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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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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隆哗啦推土机、叉车、铲车轮番专业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六和住的那间房外其他的全部被夷为平地了。“嘿嘿嘿六和吵着你了没有啊?这可怨不得我呀,我好心好意的给你爸商量吧,他偏不听又是打又是告的弄的都无法收场了,唉!好人难做啊!三天,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马上把你爸弄出来,房子呢我重新给你们翻盖一下,我们往后还是一家人,嘿嘿嘿你考虑考虑啊!”老姜站在门口不怀好意的笑到。

“不用考虑,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六和愤恨的说到,她气的手都抖了。

“嘿嘿嘿,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啊!我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是我有钱啊!你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你爸又被派出所拘留了,你妈也住院了,你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若还是这么的执拗,那你可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了啊!”

“你尽管执行好了我不怕。哼,我姐姐已经请人去京都找大律师了,你就等着坐牢吧!”六和说到。

“噢?去京都找大律师了?嘿嘿嘿,就是请漂亮国的律师也不管用啊,还京都?你们省省吧,我的这份合同是公证过的在全国都管用的。嘿嘿嘿怪不得这两天只有你一个人哩,原来是去京都搬救兵了!嘿嘿嘿做梦。------”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早晚会有报应的。”

“哦嘿嘿嘿嘿嘿你一直很温顺的嘴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毒了?嘿嘿嘿当心嫁不出去啊!嘿嘿嘿------”

“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嘿嘿嘿嘿嘿嘿那可说不定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好好休息啊,我再等你三天。”老姜一脸坏笑的转身走了。

“咒出门被车撞死。”六和恨恨的小声说到。她收拾了一下妈妈的换洗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六和妈因为急火攻心诱发脑梗住院了,六和和南风在医院看护,东风和范致修到京都去请大律师了。

医院是又乱又脏的小医院,即便如此,每天的医药费都让姐妹三人胆战心惊。

穷人是看不起病的。

“妈妈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六和在门口小声问到。

“唉!还能怎么样啊?能保命就不错了。往后唉!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半身不遂。唉!”南风叹了口气到。

“慢慢儿会好的。二姐你吃饭去吧,我来照看妈。”

“唉!不去了,去了也吃不下。大姐回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他们预定的是今天的高铁。”

“唉!希望京都的律师比我们这里的能强一点啊!”

“肯定会的,说不定人家大律师一来老姜就害了怕把房子还给我们了呢!”

“唉!希望如此吧!”

“南风,妈好点了吗?”东风和范致修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啊?律师请到了吗?”南风和六和迎了上去问到。

“唉!不行啊!唉!咱爸也真是,还把合同给公证了一下,哦天!唉,好几个有名的律师都说没有胜算的。”东风叹着气说到。

“那怎么办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咱家的房子占为己有?”六和说到。

“能怎么办啊?活该。平常劝他总是不听,出了事就扯上我们了。”范致修在旁边黑着脸说到。他心里对这个老丈人是怨愤颇多的。

“唉!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抱怨了。赶紧想办法吧!”南风劝到。

“除了拿钱能有什么办法啊?唉!”范致修抱怨到。

“好几十万呢?我们去那里借啊?”东风愁容满面的说到。

“唉!想想再说吧!”范致修沉着脸坐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上。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看了半天也没点上,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月榕心不在焉的盯着桌子上的书本,眼睛却不时的瞟着手机。“他今天怎么没有信息呢?”

“用功呢?”廖文远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月榕的对面。

“哦?嗯,你怎么过来了?”月榕小声问到,‘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跳的厉害。

“嗨!心里烦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过来了。”

“呵呵,烦什么呢?”

“王小坷和六和又杠上了,真真烦死了。”

“怎么会?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没事嘛。怎么又会起冲突呢?”

“上周不是把六和提拔了么,工资也顺带着多提了一下,这王小坷知道后就有意见了,唉呀!我就搞不懂了,她怎么就那么讨厌六和呢?”

“呵能接受陌生人飞黄腾达,却嫉妒身边人加官进爵。她这是心胸狭窄啊!你别理她就是了。”月榕说到,心里却也有种酸酸的感觉,六和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稀里糊涂的就被提拔了一次又一次,和运气比起来,才学和努力算个屁。唉!如果和六和不是朋友,只怕自己也会羡慕嫉妒恨的。

“唉!她直接给总公司写了检举信,我想不理都不能啊!”

“那你就证明呗!”

“什么证明呢?”

“证明六和的薪酬和才干是相匹配的啊。”

“难啊!经验、文凭、能力、六和她一样也没有啊!真是棘手啊!”

“呵呵,有什么棘手的?真不行就把六和的薪酬降一下不就得了?”月榕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点醋意的,她就不明白了,这廖文远为什么对六和就那么好呢?

“今天升明天降,要是说了不算今后我如何去管理别人?我的公信力和威望都会打折扣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总公司的人来了我们见机行事不就行了。”

“呵呵,只能这样了,六和她经验没有,文凭没有,但能力呵呵,我们都咬紧牙关说她有吧?呵呵呵谢谢你啊!和你一说心里轻松了许多啊。”

“呵呵主意是你自己拿的,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啊!”月榕说到,心里想着这点儿小事哪用得着我出主意?你肯定早就胸有成竹了,你是故意来看我的吧。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帮的忙可大了!你是能听我倾诉烦恼的一个人。呵呵!我,呵呵呵你是我的知己啊!很多时候我说的很多话都是假话客套话,但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廖文远久经沙场说起谎话来驾轻就熟。

“呵呵-”月榕低了头,脸红的更厉害了。

“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嗯。”月榕把书随便的合上放进了桌子里,她今天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她不是在学习,她是在等待,等待廖文远的信息。

“饿不饿?我们吃点儿宵夜再回去?”

“也好。”

“那我先走,我在大街拐角处等你吧!”

“嗯。”月榕轻轻哼了一声。

廖文远走了。月榕磨蹭了七八分钟也出了门。

寥落的夜空很静谧,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温婉的像一个少女,四周稀疏的散落着几颗小星星,夜是这般的静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月榕蹑手蹑脚的走在路上,像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心里惶惶的,唯恐遇见熟人。

廖文远已经等在哪里了,月榕上了车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好紧张的样子啊?”廖文远问到。

“没有。有什么可紧张的呢?我不紧张。我,我是怕黑。”月榕说到。

“哦!呵呵,每次我都故意和你分开走,我就担心你怕人看见呢?”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我们---”月榕本想说‘我们并没有怎么样啊?’可是一想这样说了好像是期望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似的。她立刻闭了嘴。心里幽幽的想到,‘为什么每次都是吃饭聊天呢?言语之间暧昧好像情人似的,可其实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呢?唉!难道我在盼望着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吗?他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试探我的意思吗?”

“什么怎么样呢!”廖文远暧昧的笑到。

月榕低头笑了一下。

“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廖文远问到。

“没有啊,我在听你说啊!”月榕说到。

“呵呵!今天你想我了吗?”廖文远挑逗性的问到。

“和你一样!”月榕小声说到。

“哈哈哈那我在床上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吗?”

月榕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半夜想了你好几次,你想了我几次呢?”廖文远撩拨似的笑到。

“比你想的要多。”月榕忐忑的说到。

“哈哈哈哈哈--”廖文远大声的笑了。

两个都是精明透顶的人,谁也不想率先捅破那张纸。谁先主动的迈出了那一步将来分手时候就可以厚颜无耻的说:我不爱你,是你先追我的,我是被动的。呵呵。

一天深夜,老汪的老宅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起了火。因为地处偏僻,那火烧的足足持续了五个多小时,等消防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一把灰了。

失火的原因据说是自焚。“呜哇哇呜哇啊啊啊啊哇哇哇实指望我们能白头到老,谁知道你会先我而去?你撇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后我可怎么活啊?这呜呜呜哇哇哇。”汪大头呼天抢地的干嚎着。

“节哀吧!保重身体要紧呐!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唉!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自焚呢?”

“唉!她精神不太好吗!抑郁,抑郁好多年了。”

“老汪功成名就的她抑郁什么呢?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唉!”

“命薄吧!只是可怜了老汪啊,这么情深义重往后他可怎么过啊?”

“唉!就是,真是苦了老汪了。”

遂高忙前跑好的忙了好几天,累的都瘦了一大圈。他心里隐隐的很不安,总觉的老汪老婆死的有点儿蹊跷。

“唉!小朱啊,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忙呐!”老汪疲倦的靠着沙发说到。

“呵什么帮忙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嗨!事已至此您得想开点儿,别把身体毁了。”遂高小心的说到。

“嗯!我知道。嗯有几个月了?”老汪眯着眼问到。

“几个月?什么几个月啊?”遂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唉!就是你嫂子走了有几个月了?”

“噢?嗯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了啊?哦。”

“还需要--怎么样吗?”遂高不解的问到,他觉的丧事办的风光体面应该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吧。

“嗯--这个这个嗯嗯唉!身边没有个女人还真是不方便啊!”

“噢?哦!是是是,我也正想着这件事情哩,等您身体好一些了我就去安排呵呵呵。”遂高马上反应了过来接过话茬说到。

“诶!不用那么麻烦,嗯,你不是有个朋友吗?就那个,那个叫六和的,我看就蛮好。”

“六和?你认识她吗?”遂高惊到。

“一面之缘。听说她和你妹妹是同学,在分公司上班,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对吧?”

“哦好像是吧,我和她也不太熟。”

“听说她还没有对象,你不是认识她么,你去和她说和说和?”

“她,她那个人不行滴!她反应迟钝、邋遢、还好吃懒做,而且性格也不好,听说在公司经常和同事们闹别扭,有一个叫王小坷的因为她都差点儿跳了楼啊!”

“哎呀那又怎样?我又不靠女人发家致富,只要她愿意就行了。”

“只是,只是我怕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了,前些天我还见她和一个男的一块逛街了。”

“只要还没结婚就行。哎呀小朱,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婆婆妈妈的,哎!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吗?那明年怎么把你派出去当局长啊?真是的。”老汪很不满意的说到。

“啊?当局长?我,我,我这就去办。呵。”遂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慌忙说到。年前他委婉的向老汪表达了他想单飞的想法,当时老汪未置可否,这让遂高不安了很久,今天听老汪的意思是有提拨自己当局长的意思啊,遂高一下又激动了起来。

“呵呵去吧!”老汪又闭了眼,硕大的脑袋耷拉在了沙发上。

车子发动了,遂高坐在里面心里面既激动又不安,“怎么办呢?该如何和六和开口呢?嗨!去吧!机会难得啊,六和素来没有主意,多劝她几回她肯定会同意的。”遂高一踩油门车子窜出去好远。

六和来到铁成钢租住的房子前,她是来找铁成钢要钱的。

“啊!就这么跑了?还欠我三个月的房租哩?哼!这小子尽然敢坑我?逮着他非废了他不可!气死我了。“老姜在房间里面骂骂咧咧的往外扔东西。“哗-咣当-咣当---啪--”从房间里飞出来几个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的甩了一地。

“铁成钢真的跑了。唉!”六和站在门口正想回去。老姜看见了六和走了出来。

“嘿嘿嘿六和来了?想好了?我可等着你的消息哩!”老姜笑到。

“哼!做梦。”六和嫌弃的白了老姜一眼。

“哎呦呦六和,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你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的那间房间我不是也没有推倒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呀!你得把握才行啊!”

“你推到好了。”

“嘿嘿嘿那怎么行啊?我推倒了你住哪里呢?对不对?嘿嘿嘿,我老姜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你再考虑考虑?”

“呸--”六和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嘿嘿嘿脾气越发的冲了呃!嘿嘿嘿我就喜欢这股浪劲儿。”老姜舔着脸笑到。

六和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往回走。她脚步沉重的很,‘铁成钢跑了,钱也要不回来了,往后妈妈的医药费可怎么办呢?’

“六和,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遂高见六和走过来了,就从汽车里面走了下来。

“等我?什么事?”六和板着脸问到。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没有,你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是来看你的。”

“没事我就走了啊!”六和倦怠的说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遂高站在马路边上说废话。

“有事有事,你先别走。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有话快说,我还要上班哩!”

“你在公司还干得好吧?”

“还行吧。”

“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你们公司不是有职工食堂吗?怎么这里的饭不好吃?”

“也不是,不忙就回家,忙了就在这里对付一下。”

“哦!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路上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儿。”

“六和我觉的你变化很大啊?呵呵好像都不是你了。”

“变化?我有变化吗?我怎么不觉的啊?”六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想着自己是变瘦了还是变黑了?

“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话,怎么现在看见我好像什么话都没有了。呵呵说话也犀利了许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往后我们还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的。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了,县里的大小领导见了我都会给我面子的。”

“你觉的我们还能退回到做朋友的位置吗?唉!分手就是分手了,最好老死不见。你到底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就走了啊。”

“唉!有有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嗯,这个,这个,这里不方便啊,嗯,六和啊,你能不能请半天假啊,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遂高说到。这里是公司大门口,车来人往的讲话不方便。

“请假啊?嗯很重要的事情吗?”六和迟疑着,请假是要扣工资的,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啊。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关系着你的前途和命运啊。”

“喔!嗯好吧,我打个电话啊!”六和给公司打了个电话。

“呵呵,上车吧,我们找个咖啡店详谈。呵。”遂高笑着,心里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说才能说服六和。

“嗯。”六和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心情不好,肚子也很饿,为了去找铁成钢要钱她中午饭还没有吃呢。

“呵呵就这家吧,这里的咖啡很不错。”遂高回头看了六和一眼笑到。

六和抬头一看,见牌匾上写着‘紫菱咖啡厅’五个大字。她跟着遂高进了门。

遂高捡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六和问到。她心里面乱糟糟的,妈妈住院,爸爸在看守所,铁成钢又不见了人影,被王小坷举报了以后,听说总公司就要派人下来调查了。

“呵呵,不急不急,来,先尝尝这里咖啡再说。呵呵呵。”

“你快说吧,我很忙的。”六和催促到。

“嗨!六和,你变化就是大呀,记得以前你很温和的呀,怎么现在性子变的这么急躁了?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没有,我是工作太忙了。”

“哦,叔叔还好吧,还是经常酗酒吗?”

“没有。--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六和沉吟了一下说到。

“没事没事就是闲聊,你姐夫提干了没有啊?他也算是单位的老人了,诶,他就是做事太死板了,要是能圆滑一些,早就提拔上去了,你说不是?”

“他做事有他做事的道理,我管不着。”

“呵呵呵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往别出想啊?呵呵呵,六和啊,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呵呵呵,你说等我们结婚了,你就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一下,在院子里种上花草果树,喂上鸡鸭,再养一条狗看门。你说你要把院子收拾的像个花园一样。怎么你忘了吗?”

“最初的梦想?我--”六和喃喃自语到。遂高话把她的思绪带回了从前。

“那时候为了攒钱你总是在地摊上买些最便宜的垃圾货穿,呵呵呵我记得有一次你买了件红t恤,没有洗就直接穿上了,结果,呵呵呵,那衣服掉色掉的厉害,一出汗把身上都染成红色了,厂里的人笑话你好一阵子哩!你不记得了吗?”

“呵记得,我那时太想攒钱了。”六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遂高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回忆,把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

“那时要是有钱我们早就结婚了。唉!你爸当时要是能少要点儿彩礼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把婚期一拖再拖。是吧!”

“也是原因之一吧!我爸比较重视经济,再加上你要考公务员,而且也考上了。”

“呵诶!有缘无分,终究是照化弄人呐!做不成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朋友?不好。还是不要做了吧!”六和说到。

“哎呀,六和,你就是思想太狭隘都跟不上潮流了。做朋友怎么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吗?那你说做朋友有什么不好呢!”

“唉!讨论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你说吧,什么事?”六和从回忆里逃了出来,开门见山问到。

“呵呵好事。嗯,六和,你还没有男朋友吧!”遂高见时机和气氛都铺垫的差不多了才缓缓说到。

“男朋友?嗯没有。”六和脑海里闪现出那个教练的身影,又觉的有些可笑,想着那只是自己的单相思吧!

“呵呵呵我一猜就没有。六和呀,往后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呐!不要总穿地摊货,那会掉价的。还有,不要在路边吃什么扁粉菜和鸡蛋灌饼了,那太不卫生了。你要多跟上层人士接触,把自己变成一个有品味有文化的人才行啊!”

“你是要我演戏吗?我不会。直接说吧!什么事?”

“诶!好吧!嗯,嗯,我想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你给我?呵,不需要。”

“看看看,给你沟通了半天还是对牛弹琴。我就担心你耍小性子,一听是我介绍的就一口回绝了。唉!六和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啊!最起码问问我对方是什么身份吧?”

“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谈情说爱。”

“啊呀呀没有要你现在就去和他谈恋爱啊?就是一个建议,建议你考虑一下吗?机会难得你得珍惜啊!你想想我介绍的还能差到哪去?对吧?我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啊!”

“嗨!那你说吧,是谁啊?”

“呵呵呵高官,平常人都见不到的。”

“高官?呵,比你还大吗?”

“当然。他是我的老领导了,在糊粥市他说话是管用的。”

“老领导了?他年纪多大啦?”

“年纪是小事。学者老杨和他妻子相差54岁;作家里凹和她妻子相差40岁;革命孙导师和他妻子相差27;外交家老桥和他妻子相差22岁;他们的爱情故事流传至今,这样例子也不胜枚举,六和,你要知道敢于冲破世俗的才是真爱啊!年龄啊身高啊相貌啊那都是世俗的东西,你不要被那些外在的东西多蒙蔽。”

“呵他多大了?”

“五,六,六十多岁吧!嗯,六和,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啊,他已经奋斗了三四十年功成名就的你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而且年纪大了成熟稳重会体贴人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正好互补,你说是吧?再说啦,你各方面条件都不优秀,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如果能和老汪结了婚,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哼!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给你--你家嫣然说说看?朱遂高,谢谢你啊,再见。”六和说着就站了起来,她本想说的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不给你妹妹介绍啊?’又想着和遂远关系那么好,只能改口说成嫣然了。

“六和六和,你先别走啊,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这个问题,真爱面前百无禁忌,你听我说完吗?他还有很多优点哩我还没讲呢?对不对?你听完再走也不迟啊?”遂高也站了起来拽着六和的手说到。

“放开,再见。”六和生气的甩开了遂高的手,废话说了一大车,原来是要用我去讨好你的领导啊?

“六和,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吗?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你的父母姐妹都能调进呷边工作,你不是想住带花园的房子吗?小事一桩,老汪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哪用得着你辛辛苦苦的攒钱啊?”

“打住吧!呵,我还没有穷到自卖自身的地步。遂高,再也不见。”

“柳姨,记得把乌鸡炖的烂一点儿啊!”姗姗鼓着自己那平平的肚子托着腰说到。“诶哟!这阳光真好,亲爱的,陪我到园子里散步好吗?”

“唉呀!我忙着哩!有什么事情叫柳姐陪你好了。”鄣廊爸从卧室里走出来准备出门。

“哎哟哎哟人家腰疼吗?唉!宝贝诶!你爸爸不喜欢你了!”姗姗摸了摸肚子说到。

“我今天约了客户吗!我是真没有时间啊!”

“唉!有些人哪一下床就忘了在床上说过什么了。啧啧。”

“你胡说什么?唉走吧走吧!我扶你”鄣廊爸一手挽着姗姗的肩膀扶着她往外走。

鄣廊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听见客厅里爸爸和姗姗的对话又回转了过去。:“恶心。真想搬出去住啊!”他蹙着眉头把手机重重的摔倒了床上。妈妈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和爸爸呕气了,一定要搬回家住。’当时鄣廊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妈妈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就搬了回来,父子关系也相对融合。谁知道没多久就又遇见了姗姗这档子事。

园子里生机盎然,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爸爸挽着姗姗的胳膊在花丛里悠闲的踱着步。生活是这般的奇妙,姗姗原想着能和鄣廊牵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的,一不小心却成了鄣廊的后妈。

鄣廊平躺在床上,心里面难过的很。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是李明洋。

喜欢的找不见,不喜欢的却总在眼前晃。

“廊醒了吧?嘻嘻嘻陪我去看电影吧?”

“头痛,我不想出去,你让得康陪你好了。”鄣廊说到。

“得康出差了,嗯廊廊,去吧去吧!出去散散心了!整天闷在屋里会生病的。我去接你啊?”

“唉,好吧。”鄣廊坐起来看着园子里爸爸挽着姗姗还在散步,心里面如鲠在喉。

“嘻嘻嘻那你赶紧出门吧,我在街角等你。”

“好吧。”鄣廊懒懒的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廊廊吃饭了没有啊?”鄣廊爸停下来问到。

“不想吃。”鄣廊板着脸说到。

“不吃饭怎么行啊?柳姐柳姐--”鄣廊爸冲屋里喊到。

“别喊了,我不吃,我出去有事。”鄣廊压抑着心里的不快冷淡的说到。

“有事啊?哦那你去吧,那记得早点儿回来啊!”鄣廊爸说到。

“嘻嘻嘻路上小心啊!拜---”姗姗讨好的笑到。她的心理素质好的很,无论鄣廊多么讨厌她,她都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来。

鄣廊理都没理大踏步的往外走。

月榕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瞄了瞄,确认确实没人了才和廖文远走了出来。刚才她和廖文远在雅间里面正热聊呢,听的外面有争吵声,偷偷一看居然是六和,吓的月榕胆战心惊的,生怕六和看见了又说了出去。

“呵呵看把你吓的,走吧,没事,他们早就走了。”廖文远笑到。

“诶呀,怎么这么巧啊?大老远的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幸亏她没有看见,不然我们可怎么解释啊?”月榕拍着心口说到。

“看见了又怎样呢?我们谈工作吗?呵呵。”

“往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呵呵呵好,你说哪里就哪里。走吧!”廖文远揽着月榕的肩膀往外走。

老泰正在厨房做饭,看见月榕回来了问到,:“诶哟?你今天怎么回来都这么早啊?不用发奋图强了?”

“你就会说风凉话。懒得理你。”月榕走进小宝的房间,见小宝没有学习正趴在地上逗乌龟玩呢,她不禁生气到,:“你怎么不写作业呢?还趴在地上不嫌脏啊?啊?乌龟?玩物丧志,谁给你买的?”

“我爸爸。”小宝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说到。

“他把你都带坏了。玩玩玩,就知道玩,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老泰老泰,你给小宝买乌龟干嘛啊?你还嫌他不够贪玩吗?”月榕站在门口大声喊到。

“不就买了个小乌龟吗,你大惊小怪什么啊?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哼,脾气越来越大了,真受不了你了!”老泰说到。

“你这教育方式就不对,你应该鼓励、引导他学习,而不是玩耍。”

“好好好,你对,你说的都对,行了吧!过来吃饭吧,小宝。”老泰喊到。

“唉和你真是难以沟通啊!”月榕洗了洗手坐到了桌子旁。

小宝不高兴的坐到老泰的旁边,默默的吃着饭。

“怎么不说话了小宝?”老泰问到。

“累。”小宝说到。

“哈?累?豆大的小孩儿你累什么啊?告诉妈妈,你那里累啊?是说话说的嘴累?还是玩耍玩的腿累?呵呵。”月榕笑到。

小宝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没有吱声。

“问你哩?怎么不吭声?”月榕把碗放到桌子上说到。

“心里累。爸爸,我吃饱了。”小宝也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抹了一下嘴站了起来。

“嗯,写作业去吧!”老泰说到,眼睛仍然盯着电视屏幕。

“你?你说什么?”月榕讶异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居然对自己的妈妈说他心里累?

小宝默默的进屋去了。

“老泰,你听见小宝说什么吗?他说他心里累?”月榕焦虑的说到。

“嗯,听见了,和你说话我也心里累。”老泰一边看电视一边说到。

“啊呀你胡说什么啊?这事还不是都怨你,你平时要是没有怨声载道的他怎么会学成这样?”

“是是是,怨我,都怨我,好吧,大才女,你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吗?”老泰压着火气说到。

“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吃饭吧。”

夫妻关系是很矛盾的,吵架了不好,不吵架了似乎更不好,月榕和老泰现在就到了连吵个架都嫌累的地步了。

“呃,呃嗯,老泰啊,和你商量个事。”月榕把心里的怒气压了压,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

“嗯,六和家不是出事了吗,我想帮帮她。”

“呃,怎么帮啊!”

“我想给她拿一点钱。”

“好啊!拿多少啊?”

“五万。”

“多少?”老泰吃惊的看着月榕。

“五万。”

“五万?我们有吗?”老泰问到。

“没有那么多,不过我们可以转借一下吗。”

“为什么啊?一个同事,借给她一万两万还不行吗?张开就五万,我们是开银行的吗?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工薪阶层,不是当官的,也不是大老板,况且我们还有外债哩!”

“我知道。可是六和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啊。”

“她需要又怎样啊?我们总不能贷款借给她吧?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力的帮助她不行吗?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吗?”

“不是,老泰你听我解释,六和她妈住院需要用钱,她爸呢想要保释出来也需要用钱,六和那个人吧你也知道做事没有条理性,所以我想”

“想怎样啊?倾尽所有吗?月榕,她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啊?这样做值得吗?你想过我们吗?”老泰截过话头说到。

“可是不能不帮她呀,不帮她她会坚持不下去的!”

“唉,月榕,我没有说不帮她呀,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她行吗?两万,借给她两万好了。”老泰站起来咬了咬牙说到。

“两万?太少了,呃,四万吧,就这么定了啊!四万,我明天就给她送去。”

“四万?月榕啊?你没有吃错药吧?唉!算了,不管你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哼!真若不够你把房子卖了借给她呀!哼哼咣当。”老泰气的连球赛都不看了,一摔门回屋睡觉了。

“六和,你上班去吧,记得在外面吃点儿饭啊!”东风走进来说到。她是来替换六和的。

“嗯知道,姐,今天医生给换药了啊?这是第一瓶,一共三瓶啊。”六和睡眼惺忪的说到,熬了一夜,她困的难受。

“我知道,刚才我在医护室问过医生了。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嗯。”六和拿了提包往外走,走到走廊正巧碰见送医药费的护士。

“诶,你是五床的家属吧,该缴费了啊。”护士从一沓纸条中抽出一张说到。

“啊?又没有了啊?”六和接过来看了一眼,户头上仅剩一百多块钱了。

“赶紧缴啊?别影响了治疗。”

“知道知道,我下午就去缴。谢谢啊!”六和点头笑到。她疲倦的慢慢走着,在街边买了张鸡蛋灌饼边走边吃。心里面想到‘唉!怎么这么倒霉啊?铁成钢又找不到,这到那里去借钱啊?’

“六和,六和,这边,这边。”月榕在公司门口喊到。

“哦!月榕!呵呵------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啊?我在这里都等你半个小时了,你走路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慢腾腾的怕踩死蚂蚁吗?”月榕说着拉开了提包拿出报纸包裹的小包来。:“诺给你,小心点,别弄丢了啊?’

“呵呵呵这么神秘,这是什么啊?好吃的?”六和想拆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哦呦,都火烧眉毛了还记得吃?你心态不是一般的好啊!呵呵不要拆,别让人看见了,你家不是急等着用钱吗,这是四万块钱你收好啊?”

“四万块?诶哟,这怎么行?不行不行,你们也是工薪阶层,又是买房子又是装修的,哪有余钱啊?你拿回去啊!我不用。”六和把钱又塞回了月榕的手里。

“别硬撑了,赶紧拿走吧,有钱了记得还我啊!呵呵呵--”月榕把钱往六和怀里一扔,转眼就跑进了公司。

“月榕月榕------”六和眼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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