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嫡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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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老夫人亲自将府中大部分的房间都找了过来，就连茅厕都没放过。
陆氏心底松了一口气。
看来刘金娥是真的带着小月出去了，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老夫人，还剩下大小姐的院子没有找了。”如意提醒老夫人道。
老夫人点头，“恩，既然已经到了这边，那就过去看看吧。”
找了这么长时间，她原本还充斥着些许希望的心已经彻底变得绝望起来。
或许，她就不该抱任何希望。
苏氏和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老夫人看向惠仁，就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着经文。
她轻叹一口气，看来大师，也有出错的时候。
只不过这个错误，对她来说，就是在她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再次插了一刀！
“母亲，这边请！”
听到老夫人决定要去姜焉然的院子，陆氏很高兴。
“然然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女工呢，读书写字弹琴，样样没落下，可是认真了！”
她上次叮嘱了然然不要找小月的麻烦，也要低调行事，所以她很放心让老夫人去姜焉然院子。
“身为侯府嫡女，这是她该做的。”老夫人点了点头。
陆氏又道，“还有啊，然然知道母亲的生辰快到了，所以正在准备给母亲缝制一块抹额呢，她早晚都在缝制，手都被扎了好几个洞呢……”
在陆氏一路的夸赞声中，一行人到了姜焉然的院前。
如意和平安上前敲门，没有人开。
“这丫头定是在读书，入迷了没听到敲门声呢！”陆氏忙说道。
老夫人嗯了一声，示意陆氏打开门。
陆氏应了一声，上前推门。
惠仁大师站在最后面，也抬眼朝前看去。
忽然，他肩膀一沉，似乎是有人把手搭在了上面。
惠仁回头，“阿弥陀佛，不知……唔！”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惠仁的嘴巴，拽着他进了旁边的岔路口。
这边，陆氏打开了门，故意扬高声音想给姜焉然提个醒。
“然然你祖母……然然！”
院中，姜焉然趴在地上生死不明，不远处白霜双眼睁大，心口插着一块被鲜血染红的石头。
陆氏被眼前一幕吓得腿脚发软，瘫倒在了地上。
老夫人也被这一幕冲击的身子轻晃，但她马上就镇定下来，“快去看看然然！”
如意跑过去把姜焉然的身子扶正过来，触了触鼻息。
“老夫人，大小姐还活着！”
她用力推了推姜焉然的肩膀，嘴里轻声唤道：“大小姐醒醒，大小姐！”
“啊！”
姜焉然猛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渗人的尖叫。
“谁竟敢打我！”
陆氏见姜焉然没事，一把推开如意，激动的扑了过去。
“然然，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焉然抓紧陆氏的手，惊恐道：“娘，方才我正想杀了小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人，把我给打晕了……小月呢，小月被谁带走了！”
“然然！”
陆氏一把捂住姜焉然的嘴。
姜焉然僵硬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这才看到了院子门口站满了人，其中就有她的祖母！
“然然，小月是谁？你为什么要杀她！”
老夫人听到了姜焉然的话，再看看陆氏想要捂嘴的反应，就料定了此事不简单！
“小月是……是……”
姜焉然朝着陆氏求助。
陆氏定了定心神，起身朝着老夫人道：“不是谁，就是一个下人而已。”
“那然然为何说要杀了她？”老夫人咄咄逼问。
“这是然然和小月常常做的一个游戏呢。”陆氏强撑笑容。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抬手一巴掌抽在陆氏脸上。
“啪！”
“啊！”
陆氏捂住脸蛋，难以置信的朝着老夫人看去，“母亲，您为何要打我！”
老夫人道：“这院子里一片狼藉，白霜都死了，你现在跟我说这是一个游戏？有拿人命当游戏的吗！小月到底是谁，她多大的年纪！”
陆氏道：“小月……都已经三十好几了，是府里的婆子呢。”
老夫人锐利的视线直直盯着陆氏，像是要看透她的内心。
“老夫人。”
就在这时，惠仁大师走了过来。
他抖了抖袈裟，掩住了他身上脏乱的袍角。
“嫡小姐找到了，就在花园亭子下面。”
老夫人身子一震，下意识抬眼朝着花园方向看去。
陆氏意识到不对，立刻起身冲到惠仁面前，抬起的手指几乎碰到惠仁的鼻子。
“你竟然还在撒谎！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来人，把这个老秃驴给我抓起来！”
惠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并没有理会陆氏。
“老夫人，你快去看看嫡小姐吧，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若是再不医治，怕是……”
想起自己方才看到那两条僵硬肿胀的腿，惠仁禁不住摇摇头。
昨日见她，还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想要重新开始的少女。
这才短短一夜，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故。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掩住颤抖的双手，“好，我这就去看看！大师是知道我脾气的，若是有人欺骗我，那不管什么交情，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母亲！”
陆氏大叫，想要拦住老夫人。
如意把她挡在了后面。
“夫人，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就让老夫人去看看又何妨？”
如意诧异的看着陆氏，不明白她为何要千方百计的阻拦。
陆氏面如死灰，蹲下身来抱住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姜焉然。
姜焉然瞪大了眼睛，被摔晕的脑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嫡小姐？
自己就是嫡小姐啊。
祖母这是去找谁呢？
侯府的花园就算是在数九寒冬的时候，依旧是百花齐放，花香弥漫。
姜肆月躺在地上，身下铺着一件棉衣，棉衣是青色的，被人细心的展开了干净的内里。
她安静的躺着，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死人。
假山后，宁昱目光紧紧落在姜肆月身上。
狠厉中带着痛苦的视线一寸寸从她身上滑过，落在她两条腿上时，黑色的戾气几乎喷涌而出。
“老夫人，您慢点！”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宁昱深深看了姜肆月一眼，不舍的收回目光，迅速离开。
“老夫人，这边真有一个人！”
一声惊呼响起，接着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