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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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更糟，可能是只公鸭，”艾克回答。“巨魔体型较小，很少攻击这么大的一群武装人员，尤其是他们刚刚吃过东西。只要我们不被这该死的东西绊倒，就不会有事。这一个肯定跟休斯走的是同一条血路，把出血点挑了出来。”
几个匪徒看上去非常害怕。他们中的几个人紧张地看着周围的树林。
“什么是巨魔？我的意思是我听说过他们，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期望看到一个，或有一个看到我，”一名新成员问道。
艾克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但还是回答了他。
“巨魔有着长刀大小的双尖牙和厚厚的皮肤，除非你把它们斩首，否则不会流血。除此之外，如果你把一个小妖精变得比一个人大一倍，生气一百倍，你基本上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解释道。
"太可爱了……"另一个强盗讽刺地嘀咕道。
接着，艾克站了起来，检查了尸体周围的地面。他把休斯叫了过来，给大妖精看了扰乱区域内的各种迹象。大妖精觉得这比他以前的追踪课有趣多了。他的嗅觉对他没什么帮助。
“看起来这里有三个人。巨魔很快向他们扑来。它杀死了受伤的一个和他的朋友跑了。看起来巨魔并没有跟着他们，相反，它吃了个饱，然后又回到了树林里，”艾克告诉红狗。
这个人在考虑他们的选择时，看起来很有想法。
“那我们就跟着他们回营地吧。他们还会保持警惕吗？”红狗问艾克。
“难说。我猜巨魔袭击发生在昨晚，这段时间足够让我感到安全。不过，我怀疑这些家伙是否习惯森林，所以我敢打赌他们昨晚没怎么睡觉，”艾克回答。
“我们做到了吗？”休斯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嘀咕。
“我们会小心翼翼地走，当我们找到营地，我们会绕一圈。毫无疑问，他们会直接寻找巨魔，”红狗告诉他们。
艾克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带着休斯去探路。我们会干掉或标记任何岗哨，这样你和其他人就可以不被发现地接近，”艾克建议道。
“听起来不错，”红狗回答。
“来吧休斯子。是时候让我教你游侠职业中更暴力的部分了。我有一种感觉，你会很快捡起来的，”艾克对大妖精说，他耸耸肩，把背包交给了另一个强盗。
休斯咯咯地笑着，舔了舔嘴唇。这听起来会很有趣。除了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的树林中跟踪毫无防备的猎物，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激动得怦怦直跳。
“非常感谢你，主人，”他兴奋地回答，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艾克悄悄地穿过树林，连休斯都听不见。他跟随主人的脚步，尽量保持沉默。对他自己来说，他并不十分成功，但脱掉靴子后，他走得很轻，以至于艾克没有抱怨。
大妖精本能地知道如何平衡自己，以及在哪里放置他的赤脚以避免折断树枝和其他障碍物。穿着靴子走了这么长时间后，当他走路时，脚下凉爽的土地和潮湿的草地感觉很舒服。他感受到的狩猎的刺激是值得走这么长的路来这里的。
头顶上的树冠很薄，很多光线都可以透过。充足的阳光意味着他周围的森林长满了绿叶灌木。这给了他们足够的掩护，帮助他们隐藏自己。
这个地区也比她扎营的地方更加多岩石。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偶然发现一块从地面升起的裸露的大圆石，就像他们昨晚躲避的那块一样。
在他前面，艾克从一棵树后走出来，窥视一株被践踏的植物。在确认他仍然在正确的轨道上之后，侦察兵站了起来，再次开始移动。他悄悄地穿过灌木丛，从一个隐蔽的地方走到另一个隐蔽的地方，寻找目标的踪迹。
休斯观察并试图模仿主人的动作。他对艾克移动时的安静和不用鼻子追踪的方式印象深刻。
大妖精蹲在灌木丛后看着他的主人检查周围的森林。一分钟后，艾克举起一只手，示意休斯。
在他们出发去追捕逃兵之前，艾克让他记住了几种不同的手势。休斯立刻意识到它们对于不发出任何声音的交流是多么有用。他的主人是个天才，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休斯确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主人目前发出的信号意味着他应该躲起来，因为有人可能在附近。一想到终于可以控制住他们的猎物，休斯就感到一阵兴奋。他感到自己的嘴巴因期待而被唾液湿润，但他服从了他的主人，留在了原地。为了不引起注意，大妖精慢慢地小心地弯下腰，躲在他旁边的一棵树下。
然而，他忍不住想向外窥视，寻找艾克看到的任何东西。休斯急切地在森林里搜寻着迹象，但失望的是，在他周围枝繁叶茂的树枝或粗糙的树皮树干中，他什么也没看见，也没看见任何人。
他想打猎！他的牙齿疼痛，他的舌头伸出来，在他的牙齿上，准备清理他们。他颤抖着，因为他感到一种类似愤怒的诱人的感觉开始在他体内燃烧。这让他充满了对行动和血腥的渴望。
休斯不得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练剑的场景，以抑制冲动。他知道纪律会让他比愤怒或饥饿更强大。
几秒钟后，在休斯设法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后，他睁开眼睛，看到艾克向他发出了更多的信号。第一个信号告诉休斯看向他的左边，第二个信号意味着他想让休斯等着看。随着一声遗憾的叹息，大妖精听天由命，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等待，而不是狩猎。
当艾克鬼头鬼脑地站起来开始走动时，休斯朝他主人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艾克在一棵光滑的大树干旁停下来，又给休斯打了个信号。他想让大妖精小心翼翼地从相反的方向绕过目标。
休斯微笑着站起来服从了。终于有机会行动了！他一边寻找猎物，一边兴奋地向前爬行。然后，当他走向一块巨大的锯齿状岩石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附近山上的动静。
立刻，披着斗篷的大妖精完全静止了，他的眼睛聚焦在那个地方。
当他看着休斯时，他注意到一个棕色的、人类大小的东西在微微移动。它大部分藏在一棵树后面，所以他看不清楚。他绕过巨石，以便看得更清楚。
是个男人！他靠在一棵树上，从高处俯瞰森林。他穿着一件大的棕色斗篷，但里面穿着一件亮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
衣服把休斯弄糊涂了。他想不出一个穿蓝色衬衫的好理由，这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想法。那个人想被看见吗？这是某种陷阱吗？
休斯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主人。艾克注意到了这一瞥，迅速竖起两个手指做了另一个手势。两个手指意味着…附近还有一个人。休斯急忙闪过“哪里？”签回来。
他的主人指了指山上的另一个地方，然后向自己做了个手势表示所有权。然后他指了指休斯能看见的那个人，又指了指大妖精。休斯开心地咧嘴一笑，舔了舔嘴唇。他的主人要带走其中一个人，他想让休斯带走另一个人。他的主人刚刚送给他一份多么好的礼物啊。
大妖精看着山上的哨兵，直到那个人把目光移开。然后，休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岩石后面溜了出来，沿着一条上山的小路向前爬行，这条路几乎被那个人遮住了。他几乎是高兴得咕噜咕噜叫。
很快，大妖精靠得足够近，他可以闻到人类的气味，他在期待中颤抖着。他绕着小山转圈，并开始从旁边爬上去。这会很有趣的！
当他往上爬的时候，休斯的耳朵听到了森林里不合适的声音。他在前进中停下来听。听起来像是几个人在说话和移动，这意味着人类营地不太远。
他检查了那个方向的森林，但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意味着营地里的任何人都足够近，可以看到他。放心后，大妖精开始爬过他和人类侦察兵之间的最后一段灌木丛。
他的目标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黑发男子。他仍然靠在树上，懒洋洋地扫描他下面的威胁森林。然而，休斯已经从那个人的鼻子底下溜了出来，现在已经安全地躲在他身后看不见了。哨兵永远看不到大妖精的到来，这正是休斯喜欢的。
“看到什么了吗，克拉茨，”那人突然喊道。休斯惊恐地倒在地上。
“哈，如果我说了，我会说点什么的。”一个回答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
“是啊，但是老板希望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互相检查一下。我猜你还活着，因为你还在说话，”第一个人开玩笑地回答。
另一个人给的唯一回答是一声轻笑。休斯站了起来，试图找到第二个说话的人，但令他沮丧的是，他看不到他。
然后是扭打声和短暂的喘息声。休斯的目标看了过来，关切地皱起了眉头。
“你没事吧，克拉茨？我想我听到了什么，”那人喊道。
从另一个人所在的地方传来的唯一声音是一声清晰欢快的鸟叫声。哨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的担心变成了怀疑。他向营地迈了一步，张开嘴好像要喊。
休斯已经向那个人扑了过去。鸟叫声是一个信号。休斯确信这意味着艾克刚刚干掉了第二个哨兵，这意味着休斯需要采取行动。
大妖精闪电般地覆盖了地面。他那肌肉发达的长身体带着他轻盈的身躯以惊人的速度向前移动。当他从灌木丛中向前飞奔时，风吹动了他身后的斗篷。那人还没来得及转身或开始叫喊，休斯就已经扑到他身上了。
大妖精用一个飞行铲球击中了毫无准备的人，最后他的手臂缠上了对手的腰。惊讶和冲力使得较轻的大妖精让这个人失去平衡。它也打掉了对手肺部的空气，阻止他大声发出警告。
他们一起冲到了一边。当他们倒下时，哨兵徒劳地挥舞着手臂。与此同时，休斯用他的手抓住那个人的腰把自己拉了起来，然后扭动他的一条腿，这样他就可以把它钩在那个人的膝盖下面。利用这给他的杠杆作用，休斯把自己翻了个身，这样他就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背了。
他们砰的一声撞到了地上。这个人面朝下着地，背上顶着大妖精的重量。气息被冲击力第二次击出岗哨，他能做的只有痛苦的喘息。
俯卧的哨兵试图吸一口气大喊，或者尖叫，但休斯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把那个人的头拉了起来。这使得那人痛得呱呱直叫，让休斯用另一只爪子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哨兵一动不动，因为他感觉到大妖精锋利的指甲挖进了他喉咙周围的肉。他惊恐地呜咽着，休斯满意地笑了。然后，他调整了自己的体重，这样他就可以向前倾，进入那个人的视线。
这个人一定怀疑袭击他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当他仔细看休斯的脸时，他睁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像雪一样白。
“安静点，”休斯半低声半咆哮地对他说。
那人的头上下摆动。起初休斯以为哨兵在试图点头，但后来他的眼睛向上翻，直到只看到眼白，他就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了。
休斯松开了抓住那人喉咙的手，打了他一耳光。这一击发出了响亮的重击声，并在该男子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手印，但除此之外，哨兵没有任何反应。
休斯失望地发出嘘声。他想玩得更开心。他站了起来，不满地盯着失去知觉的哨兵。
休斯听到有人走近，转过身来，看见艾克从灌木丛中挤了出来。艾克在休斯脚边看到一具苍白的、一动不动的尸体时皱起了眉头。
“我想我告诉过你要设法活捉他们，”艾克带着明显的失望告诉他。
“他没死，只是傻了。愚蠢的人睡着了，所以他一点也不好玩，”休斯不耐烦地小声说道。
“我明白了，”艾克用困惑的语气回答说，这意味着他根本没有真正明白。他走到昏迷的男人身边，踢了他几脚，但当这个男人退缩并轻微低哼时，他似乎很满意。
“猎物的营地在那边，”休斯不耐烦地告诉他的主人，同时竖起一根手指指向他之前听到的噪音来源。
大妖精想继续狩猎。还有更多的人要抓，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他被眩晕和期待弄得头昏眼花；即使他也有点失望，他不能吃任何他抓到的猎物。
朝休斯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艾克笠了大妖精。
“很高兴知道，但这不是我们现在的工作。抓住那个家伙，把他和我打晕的那个一起藏在灌木丛里。然后坐在他们身上，直到我带着红狗回来……尤尔实际上不必坐在他们身上，只要保护他们就行了，”艾克对休斯说。
“是的，主人，”休斯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的主人就不能让他开心呢？人类是如此的接近。他想至少跟踪他们一下。没人会知道。
艾克转身走了，穿过树林，走向红狗正等着他们的地方。当他走后，大妖精抓住他的脚，开始把他拖进灌木丛。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被艾克用嗅觉击倒的那个人，并把另一个哨兵甩在他身上。
他几乎失望了，因为艾克实际上并不想让他坐在上面。无意识的人堆在一起看起来还挺舒服的，休斯喜欢躺在被击败的猎物身上休息的想法。
在等待艾克回来的时候，休斯开始走神。他有点饿了。他不被允许吃人类，但也许他可以舔他们。或者他可以弄残几个，吃掉掉下来的碎片。他们会活下来的…可能。
考虑了一会儿后，休斯决定干脆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些牛肉干来吃。他正在咀嚼的时候，听到有人朝他的方向大喊。
“克拉茨！泰瑞欧。我把你的晚饭拿来了，”那个声音朝着休斯的方向喊道。
休斯平静地吞下最后一点牛肉干，试图想出一个计划。很明显，这个人在呼唤另外两个被击倒的人。如果他没有得到答复，那么他可能会提高警报，这将是糟糕的。
他应该试着模仿人类自己回答吗？不，那不行。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像人类。人类的声音听起来都很低沉和哑。
休斯开始舔干净他的手指。他应该叫醒一个人并强迫他们回答吗？不，时间不够。
休斯的目光扫过他要看守的昏迷不醒的人，然后停留在那个小个子男人的斗篷和手套上。他想到一个主意，高兴地咧嘴一笑。
“伙计们，你们在吗？”那个声音又叫了起来。
演讲者现在听起来有点紧张。他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灌木丛，寻找他朋友的踪迹。他手里拿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食物。
然而，当一个他认识的小个子男人从树后走出来时，这个人的紧张感消失了。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兜帽拉了起来，但他认出了哨兵的斗篷。
当他意识到他的朋友正在咳嗽时，他笑了，这可能是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回答他。然而，哨兵在大步走上前时确实愉快地挥了挥手，然后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拿一盘食物。
“你后面，”哨兵在咳嗽间说道，同时举起另一只手指向那个人的后面。他的声音异常刺耳，可能是因为咳嗽。
“什么事？”逃兵转身看时问道。
就在这时，穿着哨兵衣服的休斯跳起来，用木板砸了他的后脑勺。
“什么”男人哀嚎着，他摇摇晃晃。
休斯又打了他，一直打到他倒下。然后，大妖精把他的兜帽翻过来，露出他绿色的狞笑的脸，开始把第三个人拖进灌木丛和其他人一起。这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