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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的话你真去我家店上班得了!”小饭馆里,周方和柳笑笑碰过杯,呷了一口啤酒后说道:“反正你那天自己也编了要去个什么食品公司上班的谎,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公司,但还真是跟食品有关的行业,熟食也是食品啊。只不过你去了也就是当个店员,就委屈了你这个摇滚未来之……”

没等周方说完,柳笑笑就打断了他:“不必,哥们儿你的一番好意,兄弟我心领了。告诉你个逗事儿吧。”

“嗨,您老先生最近这段日子如丧考妣的,你眼里还有逗事儿啊?”周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说道。

“还是挺黑色幽默的。”柳笑笑喝了口啤酒,说:“我虽然信口开河说我要去食品公司了,但是家里,还真就给我找了个食品公司。”

“啊?”

……

一周前,柳笑笑家。

心疼儿子、不愿意看到孩子成天回家一副苦脸的父母,啧啧啧地担心柳笑笑这种心情会憋出病来,于是,笑笑妈对笑笑爸说:“我倒有个主意。不都说此处不留,自有留处么?我那中学同学,我跟你说过那毕才,你还记得么?”

“知道啊!”笑笑老爸说,“不是听说后来平步青云了,成了老字号‘美味村’食品公司的总经理了么?”

“是啊,”笑笑妈点头说,“这不咱们笑儿随口说要去食品公司么?咱们就来它个顺水推舟,真把咱们笑儿送毕才那儿去,如何?”

“你说起来容易啊!”笑笑爸说,“人哪儿能就答应了啊?”

“我的面子他能不给?多少年老同学了,这几十年来大家也都常联系着呢!”笑笑妈说,“再者说了,偌大的一食品企业,不需要包装?不需要设计?我就替咱孩子‘毛遂自荐’一番,毕竟咱笑儿是科班儿学美术出身,要去了他那儿,这‘美味村’可就抄上了!自己有自己的包装设计师,都不用去外头请或者让别的广告公司给做了。他们的食品不是自产自销么?这回啊,让他们的包装也自产自销!”

“你还真乐观主义嘿!”笑笑爸苦笑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人家公司集团你开的?人家那么大经理听你一当妈说的话?人家要不要咱们孩子还另说呢!就咱们家笑儿这学历……”

“别妄自菲薄啊。”笑笑妈说,“如今孩子面临这情况,再看孩子这状态,你看看,这几天,都没见他弹琴,这不成新鲜事儿了么?回头再憋出毛病来。孩子想自己的前途未来也是为咱们着想,为家里想,咱们也得为孩子做点什么。这样,我啊,舍个老脸,一会儿就去给大毕打电话!”

“行行行!都看你了!”笑笑爸看看儿子,“笑儿,你觉得呢?”

“行啊!”柳笑笑抬头苦笑道,“我怎么都行,有个工作就行,挣多少钱另说,但是,得让别人看我不再吃家里了!那就,费心老妈了!儿子给您磕……”

“你可歇菜吧你!臭小子!”

……

小饭馆里,周方接着问:“要了?”

柳笑笑点点头:“要了。”

“哎呦喂!那得走一个啊!”周方赶紧给二人满上,举起了杯,“这比我家那小肉食店可牛叉多了啊!人家可是老字号!百十来年历史了,打‘同光’年间就有了,这你要是给这公司当了设计……”

“行行行行啦啊!”柳笑笑跟周方碰了杯,说:“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哪儿就设计师了。那毕大爷说了,人,可以要,从实习厂子一出来,人就直接可以去,但是这公司压根没有过设计部门,更没有设计师,所有包装都有外包企业负责,具体你柳笑笑来了干什么,来了再说。”

“那也比什么都强啊!”周方说,“行了,这我就放心了!”

“啊去去去!”柳笑笑苦笑道,“你又不是我爸妈,你放哪门子心啊!”

周方忙说:“这你就可以重新抓起吉他来练习了。我可听说了啊,最近你小子颓废得连琴都不练了,这我得批评你了啊,你这还像个摇滚青年、未来的摇滚……”

“你啊,别老未来未来的,我现在都不敢想未来,更不敢想什么摇滚了。”柳笑笑叹气道,“看来真的是书里人们常说的那句啊——在生存和生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但是精神食粮却必不可少!”周方反驳道,“你总不能因为一时的找不到或找得到工作,就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吧?你是个爱文学的人,席勒有句话你总不能不知道吧?人……”

哥俩异口同声:“要忠实于自己年轻时的梦想!”

周方点点头:“祖宗,您自己知道就好。”

“是,这我知道,琴,照样要练,并且震儿哥和褚老师的课程也快结束了,我就要到了那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阶段了!”笑笑说。

“所以,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无论到了哪儿,记住哥们儿我的话——一,梦想不能舍弃,二,精气神儿不能丢,三,摇滚精神要时时给你自己打气!”周方说。

“这我知道。”柳笑笑点头道,又叹了口气,说:“我忽然想起了前几年看过的一本小说,北京青年作家唐文杰写的,里面写到一个在实现梦想过程中屡遭打击的青年时,有这么一句:生命的列车偏离了轨道,正义无反顾地载着一颗年轻的心,驶向凄风苦雨的人生!”

“不至于——!”周方拉长了音儿说到,“哎我发现这半年来你真是判若两人了嘿,跟咱们在校园那会儿大不一样了,何止一个多愁善感,简直是忧愁王子了!这可不摇滚啊!”

“那我就当个又忧愁又摇滚的王子。”

“去你的吧!”

周方看着笑笑说:“笑儿,你记得啊,如果生活和命运真的如书里写的,那列车义无反顾地把你带离了轨道,你知道你该如何么?”

“我知道!”柳笑笑点点头,看着周方说:“那我就得比那列车更义无反顾!甚至开辟出一条我自己的轨道去行驶,开向一个无论方向正确与否,但却是我要去的——正确的车站。”

“我靠!这士还没别出个三日呢,为师的我已经对你刮目相看了!”周方瞪大了眼睛说,“冲这个,你的未来错不了!比我出息!冲这个,走一个!”

“干了!”笑笑举起杯子。

“二位还要赤点儿煞?”一个略带河南口音的声音传来,哥俩抬头看,见是服务员——一名白胖胖的小弟,正微笑着看着哥俩。

“不了不了,差不多了,‘煞’也不添了。”周方打趣道,“哥们儿,听你口音,中原人?”

“是,我是来自濮阳的,在这儿打工。”小胖弟点点头,问道:“听二位哥哥刚才聊的,我的天呐——!是,是摇滚儿吧?”

“是摇滚是摇滚,”柳笑笑点点头,“只不过,弟弟,这词儿不用加儿化音。”

白胖小弟噗嗤笑了,笑得很可爱,他说:“也是,这摇滚一加‘儿’,感觉像是在说压路机。”

哥俩被小胖弟的幽默可爱逗乐了,柳笑笑问道:“小弟你也喜欢摇滚?”

“那倒不是,这咱可不懂。”胖小弟摇摇头,“我是听您二位聊了半天,才随便问的,其实,俺喜欢相声!”

“哦?这爱好不错啊!”周方说着,和笑笑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也都喜欢!”

“是吗?那咱们真有缘!”小胖弟笑着说,“只可惜啊,我目前只能在这小饭馆里炒菜、端盘子,为生活所迫嘛。但是我觉得,您二位哥哥的摇滚事业,一定会成功的!”

哥俩闻听,一个抱拳一个拱手,齐声道:“那就谢谢小弟的吉言了。”

柳笑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小弟,你真的想说相声?”

“当然想了!”小胖弟连连点头。

“等等!”柳笑笑把钱夹拿出来,一通翻找,忽然拿出张纸条来,喊道:“找到啦!弟弟,你拿纸笔过来,把这个人的寻呼机号记下来,抽空时可以联系他,我想,如果你们有缘,他会带着你说相声。”

笑笑把半年前有幸在南城茶馆结识的那位在他眼里堪比“相声才子”的小胖哥的电话留给了面前的小胖弟。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敢问一下你们的尊姓大名么?”小胖弟弟拿着呼机号码连连抱拳,“希望你们是我的贵人。自愧不如的小弟高攀了!”

“不敢不敢,我希望你的贵人是那位大哥哥。”柳笑笑微笑着说,“我叫柳笑笑,他叫周方。我们也只是俩高中生而已,啊不,是实习着的职高生,而且是连实习的地方都不待见的、快失业了的那种,还不如弟弟你强呢,你都靠劳动和辛勤养活自己了。所以,我们没什么不同,甚至,你比我们棒多了。”

这句“没什么不同”让小胖弟眼圈红了,他点点头,有一丝哽咽地说:“哥哥们,有空常来,下回我单独给你们炒俩好菜!记住,我姓岳。”

“好嘞,小岳弟弟!”柳笑笑说着,起身拿起随身物品,准备和周方离开小饭馆,结账后,临走前,他又回身拍了拍小胖弟弟的肩膀,说道:“小岳弟弟,送你一句话——人,要忠实于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你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谢谢,祝我们都……成功!”

小胖弟弟含着泪花目送着柳笑笑周方走远。

二十年后,当这个白胖胖的小岳成了年年登上大型晚会舞台、家喻户晓甚至炙手可热的相声明星之时,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当年小饭馆里,有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哥哥带给他的祝福,以及——他给他们的祝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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