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年轻人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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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道开先，玄元阐化，天地圆满失缺，故而数极者为九。
所谓九阳，就是讲乾阳正气的极致，九阳之法修炼到了极致，不仅可以克制天下阴毒，还能够起死回生，醒尸还魂。九阳之炁也是最具生命力的内炁。所以方欲才会告诉楚芸，只要方清将九阳法笈修炼到第二层，就有十足的把握帮她恢复。
方清凝视着面前的怪异老人，将全身的内炁都调理到最佳状态。
他拒绝了方欲的请求，并强制方欲进入到了沉寂状态。
“你说的‘是你’是什么意思？你以前见到过我我？或者，你知道关于我的出身么...”方清将手里的衣服纂的死死的，他刚刚已经看过周边的环境，平坦的地面上甚至没有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这件衣服就是他唯一的武器了。虽然，衣服上唯一的带有攻击力的就是那只金属拉链头。
在方清的心里面其实一直隐藏着一件事情。他依稀的记着，在自己五岁之前是生活在一个华丽的庄园里面，那里有一座像是宫殿一样的建筑，世界上顶级的园艺师江整个庄园修缮的井井有条。庄园里有很多的佣人前呼后拥的围绕在只有五岁的自己周围，每天都拿来新的礼物逗弄着自己的开心。
只是在某一个深夜，一场大火突然在庄园里面燃烧了起来，人们哭喊着逃离了庄园，却丢下了只有五岁的他。那是方清人生里的第一次绝望。虽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记忆都已经逐渐的模糊。但是那种绝望的感觉一直伴随了方清十几年。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刘慧兰是他的养母，就像是他自始至终都记不起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淡化一个五岁孩童的许多记忆。但是只需要一个接触点，这些记忆就都会被唤醒起来，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你该不会想要凭借手里的衣服来对付我吧...哈哈哈，方清，你很有意思，只是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把你当做一个对手。你让你所说的方欲出来吧，只有那个灵魂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而你，只不过是魔鬼在人间里生存时所必要戴的一张面具而已。”
怪异的老人发出了一阵像是破裂的唱片机才能发出来的笑声，在这片空旷的教学楼广场上，这阵笑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让方清感到心烦意乱。
“可不可以，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的。”方清冷漠的看着怪异的老人，他现在十分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提到方欲的名字，这种讨厌就像是一个学渣总是在邻居的嘴里听到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让他恨不得将说这句话的邻居一脚踢下阳台。
况且...过去的二十年里，扮演者那个别人家孩子的人都是自己才对...
“哈哈哈...那，你就来试试吧。本来我是听张天阳那个废物说，我的五百多个徒子徒孙都被一个江北大学的学生给打趴下了，所以特来看一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能让我如此颜面扫地。缺没想到你会偏偏要自己撞上来，那可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了...”
“对了，我的名字是孙匡义，鬼式五绝使者。如果你今天不幸在我的手下死去，那我会给你一个拿手机交待遗言并且留下遗书的机会的。这个名字可以让你的亲人找到我，来给你报仇...”
那怪异老人咧开嘴一笑，见方清执意要找死，也不再和他客气。“对于你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我们简直就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你凭借手里的那件衣服，只能是让我笑死，而不能把我杀死，甚至...伤到我。”
随着孙匡义的话音落下，方清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处的周边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烟雾。老人、孩童、女孩低声抽泣的声音伴随着烟雾的聚集逐渐出现，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向方清诉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一般，让方清听的后背发凉。
“此法名为阴山大九音安魂法，需要用活人的头骨炼制一百二十八天才能够成型。当年我在死囚场上当了十五年的保洁才收集到了这些头骨，唉，如果换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估计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孙匡义似乎颇为得意自己的这套秘法，像是一个兜售自己产品的菜农一样，向方清讲述着这套秘法的来历。
“不过说起来，那些犯了罪的人，头骨才更有能量。我记得当时有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因为贩毒被执行了死刑，我那时候才去做了两个月的保洁，人生地不熟，本来是不敢对他的头骨有什么心思的，只是那个女孩实在是太完美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将她的尸体从掩埋场里挖了出来。”
“在掩埋场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孩是我一生的机缘。结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个女孩是一个八字全阴之人，生前背了八十多条认命，不论是煞气还是冤气都是极大的，我拿她的头骨炼化出了这套秘法的主魂，而她的腿骨则被我炼制成了这根手杖。”
“你今天能够死在这套秘法之下，也是你作为一个蝼蚁的荣幸了。可惜，没能与你的另一个灵魂交手我还是有一些遗憾的。不过等你死了，或许我就可以见到那个灵魂了吧，我会把你也炼制进入我的秘法之中的，我能够感觉的到，你会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祭品。”
孙匡义像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一样，在向方清出手前，并没有丝毫的急切模样，反而是向方清讲起了故事。方清听着孙匡义絮絮叨叨讲起来的那些话，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寂静的夜晚里一身邋遢的孙匡义扒坟割头的画面，心里面一阵阵的恶寒。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呵呵...你之所以会对这些感到厌恶与恶心，只是你的生命层次还没有达到我们的高度罢了，你所处的圈子，你所受到的一贯的教育，阻碍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孙匡义面含微笑的看着方清，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身上那宽大的袍子，露出了一身黑色西装。
红色的领结在黑夜里显得十分醒目，握着那根雪白的腿骨，孙匡义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看看，它多完美啊...你就要死在它的挥舞下了...”话音落下，孙匡义的身形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方清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一阵阴风袭来，没等他做出应对的反应，火辣辣的疼痛已经在他的后背绽放开来，如果不是有九阳法笈的至纯内炁护持，孙匡义的这一下袭击下，方清可能就已经被打碎肩胛骨了。
“咦？你身上居然有炁的存在...哈哈哈，这样更好，修行者的头骨更加的滋补才是！”孙匡义先是发出了一句惊疑声，紧接着又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容。方清当然不会就这样任由着孙匡义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裁定着他的生死，强忍着疼痛，他将手里的衣服向着孙匡义的脸上甩了过去。
这种打架的手法纯粹是街头混混互殴时候才会用得到的，孙匡义原本并没有防备。直到见到眼前有什么东西袭击过来孙匡义才意识到方清竟然真的拿他的那件衣服对他发起了反击。下意识的孙匡义用腿骨手杖做了一下格挡，不过柔软的布料并不会因为手杖的格挡而落空了攻击。相反，在手杖的干预下，那衣服上面的金属拉链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孙匡义的头上。
不论是邪修也好还是正修也好，修行一道都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像方欲那样的内外兼修，不仅有着十分高明的手段，身体素质也过硬。另一种则是孙匡义这种，完全是依靠外法，本身的身体素质却和普通人一样。方清刚才的这一甩力度极大，所以砸到孙匡义的头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包。
孙匡义原本还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才没过了1分钟就被方清这种在他眼里如同废物一般的普通人砸的脑袋嗡嗡直响，自然是恼羞成怒，用那腿骨手杖指着骂道：“年轻人不讲武德，竟然敢偷袭老夫！看来我今天必须让你吃一点苦头，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一边说着，孙匡义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手杖，周边原本淡薄的雾气开始快速的向孙匡义的方向聚拢了过去，不一会就在孙匡义的面前形成了九个漆黑色的骷髅头。伴随着那九个骷髅头的出现，原本只是低声抽泣着的冤魂声音顿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方清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试着挥动手里的衣服打向飘在空中的骷髅头，只是还没有等他靠近骷髅头的时候，那些骷髅头反而冲着他围了上来，不断地在方清的身边穿梭着，似乎是寻找着进攻的机会。近距离的接触下，方清才发现那些骷髅头上面都浮现着一张张惨白如纸的人脸，每张人脸的眼睛里都向下流淌着血泪，看起来格**森恐怖。
“一阳复本！”方清学着记忆力的手势，向着那些骷髅头打出了一个指诀。不过预想中的威能并没有伴随着方清指诀的打出而出现，由于没有内炁的释放，方清的手诀只是一个空架子，那些骷髅头在发现方清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后，终于向他撞了过去，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方...欲...！”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撕咬，方清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以减少骷髅头们对他的攻击面积。
此时的方清再也承受不住孙匡义的手段，呻吟着喊出了方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