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玉明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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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刚刚率军抵达第二师阵地的徐棠就被震惊了。
第二师的阵地上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尸体和尚在哀嚎的伤员数不胜数，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则散乱地站立着，不知所措。
徐棠拉住一个士兵喝问道："你们余师长呢！"
"报告长官，余师长不见了，从我们被袭击开始就没见到过余师长。"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徐棠一把把这名士兵推了一个趔趄，破口大骂道："余立新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老子非得在督理面前参你一本不可！"
很显然，徐棠和混乱的第二师士兵都不知道余立新在突袭开始时就被秦牧的第一营抓走了。
"二师的其他军官呢？副师长呢，参谋们呢，都他娘的哪里去了。"徐棠继续喝问道。
"都……都不见了……"
"娘的！一群饭桶！全是饭桶！"
徐棠是典型的激进派将领，见到二师烂成这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顿时涌了上来。
就在他要继续大发雷霆的时候，一阵枪声骤然响起。
"快！找掩体，准备战斗！"
徐棠条件反射般地一边命令着，一边抽出配枪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然而现实情况却让他大跌眼镜。枪声传来的地方哪有什么敌人，就是洋皮桶里几挂被点燃的鞭炮，估计是用手榴弹的导火索做了个拌线点火装置被第二师的士兵踩到了。
这样的陷阱还有很多，都是秦牧给他们留下的礼物，属实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了。
但是这些不是无所谓的恶搞，秦牧布置这些是为了摧残敌人的心神，让他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为之后的反攻计划做准备。
当众出丑的徐棠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大骂道："他奶奶的，夜袭的敌军是那个部分的，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报告长官……不……不知道……"一个第二师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说道。
"废物！都是废物！"徐棠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虽然秦牧事前让士兵们把能够表明自己身
。份的证件都留在了福城军营了，但第二师的这群废物激战一夜愣是没抓到一个俘虏的惊人战绩还是让徐棠无语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收尸，救治伤员和收拢残兵的工作之后，一张记录着这一战中第二师伤亡损失的报告被递交到了徐棠的手中。
其中包括一千一百多人阵亡，一千多人受伤，超过五成的枪支弹药储备被摧毁，师长，副师长，参谋长及一众参谋被尽数俘虏，重要机密文件被尽数抢走，第二师在救援途中还伤亡了一百多人，而闽军阵亡不过九人。
看着报告中那离谱的损失，徐棠认为闽军至少出动了一个师进行夜袭。
但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第一，闽军是如何做到让一个师的士兵克服夜盲症发动夜袭的。
第二，闽军的这一个师是从哪里抽调出来的，要知道，闽军的七个师中，三个师在北面和赣军联合作战，其余四个师在拱卫福城，不可能不知不觉地抽调出一个师的兵力来夜袭。
第三，如果一个师的敌人来夜袭，随便打一打都得死个几十上百人，怎么可能只阵亡九人就全身而退了呢。
让徐棠不解的还有一点，就是阵亡的这九人身上竟然都没有任何枪支弹药。
虽然闽军在武器装备上确实不富裕，但也还没到连阵亡士兵身上地每一发子弹都要带走的地步。
带走阵亡士兵身上的枪支弹药这种浪费时间精力却意义不大的行为着实让徐棠有些费解。
他猜测闽军可能由于研制出了更优秀的武器，为了封锁技术才可以收走了阵亡士兵的武器。
但是帝国境内普遍使用着落后于时代几十年的枪支的现实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闽军居然已经拥有了领先时代十年以上的武器，一直以能够从根本上改变军队的战斗力。
徐棠的思索陷入了死胡同，他只好把具体情况全部报告给粤省督理陈玉明，让陈玉明头疼去。
陈玉明这边本来就因为赣军的突然参战而焦头烂额，结果桂省督理陆天
。武却突然停止了援助。
他声称湘省督理赵岩突然威胁他停止支持陈玉明攻击闽省的战争，否则就要联合滇，黔二行省的督理一同进攻桂省。
很显然，这是赣省督理王光远的手笔，他用一些利益拉拢了赵岩，后者则同意出手迫使陆天武保持中立。
其实赵岩也只是口嗨罢了，赵岩的湘军和北面的鄂军正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精力去对付陆天武。
但是陆天武忌惮云南督理"滇王"唐荣昌的势力，不敢冒险抗衡，于是只好同意赵岩的要求。
现在受到战报的陈玉明顿时感觉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快，传令给徐棠，让他代任总指挥，按照作战计划，发动总攻，老夫要与宋姮做最后一战！"
陈玉明下完这条命令后就身体不支，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徐棠收到陈玉明的命令之后就直呼不好，他在自己递交上去的战报上写明了闽军的实力可能已经今非昔比，极有可能研制出了新的武器，希望陈玉明能够知难而退。
可是没想到，陈玉明只看完了前半段汇报损失的部分就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既然陈玉明下了命令，徐棠也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调遣军队，准备发动最后攻击。
粤军共十二个师，其中五个师被牵制在北部战线，两个师在粤省内驻防，正面攻击福城方向的只有五个师。
徐棠按照计划，将所有火炮集中起来，炮轰闽军近卫第二师和闽军第三师防线的连接薄弱处。
随后，他又集中了第二师和第三师两个主力师的力量猛攻连接处。其余三个师也倾巢而出，牵制位于侧翼的闽军近卫第一师和闽军第四师。
一旦福城防线被突破，秦牧之前的一切筹划都将灰飞烟灭。
不过这也是粤军的最后一波攻势了。
由于后勤路线被赣军攻击，为了发动这最后一波攻势，徐棠调集了前线全部的物资储备，一旦失败，恐怕还没来得及撤回粤省，这五个师的粤军就得饿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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