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验身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江山为聘:盛宠毒妃倾天下!
宁太妃抬眸看向了伶月,多年未见,伶月虽清秀可人但却浑身充满着戾气,与她印象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宁太妃脸色平静,淡漠地问道:“既然伶月公主说秋棠可以作证,那也巧了,这丫头也一直陪在宁安公主身边看着宁安公主替我医治!”
宁太妃双眸看向段翊瑾,又四处扫了一眼,好像在找什么人。
“皇上……侍卫刚刚来到西苑搜查,宁安公主刚好在为我施针,我让秋棠那丫头先来禀告皇上!这丫头人在哪里?我和伶月公主孰是孰非,还得让那丫头来解释呢!”
站在一侧的惜时,微微愣怔,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宁太妃的背影,她确实没有料到宁太妃竟然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现在终于明白宁太妃所说秋棠忠心与否的意思了,她现在和宁太妃在一条船上,而宁太妃则是用命在保她。
若是秋棠说一丁点不利于她们的事,或是向着伶月,她们二人便是欺君之罪。
相反,秋棠若是选择做假证,那所有的一切便是伶月的无中生有,伶月所面临的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而且她的清誉可就都毁了。
对秋棠而言,伶月是她的主子,若不是因为伶月,她根本不会来伺候自己。
惜时明白伶月在秋棠心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若换作是她,她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惜时冷叹一口气,她能明白宁太妃的良苦用心,可她仍觉得将她们二人的性命栓在秋棠身上有些太过冒险了,尤其是宁太妃,此事本就与她无关,若是出事,可是白白搭上性命。
不多久后,秋棠被侍卫带了进来,具体来说,是被拖进来的。
她腰部到大腿根的衣裳已经碎烂,湿答答的血浸染了她衣裳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
秋棠脸色惨白,嘴角渗血,发丝凌乱。她双眸紧闭,就像死了一般。
侍卫将她如同垃圾一般扔在了段翊瑾的面前,若不是秋棠闷闷地哼了一声,惜时只会认为秋棠死了。
惜时浑身颤抖,她抬起愤怒的眼眸瞥向了伶月,仿佛在质问她为何如此对待秋棠。
伶月眼神中是冷漠与鄙夷,她扫了惜时一眼,扭头走向了趴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秋棠。
“秋棠……你好歹也是我沁兰轩出去的人……今日发生了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一字不差地赶紧告诉皇上!若你再敢狡辩,或是有任何一句欺瞒,就不是挨着二十板子的事了!”
秋棠似乎听见了伶月的警告,她的眉毛微微颤动着,她艰难地睁开虚弱的双眸,只见眼前是一道模糊的明黄。
“皇上……奴婢……奴婢……”秋棠吞咽着口水,气若游丝。
正在此时,宁太妃忽然开了口:“秋棠!就像伶月公主说的那样,将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上!我相信皇上不会是非不分,草菅人命的!”
秋棠微微愣怔,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皇上……奴婢……刚刚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不敢瞒着皇上……”
“贱婢!你明明随顾惜时来了本公主这里,如何又说去了西苑!你若不再说实话,小心本公主撕烂了你的嘴!”
伶月气急败坏地对秋棠嘶吼着,若是秋棠矢口否认从未来过此处,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光都白费了,而且段翊瑾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此时寂静的屋中忽然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宁太妃捂着嘴,像是瞧见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
伶月试探性地看了段翊瑾一眼,恶狠狠地对宁太妃道:“太妃......你笑什么?”
宁太妃顺了顺气,笑道:“伶月公主!秋棠分明说得都是实话,你为何还要威胁于她?难不成你还想屈打成招吗?秋棠已经挨了这二十板了,命也快没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
“秋棠这贱婢,就是在说谎!她明明跟着顾惜时来了我的住处,还私见了越池太子,做了恬不知耻的丑事!秋棠为了替顾惜时隐瞒,不惜说了假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伶月咄咄逼人的反驳道。
宁太妃紧了紧眉头,佯装疑惑地道:“私见越池太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既然宁安公主私见了越池太子,那不如让越池太子出来当面对峙?”
伶月微微一愣,这越池太子就是个怂货,不知何故匆匆下了山,若非如此,哪轮得上秋棠说话!她又如何陷入这般窘境。
“越池太子已经下了山,不在太庙中了!”段翊瑾幽幽地补了一句。
宁太妃故作失落地道:“原来下山了呀......那倒是不好办了!”
伶月冷哼一声,又急忙道:“越池太子虽然下了山,但是顾惜时来本公主的住处是多少双眼睛都看着的!除了秋棠,其他人也可以作证!”
宁太妃冷冷一笑,“既然有那么多人可以作证,那伶月公主为何只对秋棠用刑?而不对这屋子所有的下人用刑?难不成是其他人都顺了伶月公主的意,只有秋棠没有?”
伶月微微愣怔,她虽生活在后宫之中,也见多了勾心斗角,但她向来明哲保身,哪遇到过今日这般被人戳着鼻梁质问。
伶月脸颊涨得通红,她也顾不得此时的仪态,对着宁太妃吼道:“对秋棠用刑是因为她睁着眼睛说了瞎话!她若是说真话,本公主根本不会难为她!秋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着外人来污蔑本公主!”
宁太妃笑了笑,“伶月公主这话就不对了!秋棠原是伶月公主的侍女,是伶月公主将她送给了宁安公主!她不过说了她看到的,只不过没如伶月公主的意,怎么就成了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伶月公主是有意在针对宁安公主?”
伶月目光一顿,急忙又看了段翊瑾一眼。
伶月瞧着段翊瑾脸色铁青,她心下骤紧,后背微微渗出了冷汗。她可是知道段翊瑾对惜时的态度的,若是让段翊瑾知道这一切是她的精心设计,段翊瑾如何还会放过她!
宁太妃鄙夷地扫过伶月,又转而对段翊瑾道:“皇上!此事事关两位公主的清誉,还请皇上慎重处理!”
段翊瑾看了看伶月,又扫了惜时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的惜时衣裳上。
“朕记得这衣裳......”
段翊瑾刚开口质疑起惜时的衣裳,却听见宁太妃赶忙接过话道:“皇上!宁安公主在替臣妾医治的时候,臣妾不小心将宁安公主的衣裳弄湿了!臣妾怕宁安公主着凉,于是便将自己的旧衣给宁安公主换上了!”
段翊瑾眯起冷眸,狐疑地注视着惜时和宁太妃的神色,显然不太相信宁太妃所言。
惜时心上像是悬了一把剑,宁太妃越是替自己说话,她便越危险。
惜时偷偷看了一眼宁太妃,见她淡然自若的样子,她心中虽然不安,但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宁太妃眼眸一转,她知道以段翊瑾多疑的性子,肯定不会相信她,便故意说道:“皇上!其实此事很简单……既然伶月公主认定宁安公主私会越池太子,行苟且之事!那让人验一验宁安公主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便可!”
宁太妃眉头一挑,对着伶月挑衅道:“伶月公主意下如何?”
伶月紧抿着唇瓣,那媚药是她亲手下的,也是亲眼看着惜时药性发作。
虽然没有当场捉住赦西辰和顾惜时,但她坚信送到赦西辰嘴边的肉,哪有不啃一口的道理。
伶月没有回复宁太妃,而是看向了段翊瑾,“验或是不验,伶月自然是听皇上的!”
段翊瑾的双眸里犹如淬了寒冰,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惜时良久,最终狠狠地说了个验字。
很快惜时被一个老嬷嬷带出了门,宁太妃傲然站在一旁,神色一如既往沉静。
反倒是伶月,她揉搓着裙角,惴惴不安。
段翊瑾故意将那枚蛇形玉坠放在了桌案上,伶月一时好奇,瞥了一眼却被段翊瑾刚好逮了个正着。
伶月颤颤地缩回了目光,此时却听见段翊瑾忽然道:“伶月可认得此物?”
伶月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伶月从未见过此物,只是觉得有些新奇,便多看了两眼!”
宁太妃听这二人的谈话,她朝那玉坠看了一眼,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不多久后,老嬷嬷带着惜时走进了屋,屋中众人都提起了脖子,等着老嬷嬷回话。
“启禀皇上!老奴已经验过,宁安公主的确还是完璧之身!”
老嬷嬷此话一出,伶月脑袋嗡了一声,只觉此时天旋地转,脚底无力。
“怎么可能......她明明喝了那种酒......明明越池太子进了屋子......她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伶月难以置信地嘶吼起来,她忽然看向那个老嬷嬷,对着段翊瑾喊道:“皇上!那个嬷嬷肯定有问题!她和顾惜时肯定是一伙的!伶月请求皇上重新找人验!”
“够了!”段翊瑾恶狠狠地瞪着伶月,“那嬷嬷是朕的人!顾惜时根本没有见过!伶月!你是不是该和朕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伶月惊得急忙跪下,轻颤着道:“皇上!伶月发誓!伶月真的没有欺骗皇上!顾惜时的确在此私会越池太子!就算她是完璧之身如何,她私会男子,做出这种龌龊之事,有辱皇家名声!”
伶月声嘶力竭地想要将惜时拉下水,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惜时怔怔地看着伶月,心中犹如被碾碎般地疼,她没想到曾经与她如此交好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惜时冷叹一口气,心中更是苦笑,或许伶月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只不过她一直将她当成了萧皇后的女儿才处处对她宽容和谅解,而忽略去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正在此时,宁太妃又冷不丁地开口道:“我看……私会外男的,应该是伶月公主吧!因怕被人发现,所以嫁祸给了宁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