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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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郸子师徒和陆平平三人一起吃完了早餐，依旧是灵兔粥，同样的早餐，石郸子每天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吃饱了的石郸子大方一回，免去了陆平平的早餐钱。并且，他还算了算这次陆平平和陈川采药的吉凶。
石郸子的算法非常简单，把一枚铜钱抛入高空，等下落之后，如果朝上面是写着‘十文’的一面露出是吉，如果朝上面是画着群山的一面是凶。
石郸子掏出一个铜钱抛入高空，等铜钱往下落之时，突然来了一股莫名的风卷着铜钱往陆平平而去。
铜钱随风飘摇在陆平平的身边旋转，忽然狂风停止铜钱稳稳地落在了陆平平的脚尖处。
陆平平低头一看，铜钱朝上面写着‘十文’两字，微笑着感谢石郸子。
虽说她并不太相信这看似荒诞的吉凶算法，但还是谢过石郸子的好意。
石郸子用手一招，这枚铜钱稳稳地落入手上，自言自语地说：“太平，太平，天下太平啊！”
陈川把剩下的肉粥统统倒入一个大碗中端放在黑鸟面前，它先是不敢吃，闻了又闻，之后陆平平跑过来抚摸它跟它说只有吃东西伤才能好得快，它想了想不情愿地吃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它立马快速地吃了起来，不一会一大碗就吃干净了，恨不得生出一只狗舌头把碗底舔的干干净净。
咯——咯——
仙鹤叫了几声，用嘴巴蹭了蹭陆平平的手，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才的肉粥。
就在这时，石郸子抱过黑鸟催促陆平平和陈川说：“赶快收拾收拾，上路。”
陆平平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只等陈川洗好碗，拿好弓箭背在背上，接过石郸子扔给他的酒葫芦栓在腰间。
一切准备就绪，陈川和陆平平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
昨天山上下了一晚上的雨，山路湿滑，好在不赶时间，陈川小心地往前走着。
陆平平一路跟着，看着烟雨朦胧的大山，一场春雨过后，山花更加灿然，空气清晰，环境优美，如临仙境。
石郸子抱着黑鸟，看着陈川二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等经过一个山顶，陈川二人下坡而去，石郸子看不到了才悻悻然收回视线，他的手上突然起了柔和的光芒包裹住黑鸟。
不一会，黑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伤势痊愈。它有灵性，知道是石郸子治好了它的伤势，围着石郸子绕圈，同时咯咯叫着表示感谢。
“走吧，走吧。不要想赖着吃饭。我可没工夫做饭给你吃。”石郸子甩甩手哄走了黑鸟，往山下一看，一个穿着红衣红裤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一蹦一跳地正在往山上走来。
小丫头大约十五六岁，一身短而鲜亮的红衣红裤，年轻虽然小但身体发育的极好，该凸该翘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腰和腿露出一大截，白晃晃的，和衣服鲜亮的颜色相映成辉，别有一番趣味。
石郸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丫头欢快地走上来，心情突然变好。
不一会儿，小姑娘走了上来，指着石郸子的鼻子就骂，“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嫁给你徒弟？”
原来，这小姑娘是卢无常的女儿卢丽丽，昨天她听老爹说要把她嫁给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气得暴跳如雷。
卢无常显然不敢说这是他出的主意，把事情全部推到了石郸子身上，若是女儿不愿意，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卢丽丽直来直去的性格，等不及，第二天一早就上山来看看石郸子这个老头安得什么心。所以，有了刚才她指着鼻子趾高气扬地质问石郸子的一幕。
石郸子不反驳也不承认，嘿嘿笑着，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卢丽丽。
不得不说，这卢丽丽十五六岁就有这么好的身材，长大了还得了。她在生气，脸上挂着霜，嘟着嘴巴，更显得可爱动人。
“问你话呢。”卢丽丽恨不得跳起来拍石郸子脑袋，用她最大的声音叫道。
石郸子打个哈气，转身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不离她。
卢丽丽急的团团转，气急了变出一把飞剑指着石郸子，作势欲刺。
可石郸子完全没有反应。
两人没有深仇大恨，卢丽丽下不了手，几次飞剑刺向石郸子眉心、心脏、手脚。但飞剑离石郸子半米左右就急速停下，再不向前。
于此同时，卢丽丽嘴中重复着这几个字，‘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卢丽丽暴跳如雷，石郸子神定气闲。
卢丽丽的拳头就如打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没有反应。
不一会，卢丽丽气喘吁吁，香汗直冒。因为出汗衣服和身体更加贴切，玲珑身躯愈发诱人。
或许是被卢丽丽纠缠的烦了，或许是不忍她出汗感染风寒，又或许是石郸子不想看到鼻子流血。
他跟卢丽丽说，“我徒弟上山采药去了，你自己问他去吧。这是他的主意。”
卢丽丽常年呆在山门之中，很少回家，和陈川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那次，她当人人敬仰的公主，陈川和着泥巴给她盖一座大大的房子。
难道他那时候就喜欢上了我？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有魅力。卢丽丽想着，自顾自哈哈傻笑。
等听石郸子说起，陈川是和一个女人一起上山采药的时候，卢丽丽的脸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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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我不想和他结为夫妻，是我看不上他，但不代表他能对我以外的人感兴趣。
女人心，海底针。说不清，猜不透。
卢丽丽问好他们的去向，寻着山路上残留的痕迹往上走去。
石郸子突然叫住她，说：“别急，我帮你算算能不能追上他们。”
石郸子说着规则，铜钱有字一面朝上表示顺利，青山图案朝上表示事情不顺。他解释完自顾自地抛出一枚铜钱，好巧不巧，又是一阵风刮起来，铜板掉在了卢丽丽的脚尖处。
卢丽丽低头一看，没看到，只看到自己的胸。退后一步，看到铜钱写字‘十文’的一面朝上，大喜过后还不忘把铜钱捡起来装进口袋欢快地跑跳着往前去。
她开心地边走边抛着铜钱，突然，她发现铜钱两面都是写着‘十文’。
“骗子。”
卢丽丽暗呸一下，扔掉铜钱再次往前面走去。
等她走远，那枚铜钱突然一闪而逝，再次出现已经在石郸子的手中。
他捏着手中的铜钱，抬头看天，小声嘀咕，“钱和钱不一样，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
陈川和陆平平走在山路上，山路湿滑，陈川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倒去，匆忙间两手往后抓去。
啊！陆平平立即退后两步吓得大叫，双手捂胸。
陈川一个扭身双手撑地，并没有摔倒，但看向陆平平的动作甚感奇怪。在他要摔倒的时候，不扶住他就算了，还吓得大叫往后退，捂住胸。
再说，你有胸嘛？陈川心中想着，有了捉弄人的心思。
等走到一狭窄两边都是石壁的山道时，陈川突然转身于陆平平四目相对，同时双手往前伸去。
“你干什么？”陆平平愤吼。
“同样是男人，你怕什么？难道你皮肤上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图案，给我看看。”陈川说着动手要扯动陆平平的衣服。
一个追，一个逃。
忽然，陆平平的发髻散开，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直披后背，一丝头发散落在脸蛋上，俏脸微红，别有一番风采。
“这张脸还真像个女人。”陈川在陆平平慌乱间单手托起她的下巴说。
“我本来就是女的。”陆平平无奈地说。
陈川愣住了，‘什么’。他惊掉了下巴。
回想起昨天，陆平平不愿意跟他睡一张床；还有刚才差点碰到她是她害怕捂胸的动作。
“还真是你女的。”陈川小声嘀咕，回过神来，赶紧向陆平平道歉。
陆平平坦然接受。后面在山路上走，两人的距离明显拉开了一些。
这一路上，陆平平给没有任何修为的陈川普及了修真的等级。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
这是她知道的修真等级。
炼气期，一共有九个等级，到了练气五级可以学着驾驭飞剑。
一般情况下，到了筑基期就可以算是真正的入门了。
陆平平知道的并不多，她小时候都是在一处山洞中生活，隔上十天半个月师傅才来一次给她送点吃食，教她修习功法。
她修习的功法名为玉女功法，这是一种适合女子修习的功法。而且，她发了毒誓功法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从小到大，她的师傅都是冷冰冰的，很少给她好脸色看。她从陈川的口中旁敲侧击地打听陆大叔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
陈川把知道的一一讲给她听，但陈川知道的并不多，他们的生活非常简单，陆大叔经常出门打猎，有些猎物自己吃或者送给陈川师傅吃；有些猎物换钱给陆大婶买好看的衣服或者买些油烟米面等等。
陈川印象中，陆大叔不苟言笑，脸上似乎总带着一些忧愁。但是，他对别人都很好，从来没有看到他和别人红过脸，吵过架。
等走到一段悬崖边时，陈川拉了拉旁边的藤蔓，确定非常结实后，两手抓着往山崖下滑去。
陆平平紧跟其后，抓住另一根她自认为比较结实的藤蔓学着陈川的样子滑下山崖。
山间雾气笼罩，看不清楚山崖下面的情况。偶尔能听到一两声不知名猛兽的吼声，震耳欲聋。
本来陆平平想踩着飞剑下山，可是看不清楚山崖下面有多深，再想想刚刚才会驾驭飞剑的蹩脚技术，还有刚刚练气五层的不入流修为，放弃了使用飞剑下山崖的冲动。
两个人大约滑下去五六十米，陈川突然停住看向旁边，在他右侧一米处有个脸盆大小的山洞被藤蔓和一种结着金黄色的小果实的小树遮盖。
这种果实陈川吃过，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他双腿勾住藤蔓，双手伸过去摘了一个黄色果实在衣服上擦了擦塞入口中，甘甜可口。随后，他多采摘了一些，递给陆平平一把。
陆平平红着脸接过搓开果皮轻轻塞入口中，她还没有到辟谷的阶段，长时间走山路已经饿了，野果味道不错，一会一把就吃完了。
陈川边摘边吃，直到吃饱才往山崖下滑去。
突然，陈川抓住的藤蔓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断开来，他立刻往山崖下落去。
慌忙间，陈川往旁边的藤蔓一抓，可这藤蔓比手指还细受不了他的重量还是急速地往下滑。
电光火石之间，陆平平祭出飞剑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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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飞驰一般下坠想抓住掉下去的陈川。
陆平平刚要抓住陈川，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一个红影，同时还传来女子清脆的女子声音，“放开他，我来。”
陆平平速度一顿，只听到‘嘭’的一声。
红衣女子速度太快和陈川撞在了一起，双双掉下山崖。
噗呲。
很快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陈川甩甩头起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还很疑惑。
突然，听到身体下传来声音，“你给我起来。”
陈川赶忙起身，看着下面一个丰满的肉垫，想着，要是下面是陆平平，是不是我会受伤。
红衣女子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指着陈川说：“你吃我豆腐。”
陈川大呼冤枉，是你撞过来的。怎么成了我吃你豆腐了呢？
可红衣女子又说，我是为了救你才撞过来的，哪知道你不领情没有谢我还卡我油。
红衣女子冲陈川介绍起自己，她是卢无常的女儿，卢丽丽，边说边挺挺胸朝陆平平看了看。
女人的直觉异样敏感，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这里要听我的，我最大。
陆平平惭愧地红着脸不好意思欣赏。
卢丽丽介绍完自己，马上要跟陈川来个了断，哪知道陈川马上同意她的想法，反正两个人都没有看上对方。
这，卢丽丽忽然觉得她很没面子。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缠着陈川，问她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女子你说放弃就放弃？
小女人的心思陈川不懂，唯一懂的就是这个女人真烦。
陈川被纠缠的有点烦了，说让她走，不要影响他采药。可卢丽丽却说，采药很好玩，也要跟着。
“你跟着可以，但是不要那么多话。”陈川实在是烦了，捂着脑袋说。
卢丽丽马上答应，立刻离陈川远一点，走到陆平平旁边，拉着她的手悄声说起话来。
这下子，倒霉的人变成了陆平平。
不胜其烦的陆平平只能木讷地点头，她说什么都点头，一句话都不说。
从山崖下走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已近中午，肚子饿了，陈川打了一只野兔，找了些干树枝走到一半人高的山洞旁准备生火烤野兔。
野兔纯白色，很肥。
卢丽丽一看到就非常喜欢，嚷嚷着要放了它。等它看到野兔被一支箭穿透了身体救不活了之后，又嘀咕着要把它埋了。
发现陈川不理她后，卢丽丽立刻双手抱着陆平平的胳膊评理去。
陆平平也很无奈，你老是在我面前秀身材干啥？刺激我吗？
陈川一点也不想理她，自顾自地处理着野兔，等处理好后野兔再削好一根长而直的木棍穿入。
陈川掏出火折子刚准备生火，卢丽丽说那用这么麻烦，双手一掐法诀凭空冒出火来点燃干枯的树枝。
等燃起篝火之后，陈川把串好野兔的木棍架在火堆上烤，野兔的油脂燃烧滴在火堆上噼啪作响，很快香气四溢。
卢丽丽双手托腮，嘴角流出口水痴傻一般呆呆地看着，难得有片刻宁静。
等陈川烤好野兔，掏出调料撒向野兔，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分而食之的时候，卢丽丽突然大吼，“放开它，我来！”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陈川默默想着。
卢丽丽已经抢过野兔，用自己泛着炙热光芒的飞剑一剑斩出，野兔从中间一分为二，她自己独食一份，剩下一份扔给陈川让她们分着吃。
卢丽丽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她眼角余光看向陈川他们，只见陈川用小刀把另一半的兔肉分解成小块，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两个人慢慢食用。
这，明显比她优雅，而且两个人一起吃，也比她有情调啊！
卢丽丽突然不开心了，似乎野兔没有那么好吃了。她的飞剑马上飞出把那块布从中间分割成两块，笑嘻嘻地说，“我帮你们分好了，不用谢我。”
看着陈川怒目相向，她的胃口突然又好了，吃得极快，一会儿半只野兔就下肚了。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对陈川说，“再来一只。”
陈川根本不想搭理她，等她说了好几次之后，陈川才说：“你不是说野兔很可伶，要把它埋了吗？”
“对。”卢丽丽想了想，找了块她自认为的风水宝地，用火红的飞剑挖了一个小坑，把一半的兔骨头埋在地下。
之后，她干巴巴地等着陈川和陆平平吃完，说不忍心野兔骨头不在一起，一定要把它骨头收集在一起厚葬。
陈川很快吃完了他的一份，陆平平浅尝即止，并不多吃，剩下一些兔肉刚推到陈川面前就被卢丽丽抢过去。
不忍心兔骨头不在一起，却忍心兔子骨肉分离的她极其认真地吃完抢来的一些兔肉，吃完后埋掉骨头。
卢丽丽摸着自己更加鼓起了的肚子，想着怎么和她的父亲卢无常一样了，大腹便便，她嚷嚷着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
不能丢下她不管，陈川和陆平平商量了一下，他先往前面探路，等下再过来接她们。
陈川刚想走，突然听到山洞中传出嘭嘭的声音。
三人立马分散开来，陆平平和卢丽丽都拿出飞剑，陈川则是搭弓引箭，他们围在山洞周围静静地等待着不知名的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