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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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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一愣,有太皇太后命令在先,虽无奈但也不敢违抗,便极为严肃地道:“回太皇太后,皇上是因为忧思成疾,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晕厥的!”

“急火攻心?”太皇太后狐疑地看着张魁,似乎并不太相信张魁的诊治结果。

张魁颔首,“皇上脉象虚浮,正是血不归心所致!不过好在皇上龙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只需静养几日便能完全康复了!”

张魁说完,便将头埋下,退在一侧,等候太皇太后发令。

太皇太后得知段翊瑾安然无恙,猛得松了口气,口中还振振有词念着祖先保佑之类。

倏然,太皇太后眉头一挑,对着身后的大臣,喝道:“你们刚刚也听见了,皇上晕厥是因操作过度,思虑过多所致!你们这些大臣,口口声声说要为皇上分忧,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做的?”

“请太皇太后息怒……”众大臣跪地附和。

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今你们都知道皇上为什么晕厥,从今往后各司其职,好对得起你们这一身官服!好了……都散了吧……”

太皇太后冷漠而具威仪的声音劝退了在场的大臣,正当惜时打算和徐睿一起离开时,只听见太皇太后从身后传来:“宁安公主留下!”

惜时眉头微紧,转而又恢复平静,去到了太皇太后跟前。

此时段翊瑾尚未醒来,太皇太后便让张魁继续留在殿中服侍,而她带着惜时去了一处偏殿。

太皇太后坐在主座上,又给惜时也赏了座。

她将惜时留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知道今日发生了何事。

有传言段翊瑾今日出了宫,遇了刺,禁军副统领还当街暴毙,现又段翊瑾昏迷不醒。

这桩桩件件,她要弄个明白透彻。

当被太皇太后留下来的时候,惜时已经知晓太皇太后的意图。

所以当太皇太后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她未有多少惊讶,反倒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告诉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后,她脸上的神色可谓是五花八门。

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此时的沉默,惜时冷眼瞧着太皇太后,心中暗暗思忖着什么。

“这么说……皇上今日出宫,可能就是冲着玄王去的?皇上将你与伶月带在身旁,你可知何意?”

太皇太后锐利的目光对上惜时的双眸,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惜时眉头凝蹙,佯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唯唯诺诺地道:“民女不知皇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太皇太后这般问了,那民女便斗胆猜一猜……”

“民女想着……或许是皇上想撮合伶月和玄王?”惜时极为认真地回道。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眼底晦涩难懂。

“是……也不是……皇上现在的心思,哀家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惜时狐疑地抬起头,“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民女怎么听不懂?”

太皇太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连你都看出来,皇上有意撮合伶月和玄王,更何况其他人呢!皇上若真要将伶月许配给玄王,直接一道圣旨便可!何必要像今日一般偷偷摸摸?”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皇上是有意这么做......”

太皇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让惜时止住了后面的话。

惜时暗自思忖,段翊瑾这晦暗不明的态度,无非是想挑起越池和凉州的争端。

至于段翊瑾究竟是想哪国联姻,那便看哪国能让他获利最大。

照他所想,他恨不得两国争执不下,他好坐收渔利。

只是谁也没想到是,拉拢玄王不成,反倒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差点命丧枫雅居。

不过这整件事,最无辜的莫过于伶月,任凭段翊瑾将她当成挑唆两国争端的筹码。

惜时轻叹口气,心中正是感慨皇家公主的身不由己,桂嬷嬷忽然来到偏殿,禀告太皇太后段翊瑾已经醒了过来。

太皇太后一喜,赶忙起了身。

太皇太后走了几步,回头瞥了眼惜时,若有所思地道:“宁安公主……随哀家一道去看看皇上吧!”

惜时微微颔首,紧跟在太皇太后身后。

几人到了寝殿中,段翊瑾已经坐在了榻上,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倒没有其他的异常。

张魁半跪在地,替段翊瑾号着脉,他眉头紧锁,凝神细思着什么。

等到太皇太后进了殿,张魁才起了身,退到一侧。

段翊瑾刚想从榻上起来行礼,便被迎面走来的太皇太后制止了。

“皇上不必多礼了!你刚刚醒来,身子还虚着,得多歇息才是!”

太皇太后目光看向张魁,又问道:“皇上现在情况如何?”

张魁紧了紧眉头,停顿了片刻才拱手道:“皇上虽然清醒,但脉象还有些混乱,得精心调养才是!微臣已经开了安神的方子,稍晚些皇上服下便可!”

太皇太后点点头,转而又关心问段翊瑾身体还有哪里不适。

段翊瑾嘴角挂着淡然的尴尬,却极为恭敬地道:“儿臣让太皇太后担忧了!”

太皇太后轻叹口气,苍老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心疼,“今日之事,宁安公主已经告诉哀家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刺客,胆敢弑君!”

段翊瑾眼眸瞥向惜时,似乎在责备惜时的多嘴。

惜时埋头下,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而心里却在思考着别的事。

太皇太后目光微敛,又故意打了圆场,“你也不要怪宁安公主,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儿臣不敢!”段翊瑾冷冷地回了一句。

惜时心中咯噔,看来太皇太后这次前来并不是真的担心段翊瑾,而是借着这次机会来挑唆她和段翊瑾。

太皇太后越是替自己说话,段翊瑾便越怀疑她和太皇太后之间的关系。

段翊瑾眼里揉不进沙子,太皇太后也自然是如此。

“哎……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又死人又疯人,如今皇上还出了意外……哀家这心上像是悬着一把刀,也不知何时就落下来了!”

太皇太后忽然眼眸闪了闪,对段翊瑾道:“以哀家之见,不如去庙里祭拜下先祖,祈求平安?”

段翊瑾狐疑地看向太皇太后,反问道:“太皇太后好好地为何想去太庙祭拜?”

太皇太后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前些日子,哀家梦到了先帝,先帝对哀家说了好多话,可哀家一个字儿都没听明白……近日宫中不太平,哀家还没当回事,直到今日听闻皇上遇刺,哀家便想着恐怕先祖已经动怒,哀家得去祭拜才好!”

段翊瑾眼眸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又淡然地道:“太皇太后若是想去太庙,那便去即可!眼下正值春季,刚好出宫踏青!还有那……宁太妃活得也是孤苦,太皇太皇后若是遇上她,刚好可以好好聊聊。”

段翊瑾这话棉里藏刀,这宁太妃是段翊鸿的生母,当年正是太皇太后将她赶去太庙替先祖守灵祈祷的。

现在太皇太后又主动提到要去太庙祭拜先祖,他不知太皇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便有意提到了宁太妃。

太皇太后也不恼,只是笑着叹息道:“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宁妃现在如何?有没有改改她一如既往的暴躁性子!”

段翊瑾目光深沉,一言不发。

太皇太后眉头一挑,又道:“哀家听闻了尘禅师不久前云游回了明楚,哀家想请了尘禅师做场法事,祭祀先祖也为皇上您祈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段翊瑾眼前一亮,忙问道:“可是那个能卜祸福吉凶,预知将来之事的了尘禅师?”

太皇太后瞧段翊瑾来了兴致,连连点头。

“可朕听说了尘禅师行踪不定,太皇太后如何能寻得到他?又如何能说服他替皇家做法事?”

太皇太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她刚要开口,这才意识到殿中还留着惜时和张魁二人。

太皇太后轻咳一声,让惜时和张魁退下,惜时缓步退出殿外,而她脑海中却不停地翻腾着太皇太后说的话。

琉璃身前留下的线索里便提到了太庙二字,而段翊鸿的生母也在太庙中,看来她只有前往太庙,才能查清当年被琉璃换下的真遗诏到底在不在宁太妃的手里。

除了太庙,刚刚太皇太后提到的了尘禅师,她也有些耿耿于怀。

当年她曾听说,段翊瑾与了尘禅师有过一面之缘。

了尘禅师曾替段翊瑾批过一卦,这卦前半句为潜龙九他有帝王之运,但也只是个运而已。

事物诸多变数,倘若他借势而上,必得天下。

实际证明,段翊瑾的确借着萧家势力腾空出世,谋夺天下成了明楚帝王。

然而这卦还有后半句,为盈不可久。了尘禅师一直没替段翊瑾解后半句,便失了踪迹。

所以段翊瑾在听到了尘禅师出现之时,才会如此惊讶与惊喜。

惜时心中嘲讽,若是可能,她也想要亲眼看看这了尘禅师,也让他替自己卜上一卦。

惜时这般想着,却见张魁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

或许是看她想事情想得入神,并未敢去打扰,惜时心中起了疑心,便主动问道:“张太医是否有话想与我说?”

张魁眸子闪了闪,有些尴尬地道:“老夫是有些事情想向宁安公主讨教讨教!”

“张太医说讨教便是折煞我了!张太医医术高明,应是我等楷模!张太医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开口便是!”

张魁眉头紧锁,“公主既然这么说,那老夫便直接问了!公主之前替皇上请脉之时,可有发觉什么异常?”

惜时一惊,她瞧了眼四下无人才敢压低声音试探性问道:“难道张太医也把出了皇上有滑脉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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