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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生而揭过(用情过深生魔念,奈何名花已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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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狼牙坠竟然还戴在他的身上。叶凡找到了狼牙坠自然是欣喜万分,心里便盘算着在他受伤后可以考虑趁人之危,偷走狼牙坠。

只见这些人在他身前半丈及一丈处各垂直挂着一根丝弦。他的后背却覆上了一块儿棉垫,行刑者持杖各站一边。

叶凡满脑门问号,这是什么情况,打板子还带垫棉垫的。她的嗤之以鼻还没发出来,就被接下来的一幕震惊。

那持杖者显然是没有丝毫保留,第一杖击背,虽然止于棉垫之上看起来不疼,但是叶凡发现随着后背受创,一股灵气立刻穿透他的胸口,像是一只手拍在了半丈丝弦上,丝弦应力响了一声。

“有效,一!”

第二杖打下去,出来的灵气过少,没有奏响丝弦。

“无效,一!”

这一次,执杖者显然加重了手劲,狠狠的拍下去,陈景然的身体向前震了一下。这一次两根丝弦先后响起。

“过重,三!”

原来如此,所谓的杖百主要打得是灵伤。背覆棉垫不至于伤了筋骨,可使受刑者外表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但是灵伤的加持却加重了刑罚的痛苦程度,若是没有足够的护体灵力或者精血,即便是厉害如叶逍遥,恐怕也很难坚持过半。

果然十余杖下去,陈景然的眉头便紧紧皱起;

三十余杖下去,他的气息开始不稳;

执杖者已经打不出有效的刑罚,换了两人才得以继续;

五十余杖下去,他的嘴角开始溢出血来;

七十余杖下去,他的身形已经不稳,脸色惨白;

执杖者又打不出有效的杖刑,只能再次更换。

他也坚持不住,伏跪在地上撑住身体。为了让行刑继续,另有两名执杖者将两根木杖伸入他的腋下架起了他的身体。

“景然,你这又是何苦。”尊贵妇人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花容失色。

陈景然的身体全靠木杖撑着,随时可能倒下。

叶凡越到后面越是心惊,这个人确实行事乖张,他这样折磨别人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纳个妾吗?不想纳妾就不干宗主不就好了?至于主动挨打受罪吗?要是换成她,早就放弃了。

这样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可是这样下去若是死了还能做什么?难道。。

叶凡突然想起了周云翊。

“我其实想过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挺好,诸事不必再烦恼。”

好难受,她心里的天平开始摇摆。

“有效,一百。”

木杖一撤,却少了支撑,陈景然顿时无力的趴在地上,后背微微起伏,应该还活着。行刑者撤下了后背的棉垫,脊背后面只有一片淤青肿胀,倒没有皮开肉绽。

但是凭叶凡的经验,隔空奏响这么重的灵伤,如果不加医治,非死即残。就是不知道陈家是否也有人会御灵治伤呢?

五太爷严肃的冲着众人说道:“生而揭过,各位请吧!”

说罢,他看向陈老四,大声说道:“慢着,陈老四,孩子放下。景然说了,那个孩子是要入宗谱的!”

“哼,他也可以说揭过就揭过,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女儿费劲千辛万苦才生的,我必须抱走。”

陈老四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五太爷飞身扑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的开始抢夺孩子。

陈三爷突然说了句,“上!”

只见他直奔二太爷而去,其他人则开始攻击陈景然这边的十余人。

院子虽然大,但是盖不住人群四处打斗,本来高低俯仰的花草树木很快便被摧残的残败零落。

双方各有几名琴修者不断在空中斗技,时不时飞来几条灵气,差点波及叶凡。

叶凡闹不清楚这两波人的是非,便不想参与人家内部家事。

陈景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这边所有的人都在护着他,避免被灵气伤到。不少人都已经挂了彩。

二太爷看起来老态龙钟,打起来却非常灵活,兜来兜去,如同在戏耍陈三爷。陈三爷气急败坏,但是却够不着二太爷半分。

五太爷有好几次险些得手,那个陈老四竟然将婴儿遮挡要害,使得他行动起来畏手畏脚。

“陈老四,这孩子可是你的外孙,你怎可将其视为挡箭牌?”

“哈哈哈,五太爷,你们这些个嫡子嫡孙永远都不会了解我们这些旁支偏房的痛苦。他的娘连妾的名分都没有,还巴巴的犯贱爬上人家的床,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胡说,这孩子是景然的长子,这是他亲口所言。”

“哼,不认母家,当嫡子又有何用!”

这个陈老四竟然一言一行只顾自己,真是不要脸。叶凡盯着他手里那无辜的孩童,心里直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尖锐的笛声,叶凡的心顿时一颤,胸中的燥热又开始骚动,令她很是不安。

“看,是凝魂,大家不要听!”

陈景然不知道何时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吹起了青玉笛。他一嘴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上冒,时不时会导致凝魂破音,因此,只能使人心神不宁。由于皮肤白皙,即便是在夜间,他胸前的片片血迹也异常的乍眼,狼牙坠正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就在这时,先前失踪的中年男子突然现身,快步的飞到陈景然身边,慌张的说道:“宗主,四女在池边受伤晕倒,叶姑娘不知踪迹!”

“?!!”

陈景然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力量,挣扎着站起身,擦净了嘴里的鲜血,再次吹响玉笛。

这一次,叶凡明显感受到了心慌与赤珠的不安,她的心神有些恍惚。

大院里本来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晃动脑袋,如同失了魂一样。

陈景然慢慢的挪到不远处的丝弦旁,用力一拉,一声巨响卷起了风浪划破长空,击醒了混乱的人群。

他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情感,愤怒的说道:“三叔,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以为我呕心沥血,思前虑后是为了谁?但凡你有任何的可圈可点,我也不至于非要困在这一宗主之位,出不得门见不得太阳,被人讥笑藏身于地下。你~”

这时他突然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人已经摇摇欲坠,如同风中的一叶扁舟。

“景然!?”

陈三爷似乎陷入了沉思,众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陈老四如同疯魔一样大笑出声,“哈哈哈,一个瞎子也想活在太阳底下,痴心妄想,都干什么呢?继续弹!”

他这边的琴修开始弹起来,另一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很快无数的丝弦灵力便在空中密结成网。

就在这时,陈老四突然奋力的将孩子扔进那些斗技的琴修之间。眼看不计其数的灵伤就要波及到襁褓中的婴儿。

叶凡再也不忍作壁上观,挺身而出,飞向那个婴儿。

“姑娘!宗主是姑娘,她飞进斗弦灵力中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陈景然似乎已经觉察到叶凡要做什么,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力量。他脚下生风,健步如飞,几个跳跃便已经扑进斗弦灵力中连婴儿带叶凡一起护在他的怀里。

突来的变故令叶凡吃了一惊。她当时只是想在空中接住婴儿,谁知这婴儿越落越快。她抱住婴儿后就察觉到四面八方飞来不计其数的弦气,她又身无兵器阻挡,在空中也无处躲藏。

而且陈景然也直奔她去,叶凡正在犹豫要不要防御时,却发现了他没有一丝杀气,反而是一脸的担心。她起手的红气没有击出,却被人连同婴儿一起抱在怀中,落到了地上。

陈景然挣扎着张嘴想说话却苦于口里不断涌出的鲜血,终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突来的变故使得叶凡心慌意乱。他这是帮她挡了伤?为什么?

眼看陈景然的脸色越发惨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来不及细想,叶凡随着本心给他输送灵气。

这时,那个尊贵的妇女徐徐走来,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就是那一支冬梅?”

这个女人在跟她说话吗?冬梅又是什么鬼?

这个陈景然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阴险毒辣行事乖张吗?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被呵护的错觉?他当真没认错人?

不管怎样,既然他算是帮了忙,她就无法置身事外。

心念所致,她的右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胸口,一股温柔的灵力瞬间就爬满了他的全身。

这个人的身体竟也是斑痕累累,那伤痕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分布在五脏六腑,四肢肌骨,令她再次想起了周云翊。这样的身体平时得多难受,怪不得他也会有死则往生的想法。

好在他的体内有护体精血形成一道屏障护着他的心脉,只可惜现在那单薄微弱的精血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

他敢接那一百杖就是仰仗着有这点护体精血吗?可真是不惜命的令人乍舌。

叶凡右手输送灵力时,狼牙坠就在她的手边,勾的她的小心脏痒的受不了。左手不知不觉中就要伸向他胸前的狼牙坠,想把心心念念的东西拿回来。

手伸出去,怀里的东西差点掉落,低低的一声啼哭才让她记起自己还抱着一个小婴儿。那小孩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身上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眼睛肿的睁不开,呼吸微弱,炎炎夏日却一身冰凉。

真是让人心疼啊!心有所念,灵有所感,她身上的灵气自动分出去一部分围住那个小婴儿。她好像曾经救过一个这样的孩子,用她的血。于是她把心一横,将那个婴儿放在陈景然的身边,咬破指尖,放入了婴儿口中。

那个中年男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叶凡的一言一行,默默的守在他们身旁,抵挡时不时过来的攻击。站在他旁边的还有那个一本正经的五太爷,肯定是追着孩子过来的。

呃,别看这俩人正在保护他们,叶凡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余光中的警惕和审视。现在她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想要抢走狼牙坠还得等待时机。

除此之外,那个贵妇人也在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说为何景然宁可受刑也不纳妾,原来是因为你。景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这一身狐媚样,跳脱不端庄,就算是有点歪门邪道,也是一个连霓裳短羽衣都不认识的下里巴人,怎么配当陈家主母!你离景然远点。”说着手里的玉箫就要甩到叶凡身上。

叶凡眼皮直跳,这个女人是又在说她吗?真是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叶凡不过就是衣衫不整帮他治伤而已。真是莫名其妙!眼看那个疯女人就要打上来,那个中年男子突然飞身挡在叶凡身前:“陈四娘,她是景然心尖上的人,动不得!”

“?!!”

什么情况,骗人的吧,她跟陈景然不过只有几次照面。他迷晕了她一路,就这样还心尖?鬼才信!

身下的人虽伤势很重,好在有灵力的滋养下心脉已稳,她就开始琢磨着抢了狼牙坠跑路。

此时突然听到人群中一声大喊:“陈老四已经跑了,你们这群傻蛋被人耍了!”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二太爷,他一改老态龙钟之相,满面红光,体态轻盈,身形飘逸,声如洪钟。他指着陈三爷鼻子骂道:

“小三,你个小兔崽子,被人当了剑使,还不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三爷身上。他身形一顿,四处张望寻找陈老四,果然人早已没有踪影。他怒火中烧,羞得面红耳赤,赌气将手上的长枪扔在地上,俯首认诛。他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卸下了武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景然放个屁也是香的,我风餐露宿跑东跑西你们也看不上我。”

二太爷冷哼一声,手上一甩,一个黑色的铁环瞬间圈住了陈三爷的右脚踝,令他吃痛差点摔倒。

“现在景然身受重伤,你既然这么想取而代之,那就跟着你五太爷好好看看如今千苍百孔的陈家,也明白明白景然这么多年究竟付出了什么!”

他们那边说的热闹,陈四娘已经开始低声呜咽,中年男子和五太爷似乎也陷入回忆之中,无人顾及叶凡这里。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叶凡抽出手指,解下狼牙坠,几个跳跃人就飞到了墙上。只是她脚还没站稳,就被几股巨大的力量弹到地上。还好她反应迅速,在地上一滚卸了力,才不至于受伤。

她还没起身,中年男子已经飞到她身前,面露不悦,她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动弹不得。

------题外话------

多情南飞雁,只身千里还。

不问悲喜冷暖,有你在桃源。

佳人伴我左右,欲生登高望远,黎民多可怜。

英才多嫉妒,折翼坠深渊。

不忍离,舍身随,情志坚。

何德何能,岂肯弹泪惹人怜?

你道千般不舍,我有万分难安,情谊两绵绵。

愿平江山事,携手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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