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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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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砚清在午饭之前就回来了,刚进办公室,还来不及跟老婆腻歪,就听见下属敲门进来。

江时亦自知惹祸,把头缩进壳里,哪有躲在傅老师身后有安全感。

不知觉的啃着指甲,听傅老师的下属询问:

“傅院长,咱们这次的任务下达文件,是不是有问题?”

年轻同事说话间,已经将被江时亦画了表情包的公函递给了他:

“您看。”

“对……”江时亦上前一步,还没将‘不起’两个字宣之于口,已经先被傅砚清用眼神安抚住了。

她便稍安勿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检查文件。

傅砚清从来不知道,这小孩也是有点绘画天赋的。大概是爱屋及乌,觉得她画在公函报头上的兔子表情包,竖起的两只耳朵,还有几分可爱。

他看过了,自然不会苛责小乖乖。

甚至十分义正言辞的问道:“嗯。怎么了?是这副画?”

随后,江时亦便见识到了一把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顺应潮流,咱们也可以弄些新潮的东西嘛。”

“我觉得这个不错,就这样把公函发下去把。”

“不过这个事,你们也不用过分重视。没有经过市场检验,暂时不要推广。”

“偶尔一次,下回还是公事公办。”

年轻的同事已经听明白傅院长的指鹿为马了,就是要给老婆一个面子,这个公函不收回去、重新发。

但是也犯不上上纲上线拍马屁。出格一次,以后照旧。

“明,明白了。”

傅砚清一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勉励了后生两句,才任由他出去。

江时亦看着风波就这样过去,倒是有点佩服他一本正经、黑白颠倒的能力。

“傅老师,您真行。”

“叫老公。”替她解决了一桩麻烦,总该跟她捞点好处。

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哪怕给他提供点情绪价值也行。

江时亦没想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甚至她强撩都费劲,调戏起她来不分场合,丝毫不含糊。

不知为什么,倒是先涨红了脸:

“傅老师,这里有监控。”

“监控怎么了?”傅砚清说的大义凛然:

“我说这话犯法吗?”

她抿唇一笑,脸红的发烫。明明扑倒他时只懂得索取,大概是在公众场合,还有了害羞的情愫:

小小声唤了句:“老公。”

倒是有几分娇滴滴的模样。

“乖。老公给你买好吃的。”傅砚清听来很受用:

“时亦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江时亦听见这话,怎么总觉得自己仿佛从三岁变成了九岁。

好像不懂害羞的小朋友,只存在于三岁之前。

傅砚清并没有光说不练,甚至一向执行能力极强。

很快给财务部门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订一些蛋糕送过来,请同事们吃上午茶。”

财务部门的同事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瞠目结舌之余,还是老实照办了:

“是走京剧院的账吗?”

“不。走我私人的账,从我这个月的工资扣。”傅砚清挂了电话。

江时亦睁大眼睛,所以就是为了想让她一个人吃好吃的,请全院的人开小灶吗。

不过她突然觉得他这个创意很好,可以给小叔参考一下,以后在工作室放一些零食,给同事午后休闲。

不过她觉得,那帮同行更愿意多给点钱来的实惠,而从事这个行业的,谁都不能实现零食自由。

傅院长难得对底下的同事慷慨一次,大方的都不像那个铁面无私的包公了。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今日竟然准时下班了。

江时亦正在办公室里,拿ipad看何熙臣的耽改剧,傅砚清处理完资料,不过朝着她这边瞥了一眼,就看见了案发现场。

没有跟她商量,直接走过来,将她ipad熄了屏。

“在我面前还看旧相好。”

“天!”江时亦忍不住咆哮,“我只是看看同一公司的同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这也是你院里的规矩?”

吃人嘴短,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控制不住馋,去嘬那一点点奶油。

“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他低头看着文件,笔在纸上沙沙写着,头也不抬应了声:

“你只能看我。”

也不知道谁从前那么喜欢看他,现在得到了就不珍惜,渣女无疑了。

而渣女江同学听着他幽怨的语气,还在思索着,何熙臣什么时候成自己旧相好了,这样有名无实的也算?

她的初恋没的好冤。

不过不看就不看,她本来就不喜欢古偶剧,对青瓜蛋子更是没兴趣。

不过目前看来,耽改剧流量巨大,何熙臣借着这股东风,算是小火了一把。

小叔不愧是金牌经纪人,眼光一直毒辣。

手机上弹来一条消息,是她前两天刚进的实习群,里面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戏校的同学。

有人@了她:[时亦,下班一起去京剧院对面的大排档撸串呀?]

[好啊。]好在今天没什么工作,也没有累着,她不想总是那么封闭自己。

随后便看见群里的实习生,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还有一些院里的其他年轻同事,到时候咱们一起吧,跟在前辈身后有肉吃。]

[以前还以为国粹没落了,京剧院是个清水衙门,没想到各个富得流油。]

[他们怎么都这么有钱?我听说院长身边的刘秘书,昨天飞西班牙去看足球了。]

[原来没有经营不善,而且也不需要苦哈哈的讨生活吗。]

江时亦盯着屏幕,又瞥了一眼她家一贫如洗、两袖清风的傅老师。

敢情他这是‘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情怀,底下的员工都有香车宝马,唯独他勒紧裤腰带,艰苦朴素。

“看我做甚?”傅砚清明明是背对着她,在签完最后一份公函,将钢笔塞进笔帽里,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小朋友。

“你背后长眼睛了?”江时亦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因为我的心在你身上,所以没有看见,但是知道。”他轻笑起身,牵过她的手:

“走,下班了。”

江时亦深感刘秘书从前的不易,难怪刚脱离院长魔爪,就立即放飞自我了。

悄咪咪将自己小手,从他大掌里抽了回来,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

“对了,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我约了朋友。”

傅砚清看了眼监控,顿时觉得牙酸:“明儿我叫人把它拆了去。”

又问:“什么朋友?”

久违了这样严肃查岗的丈夫,江时亦老实巴交道:

“就是院里的同事。”

“带我一起去。”傅院长轻描淡写道。

大抵是怕她拒绝,漫不经心补了句:“上次,你说要跟朋友去酒吧放松。”

“不许我同往,说我年龄太大了。我很难过。”

江时亦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卖惨了,心底一阵抽痛。

反握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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