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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获金第一桶 暴露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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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宇并不担心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他只顾大声接着说:“乡亲们,我还有第二个喜讯要宣布,就是我租赁承包了村集体的全部荒山,成立了瑞福村中草药科技有限公司,今天也正式开业了,这个公司的经营范围就是种植和购销我们村以及周边村的白花草,这种草也是一种中药,可以用于治疗癌症,这种草每年可以收割两茬,现在八月正是收割的好时节,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可以上山收割,晾干后我公司全部收购,两元一斤。但有一点,我承包的荒山上的白花草你们不能去收割,那里我要用收割机收割,你们可以到其他的田间地头去收割,越多越好。有劳动能力的,还可以到公司打工,我保证不拖欠工资,大家愿不愿意呀?”

又是李长生等人带头鼓掌欢迎,人群中还不时传出“这下我们可以在家门口赚钱了”“我们也可以利用假期赚学费了”的喊叫声,村民的议论声也高涨起来,好多人还竖起的大拇指在点赞。

但是,持怀疑态度的声音还是有的,这不,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说:“你搞机械化耕种,这个我们能接受,因为好多地方都在搞,我们村也早该搞了,只要收费合理,我们欢迎你搞。搞中草药收购也是好事,能让我们这山里的草变成了宝,这个我们也欢迎。但是,你搞诊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现在中医骗子多,我们可不想受骗上当,赔钱送命。”

这时,孙兆龙老先生也在李长生和李秋月的搀扶下,走到了拖拉机旁边,他用拐杖敲打了两下拖斗,然后说:“乡亲们静一静,我也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正式认徐天宇为我的干孙子,通过这一个多月的了解,我感觉天宇的医术已经超过了我,请村民们放心来诊所看病,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徐天宇也紧接着趁热打铁地大声说:“我是孙老先生的干孙子徐天宇,虽然我来瑞福村时间不长,还有许多村民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是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家,把大家当成了我的亲人。瑞福村虽然穷,但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民风淳朴,我很喜欢这里,我希望为大家做点事情,虽然能力有限,但是我现在有三件事能帮助大家。第一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帮助你们搞生产,耕种收一条龙服务,你们要是外出打工不能回家,给我打个电话就能把家里的地搞定。第二个就是草药公司常年收购草药,只要你有草药,我公司随时随地收购,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跑到镇上或城里了,在家门口就能创收。第三个,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现在又跟孙老先生学医,更是得到了孙老先生的真传,我现在已经把这个庭院改造成为一个诊所,我的行医证照也都办妥了,我是正规行医的,我愿为大家服务,大家不再需要为了一点小病硬扛着变成大病,或因为穷或因为嫌麻烦而强忍着病痛,如果有谁感觉不舒服,我下午就可以给他医治,今天治病只收药费,秋月和春花,你们俩统计一下,排好顺序,吃过午饭就开始,现在就去报名吧。”

徐天宇这样一说,人群中立刻热闹起来,人们纷纷找李秋月进行登记,恐怕错过了免费治病的机会。

十几分钟之后,登记人数已超过了五十人,徐天宇看了看名单,感觉还不止这个数,应该还有人在观望,他摇了摇头,天气太热,他也还想让村民在太阳久站着,就挥手说:“大家都可以回家了,吃过午饭就按登记的先后顺序,下午来看病吧。”

大家听徐天宇这样一说,也就纷纷散去,各自回家了,留下来的就只有李长生、朱立兰和王志平三家人了。

中午正好一大桌,虽然没有喝酒,大家也都吃得很开心。

刚吃过午饭,就有人来诊所排队了,徐天宇本想再安排一些事情的,看来也没有时间了,他放下饭碗就去给病人看病了。

徐天宇这一看不要紧,一直看到第二天的下午五点多才结束。虽然登记的人很多,但真正生病需要深入治疗的只有十几人,其他人也都是小毛病或老毛病,经过徐天宇的暗劲针灸疗法加上推拿按摩,很快就治愈了,甚至连药都不用吃,他们不得不口服心服了。

晚饭过后,徐天宇又召集三家人过来,安排了人员的分工:李长生负责草药公司收购的质量把关,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叫李倔头也过来帮忙;朱立兰负责草药公司的出纳,对每天收购数据进行详细登记造册,发放货款,李春花协助妈妈做账;李秋月还是负责诊所和吃喝等后勤事务;王志平负责农机具的使用和保养,从明天开始对荒山上承包范围内的白花草用收割机进行收割,趁今后一周的晴好天气,充分进行晾晒,然后运回到大棚里,等待出售。

李书琪也闹着徐天宇也要负责一项事情,可徐天宇没有答应,最后还是把他买的裙子送给她之后才算摆平

安排好这些,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徐天宇也陪孙老先生洗澡睡觉了。

吃过早饭,徐天宇来到了村部,只有李会计一人在办公室,经过询问才知道,今天镇政府开扶贫会,村长李永利陪陆云龙到镇上开会去了,徐天宇不觉坐下和李会计攀谈起来,话题很快就联系到农机专业合作社上,李会计也是赞不绝口,这在瑞福村可是破天荒之举,很多人想都不敢想,而徐天宇却已经做到了,李会计也担心下一步进行服务收费时,是否能推开的问题,这也更加引起了徐天宇对这个问题的重视,必须多路并行,流转土地进行集约种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李会计也赞同,可以先少流转一些试试,要灵活操作,绝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两人正说话间,陆云龙送李永利开完会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

陆云龙并没有下车,只是李永利下了车,他却调转车头又走了,直奔孙老先生家而去,小轿车也紧跟着去了。

李永利进入办公室,看见徐天宇也在座,又赶忙转身出去,看见陆云龙的车已经跑远了,他又急忙回到屋里说:“天宇,你在这呀,陆队长带人来找你呢。”

徐天宇也是急忙站起来说:“李村长你们这么快就散会了,那我回家看看去。”

就在徐天宇说完准备要走时,李永利又叫住他说:“天宇,你到村里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徐天宇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李村长说对了,我还真有事要汇报,就是村里的诊所、合作社和草药公司都开业了,今晚我想请村两委干部一起吃个饭,不知可否赏个脸?”

李永利哈哈大笑说:“哈哈,这么好的事,我们怎能不去呢,村里的干部我来通知,你回去准备吧。”他说着,又走过来拍了拍徐天宇的肩膀说,“记得让陆队长也留下,晚上顺便传达上午的会议精神。”

徐天宇点头答应了,他转身走出了村部。

陆云龙带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亳州药材公司的老总操总,他们见面寒暄之后,操总提出要到山上去看看,徐天宇和陆云龙都陪同前往了。看过之后,操总也是赞不绝口,像这里这么大面积野生白花蛇舌草已经很少见了,而且又是原生态的,还是富硒的土壤,品质是最好的。

回到家,三人就谈起了购销合同,经过几轮磋商,单价上每斤干品12元,这可是全国的最高收购价了;合同期限上操总要求长期的,而徐天宇却要随行就市,一年一签,最后商定为三年一签;定金上操总随口就答应预付50万,今天下午就到账,徐天宇和陆云龙相互一笑,都比较满意;其他方面上操总同意来现场提货,并无偿提供一台打捆机;货物质量把关上操总安排一名质检员来现场检验。

合同谈妥之后,操的秘书进行现场填写,双方现场签字盖章,秘书又用笔记本电脑现场转了预付款。

吃过午饭,操总和秘书一行就走了,而徐天宇和陆云龙就忙碌了起来,立刻组织进行机械收割。

收割机是侧挂式的,王志平开到荒山脚下,试着开始收割,很多村民前来围观。

可拖拉机才行进了不到五十米就不能前行了,各种各样的大水树林挡住了去路。徐天宇带李长生立刻前往查看,这才发现这荒山上多年无人过问,胡乱生长着各种树林,大大小小的,杂乱无章的,必须想办法先清除掉这些杂树,才能便于机械通行。如果不用机械收割,改为人工收割,这两千多亩,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加大了成本不说,还会拖延交货时间,如果遇到连阴雨那损失可就大了。

万事开头难,徐天宇立刻想到用人工先砍树,大树不影响拖拉机通行的就不用砍了,每砍掉一棵树付一角钱,树谁砍留谁。他把这个想法一说,还真有人响应,围观者纷纷回家拿砍树的工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几乎全村在家的男女老少都出动,到天黑时,发出去的现金已经超过了万元,而收割的面积也超过了三百亩,这效果完全出乎了徐天宇的预料,这样在五天内收割完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现了。

在徐天宇和陆云龙回到家的时候,五位村干部已经在堂屋等候多时了。

李秋月看见徐天宇回来了,也就抬出八仙桌上菜了,好在陆云龙的车上带着好烟好酒,也都一并摆到了桌上,七人落座之后也就不客气地开始碰杯了,而其他人就只好在餐厅将就着吃了。

酒过三巡之后,李永利的话也多了起来,但他还没忘记工作,先是传达了上午镇政府会议精神,陆云龙做了补充。会议精神不外乎是上次大排查中发现问题的解决情况,不能解决的要及时上报,对于瑞福村主要是三户住房有问题的,已经在会上就报过了,两户要维修一户要重建,至于贫困户家庭的环境卫生,各个包组干部经常入户查看就行了。他传达完还没忘征求徐天宇的意见,这说明他还没有喝醉。

徐天宇本来有喝酒不谈工作的习惯的,可他觉得这时不说,等都喝醉了再说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也借此机会说了他自己的事,就是诊所、合作社和公司都开业了,还请村里领导多关心支持的事,另就收购白花草,还想请大家动员各个村民组的人上山收割,晒干后及时来出售。还有就是,贫困户每户抽一名劳动力来公司打工,增加他们的工资收入,其他的他也还想多说什么。

村干部们都欣然同意,只是李永利提出不要让他们白忙乎,是不是给点补助,大热天的,就算是降温费吧。

徐天宇和陆云龙对视一眼之后,徐天宇答应按各组收购的总是,给他们提成,每斤两角,村长按各组相加总和的一角提成,大家拍手叫好。

人的情绪好起来了,酒量也就增加了,瓶中的酒下去得也快了,一个小时之后,四瓶十年口子窑就都见底了。五位村干部也都酒足饭饱地打着饱嗝,醉眼朦胧地各装一包华子烟走了。

送走了村干部,陆云龙就去洗澡睡觉了,而徐天宇又陪孙老先生谈了很久才一起去洗澡休息,但他睡在床上并没有立刻入眠,脑海中却在回想着件件往事。

确实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都是预料之外的事,有时甚至措手不及,但似乎又都在预料之中,所以事情进展的才比较快,可一转脸时间也在飞速地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八月下旬了。

经过近半个月的忙碌,收获是巨大的,两千多亩荒山上收割白花蛇舌草干品三十多万斤,零散收购四万多斤,共计三十五万斤,总收入420万元,扣除所有费用,净收益200多万元,这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感到吃惊,徐天宇没想到这第一桶金一下子就收入这么多,这还只是第一茬的收益,如果秋天再收获一茬,那全村人不眼红才怪呢,更何况李永利他们村干部了。

徐天宇的公司收入可观,那参与的村民收入如何呢?据朱立兰和李春花进行统计,全村有百分之八十的户参与,平均每户纯收入一千元,贫困户参与劳动的得工资每人三千元,村干部每人提成两千元,李永利提成四千多元,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满足的。

这不,徐天宇刚吃过早饭,就被李会计叫到村部去开会了,他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李秋月感觉到村委会一定没安好心,看到天宇哥赚钱了就眼红,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连碗都没刷就去告她爷爷说去了。

果不其然,徐天宇到村部还没有坐下来,李永利就开口说:“徐助理,今天耽误你一点时间,叫你过来就一件事向你说一下,昨天村两委和村民代表召开了一个联席会议,经过深入讨论研究,大家一致认为你承包村集体荒山,变废为宝,这是大好事。但我们以前并不知道这荒山上有宝贝,所以当时定的承包费偏低,现在看来很不合理,应该变更合同调整承包费,增加到每年五十万,而且你获得的利润还要每年拿出五十万给村里修路,你觉得怎样?”

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徐天宇也没有感到吃惊,他想了想,平静地说:“噢,是这事呀,我想这承包费不能调整,你们单方面说要调整,这显然是不合法的。现在盈利了,你们要增加承包费,那如果亏损了要不要减少承包费呢?这次能获利,是老天给力,天气晴好,再加上用机械收割清运,节省了时间,降低了成本。我们都知道现在是梅雨季节,如果要是收割之后遇到连阴雨,恐怕现在我哭都没有眼泪。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你们会不会主动提出给我减免承包费?估计不会,因为单方面撕毁合同是违约行为,谁都不愿去做的,所以我说合同不能变更。”

徐天宇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几位村干部的表情,然后接着说:“我虽然是外来人员,但我毕竟也是村干部中的一员,对村委会和村民应该做出贡献的,我办公司的初衷是想带领村民致富,就是公司赚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带走一分,最终都会分给村民的。我想这样,到瑞福村时我是身无分文的,开诊所、设立合作社、购买大拖拉机和开办公司的钱总共七十多万都是我借来的,现在有钱了我要先还账,这样也就剩不了几个钱了,如果这点钱再拿出去修路,那我的公司和合作社还有诊所就都转不动了,总不至于一棍子打倒吧,不如把这些钱留着,等秋季的白花草收成好了,到时再考虑修路,你们觉得这样可行?”

几位村干部都面面相觑,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徐天宇,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永利的脸上,李永利也是无可奈何地说:“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我自己也不好说行还是不行,既然天宇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再开会讨论讨论吧,希望开会时徐助理也能来参加。”

徐天宇点点头说:“什么时候开会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参加的,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他说完,就向其他几位村干部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村办公室。

当徐天宇走到李长生门口时,正好李长生也开门出来,他赶忙招呼徐天宇进屋,急不可耐地说:“天宇,你进来,村里几个找你是不是向你要钱的?”他说着,就把院门关上了。

徐天宇心里一惊,忙说:“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有那个意思。”

李长生气愤地说:“这几个家伙,好事干不了,坏事却抢着干,你同意给他们钱了?”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我没同意,更何况我还了借款,也剩不了几个钱了,也没有钱给他们的。”

李长生仍然气呼呼地说:“就是有钱也不能给他们,他们不想着为村民做事,整天想着个人得好处。”

徐天宇苦笑着说:“李永利说是村两委和村民代表联席会议研究定的,不是他们个人的意思。”

李长生向地上猛吐一口唾沫说:“呸,胡说八道,他们根本没开联席会,我是村民代表,又离村委会这么近,从来也没接到开会通知,更没看见有其他村民代表来开会,还联席会议研究呢,真是胡扯蛋。”

徐天宇一听就愣住了,他万没有想到,村两委几个人的胃口这么大,他好烟好酒地招待,还单独给他们提成,结果他们还不满足,还以村民代表的名义狮子大开口,真是欺人太甚。特别是李永利,平时把他当长辈,尊重他,还无偿地帮助他,没想到他是个贪心不足的人,早晚得把他送进去,徐天宇气得牙根都痒痒的。

李长生看徐天宇愣愣地站着没有说话,他赶忙说:“天宇,你也别生气,他们这帮人就这个德性,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好在你没同意给他们钱,如果他们再巧立名目问你要钱,我就联系村民罢免他的职务。”

徐天宇不觉笑了起来说:“哈哈,我根本没生气,他们也不值得我生气,李爷爷也没有必要去罢免他们,随便他们怎么做,我们该干什么照样还干什么,不管他们。李爷爷,我还有事就回去了。”

李长生点点头,没有说话,急忙去开门,看着徐天宇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走进院里,徐天宇看见朱立兰和李春花还在东厢房里算账,而李秋月却在忙着晾晒补单,他走过去帮忙说:“一次少洗几件,洗这么多太累了吧。”

李秋月从被缝中探出头来说:“天宇,你回来了。我不累,这不是快开学了嘛,我想在去上学前把该洗的都是洗一遍,以后你就省事了。”

徐天宇这才忽然想起快开学了,李秋月、李春花和李书琪又都要走了,这个大院里又该冷清了,而李秋月的工资还没发呢。他立刻转身走进东厢房,朱立兰看见徐天宇进来,急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李春花也站了起来,她估计徐天宇进来和她妈妈有事要说,就向徐天宇招呼一声,知趣地转身出去了。

徐天宇随即找把椅子坐在了朱立兰的对面说:“立兰婶,你这两天抽空把秋月的工资发给她,每月六百元,发两个月的,就从公司里支出,诊所暂时还没有盈利。你的工资也发一个月的,按八百发。”

朱立兰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没有秋月干的事多,工资不能比秋月的多,再说了,我才干没几天就领工资,这样不太好,别人会有意见的。”

徐天宇笑着说:“婶子干的事并不比秋月少,你还有春花帮你,不能让春花白干吧,春花的工资就不单独发了,都加到你身上,这样算你比秋月的工资还少呢。还有,春花和书琪马上就要开学了,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你不领工资又哪来钱给她们交学费。”

朱立兰一愣说:“你忘了,她俩都有钱,前段时间她俩也都上山收割白花草了,每人卖干草都得了两千块,到公司帮忙又各补助了三千块,她们根本不要我给书学费了。”

徐天宇这才想起自己她们家是贫困户,都额外给了补助,这也是陆云龙的意思,增加他们的工资收入,经济上她们今年应该是不用发愁了。但他仍然固执地说:“不管婶子干几天,都得算一个月,现在也到月底了,也该领工资了。再说了,等秋月走了,婶子还得把诊所也照顾好呢。”

朱立兰一脸惊讶地说:“啊,我能行吗?我一没有文化,二不懂中医,三不认识中药,干点粗活记个流水账还行,这诊所的事我怕不行,别耽误你的事,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哈哈,你也是初中毕业,这就够了,没有什么难的,秋月都能干好,我相信婶子也一定能行的。”

朱立兰还是摇头说:“不行,治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万一出现差错,那就是要命的事,我不比秋月年轻记性好,一学就会,这么多中药名字,我可记不住。”

“其实很简单,婶子不用死记硬背的。”徐天宇摆摆手说,“你到诊所帮忙,只需要做一些辅助事情。一是记事,就是把一天中来人看病、用药的情况记录下来;二是记账,就是把每天的收支情况记录下来,月底进行汇总合计;三是传递信息,诊所有固定电话,有人来电话,你接听并把电话内容记录下来,如果诊所有什么事情,你就打电话及时告诉我。基本就这些事,你上午7点来,中午就在诊所吃饭,下午6点回家,晚上也可以在我家睡。你家地里有活可以随时去做,我也可以帮你去做,或者让王志平开拖拉机去做,这你应该不必担心了吧。”

“我还是觉得我不合适,我一个寡妇,天天往你家里跑,会影响你的名声,影响你的前途的,不行,你对我们家有恩,更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你,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朱立兰坚决不同意,拒绝说。

朱立兰这样讲也不无道理,徐天宇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整天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寡妇搅和在一起,在农村确实是好说不好听呀!可徐天宇并没有这样想过,他只是想把事情做好,对需要帮助的人帮一把,这应该不是错,但他却忽视了农村封建残余思想的存在。

“你想多了,我们在一起工作,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就是我们相爱了也属正常,管别人怎么说去。就这么定了,你今天就算上班了,给你的工资加到每月一千元。”徐天宇斩钉截铁地说。

朱立兰听徐天宇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推辞,只好默默地接受了。

徐天宇看朱立兰终于默许了,就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到诊所先熟悉一下,很简单的,我一讲你就明白了。”

两人来到诊所,徐天宇像上次教李秋月那样,又一五一十地教朱立兰一遍,但她必定没有李秋月灵巧,熟练程度上还有待进一步练习,而徐天宇并不计较这个,她能愿意来帮忙,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午休时徐天宇和孙老先生祖孙两人都没有睡着,又不约而同地起来,开始了他们新一轮的切磋。两人一旦投入进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吃饭和睡觉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几天下来,孙兆龙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把自己毕生所掌握的中医学精髓,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干孙子徐天宇,让祖国医学得到了有益的传承。

在这一个多月里,孙兆龙在徐天宇已熟练掌握了中医学理论和中医临床专业知识的基础上,先后不遗余力地向徐天宇传授了阴阳五行理论、辨证四诊精要、针灸学理论、三元医学理论、经络学说、病理学说和轻功精要、正宗开天眼法等中医学中的精华和气功秘笈,为徐天宇后来掌握高超的医术,奠定了坚实基础。

就在八月最后一天的前天晚上,孙兆龙把徐天宇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天宇呀,我活这么大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你,这是我们祖孙俩的缘分,现在我又把我掌握的知识都传给了你,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徐天宇蹲下,趴在老人的腿上说:“爷爷,孙儿会陪爷爷愉快过好每一天的。”

孙兆龙笑笑说:“孙儿有这份心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天天陪着的,你是做大事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切不可被儿女情长所拖累。看到你事业上初创成功,我很高兴,我知足了。听说你明天要送秋月她们去上学,我想你也该抽空回家去看看了,常回家看看,也是对家人最好的安慰。”

徐天宇摇摇头说:“不,爷爷,我送过秋月就回来陪你,让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孙兆龙微笑着说:“不是还有长生和立兰他们在吗,你不必担心的,这九月份没有什么农活,应该是比较清闲的,你还是抽空回家看看吧。”

徐天宇抬头看着孙老先生,他一时不知老人是何用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老人。

孙兆龙也看着发愣的徐天宇,不觉哈哈一笑说:“哈哈,别担心我,就是长生他们不来,我一个人也能行的。”他说着又停顿了一下,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找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孙儿,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这可是我们中医世家的传家宝,你要时刻戴在身上,千万不能丢了。这个东西分阴阳两块,这一块是阳块,如果你有机会遇到了阴块,阴阳结合,它的作用就会显现出来的。”他说完,就把那东西递给了徐天宇。

徐天宇接过来看了看,就是一块透明玉石雕刻的半个野兽,有三公分长,形似古时候将军用的虎符,还有绸线可戴在脖子上。他把玉块掂在手上说:“这东西看上去像一块玉佩,它有名字吗?它是爷爷的心爱之物,我不能要。”

孙兆龙点头说:“有,就叫阴阳石,它看起来像玉石,其实不是玉石,它是从天外而来的陨石,经精雕细刻而成,阴阳结合威力无穷,只有武功高强之人才能承受,我要它已经没有用处,所以你佩戴它正合适,请不要推辞。”

徐天宇勉强地说:“那我就暂且替爷爷保管着吧。”他说着,就把阴阳石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孙兆龙连连点头说:“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徐天宇赶忙起身,扶老人上床睡觉,他自己也关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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