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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浓睡不消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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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朋友的缺陷,便在这个时候吃了亏。

当小旅馆的前台询问要开几间房的时候,宋榕看了一眼她这个状态,不由得脑补,自己将她一个人仍在一间房里,她人事不省又醉态横生,很有可能因为洗澡而溺毙在浴缸里。

也有可能失足,从这破败的旅馆三楼阳台上掉下去。

最后还是要了一间房。

前台微笑服务道:“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宋榕规矩的递过去自己的证件,拿了钥匙牌,才将她又搬到三楼房间里。

由于县城的小旅馆里没有电梯,他将她放在床上时,着实喘了一会儿。

给她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脱了外套和帆布鞋,便将死鱼一样的徒弟塞进了被窝里。

大概是师父的头衔太过于光辉,对于小徒弟竟没有一丝邪念。

由于背着他一路出了一身汗,正准备去浴室里洗个澡,才打开水龙头,就听见她电话铃声在响。

犹豫了一下,担心是她家人有什么急事,从浴室里退出来的时候,连花洒也忘了关。

用她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屏幕后,看见通讯录上的名字,写着“大王”。

一头雾水的接下电话,便听见那边响起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

“今日杀青是吗?”

“戒指我买了。”

“抱歉,时亦,我这阵子都在下面做调研,实在脱不开身去看你。”

“这样,等你放假,我抽空去申江陪你两天。”

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只隐约能听见流水的声音。

还以为是她生气了,他天生不会哄女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对待自家小孩,总要懂得学习,时时进步。

“嗯?”

宋榕哑口无言的听完,总不能继续装死了,清了清嗓子:

“那个,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时亦也没给您备注名字,所以我不清楚您是谁。”

“我是她师父,宋榕。这样吧,她这会儿睡着了,手机在我这。”

“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您打了个电话过来。让她务必您给你回个电话,您看这样可以吗?”

宋榕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家伙不睡到明天早上大概是不会醒了。

看她这样子,不像要吐。也想着要不去弄点醒酒汤来,免得她明天早上起来难受。

宋榕见那边没人说话,也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自己这边总不好失礼,免得给徒儿惹麻烦。

便十分客气礼貌的问询道:“您是她上司吗?找她有急事吗?”

傅砚清从持久的困顿中醒过神来,语气依旧恹恹:

“宋榕,是吗。”

江时亦不是没提过,而且这是她口中为数不多提起、并频繁夸奖的男孩子,也是与她同龄的男孩子。

从前因为何熙臣的事,他表达过不悦,她当时竭力解释了。

如今旧疾复发,他记得她不是这等不在意他情绪的人,尤其一向心思细腻。

“不必。”

“我不是她上司,也没事。”

“那么,再见。”

宋榕没放在心上,平常自己打游戏时,也时常黑白颠倒。

便没在意成年男人,深夜给一个小姑娘打电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想着徒儿拍了这么牛的电影,以后大红大紫,接触的合作方多而杂,处理这等工作应该是生活的常态。

一直照顾她到后半夜,后来实在体力不支,才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江时亦翌日醒来时,只觉头疼的像要裂开了一般,拼命回想,也想不出昨夜发生了什么。

而她敬爱的傅老师,在给程兴打电话——同样无人接听的时候,一夜未眠,第二天还要照常去上班。

不上班怎么办,又不能无故旷工,靠吸食空气就能呼风唤雨。

江时亦用力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便看见坐在小旅馆床边椅子上的宋榕。

惊呼一声,下意识裹紧并没有走光的衣衫。

宋榕听见她的声音,还以为她做噩梦了,迅速醒过来,凑到她床边瞧了瞧。

睡眼惺忪不忘关切问道:“你醒了?你还好吧?你昨夜喝了太多酒了,我让你别喝,你还要喝。”

“宋榕,如果你趁人之危,昨夜我们发生点什么,我马上报警送你进监狱。”江时亦委屈的眼圈泛红,死死盯着他。

也不怕她口中的“流氓”狗急跳墙,先奸后杀。

只想起上回在温之行那遭遇无妄之灾,已经惹傅老师不高兴了。若是现在还去玩酒后失德那套,怕是傅老师再纵容她,也不会谅解此事。

“老天爷啊。”宋榕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昨晚用椅子做成的床太硬了,起身太猛才发觉自己落枕了。

“黄天在上,我若是那等猥琐男,就叫我天打雷劈。”

宋榕“嘶”了一声,一边用手去按自己的脖子,一边觉得整个肩膀都痛了起来。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把你当徒弟,结果我在你眼里、竟是这等禽兽不如之人。”

“我是没你们读过那么多书,可我也知道什么是是非、对错。”

“不行,我太生气了。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做法医鉴定。你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体内有没有我的那啥。”

他又疼又气,江时亦已经从浓睡不消残酒中,醒过神来,看着自己身上衣服工整,又见他是这种态度,便知他没有撒谎。

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脏兮兮的地板上,一边踢他揉着后背,一边道歉:

“对不起呀,师父,是我喝多了脑子不清楚。”

“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游戏打多了,留下后遗症了?”

“徒弟帮你揉揉,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哈。”

宋榕一向为人大气,懒得跟她斤斤计较,只说:

“算了算了,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你多点自我保护意识没什么错,女孩子是该保护好自己。”

说罢,一指角落里的手提箱:“那啥,你去洗个澡,跟组里的人告个别吧。”

“看着你好好的,我也准备回盛京了。”

“哦,对了。”宋榕锤着自己酸痛的肩膀,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才想起来,提醒道:

“晚上有人给你打电话了,说他买了戒指。”

“我不知道是谁,你那个备注我看不懂,不过你可以在通话记录里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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