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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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带回了赣省督理王光远同意出兵帮助闽省对抗陈玉明的消息之后。被战事所困扰许久宋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秦牧先生，这次还要多谢你的帮忙。"宋姮微笑着感谢道。
"宋督理言重了，眼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和王光远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击退陈玉明的粤军，我们就要做好对付王光远的赣军的准备。"
"秦牧先生有何良计？"
"说实话，没有。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闽军的综合实力不发展起来，什么良计也没有用。
宋督理，恕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这场斗争只靠您自己是办不成的，百姓才是最大的力量。"
"秦牧先生，有什么话您请直说无妨，我的气量还没有那么狭隘。"
看着宋姮那温和的模样，秦牧实在是难以把她和一位执掌一省，立志振兴国际的巾帼英雄联系起来。难以想象，这位女督理究竟承受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压力。
"宋督理，您的政策确实是惠及百姓，但是如果我们战败了，换了一位新督理来执政，那百姓们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到被压榨剥削的生活中去？
您要让百姓知道，如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一场场残酷的斗争中争取来的。
您不是神，做不到以一己之力护佑天下百姓。只有让百姓参与到这场斗争之中，让百姓为了保卫他们的幸福生活而奋斗，我们才能有充沛的力量去扫平那些剥削百姓的军阀，振兴这个腐朽的国家。"秦牧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都说给了宋姮。
宋姮细细地品味了一番秦牧的话，最终轻轻点了点头："秦牧先生，宋姮受教了。"
秦牧尴尬地挠挠头，他哪里能够教导得了宋姮，他只是把自己政治课上学到的东西，加以自己的理解，讲给了宋姮听罢了。
但是这种百年后的后人所总结出来的东西是远比这个时代先进的。
"宋督理，您应该派人到其他城镇和农村去，让百姓知道前线的将士为了保卫他们的幸福生活付出了怎样的牺牲，让百姓知道，保卫他们的幸福生活不是督理您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人都应为之共同奋斗。"cascoo.net
"秦牧先生您说的对，不过这件事还要拜托秦牧先生帮忙。"
"我心中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宋督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秦牧从督理府的办公厅招来了一大批工作人员，传授他们一些后世常用的宣传方法，并把他们派遣到各个乡村，城镇之中去动员百姓。
借着这股宣传之风，许多的百姓被动员起来为保卫他们的幸福生活而战。
秦牧则趁着这股劲，把闽省那甚至有些奢侈的民用经济体制转变为了战时经济。
把除了维持百姓正常生活以外的所有资源都调动起来，优先供给军队。
短短一周时间，军队的枪支弹药储备就扭转了负增长的颓势，开始有些许富裕。闽省财政不断增大的赤字也终于开始减小。
空空如也的新兵训练营也终于迎来了一批一千二
。百余人的主动参军的新兵。前线军队也终于从缺衣少粮的窘境开始向着吃饱穿暖改进。
这一切的成效都是建立在宋姮两年以来仁慈的治理之上。
百姓们听说如果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就不得不失去现在的好日子之后变得群情激愤，他们慷慨解囊，将家中的储备粮和各类物资贡献出来。年轻人踊跃参加，老年人则在后方制作一些布鞋之类的衣物。
见秦牧发动百姓的手段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宋姮也难得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秦牧先生，赣省王督理那边已经出兵攻击陈玉明部的后方了，由于后勤遭到打击，粤军的前线部队也开始出现了动摇。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将将粤军赶出闽省去。"宋姮欣慰地说道。
"宋督理，我希望能够率领一支部队参与这场战役。"秦牧请求道。
"秦牧先生，前线危险，万一您出现什么意外……"
"谢谢宋督理的关心，但是我辈为振兴国家而战，怎能畏惧前线的战火。我希望宋督理能够理解我的想法。"
宋姮微微一愣，心中对秦牧的敬佩更进一分："秦牧先生，那我就将驻扎在福城内的近卫第一师的三团交给您指挥。
您只需要听从李琛师长的命令，按照原计划反攻就可以了，切莫擅自行动，陷自己于险境。"
"宋督理放心，我还是很惜命的，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秦牧向宋姮道了一声谢，随即转身离去，直奔近卫第一师第三团的驻地。
这个虽然是一个团的番号和编制，但实际上的人数比一个营多不了多少。
全团一共就四百多人，不足满编状态下的一半，而且不久前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士气极为低落。
秦牧一到三团驻地就明白宋姮不想让他带着部队上一线去拼命，而是带着一支二流部队在后方驻防。
但秦牧可是为了上前线去真刀真枪地干一仗才主动申请要带领一支部队的，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听从命令。
于是秦牧联系了兵工厂的技术主管魏永昌，把兵工厂利用库存原材料生产的一百二十把二一式步枪运到了三团驻地，并挑选了射击水平较好的一百二十名士兵使用二一式步枪。
为了能够提振士气，秦牧以野外拉练的名义带着三团偷偷出了城，趁夜色绕到了粤军的侧翼。
这里驻扎着陈玉明的粤军第二师，是预定计划的两天后闽军近卫第一师的主攻方向。
但秦牧可不打算老老实实地按计划行事。
他拿出了这段时间在系统那里抽奖抽到的唯一一个有用的东西——夜视望远镜。
在夜色中，秦牧仔细地观察了面前粤军第二师的布防情况，阵地防线设置得倒是可圈可点，就是对夜袭没有什么准备。
其实也难怪，这个时代的帝国境内，饮食条件都很差，军队基本上都很少能吃到富含维生素a的各种水果蔬菜以及动物肝脏，这就夜盲症在军队中十分普遍。
但是粤军不会想到的是，在秦牧开始动员民众之后，为了增强士
。兵的身体素质，他根据后世的营养食谱结合闽省的实际条件，极大地改善了军队伙食的营养搭配。
现在的闽军中绝大部分人都告别了因为缺乏维生素c所造成的坏血症和缺乏维生素a所造成的夜盲症的困扰，少部分症状严重的士兵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于是，本来双方都没有能力进行夜袭的平衡被秦牧打破了。
"一营的二一式步枪最多，你们负责突袭粤军第二师的正面。二营三营，你们从侧面攻击，切断粤军第二师和其他敌军部队的联系。
今晚就算不能吃掉粤军的第二师，也要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秦牧吩咐道。
由于之前的败绩，整个三团都需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尤其是那些分到二一式步枪的士兵，他们更是跃跃欲试，打算狠狠地打击一次敌人。ωωw.cascoo.net
"上！"
随着秦牧一声令下，这场夜袭开始了。
当第一声枪响响起的时候，粤军第二师负责夜间巡逻队哨兵完全没想到这是敌人的偷袭，还以为是哪个新兵蛋子又走火了，知道一颗子弹将这名哨兵头部贯穿。
"嘭！嘭！嘭！"
直到秦牧率领三团的战士们杀入粤军第二师的营地中之后，粤军第二师的士兵们才意识到是敌人夜袭。
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患有夜盲症的粤军来说，夜晚作战直接抓瞎，只能依据枪口传来的火光判断敌人的方位，殊不知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人。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第三团的士兵单方面地碾压了数量十倍于己的敌人。
被嘈杂的枪声惊醒的粤军第二师师长余立新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就被第一营的士兵们活捉了。
指挥部也作为重点打击对象被一锅端了。
失去了指挥的第二师变得越来越混乱，不仅粤军第二师和闽军在打，第二师自己内部也开始乱斗。
粤军第二师左翼是粤军第一师，师长是徐棠，他听到枪声之后立刻就判断出是第二师遭到了夜袭。
虽然想不明白闽军是如何克服夜盲症发起夜袭的，但是他立刻集合部队前去支援第二师。
但是第一师的援军刚出发不久就遇到了闽军第三团二营的阻击。
先头团的团长狼狈地跑来师部报告："报告师长，先头团遭到敌人阻击，伤亡惨重。根据火力密度来看，敌人数量超过一千人！"
"一千人！闽军这是不要命了吗？传令后续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人的阻击，一定要把第二师救下来！"徐棠命令道。
不愧是未来的粤系名将，徐棠的决策十分正确，二营只有一百多人，依靠几十支二一式步枪的火力暂时迷惑了敌人，但是面对着敌人一个师不要命的冲击，二营很快就陷入了苦战。
秦牧在收到二营求援的消息之后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虽然还没有彻底打残粤军第二师，但是这几个小时给敌人造成的伤亡也足够粤军喝一壶了。
"传我的命令，让三营支援二营，交替掩护后撤，一营集合，撤退！"秦牧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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