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昔年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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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点了下头。
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沈隽也淡淡道，“她交代的太快了。”
言外之意是，这个答案太容易得到，很难取信于人。
“……”
沈月乔顿时头大如斗。
她原本以为自己拿了个恶毒炮灰女配的剧本，已经够悲催的了。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将炮灰的命运一点一点扭转过来，却变成了一个十面埋伏的状况。
看着父亲母亲还有亲大哥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很难想象，沈家究竟与多少势力有所牵扯，又有多少仇人。
她不知道的是，沈隽虽然跟她说的是实话，但不是全部实话。
至少他没有告诉沈月乔，那些话是春杏被用刑之后说的，而且当时她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起初，春杏是不肯交代的，无论怎么问，都说是受了姑奶奶沈玉翠的指使，来下毒的。
但是后面一用刑，没多久就捱不住了。
又改口说，沈玉翠是幕后指使的人，但沈府里有沈玉翠的眼线，负责指挥管理这些被她收买的人。
那个人同样在沈家举足轻重，那就是，三太太黄氏。
就像沈隽说的，她交代的太快，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她给人一种，她就像要演一个受不了刑后、只能老实交待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的戏子。
还是半路出家的那种，表演太拙劣了。
后来，无论如何用刑，她都不敢再说别的，就一口咬定是沈玉翠出重金收买的她，然后让黄氏在中间传递消息。
沈隽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他过来时，暗房里还在继续。
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
这会儿，沈月乔正为老爷子脑补了一个背负重大使命、迫不得已携家带口退隐偏远地区的大佬身份。
通常小说和电视剧不是总有那种扫地僧，或者不起眼的人物是大佬的剧情么？
她就是觉得，爷爷很可能就是那种，只等有朝一日卷土重来的大人物。
现在待在锦州，都只是权宜之计。
众人并不知道沈月乔脑子里的天马行空，但也没有进一步继续深入讨论春杏背后的人会是谁。
沈泰吩咐道：“隽哥儿，此事便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务必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
“孩儿明白。”
沈汀乔也赶紧说道，“府里的人我也会帮着母亲排查，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次是小乔，恰好她身上有解毒药，若是换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只要一想到黑暗中有只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谁都不能安心。
沈月乔也道，“不如我配些解毒药，家里人身上都带一个解毒的香包，这样便是碰上寻常的毒物，也能抵挡一二。”
“再制一些解毒丸，我配的解毒丸，不敢说解百毒，但解一些常见毒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泰和林氏对视了一眼。
林氏道：“家里头这么多人，人手一个香包，还要解毒丸，你会不会太辛苦了？”
沈月乔说道：“我瞧家里的丫鬟身上都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只要跟他们说可以来我这儿领美容养颜的药，随身佩戴，可以排毒养颜，她们自然会主动过来。”
“至于解毒丸，那东西珍贵，我也只能给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和三姐姐以及爷爷一人备上一粒，多了，也没那么多珍贵药材可用了。”
听到她这么说，林氏便放下心来。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切忌不可太累了。”
“母亲放心吧，女儿知道分寸的。”
香囊的事情好办，就是开个方子抓药。
只是她手上的药材存量不够了，得让万里叔再去采购一批药材才行。
想好了要如何做，沈月乔顺势取了笔墨纸砚写下方子交给采芹。
道，“回去便可准备起来。”
“婢子省的。”
非主要目的说完。
沈月乔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还有一个事情，女儿想向父亲母亲求证一二。”
林氏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在白妈妈的带领下，众多下人鱼贯而出。
屋内至于二房一家五口人。
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一个人，沈月乔顿时压力山大。
“……我的这个想法可能有些荒谬，还请父亲母亲原谅女儿的唐突。”
沈泰温吞的笑道：“你说你的，按照你的想法说便是了。”
呜呜……
这么温柔的爹也是没谁了。
沈月乔便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站起身来。
“……我觉得，三叔对沈冕的这个孩子态度很奇怪。大家不妨细想下，当日在门口时他的态度。我认为，不像单纯的隔辈亲。”
“倒像是，有利可图。”
嘶……
见多识广的沈泰和林氏，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
他们都知道那件事的内情，因为他们亲身经历过了。
可小乔不可能知道啊。
他们父子几人立下那约定的时候，沈冕刚出生还没满月，更别提那会儿还没出生的大乔和小乔了。
这些年，那个赌约也都渐渐被遗忘了，谁都没有提起过。
小乔不可能知道啊。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沈泰试探道。
沈月乔：？？
不会吧，她只是按照狗血剧情合理的猜想了一下，真的还有什么隐藏剧情？
“……我，我猜中了？”
沈泰没吭声，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她。
林氏也是同款表情同款反应。
沈月乔只能在心里疯狂卧槽。
沈隽的神情从最初的迷惘，到疑惑，竟然渐渐的豁然开朗。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好像有个流言，只是那时候我太小了。难道……”
“究竟是什么事？”沈汀乔忍不住好奇道。
兄妹三人齐刷刷看向沈泰和林氏。
林氏扯了下嘴角，有些不以为然。
沈泰脸上却难得浮现出无奈，“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那年，沈冕刚出生，大乔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事情的起因也简单，你们的祖父刚得了陛下的一样奖赏……”
随着沈泰的描述，沈月乔也仿佛跟着被拉到了那个原主还没出生的时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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