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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陈家宗主(可怜小儿无良母,宁可往生拒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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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是谁?哈哈哈!”

呃,还是一个疯子。

“陈景然,你不得好死,哈哈哈,生儿子养不活,娶媳妇被人*,登不得台面的下流痞子,烟柳巷里的贱人胚子。”

这时那个吊着的女人突然尖声笑道:

“小姑娘,你一看就不是陈家人,连陈家的霓裳短羽衣都不会穿。

被吓到了吧,啊~好疼~陈景然,那个瞎子,不得好死。

小姑娘,别看你这么漂亮,你也打动不了那个死驴,看见我没有,这就是勾引他的下场。

还有那个哑巴,一个世家小姐,与他生下一子,他还把人家的舌头割了,软禁在这里。

看见我旁边这个疯婆娘了吗?那是他的奶妈。啊~你这丫头想爬他的床,欢迎住在我对面。嘿嘿嘿,啊~”

这个女人阴森的笑声令叶凡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跳入水中,向岸边游去。

这个陈景然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怪不得周云翊让她不要与之接触。

她这个人怎么总是看错人,先前救了豹尾两次,换来一夜的羞辱折磨。现在她又招惹了他,还许下了承诺,此人却是如此丧心病狂,衣冠禽兽,这一路上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把她迷晕了一路究竟想干什么?

她现在该怎么办?逃跑?

狼牙坠!她的狼牙坠!

不行,她一定要拿回来!

上岸后,她稳定心神,准备趁夜色先查探一番。

奇怪,偌大的府邸,虽干净整洁,却没什么人。她赤着脚隐于暗处的青石路一处挨着一处的找过去。终于发现了隐于树上的几处暗卫。

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一些人声,叶凡隐藏身形,悄无声息,行动如风,迅速的接近声音的来源,恰到好处隐藏在一侧的屋顶。

这个位置既能看到大院的情况,又不至于被人发现。

大院里站了三四十号人,一个个气势汹汹,义愤填膺,以一个中年男子为中心,站在陈景然的对面。

陈景然淡定的侧身立于大院的正中,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生冷,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三叔,叫你一声三叔是看在侄儿已故的父亲份上。今日你带这么多的人来侄儿府上耀武扬威,可是抱歉得很,侄儿也看不到啊!”

他对面是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但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显得很不协调。他冷哼一声:“景然,宗主之位是家族重中之重,岂能当做儿戏?”

“吆,敢问三叔,小侄在何处将宗主之位当做儿戏了?”陈景然把玩着手里的青玉笛,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将陈家与南越划清界限,将陈家多年的经营弃之敝履,终日隐藏于深山老林之中,置族人利益于不顾,有何脸面占据这宗主之位?”

陈三爷身旁的人不断地附和: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就凭点嘴上功夫就想一人独占陈塘庄,论资历,论人脉都不及三爷的一根手指。”

“自打他当了宗主,我们陈家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都不敢打出陈家封号,跟只缩头乌龟一样,只能做点小生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落川陈塘庄,陈家的隐世居所。

陈景然拿起青玉笛指向陈三爷,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你,当初贪图荣华富贵,撺掇故去的老太爷送自己的亲姐入宫,南越战败后不但舍弃了自己的亲姐令其成为北楚狗皇帝的胯下之奴,更是冠冕堂皇的将我们陈家一代子弟尽数送入冥府,给人做牛做马,当狗乱叫。”

说道这里他苦笑一声:“呵呵,都怪我们家这绝世的容颜,怀璧其罪,没有能力自保,还到处去炫耀,差一点就断送了陈家的命脉,今天你也有脸跟我提南越的事。哼!”

他说的咄咄逼人,正中陈三爷的软肋,这也是陈三爷一直受人诟病的地方,顿时面红耳赤,沉默不语。

叶凡在一旁也听的清楚,想起曾经街头巷尾的议论,难道他说的亲姐就是南越的皇后?竟是陈家人?这个陈景然虽然并非善类,但也算是一个明白人。

这时,从侧面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景然是我们几个老头按照家规选出来的宗主,有能力有担当,他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妥。你们还是回去吧。”

陈景然听到老者的声音马上收起玩世不恭,尊敬的低头行礼。

“二太爷,不是我有意刁难。现在江北大乱,流民遍地,粮食医药涨到天价,世族没落,江北的大世家优秀子弟甚至沦为奴仆。各个身处事外的世家门派都在企图分一杯羹。我们陈家本来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由于龟缩在深山老林,连名号都不敢打出。”

白发老者摸摸胡子看向陈景然,“竟然,此事你怎么看?”

陈景然恭敬一拜,言语无波的说道:“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我陈家在南越战败后损失惨重,义举尚无能力,只需韬光养晦。”

“呵~你个烟柳巷的小杂种也好意思妄称君子。”不知从哪蹦出来一个声音。

陈景然双眼微眯,面露不悦,不待他有任何动作。他身旁的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中年男子突然暴起,瞬间转移到刚才说话的人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头顶,手上青气倾泻而出。那人顿时双眼睁大,一脸惊恐,全身抖如筛糠,跪在地上。

“饶~饶命~,宗主~我再也不敢了~,三爷,救我~不要~啊~”他面色惨白,双眼无神,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里不停的喊着饶命,下面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场面突然变得沉重,落针可闻,没有人敢说话。

这是?叶凡对眼前的变故吃了一惊。首先那人脚下速度极快,跟她的速度有的一拼,而且仔细看来,他并没有真正抓住那人的头,手上用力很猛竟没把人打晕,却把他吓尿了,真的恐怖。

陈景然突然冷笑一声,“他说的也没错,谁让我爹这个前任宗主爱上了烟柳巷的我娘,还给了我娘这个夫人的身份,现在就剩下了我这个唯一的嫡子。

其实我也可以不做这个宗主,不过既然你们让我入住了陈塘庄,陈家现在仍是内忧外患,我就没办法一走了之!”

“宗主,真是天大的功劳,好大的威风啊。他不过就是嘴里不干净,也用不着上幻刑吧,况且连你自己都说他说的没错。滥用刑罚,罔顾人情,难以服众。”陈三爷语气不善,处处透着挑拨。

原来是幻刑,叶凡一歪脑袋,可是幻刑又是什么鬼?

“三爷,您可不要出头啊,咱们宗主可是连自己的奶妈都可以说弄瞎就弄瞎,哪有人情之说。”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但是都不敢高声议论。

“藐视宗主,八寒幻境一刻钟,这可是家规。”那名执刑者毫不怜惜的俯视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那个人。他全身泛白,浑身颤抖,双眼上吊,已经有些痉挛。

人群中一个瘦高个鬓角泛白的中年妇女冲出来跪在地上哀声说道:

“陈宗主,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我们虽是一偏支,但是向来为宗主马首是瞻。我女儿就是爱慕您,才出此下策,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妇人吧。”

陈景然扭头转到一边并不言语。

这时,突然从空中跳下来一名中年男子及一名白发老者,其中一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五太爷!陈老四!”

“陈宗主,你把我的女儿藏哪了?既然都把孩子都生下来了,为什么不能给我女儿一个名份,哪怕是做妾,你也不能就这么处置了她。”

那个白发老者步伐矫健,倒是慈眉善目:“景然,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无论如何,身为男子,既然做了就要对人负责!”

陈景然面无表情,一句不吭。

陈三爷大声说道:“敢问宗主,我族家规第五条是什么?”

不待陈景然回答,就有人高声回到:“立志者,绝情欲。夫妻者,生子孝长,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抛妻弃子,不足为君,杖百于人前,生者揭过,死者往生。”

“是啊,夫妻者,生子孝长,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又生一子,应当算是承认夫妻之名了。否则为何又会让她生下孩子!”

“就是,陈宗主应尽快放人,向女方父母赔罪,准备礼成方为君子所为!”

沉默半天的二太爷再次问道:“景然,你待如何?”

陈景然看向二太爷,淡淡说道:“如此阴险女子,小人之为,不配做陈家主母。”

五太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你为何又让她生下幼子,授人以柄!如此乖张行事,此事不了如何服众?就算是做妾也得礼成。”

叶凡终于闹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那个女的使计霸王硬上弓,所以被陈景然不齿。不过他把人家舌头割了也确实太过了。

他竟然让她生下孩子,还好生抚养,似乎也不是不近人情,无药可救。

勉强认了做妾也许是这种世族大家的明智之举。否则杖百,就他那瘦高的身量,非死即残。她可记得当初萧寒那么壮实的身体,五十杖下去是什么样。

叶凡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又开始摇摆。

没想到陈景然却异常平静的答道:“幼儿尚小,可列族谱,为长子,需受训教诲,或为宗主之能。但不可以小人为母,相教偏差,故藏之不赦。”

“家规只有杖百,可没有抛妻不弃子,量刑可减半之说。”

这时陈景然身旁一位尊贵妇人突然说道:“景然,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宁可受刑也不要纳妾?”

陈景然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波澜,他双眸微垂说道:

“失察被困,不消之欲,终是侄儿过错。”

妇人难过的话不成声:“你做这些给谁看,我养育你这么多年就是等着你被打死吗?究竟是为了什么?”

“四姑不必过于忧心。不过百杖,受了又何妨!”

陈景然说的大义凛然,叶凡却非常意外,不禁双眉一挑。如果不是之前的种种,她会敬他是个汉子,敢爱敢恨。可是这个人做了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阴险之事,实在是让人敬佩不起来。

这时幻刑的时间已到,那个可怜的受刑人被松开的瞬间瘫倒在地,两眼惊恐失神,身体仍在不停的抽搐颤抖。

没有人理会这个可怜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景然那里。

五太爷低声劝到:“景然你大可不必这样,纳了她,有名无实,量她也翻不起风浪。”

陈景然抬起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多谢五太爷关心。孙儿不才,但却深知小人得寸便进尺之说,今日妥协一步,明日将万劫不复。孙儿今日便断了他们这念想,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如果真的不幸死于杖下往生,也不失为一个好去路。”

“你说的什么话?”尊贵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陈景然偏头唤了身旁执幻刑的中年人,耳语几声,那中年人微有迟疑,后一阵风离开。

他走的迅速,四周有几个人似乎想跟上却只一个转身,人就不见踪影。

这个中年人可真是不容小觑,不知是何方神圣,这个节骨眼离开不知道有何深意?

陈老四拍手冷笑道:“好一个义正言辞,你言之凿凿说受刑,可是众所周知,行刑人手上轻重结果大有不同,这个如何服众?”

五太爷冷哼一声:“哼,胡言乱语,你当我们陈家戒杖是何物?我就问你们在场的各位,今日宗主决定受百杖不纳妾,生而揭过,死则往生,可有人有疑义?”

他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四下寻找,无人发言,便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疑义,开始行刑,准备吧。”

不知为何,虽然叶凡大致知道了一些内情,也因为先前的事对陈景然有些偏见。可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种从容不迫的气量,以及他所拥有的泰然自若的神情,绝非阴险小人所能拥有,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她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陈景然已经在大院正中跪了下来,从容的解开衣带,脱下来上衣,露出精瘦的脊背。叶凡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是却认出了她的线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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