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大陆之卷】第十章 致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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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罗恩将老臣格桑送交至拉恩御塔边境哨站后，人马继续匆匆赶赴戈壁滩中的隐秘试验场。

欧西埃最大的运输艇“八尾鲸”号此刻正停在试验场中央。前一晚，它接到任务，根据释放护卫提供的线索，找到并运回损伤严重的“月冠”号。一组匠师彻夜忙碌，着手“月冠”号的修复工作。

前龙骑卫队队长墨伦，眼下仅仅是作为护卫陪同齐格博士在此等候领主的队伍。

队伍渐近，齐格赶紧上前迎候，看到侍从扶着伯泰从载具中出来，表明领主已将勒索事件圆满解决，免不去一番恭维。

肯罗恩巡查了“月冠”号的受损情况，所幸龙骨受损轻微，应该不日就能完全修复，且正好借此机会，可以把研制已久的瓦解大炮配装上去。

齐格抓紧一切机会向领主表功，讲述着近期的工作进度。

“好了，不必多说。”肯罗恩打断道，“看看吧。”

墨伦得令将遮盖的帆布扯下，露出一门众多线圈围绕的涡轮炮，规格不大，没什么压迫感，只是其能量内核闪烁不止的白光，如心脏般搏动着，倒是给人造成极大的不适感。

这正是欧西埃很久前开始的秘密计划。曾经的王城首席科学官雨果博士在研究井下污染能源的时候，尝试过百余种方法，都无法去除奇怪的毒性。既然利用不了，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毁灭它！反倒新发现一种极具破坏性的射线。后来又结合末日云暴智能机的分子链破坏机制，研制出瓦解大炮的原型。

“我作为主要参与者，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的能量射线可以让任何物质都彻底瓦解，真可谓‘尘归尘，土归土’啊。”齐格得意地说道。

“是以外界传言不虚，战事将起？”伯泰面露难色。

“战争？”肯罗恩微微摇头，调转话题说道，“井下能源一直在流失，如果不处理掉，最后会演变成怎样的危害，就真不知道了。”

“伯泰大人您不必多虑。”肯罗恩的话还没说完，齐格就插话进来，“能源宝贵，与其白白流失，不如好好利用，您说对吧。有了这种武器，还有谁是我们欧西埃的对手。”

说话间，墨伦已安排卫兵将一座金属牢笼置于极远处的标靶位置，笼中锁困着一只异形兽。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伯泰神色的微小变化。远在另一方的拉姆齐恰在此时通过魔药的效果开始占据伯泰的神志，伯泰真正的自我意识则陷入到深沉梦境之中。

“那是什么？”伯泰说出了拉姆齐的疑惑。

“杀不死的禁海怪物啊，大人您应该见过的。近年来我们抓到几只来犯的。正好用它们来试试射线的威力，看看还能不能复活。而且经过我的改良，现在充能间隔缩短到……”

“你不要废话。”肯罗恩再宽容，有时候也受不了齐格的喋喋不休。

“是，各位请拭目以待。”见领主面色不悦，齐格即刻打住，转身主持起实验。

短暂的准备和疏散后，径直瞄准远处怪物的涡轮瓦解炮开始滋滋充能。

在怪物恐怖的咆哮声中，一束耀眼的高速能量流破空而出，击中牢笼，爆出巨大光耀之球，却没有造成大响动，似乎所有的能量爆破都被锁在光球之内，只有空间震波向外辐射出一段距离。耀光褪却之后，只见得光球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均化为散落于地面的尘烬。

观众们并没有发出欢呼，他们静静地凝视着远处的废土，在等待。

“哈哈，成功了！”不久之后齐格率先兴奋地做出宣告，“我就知道。管它什么怪物，把所有链接都破坏掉，什么异能都没用！”

“这是最大的破坏范围吗？”伯泰（拉姆齐）在一旁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是。可控量级早在我们的设计中，刚才只是个小演示。”齐格边答边得意地指示几名部下收回瓦解大炮，“无坚不摧，破坏可控，高效清洁，堪称史上最完美的武器！”

“那推平特奥卡奥不就和吹灰一样容易！”

此话从伯泰口中说出，让肯罗恩非常意外：“太师傅，您怎么了？”

拉姆齐意识到失言，既然已经见到想要的东西，他便赶紧把意识抽离。伯泰的自我意识从困梦中猛然恢复，如梦初醒般还不能立刻控制住身体，几乎要摔倒，好在肯罗恩从旁扶住。

“呃……”昏沉的伯泰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清楚状况，也没有刚才那段的记忆。

肯罗恩料想大概是伯泰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立即命令队伍回城。既然亲眼见证完试验成功，那之后按计划交给齐格处理便可。

“希望你不要荒废哥哥留下的东西。”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肯罗恩并没有想到这句不经意的勉励，却像毒针扎在齐格心头。在齐格看来，哪怕过去多年，在领主心里，自己还只是个替代品，雨果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头顶。

“是。”齐格应诺之声气丧五分。

而远在另一处的拉姆齐正肆意地狂笑着，笑得身边的马哈满脸莫名，只得傻傻地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