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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战划界同返国都,陷空阵意将弑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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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需一水德之地以作修行道场。”伯劳望向秦国国君道,秦国国君一愣神。

“可有问题?”伯劳道,秦国国君这才回过神来,当下道:“此是应当,上仙看中哪处仙山道脉,只管指于寡人便是,不敢怠慢!”

伯劳点点头,不再言语。

那边周国国君见伯劳无话,又对秦国国君道:“赢坤,划姬水而治,姬水以东为秦,姬水以西为周,自此罢战,你以为若何?”

“好!来人,取山河图来!”

秦国这边马上有甲士取了一卷山河图,又献上一支水德黑金笔,那边周国也取来一卷山河图,摆放了一支火德红金笔。但见二人各自持了金笔,展开山河图,书下“姬水东王秦,姬水西王周”十个大字,又各自取了人王玺印,加上大印。

伯劳眸中精光一闪,瞧了个分明,这人王玺印果然非凡,牵动人道,纠结相连,是人道秩序赋予人王的信物,威能内敛,只为震慑神道而生,非人王不能运使!

大印和着一行书字迸发一阵耀眼金光,金光散去,已不见了字迹打印,只有一条姬水蜿蜒如蛇,又有新面貌!原来这山河图非是凡物,乃是人道之下,人王之宝,监察天下地理,妙用无穷。

这边协议立下,周秦二国也再无战意,本来一决雌雄之战也是定姬水东西三百里之地,或王秦,或王周,只因伯劳中途搅入,使得这本势在必行之举难以为继,只得匆匆作罢,颇有虎头蛇尾之意。索性定下姬水为界,也算得是平分秋色,无利也无损!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这比邻而居者,或是和睦融洽,或是形如仇寇,你道为何?只因脚下一亩三分地!为三寸之地,可面赤耳红;为三尺之地,可头破血流!这两国之间,犹有过之,正是寸土必争!这秦周二国国界相邻,期间大小征战无数,姬水东西各三百里,正是兵家你争我夺之地,然则互有胜负,久悬未决。而今正是各发倾国之兵,起百万之众,正为一战定乾坤!

周国国君本名姬武,但见姬武是怒目圆瞪,直视秦国国君赢坤。心中怒气腾腾直升,隐隐有杀之而后快之心,实不愿多留一时半刻。只因伯劳在此,不便发作。当下强敛怒气,勉作笑容,道:“寡人于周都凤栖城恭候上仙,三愿之诺,三代传承!”

伯劳点点头:“如此甚好!”

姬武闻言作揖一拜,扭过头去,大步流星,直奔自家阵营而去不提。

但说赢坤心中发苦,这么一位大神,不明来历,不知所为为何,允其长居国内,实非明智之举!但形势比人强,势强可欺弱,赢坤再有不愿,也只得暗暗吞了苦果。

心中如是想,但行动间却另有一套。

“上仙,这边请!”一摆手,让出一条通道来。

伯劳点点头,也是当仁不让,领头便走。赢坤等众稍随其后。行有里许,便见一辆战车横卧在前,迎面一股铁血狰狞之气,若蛮荒凶兽,直欲择人而噬!伯劳抬眼观瞧,此战车乃以金、铜、铁混铸而成,厚重坚实。两侧又有刀轮呼呼旋动,寒光闪闪,显是暗藏机括!这拉车的非是一般战马,乃是九头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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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这异兽似狮似虎,头生独角,两排獠牙,爪如鹰钩尾似钩叉,一身怪力无穷,端的是凶恶异常!战车之上,又架连弩,有坐忘先天之辈充当射手,端的是征伐之利器,杀人之凶兽!

“此本是寡人座驾,今有上仙幸临此地,但请上仙登车!”说话间就把王驾战车让出,可见这赢坤不愧是一代雄主之风,非但是能屈能伸,也不贪图享乐。虽贵为一代人王,纵横九万里,四方之共主,却未长骄奢淫逸之风!

伯劳摇了摇头,道:“你自乘你的座驾便是,我自有我的计较。”这却不是客气之语,也非是摄于人道之威,而是三花道身乃是介于虚实间,有形而无质,这凡俗之物,却是承载不得。

赢坤点点头,也不再矫情,当下登上战车:“三军听令,前军作后军,班师回朝!”声音虽轻,但却另有玄妙之手段可尽传三军。

顿时,宛如一声惊雷炸响,百万呼声汇成一句:“万岁!”

眼见免去一场生死大战,各军将士脸上都有喜意,太平盛世,方是人所共愿;而生死之间,生大恐怖!恋生恶死,此众生同尔!这开疆拓土,固是一代雄主之丰功伟绩,标榜后世,但于这芸芸众生而言,君不见一将功成万骨枯!君不见,古来征战几人还?大话千古君王事,兴亡都是百姓苦!

纵不畏死,谁无牵挂?这行军打仗,两国交战,虽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所在,但又有几人笑傲最后?还不是做了荒野游魂、路边荒骨!可怜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几多苦楚,全在心底!可怜红颜结发妻,不见边关荒草掩枯骨,日日梳妆望君归,望君归,青丝染雪,还是春闺梦里人!

这边秦国国君赢坤一声令下,三军百万众就此班师,那边周国也自回朝不提,但见是两头长龙分开爪牙,一黑一红,背道而驰。

伯劳悬在半空,不紧不慢,跟在王车之侧,又有五尊地仙各展神通,或驾云,或乘风,或御器,护卫人王左右,再后却是随着骑兵步军,刀枪弓斧、战车连驽……浩浩荡荡,绵延数百里,旌旗招展,行进之间,宛如平地生雷,飞沙走石,尽显大国雄主之风!

如此行有月余,深入两万里,秦都遥遥在望,相距不过千数里之地。

这日,青冥之上有金雕自远而来,及至近前,忽而竟直扑王驾,及至一臂之遥,又扶摇直上,呼啸而过!

“停!”一声大喝骤起,三军立止!说话的却是一尊地仙之流,身着长袍儒冠,一身浩然之气!唤作书仙文圣。

乃对秦国国君道:“金雕扑在王前,此主凶不祥之兆,恐有祸事!”

赢坤点头,目光冷冽,眺望都城,道:“文仙圣所言甚是!”

“陛下何扰?且看某家试之!”说话的乃是一黑甲地仙,正是此前与周国争斗的天剑仙!话音刚落,张口吐气,“噗”的一声,一道剑光如开天地,径奔前方而去!

去不远,异变陡生,那剑光似入了未知之地,竟倏忽间不见了踪影!

“陷空老祖!”赢坤怒吼一声!一众地仙也自脸色阴沉,默然不语!

这陷空老祖谁人?此人也是地仙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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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是别开天地,另创一门,是为一道之源流,一法之宗祖!端的是天资纵横,是以不称仙圣,乃称老祖!

此次秦周二国交战,秦国国君尽起大军,更是御驾亲征,要一决雌雄,临走之前,带了大部地仙,但也留守了几位地仙坐镇都城,这陷空老祖正是其一!

“哼!”赢坤冷哼一声,愈发阴沉,这一来陷空大阵暗伏都城之外,一来恐都城内中有变;二来这陷空阵非同凡俗,若非是有金雕预警,恐无人能察,便要落入阵中,虽有一众地仙,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却要损了不少兵将!

要说秦军阵中可是当真无人能察?倒还真有人看在眼中!这人非是旁人,正是伯劳!只是伯劳本非秦人,旷乎之前更有过节,如何肯去提醒这秦国国君?反是乐见其成,使其吃些苦头!

那天剑仙一声怒吼,眼见无功,便要再发力!却被另一人拉住。

“剑仙何必恼怒?不如暂且休息,看我手段!”说话的却是一老道,后背一硕大葫芦,竟有半人高下!

天剑仙闻言姗姗一笑,也乐得就坡下驴。自家人知自家事,这陷空老祖岂是浪得虚名之辈?陷空大阵真真奥妙无穷,不愧开一法之先河之名!此处陷空大阵虽只是一处空阵,并无陷空老祖坐镇,然则亦非自己能破!

“有劳乾坤老仙,此处陷空大阵虽奈何不得某家,但论破阵,却有力有未逮之处!”

“老夫素知天剑仙爽直之名!”

说罢,伸手自背后一招,将葫芦取在手上。拔去塞口,一拍葫芦身,念了一声“去!”便见那葫芦高高飞起,口朝下,底朝天,有滚滚洪流自葫芦口冲出,若泄闸之洪,浩浩荡荡,气吞四方,似银河倒悬,滂滂渤渤,水落九天!

葫芦口处,激流汹涌,一时三刻就有一河之水滚滚而落,但那葫芦中竟似无穷无尽,若通四海汪洋,无有尽头!

这水滔滔不绝,却未曾落到地面,就在离了地面三五丈处落入未知之出,不见踪影!抬眼看去,却是一道瀑布洪流空悬半空,水不知何来,也不知何去,滚滚滔滔,蔚为壮观,十分玄奇!

过得有一个时辰,陡闻平地起惊雷,先是“咔啦”一声,跟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就是坐忘先天者也觉耳鼓一阵发麻,那左近练气的军士幸得有地仙之流护持,才免于受伤,但也是一阵的东倒西歪,立足不稳!马惊兽吼,一时之间竟有乱象,亏得军队之中,用于战阵的马、兽都乃百里挑一,又经特训特练,如此虽为这巨响所惊,但终究是惊而不乱,只是有些慌动不安,再有一旁军士安抚,这才渐渐安稳下来不提。

那边“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就有洪流爆开,巨浪惊天,直冲天际,携不测之威便要席卷四方!

原来这陷空阵另成乾坤,能进难出,一旦陷落进去,便是凶险难测,非同是地仙之流必是有去无回!端得是一方恶阵!只是这陷空阵所成乾坤毕竟有限,加之不过是无主之阵,失了不少玄妙,海量之水灌下,终究要撑破阵门,这却是以力破之!

当此关头,便听乾坤老仙一声断喝:“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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