越多的想起了姜长宁。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她。
想起自己对姜长宁做过的那些事,顾修璟指尖微抖。一股强烈的悔恨与自我厌弃几乎要将他吞没。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饱读诗书自幼明理,为何会像中了降头般与姜络做下无媒苟合的事情,还对母亲多次出言顶撞。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太过荒唐,如果不是意识尚在,顾修璟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别人夺了舍。
如果不是念着姜络还怀着孩子,如果不是念着她毁了容貌……
顾修璟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么样的去面对姜络了。
“母亲,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顾修璟的声音说不出的挫败。
“错也好,对也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顾母叹息一声,“我早就对你说过姜络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如今人已经娶进门,就好生过日子罢。“顾母心中已无太大的波澜:“是我没把你教好,这一切都是命。”
“母亲,这不是你的错。“顾修璟低着头:“是我自己糊涂,是我不听劝告。“
“你啊,真是......“顾母叹口气,没有继续责怪顾修璟。
“好生歇着吧。”
嬷嬷扶着顾母走出屋子,刚下台阶却见芍药俏生生的立在廊下。
“老夫人”芍药屈膝行礼,顾母眼都没抬就想离开。
芍药定了定神鼓足勇气上前了一小步:“老夫人留步,奴婢有话禀告老夫人。”
“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顾母语气平淡。
“是,是关于少夫人的。“芍药低着头说。
听到这句话,顾母停下了脚步,转回身子,目光灼灼的望向芍药:“大胆!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盯着顾母犹如千钧的目光,芍药慌的心尖发颤。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了。
“事关重大,奴婢不敢胡说。”芍药咬着牙跪下,面对顾母的问责不躲不避。
她如此,倒让顾母郑重起来。她朝着顾修璟的厢房看了一眼声音到底低了一些:“有什么话,回我的院子说罢。”
一回到顾母的院子,芍药就跪了下来,顾母也没有说话。
直到嬷嬷驱散了院子中的下人,芍药才豁出去一般开口:“禀老夫人……奴婢……奴婢在少夫人身上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什么?!“顾母一时间愣住,麝香可是最忌讳的东西。
芍药抬头,看着震惊无比的顾母,心中松了口气。
她知道顾母肯定会这么大的反应,毕竟麝香可不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人该拥有的东西。
你可认清楚了。”顾母深吸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可有证据?“
“没有。“芍药摇头:“奴婢如今不在少夫人跟前伺候,所以并不知夫人的院中是否有麝香。”眼见顾母的眼神变得不善又赶紧说道:“但奴婢今日确实在夫人的身上闻到了麝香的味道,想着是不是夫人不小心在哪里沾染上的。老夫人您也知道,这麝香是有孕之人的大忌,如今夫人腹中还怀着小世子,自当谨慎。”
“夫人可能不知道麝香的厉害,奴婢却是知道的。所以想着……无论如何奴婢也是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的。”说完芍药一脸坚定的看着顾母,眼中没有一丝退缩和惧色。
听着芍药的解释,顾母渐渐恢复了冷静,仔细的想了一番,她觉得这件事可不是一句不“小心沾染”“不知道厉害”就能说得过去的。
事情既已经知道了,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顾母倒还没想过姜络会主动用这东西,毕竟那孩子现在已经成了她呆在顾府的依仗,虎毒不食子她是有多蠢才会动肚子里的孩子。
顾母看了一眼芍药,暗含警告的威胁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若让我听到一丝风声,你知道的,我有的法子对付你这样的小姑娘。”
“是。”阴冷的语气让芍药打了个寒噤,她满是惧意的冲顾母磕了个头,便赶紧起身退下。
芍药走后,顾母的眼神越发的凝重。
“老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