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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7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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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阿嚏阿嚏唉呀感冒的又厉害了--”六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每次一感冒就流鼻涕流眼泪,卫生纸能用好多卷。

“六和,感冒都好几天了去医院看看吧!别拖成鼻炎了。”东风劝到。

“阿嚏阿嚏-我阿嚏我,唉,我不去,看见医生就害怕,挺一挺坚持一下就会好的,阿嚏--”六和病怏怏的坚持到。

“讳疾忌医。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不去医院那吃几颗感冒药吧!”东风在抽屉里找药。

“太苦,我不吃,睡一觉就好了。”六和蔫蔫的爬上床倒头就睡。

“真是固执啊!唉!那我陪咱妈去买衣服了啊!”东风无奈的叹到。

“嗯。”六和有气无力的的嗯了一声,鼻孔不通气呼吸困难,她左侧躺不行右侧躺也不行。:“唉真真难受死我了!”她把枕头靠在床头倚在上面才舒服了一点。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

“唉呀阿嚏阿嚏真烦啊刚躺下就敲门?唉,没人,家里没人---”六和喊到。她实在是没有气力下去开门。门外不响了。六和正要躺下。只听的“咔哒------”门开了。“啊?铁成钢?你怎么进来的?”六和惊的坐了起来。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用铁丝轻轻一捅就开了么!”铁成钢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

“铁丝一捅?呵!你这是溜门撬锁,是扒窃,我会告你的阿嚏,嗤---。”六和气恼的拿起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告什么告啊我刚被放出来,难道你想我再进去接受教育啊?六和,不是我说你,你太不讲兄弟义气了,我让你给我送棉衣你怎么不送啊?你不知道我在里面都快要被冻死了。”铁成钢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剩馒头就着剩菜就吃了起来。

“你凭什么让我去送啊?我和你除了债务纠纷还有其他关系吗?嗤---因为你的那个电话我男朋友都误会我了,哼,我恨不得揍你一顿,还让我送衣服你想得美!阿嚏嗤----”六和连连的搽鼻涕,把鼻子都擦红了。

“哦!怪不得不给我送衣服呢,唉!重色轻友啊!”铁成钢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我们不是朋友。铁成钢,我的钱你应该还了吧?”

“唉!钱钱钱一见我就要钱,你俗不俗气?我被拘留了这么多天,你也不问问我的情况!唉!”铁成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到。

“废话少说,你到底有钱没有啊?嗤---”六和又擦了擦鼻涕,地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卫生纸。

“没有。”

“没有?你不是说你从亲戚家借到钱了吗?那钱都哪里去了?吃了赌了还是嫖了?”六和没好气的问到。

“给人家了嘛!”

“啊?赔给人家了?你赔给谁了啊?唉!”六和问到。这个结果太让她失望了。

“唉,这不是倒霉嘛!那天晚上我不是去亲戚家借钱了嘛,下楼时不小心把腿摔坏了,正巧楼下有辆小汽车我临时就借用了一下,回去以后事情一多我就忘记还了,唉!谁知道失主的儿子就是警察呢?罚款拘留不说还让我赔他车上丢失了的贵重药材?唉!我不记得当时车里有什么贵重药材啊?估计是想讹诈我的吧,唉!人心不古啊!”

“什么贵重药材能这么值钱啊?”

“他说有什么犀角、牛黄、虫草之类的吧,这分明就是在胡扯,真要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他舍得扔在车里啊?唉!又栽了!”

“活该!看你往后还敢不敢随便乱开人家的车了?嗤------既然没钱你来找我干嘛啊??六和问到。

“借钱嘛!六和,你先借我6000块钱吧,我又急用。”铁成钢说到。

“啊?哼!没门。你快走吧,我头疼的厉害我要睡觉了!”六和没好气的说到,她下定决心不再借钱给铁成钢了。

“我真有急用,六和,你好人做到底就借给我吧,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把你所以的钱都还给你。真的,你相信我好了。”

“嗤---不相信。我不会借钱给你的,你走吧!”六和擦了一把鼻涕说到,她眼皮沉的像挂了铅只往下坠。

“借给我吧,六和,一个客户叫我去他公司拿货款哩,十万的承兑啊,只要一贴现马上就变成现款了,到时候我先还你的钱好吧!”

“十万的承兑?真的吗?--哦不行,你拿到钱又会投入到生产上的,嗯不行不行我不会借给你的!”六和想了一下说到。铁成钢这个人她了解的很,有一万他就会做十万的生意,有十万他就会做一百万的生意的。他的钱只会用在生产的扩大上,想让他还钱是很困难的。

“我保证保证一贴现就还钱,真的,六和,你相信我,我这次拿到钱后只会做一件事,就是还钱,最少还你五万。我要是食言天打五雷轰。好吧,你借给我吧,我得赶紧去,去的晚了钱就不是我的了。”

“呃--嗯--那差旅费也花不了6000块呀?这样吧,我借你1000,1000应该就够来回的车费了,你拿回来承兑就给我吧,我认识倒卖承兑的,我替你贴现能便宜很多的。”

“1000怎么够?光来回的车费就得六七百,还得给他公司的主管5000块钱的好处费,6000块钱就是最少的了,六和,你赶紧借给我吧,我正好赶上今天的火车啊!”

“这个-我想想------”

“没时间了六和,如果拿不回这个承兑,再回钱说不定就到猴年马月了啊!”

“呃--嗯------可我包里没有那么多钱啊?”

“有多少?”铁成看了看表钢焦灼的问到。

“嗤--我数数啊!一百、两百、三百、三百五、三百七、三百七十五、三百七十六。三百七十六。”六和说到。

“唉有多少算多少吧!只要能先够今天的一张车票就行了,嗯这样啊六和,我先借你这三百多现金,余下的钱你转到我卡上好了。”铁成钢一把从六和手里夺过钱揣到兜里,又拿了桌子上的两个剩馒头转身就要走。鄣廊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看铁成钢又看了看床上的六和一言不发。

“啊呵呵你怎么来了?”六和吃了一惊。

“心神不宁来看看你!”鄣廊说到。

“呵呵那你们聊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啊呵。”铁成钢看鄣廊脸色冷淡赶紧走了。

“呵呵呵你不高兴啊?嗤---”六和笑到。

“当然不高兴了,我从美女堆里冲出来看你这个笨蛋,一进门就看见你俩一个床上一个地下的热火朝天的探讨人生,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你就不能不理他吗?”

“呵不理他怎么行?他还欠我们钱哩!等他还清了我就不理他了。嗤------”

“他这种坑蒙拐骗的奸商你最好离他远远的才好啊!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咦?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说他是奸商呢?铁成钢原先也是老实人啊,只是因为追求姗姗受了刺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想等他赚到了钱他就会变好的。”

“呵他还不算奸商啊?为了多赚钱故意让你公司的工人生产废品,为了能回款顺利竟然贿赂客户经理,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不是奸商是什么?你还天天和他来往?当心他把你拉下水啊?”

“呵呵呵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嘛!我管他贿赂不贿赂的?”

“唉!你果然是非不分啊!你就不能和他划清界限?”鄣廊想起遂远的话来。

“好好好,我保证等他把钱还我了我就立马和他‘一刀两断势不两立’呵呵呵嗤---”

“财迷!唉又糊涂又倔强,真和你没办法!又感冒啦?看你鼻子都擦红了?”鄣廊看着满地的擦鼻涕纸问到。他走到六和跟前摸了摸六和的额头。:“嗯,幸好不烫!起来看病去-----”

“我怕打针我不去。”

“小孩子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起来!”鄣廊把外套给六和披在身上。

“哦哟不去了,一点小感冒睡一觉就会好啦!”

“不行,必须去,你看你擦鼻涕的纸上都有血迹了,别小病拖成了大病后悔就来不及了。来穿上鞋。”鄣廊体贴的蹲下去给六和穿鞋。

“唉!好吧!”六和无奈的说到。

细微之处见真情。爱情不是写在纸上,也不是挂在嘴边,而是放在心里。六和在铁成钢面前擦鼻涕把鼻子都要擦掉了,铁成钢也没有问一声,因为他的重点不在六和本身,他关心六和的钱。

鄣廊扶着六和走到一辆破车前开了车门。

“啊呀这车怎么这么破啊?呵呵呵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六和笑到。

“呵呵呵你不是想爱国嘛?这是我特意给你买来的国产老红旗,诶,也只能在这小镇里开一开了,一上路就会被查了,呵呵呵。”鄣廊笑到,为了给六和一个惊喜,他让司机用卡车把这辆破车拉到呷边镇里才卸下的。

“啊呀?呵呵呵这就是国产车啊?这样式呵呵嗤-”六和笑的合不拢嘴。

月榕不住的看手机,她在看有没有银行的短信提醒。“六和怎么还没有转钱过来呢?唉!关键时刻这个糊涂虫不会又弄出什么岔子了吧?”

“月榕好了没?我们去银行取钱吧?”老泰说到。

“你等一下我上趟卫生间。”月榕慌乱的回到,她进了卫生间,反手把门锁上。打电话怕老泰听见只能发信息了,:“六和,钱怎么还没有转啊?”

六和没有回应。月榕急的团团转,无奈何,她拨通六和的电话压低了声音说到,:“喂喂喂六和,六和吗?哦!东风姐啊?六和没拿手机?她到卫生院看病去了?哦!没事,没事,我随便打的,呵,呵,再见再见。”月榕绝望的把手机挂断。

“好了没?快点啊?”老泰在外面催促着。

“呃,呃,好,好了。”月榕冲了冲干净的马桶走了出去。

老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呃,嗯,嗯,呃,老老泰,有个事情我忘记和你说了。”

“说吧!我听着呢。”

“嗯,嗯,是,是这样,我把家里的钱都借给六和了,我当时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没有和你商量。她也给出利息的,月息一分。”月榕咬着牙扯谎到。

“是吗?借给她多少?”

“十、十万。”

老泰看了月榕一眼没有接话,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月榕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她接着说到,“呃,呃,你要是不,不想借给她了我就让她先还我50000,好吧,50000就够小马用的了,对吧。”

老泰还是没有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呃,要不,要不让她一个月内全部还清?怎么样,一个月内全部还清。”老泰还是没有回应,只是脸色阴沉的更很了。

“呃那,那要不这样,这样吧,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叫她全部还清怎么样?”

老泰抬起头恨恨的看着月榕,额角上的青筋凸凸的往上跳。月榕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老泰是真的生气了。

“那那那那我叫她马上还钱好了。好吧,我这就去找找找找她”

“‘啪--咣当------’够了!乔月榕,你这谎话要编到什么时候?你整天活的跟个戏子似的你tmd不累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老泰突然站了起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照着电视机就砸了过去。

“我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叫她马上还钱马上还钱好吧。”

“乔月榕,婚姻的基础就是忠贞和诚信,如果你觉的和我做你的人生伴侣辱没了你的才华你尽可以明说,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放手让你高飞的,你没有必要整天绞尽脑汁的谎话连篇,你不累我看的都累。”老泰张红了脸说到。

“什么累不累的,这这这这和婚姻扯什么关系啊?我也没有说过你不好啊!”

“还在说谎?虽然扪心自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但你这样做一定是我们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了,乔月榕,你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没有啊!我没有说谎呀!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实话呀!”

“唉!乔月榕-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想过的就是平凡的日子,有衣穿有饭吃有房子住再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能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就行。我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做不了高官也成不了大款,所以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是要和我平淡无味的过下去?还是另寻高就去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重新开始?我最后等你一天,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泰走到门口‘咣’的一下摔上了门。

月榕目瞪口呆,老泰话里有话让她听的胆战心惊。她踉踉跄跄的跑到卫生院找六和。一进门口就看见一堆人正推着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往救护车里送。她走近了一看竟然是老姜。“怪不得没有收到他的骚扰电话了?原来他受伤了呀!真是大快人心呀!”月榕心里想到。

“快快快直接送市人民医院啊!伤情太重一般医院看不了的。”医院叮嘱到。

救护车呜呜呜的开走了。

“唉呀老姜这次是废了啊!也不知道他罪谁了?被下这么狠的手牙齿全部被打掉了?”一个医生说到。

“谁知道呢?反正估计他很难痊愈了,唉!------”

月榕从老姜留下的那滩污血旁边经过时心里竟觉的莫名的轻松。她走进门诊没有找见六和,医生说她已经回家了。月榕又一溜小跑的跑到六和家。

“月榕你怎么来了?”六和瓮声瓮气的问到,她两个鼻孔都塞了药棉样子怪异的很。鄣廊陪她看了医生果然是鼻炎,医生给她打了针开了药,又用药棉给她塞了鼻孔,叮嘱她每天最少一次每次最少四十分钟哩。

“六和,你怎么忘了给我转钱了呢?我都要被你给急死了啊!”月榕急到。如果六和能即使转钱的话老泰肯定不会发那么打的脾气。

“嗯?你不是发信息说你不用了吗?”六和说着就从床边拿起了手机翻看起来。

“啊?不用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用了呢?”

“呃找到了。诺这不是你发的信息嘛!我幸好没有删除呢!”六和说到。

月榕一把夺过手机看了起来,:“六和你好/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有啊,家里急需用钱你能先还我一部分钱吗?/还你?呵呵是你欠我不是我不欠你啊月榕。/呵呵怎么不欠?你忘了你借过我四万块钱的?/那四万我早就还你了啊?我有还款记录的。/哦,是吗?我忘了。/你怎么啦月榕?/没什么,这段时间我脑子总是迷糊,你说我欠你多少钱啊?/呵呵呵老年痴呆了!应该有一万八了吧!/啊?我借你这么多了啊?/呵呵呵没事,那五万块钱我明天九点之前会给你转过去的/五万块钱?哦,我说借你的了吗?/呵呵呵你刚说的话又忘记了?你还一直催我早点儿转哩。呵呵。/嗯,这样吧,那五万块钱我不借了,你不用转了。/啊?为什么啊?月榕你有钱了?/嗯,有了,老泰发了奖金不用借你的了。/哦!那好吧,需要的时候你说话。/嗯,谢谢,晚安。/晚安。”月榕看了六和的聊天记录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信息都是用自己的手机发的,自己没发那肯定是老泰偷偷发的了,而且他发了之后还把自己手机上的记录全部清楚掉了。“啊呀老泰知道自己借钱的事情了?他知道多少呢?唉呀!怪不得他这几天怪怪的!唉呀!------”月榕只觉的浑身打冷颤。

“你怎么了月榕?出什么事情了?”六和问到。

“呜这些信息都是老泰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呜呜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月榕吓的哭了起来。

“你借钱就借钱吧干嘛瞒着他呢?我也想问你哩你干嘛一直借钱啊?”

“呜呜还不是为了堵住老姜的嘴嘛!他天天给我打电话要钱,我说没有他就威胁我说要告诉老泰,我心虚啊!呜呜------”月榕啜泣着。

“唉!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盖。依我说你应该把事实告诉老泰,让老泰帮你想办法才对。”

“呜呜我怎么能告诉他呢?那样我和廖文远的事情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呜呜--”

“那老姜要是再找你的麻烦你怎么办?”

“呜呜我想他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老姜那是狗皮膏药怎么会不来找你啊?”

“我在医院看见他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的进了救护车,我想他即使不死也会落下残疾的。”月榕仍然心存侥幸,一想到老姜被打了她的心情就平复了许多。

“老姜被打了?谁打的啊?”

“不知道。反正是活该。不管是谁打的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那你想怎么样?还要和廖文远不清不楚下去?月榕,老泰是个好人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和老泰生活下去吗?”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唉!不是我不和老泰过,是老泰不想和我好好过了。他今天生了气说想和我离婚呢。”

“啊?他知道你和廖文远的事情了?”

“我推测他应该还不知道吧!现在老姜也被打的住院了,即使不死也会重度残疾,对我应该不构成什么威胁了,我觉的我现在急需找一个能搪塞老泰的借钱理由。六和,你说我找什么理由好呢?”月榕的脑子又飞快的转了起来。

“呵月榕啊,你觉的你继续这样欺骗老泰有意思吗?你最好悬崖勒马吧别让老泰真和你离了婚。”

“唉!你没结婚你不懂。事到如今你就记住一句话好了-无论老泰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记住了吗?我离不离婚就全靠你了啊!”

“唉!------”六和叹了一口气。

月榕走了,鄣廊从厨房端了一碗粥进来了。

“你看见月榕怎么也不出来打个招呼啊?”六和埋怨到。

“呵呵我若出来她还敢和你这种话吗?赶紧喝了这碗粥------”

遂高听的耳边不断的有人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废了半天劲才眯开一条缝,恍恍惚惚的看见满屋子的人,有遂远,有老汪,有同事,有朋友,还有嫣然。

“诶嫣然,你一定要挺住啊!往后家里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就是,可不能藏着掖着自己一个人扛啊,你记住朱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不会撒手不管的,啊!”老汪一手握着嫣然的小手,另一只手在嫣然的手背上轻轻拍着。

“谢谢领导关心谢谢领导关心。”嫣然一脸忧伤。

“唉!看这酒后驾驶多危险,小朱这次醒了后一定要劝他戒了酒啊!”卫主任说到。

“小朱现在酒瘾咋滴这么大了?我记得他在呷边上班时不喜欢喝酒的哦!”老魏说到。他是特意从呷边过来看望遂高的。

“唉!还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借酒浇愁呗!唉!为了这万儿八千的工资就这么拼命真不值得呀!”王处长感触到。

“诶!就是就是,工作太忙应酬太多了,我现在的肠胃也不大好了,医生都建议我戒酒哩,唉!天天赶酒场都是为了工作呀!”老汪摸着大肚子说到。

“嗯总而言之我们得自己爱护自己啊,别一不小心成了骈得利喝酒把自己喝死了那可就惨啦、”卫主任赶紧回应到。

“对对对诶我想起来了?我那里还有几颗上等人参等下我给你送去你好好补补、、”老魏说到。

大家一片唏嘘感叹人生艰难工作不易。

门外突然一阵哭声喊声,两个护士推着一辆护理床匆匆而过,几个家属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个瘸着腿的妇女竟哭的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干嘛这么吵啊?一点儿素质都没有,这不明摆着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嘛!”老汪皱着眉头对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抱怨到。

“呃?是这样-唉!-一个清洁工被卡车撞了没抢救过来么,他老婆残疾两个孩子都有病全家就靠他那几百块钱工资生活哩,现在他又死了家属能不悲伤嘛!唉!可怜啊!”小护士同情的说到。

“卡车那么大他怎么就不长眼呢?活该啊!“老汪说到。

“唉,不是不长眼是天太黑了嘛!那个路段灯坏了,他凌晨三四点就得起来扫地怎么能看得清啊?”小护士耿直的更正到。

“噢!那,那即便他死了不还有抚恤金嘛,至于哭的晕过去啊?”老汪还是不明白。

“呵,他是临-时-工,一个月就七八百块钱工资,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呵他和那些人民公仆的待遇是没法比的啰。”护士苦笑到。

突然被这个不知深浅的小护士呛了这么一句,老汪觉的很不爽,他继续问到,:“没有抚恤金,那赔偿金总是有的吧,她可以多要点赔偿金嘛!呵呵是吧!”

“呵呵老先生你咋跟晋惠帝似的就会想得美哦,呵呵司机早就跑了,她找谁索赔去呀!”小护士换好药推着车子出去了,剩下老汪一脸尴尬。平日里做领导做习惯了,一开口下面就是一片是是是好好好对对对的,哪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啊,现在这个小护士这般的不识时务,真让老汪觉的很不舒服,他咳咳咳了几声问到,:“小李,晋惠帝是谁啊?”

“呃,呃,这个-这个------”小李扶了扶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诶?你这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怎么也不知道吗?”老汪不高兴了。

“嗯,嗯,我想想,我想想啊,哦,--”小李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晋惠帝就是西晋的第二个皇帝名叫司马衷,他是个白痴,他的百姓都要饿死了,他居然好奇他们为什么不吃肉呢?那个小护士在笑你智障哩!”遂远在角落里回到。

“啊?--哼!你谁呀?”老汪很扫兴的问到。

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遂远。

“遂远你胡说什么?这儿有你什么事?还不赶紧去问问医生有没有特护病房了?”嫣然急忙制止到。她转身对老汪笑到,:“呵呵呵这是遂高的妹妹,小孩子信口雌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呵呵呵------”

“这就是遂高的妹妹哦?呵!呵!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遂高吧”老王勉强的笑了一下。嫣然等老汪他们走远了才恶狠狠的对遂远说到,:“朱遂远你不说话能哑巴了啊?干嘛让领导难堪呢?你真以为人家小李不知道这个典故啊?人家那是聪明!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明白吗?下次记住啦!领导面前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又没有说错什么?你凶什么凶啊?”遂远也不示弱。

“哼!我这是为你好。这次遇见老汪算你幸运,换成别人只怕你的饭碗就保不住了。”嫣然气哄哄的穿上外套拿了包准备离开。

“喂你干嘛去啊?”看嫣然要走遂远急忙喊到。

“回家啊!怎么啦?”嫣然扭头问到。

“刚来就又要回家?你有没有搞错?我哥,你的丈夫还在床上躺着哩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能离开呢?”遂远红着眼急到。这些天有客人来探望嫣然就作陪,客人走了她也就走了,这让遂远好不恼火。

“噢,家里洪武还得照顾嘛!况且你看我都快到预产期了,整天累的要死怎么能照顾得了你哥啊?”嫣然说到。

“那我哥怎么办啊?你是他老婆难道你真的就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抽不开身吗!你和咱妈先对付着不就得了。”

“我哥的事还瞒着咱妈哩,她身体不好若是知道了还不也得倒下。你整天不来,我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

“哦怪不得没看见她呢,那这样吧,你若真坚持不住那就找个护工吧!护理费我出。”嫣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嚓嚓嚓的数了数放在床边说到,:“这是5000,用完了你就再给我打电话。呃对了,明天还有一拨领导要来探望你哥,到时候你记着别乱讲话啊!走了啊!”

“啊?葛嫣然-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是陪客人来医院里观光旅游的吗?你是我哥老婆啊?他住院的时候你不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哥啊?唉,我哥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啊!若不是看你怀了孕我真想跺你两脚。”遂远气的满面通红。

“切-你知道什么呀!--”嫣然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呜呜呜------”遂远终于忍不住了她呜咽着走到门外无力的靠着墙壁拨通了鄣廊的电话。遂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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