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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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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灵儿站在垠研身边,想伸手安慰她,可还是放下了,这一切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

“你没错,你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我真的没错吗?”守灵儿慢慢蹲下,把头埋在衣袖中,双肩抽动。

......

......

“既然相互爱恋,何不凑全她俩?”重新振作起来的守灵儿思筹着“先拿到钱。”

“就你了。”守灵儿到了当今宰相——辛文训的门前。

魂界有一规矩,不能在未经他人允许的情况下附身——除非恶贯满盈的人,而这个惨死在辛文训手中的不只一万也有一千了,倒也是个恶贯满盈的人了。

因为使用了隐身术,守灵儿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了进去。

在书房内发现辛文训,正专注于练习书法。

“宰相好生惬意。”守灵儿在门外报手盯着她挑选的这个猎物,然后化成白烟进入了辛文训体内。

“哎——呀!”‘辛文训’从桌面醒来,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小声感叹道:“这平时得吃多少啊。”

“来人。”‘辛文训’大喊道。

“宰相何事?”外面一下人进来躬身道。

“从账单内支出五百贯铜钱。”‘辛文训’扯着官腔仰头说道。

“是,但这钱支出后放哪?”

“直接交给我。”

在下人去取钱的时候,‘辛文训’将这书房逛了个遍。

“喲,这还都是写名画名贴啊。”

“宰相,您要的钱。”下人躬身讲道。

一听见声音,‘辛文训’立刻直起身来,挺起大肚腩,装起官腔,道:“放这儿吧。”

“是。”

等到下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辛文训’重新坐到了凳子上。

守灵儿从辛文训的身体中出来,拿起桌上的铜钱,就跟没事人一样走了。

“钱有了,接下来......”

夜已经将它那漆黑的翅子展开了,听得见月色是怎样从檐月上落下,落在飘带似的兰叶上。

守灵儿站在方荣荣的茅屋的门外,化成白烟,钻入了他的梦中。

在梦里,方荣荣正在做着烧饼呢。

“我一定要赚足够的钱,治好娘的病。”

守灵儿带着一个紫色面纱,面纱下的脸笑了,既有同情也有无奈。无论方荣荣赚多少钱,他母亲即死的命数终归是改变不了了。

“明日你会有机会去实现心中一愿,至于能不能实现,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方荣荣一惊,急忙转身,却只看见了一个背影,还转瞬即逝了。

第二天一早,守灵儿便打扮成男子的模样,进了怡香阁,一拍桌子,摆出五百贯铜钱。

那老鸨见了,自是眼冒光。

“这样,把你这儿的垠研赎出来,把这封信交给她。”守灵儿一只手扔出一个信封,一只手搭在二郎腿上,满眼不屑。

“得嘞。”

“垠研姑娘,你已经被人赎出来了。”

“何人?”垠研面露喜色,她希望听到他的名字,可他就是一个卖烧饼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

“没说名字,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那来者白白净净的,你可是好福气啊!”老鸨拍了拍垠研的肩膀,似乎如此就能把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垠研自是不领情,往后一退,把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双手甩下。

老鸨也使相,放下手还赔笑着说:“以后大富大贵了还得望您想着。”

垠研头也不抬,只顾拆信,急忙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垠研:

可能让你失望了,尊父的死因我已查明,若想知晓,请来雁门村,向内直走,一家俩间茅屋之处,我在那儿等你。

垠研双手攥紧了这封信,皱印有如裂谷般使信纸表面渐渐变形。

十年前,在一个周围均是茅草屋的村子里,

“哈哈,你来追我啊!”垠研扮起鬼脸对后面的孩子们挑衅道。

“垠研,咱得回去了,你父亲有事对你讲。”垠研的母亲张子允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道。

“嗯。”垠研乖乖的点头,牵着母亲的手快步的跟在母亲后面。

那段日子虽然贫穷却也美好。

早起追着初升的太阳和孩子们嬉笑,日暮逆着落日低沉的光傻傻的去追那捉不住的风,晚上抬头望星空与萤火虫共舞,与夏蝉共歌。

下雨时,雨声淅淅沥沥,垠研会搬出小凳子,坐在门口,看着一串串雨珠从屋檐边滑下,有时舍不得这美丽的珠子,还是伸出那双小小的手,接住要落下的雨珠链子,想留下来,为母亲穿个手链,但这珠子可不听话,一落在垠研的手中便散了开来,小孩子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散了又接,直到手心泛起了白皮,还满脸期待。

垠研与母亲回到了家中,与父亲灼热的目光相接。

“女儿,父亲可能要远行,你要有一段日子见不到父亲了。”垠研的父亲垠景举起垠研说道。

“女儿会照顾好母亲的。”垠研任由父亲举着她转圈圈,开心的笑着。

殊不知,这份欢笑成了垠研和父亲的最后一份回忆。

一天,一封信传了回来,垠研只记得母亲对着这封信哭了很久,她不敢出声,只是轻轻拍着母亲的背。

接下来的个把月里,垠研每每跟在母亲身后,总是能见到她突然就哭了,垠研不明白她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家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俩个月后母亲生了病。

一个小身影跑了几十间药铺找老板求情赏药,可都被赶了出来。

那个小身影可不服气,又到处去找地方干活赚钱,但谁又稀罕这样一个小姑娘呢。

那天雨下得很大,垠研没伞,但她还跑在街上,想到下一个地方去问问,但总觉得头很晕,慢慢的手脚开始没有力气,那个小身影终于撑不住在雨中倒下了。

醒来时,她躺在一个床铺上,这床很舒服,她从未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垫。

旁边侍奉的丫鬟看见床上的这个小家伙醒了,偏头对坐在窗前的男子说道:“县令,她醒了。”

研垠急忙下床,跪在县令身前,乞求道:“我母亲现在患有大病,请县令救救我母亲,我可以用劳动来报答。”

那男子点了点头。

垠研高兴的和一个在外头请来的大夫赶到自己家里,但到家中的一幕是她此生再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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