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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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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钢这俩月的生意特别好,客户多了销量自然也就上去了。赚了钱他精神焕发的像年轻了十岁。六和也比以前忙多了,因为铁成钢的客户多是一些经销商,经常会有现金交易,收到的现金她必须存到银行。所以她下班比上班还要忙。中秋节前夕,铁成钢又卖了一车货,他喜滋滋的跑到车间去找六和。

“六和,六和--来,你出来--”铁成钢在库房门口大声喊到。六和正在里面清点库存,听见喊赶紧走了出来。:“又有事了啊?汇款还是存钱?诶,可我正忙着呢,怕是得等一会儿才行啊。”六和说到。铁成钢笑嘻嘻的说到,:“嘿嘿嘿没事,你忙吧,我等着你。”六和不解的看了铁成钢一眼问到,:“等着我?等我干嘛啊?”

“嘿嘿嘿,不急。你赶紧忙吧,等你不忙了再说。”铁成钢说着掏出了一支烟。

“喂-生产重地不能抽烟。灭掉赶紧灭掉。”

“没事。都下班了,没人看见。嘿嘿嘿嘿嘿我就抽两口。嘿嘿嘿你赶紧加班吧!我等着你哩。”铁成钢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泡。

六和见说也没用,只好又回到库房里。

“铅银怎么比账面上的少了一块?”王小坷数了一遍问到。她调到车间后和主任又杠上了,三天两头的找廖文远提意见反映主任挟私报复;主任也不是善茬,直接说了,‘王小坷若不调走我就辞职。’廖文远没有辙,辞退她吧不能,调走吧其他部门没人敢收。无奈之下,他给王小坷新设了一个职位---仓库监督员。

“少了一块?怎么会?”六和边说边数了起来。“唉呀!好像是少了一块。诶!------怎么会少了一块呢?”

“还是那么邋遢,干什么都干不好。这铅银少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工作是怎么干的?哼!”王小坷撇了一下嘴说到。

“我?--你?--诶!--我再数数再数数啊--”六和又数了一遍还是那个数。她有点慌神了,手心里面潮潮的,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无能的人通常都很懦弱。六和就是一个一直在默默努力工作的无能之辈。

“想出来了吗?呵别是让小偷偷走了吧?呵呵呵--”

“我也不知道。”

“那我如实上报了啊!呵只怕你除了罚金今年奖金也没有了啊!呵呵呵--”王小坷笑着在记事本上记了一下说到。

“上报吧。”六和懊恼的说到。冤家路窄,她想王小坷对自己积怨已深,肯定会揪着不放大做文章的。

“呵---”王小坷看了六和一眼转身走了。

铁成钢早就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了,看见六和出来了,他赶紧站了起来随手把烟蒂扔到了地上。:“快走吧,别让商场关门了。”

“唉!随地乱扔垃圾一点儿公德心都没有。”六和弯腰捡起了烟蒂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做大事不拘小节,不就是扔个烟蒂吗?至于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呵呵赶紧吧!别耽搁了我的大事。”

“去那里啊?你说清楚了我再去。”六和板着脸说到。

“唉呀!罗里罗嗦的尽耽误事。买戒指去,你不是有个同学在商场卖珠宝吗?你陪我去让她给我优惠点儿!”

“买戒指?你有钱买戒指?呃!我的钱,你忘了你还欠我很多钱哩?你先还了我吧!”

“知道知道我会还你的。你看一万六七呐!足够用了,除了买戒指剩下的都还你!走吧!”铁成钢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扬了扬说到。这是今天卖货的尾款。

“真的啊!全还我啊!呵呵呵,好的好的,我跟你去我跟你去。呵--”六和一听说铁成钢要还钱,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铁成钢骑了电动车载着六和直奔商场。要过中秋节了吗,商场里面张灯结彩的到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遂远遂远,来,过来我和你说句话。”六和招着手对遂远喊到。遂远因为要照顾妈妈经常迟到又被辞退掉了,不得已她才在医院附近找了这份卖珠宝的新工作。

‘呃,六和啊!马上啊!呵呵--”遂远刚卖出一件首饰,正陪着客户在收银台上结账呢,听见六和喊自己赶紧和同事交代了几句就过来了。

“遂远,这是我同事铁成钢,他想买戒指哩,你看能不能给他多便宜点儿。”六和笑到。

“可以啊!这几天商场正打折呢,来吧这边,过来看看吧,看喜欢哪一款。呵呵呵这铂金和钻石的款式都不错。呵呵--”遂远看了铁成钢一眼说到。她猜想着这个男人可能是六和的新男朋友吧。

灯光下玻璃柜里面的钻石熠熠生辉,看的六和眼睛都花了。

“这么小就八千多?唉呀怎么都是这么贵啊?呃!六和看了一下标签说到。

“这还算便宜的,来,你看看这款,你再仔细看看这钻,漂亮吧呵呵--”遂远说到。

“噢-好大的钻啊!这得多少钱哪!”六和问到。

“打折以后18888,不过你要是买的话,嗯,我可以和店长说说把零头去掉,18800好了。”

“啊?18800?哦太贵了,不行不行我们还是买刚才那款吧!”六和一听要价18800就吓住了,想着铁成钢统共才带了一万六七块钱,若是买了这款只怕还钱的事情就得泡汤了。

“这款戒指平常要卖到两万多呢!这个价钱已经是低价了。呵呵六和,别舍不得了,结婚是人生大事,男人花点钱也是应该的。”遂远劝到。她以为六和是在给自己买呢。

“唉呀不行啊!太贵了,换一款吧!”六和坚持到。

“就这个吧!买了。”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铁成钢说到。

“那怎么行?你带的钱那里够啊?还是换一换吧!你又不是有钱人何必要充大款呢?换了吧!”六和僵持到。

“不换就这款。”铁成钢说到。

“诶哟六和,你怎么这么小气?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买了吧!呵呵呵你看看人家多爽快,呵呵呵--”遂远看着铁成钢笑到。

“他带的钱不够。”六和说到。

“不够啊?差多少啊?要不我替你垫上?”遂远说到。

“呵不用呵呵。”六和苦笑到,看这情形遂远一定是误会了以为铁成钢是买给她的呢。铁成钢擦擦擦的在一边数着钱。:“差1800。六和我的卡你带着了吧?”

“卡呀!唉呀!坏了,还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呢!唉。”六和打开提包一看叹气到。

“呵呵还没结婚卡就上交了?呵呵先用我的吧!”遂远笑嘻嘻的说到。

“唉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唉!倒霉死了,算了,用我的吧!唉!”六和懊恼的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数递给遂远。

“呵呵我去替你结账呵呵。”遂远拿着钱笑着走了。

“铁成钢回去赶紧还我钱啊?哼!我发现我一遇见你就会倒霉。”见遂远走远了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知道知道,我会还你的。黄经理明天还要来拉两车货,我让他多给我点现金好了。呃,就是,差点忘了,你回去后赶紧把货款和好处费给他们转过去,别耽搁了生意。”铁成钢说到。

“啊?这都几点了?明天不行啊?”六和说到。

“不行。我这生意基本上都是现买现卖,你不把货先定下来,明天拿什么卖给黄经理啊?”

“唉好吧。六和哭丧着脸说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钱没讨回来,反倒又被借出去了1800,六和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冷淡的看着热情的遂远把戒指装进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

“呵呵呃,对了还有奖券哩,放袋子里了啊,后天下午5点钟可以过来抽奖。呵呵拿好了。”遂远把装了首饰的精美袋子递了过来。六和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铁成钢赶紧伸手接过了袋子。

“遂远,走了啊!呵--”六和挤出一丝笑容跟遂远道别。

“呵呵有空找我玩啊!呵呵--”遂远笑到。

六和跟着铁成钢往外走,已经7点多了,商场里的人依然人头攒动,走到门口的时候,六和心里一动停了下来--是他?泳馆里的那个教练。哦!他的女朋好漂亮啊!

“快走啊!你回去还得赶紧用网银转款呢?又忘了?”铁成钢催促到。

“知道。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六和说到。

“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天做啊?你看看表都7点多了,时间这么紧你别耽搁了我的生意。”

“唉呀你快走吧,我不会误事的。我先走了啊。”六和急到。她转身跟了上去。

“诶废品一个。”铁成钢看着六和急匆匆的身影心里叹到。

六和看着他俩在一个鞋柜前停了下来。他靠在坐垫上玩手机,他的女朋友挑了一双鞋试了起来。六和觉的自己的脸红红的。“不过几面之缘为什么要跟着人家呢?要是被发现了多难为情啊?”六和看着他的女朋友试穿了一只鞋走到他跟前像是在问他漂不漂亮。他看了一眼好像‘呃’了一声。一会儿功夫,她就试穿了好几双,最后她穿了两只不同的鞋子站在他跟前好像再问他哪只更好看。

“喂!六和,你怎么还没走啊?”遂远在不远处喊到。

六和的脸汆的一下更红了。她冲遂远摆了摆手说到:“走,这就走。呵呵再见啊!”转身涌入拥挤的人群之中。

到公司替铁成钢转了款,回到家已经9点多了。房间里面照旧是酒气熏天,六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嘿嘿嘿一签字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嘿嘿嘿段老哥,明天钱就转到你账上了,有了钱咱们的生意就能做大做强了。嘿嘿嘿--”老姜拿着两张纸笑到。

“呵呵呵那是自然。二十万哩呀!呵呵呵到年底争取赚他个一百万。呵呵呵--”六和爸笑到。

“嘿嘿嘿小事一桩,进价不过4000,卖能卖到8000,差价这么大钱还不随便赚?嘿嘿嘿走了啊,哦?六和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啊?嘿。”老姜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六和没有吱声。

“你这个死丫头哑巴了?呵老姜别理她,她不定在外面又被领导骂了。”六和爸说到。

“嘿嘿嘿依我说就别让孩子在外面干了,累死累活的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不如让她去的公司上班吧,我开她双倍工资。”

“我不去。”六和怒到。

“呵呵呵老姜,她不识好歹的别管她,呵我的那个钱明天可得给我转过来啊!”

“放心吧!咱兄弟谁跟谁啊!嘿嘿嘿走了啊!”老姜把信纸折叠好放进提包里走了。

“妈,你怎么也不说说我爸,你看他都交的是些什么人啊?”六和对妈妈抱怨到。

“我那里管的了你爸呀,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六和妈边说边收拾房间。

“我爸又想做什么呢?为什么要姜叔叔转钱给他呀?”

“好像是抵押贷款吧,呵呵呵你姜叔要你爸入股做大生意哩!他出三百万,你爸出三十万合股做生意,赚了钱平分呢。”

“啊?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啊?我爸答应了?”

“是呀,我们的钱不够,你姜叔找朋友帮把我们的房子抵押了。那不你刚才看见了已经签了合同了。”

“这种事怎么能答应呢?妈,这个姜叔叔不是好人,你劝劝我爸吧赶紧把合同要回来吧!”六和爸送走老姜正好进屋,听见六和这样说不禁怒到,:“你这个死丫头,又胡说什么呢?哼,老子我还没死哩,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对你姜叔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烦死你了,嘭。”六和爸一甩门出去打牌去了。

“唉。”六和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到厨房盛了碗剩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生活里有很多都是我们不能选择的,比如出生比如父母比如明天要遇见的人。

财务科里,月榕抽出一张借据仔细看着心里觉的很不妥,‘咦?奇怪,这张借据上怎么会有两个人的笔迹?’

“邢会计,这张借据是谁写的?”月榕问到。

“噢,这个呀?老姜姜仁义么,这下面不是有落款吗?”邢会计指着借据上的落款说到。

“上面谁写的?”

“我呀!”

“啊呀?你怎么能自己写呢?你不知道借据不能代写吗?”

“知道啊,只是老姜他胳膊摔伤了,哆哆嗦嗦的写不好字,一直求我我只好答应了。”

“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他就是个地痞无赖,要是不认账了你可怎么办?”

“怎么会?每年他都会来‘借钱’,都是熟人怎么会不认账?况且他也不差钱,不应该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就翻脸不认人吧?”

“不差钱?哼,他差的是良心和道德。嗯,不行,得稳妥点,这样吧,赶紧打电话通知他来就说领导找他有急事。”月榕说到,从这个月开始她被升为副科了。

“唉好吧!”邢会计不情愿的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老姜才慢吞吞的过来了。三分公司的围墙旁边就是他的田地,他在里面种了许多小树,每年他都会照例来公司‘借钱’,也就是索要‘树林损失费’,若是不给他就天天上访检举揭发公司的污染问题,再不行就半夜起来偷偷往公司门前的路上泼粪。日子久了,领导也没时间和他计较,只能隔三差五的‘借’给他几个零花钱买平安。“找我什么事啊乔大会计?呵,不会是领导又给我批钱了吧?”老姜问到。

“换一张手续。诺很简单,你照着原先这张重新写一遍就可以了。”月榕直奔主题,说着把那张借据递了过去。

“啊呀换手续?嗯,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打个电话把我招来就为了让我换手续?诶!这不是我写的啊?我没记得我有借钱呀?”老姜接过去一看立刻嚷嚷了起来。

“怎么没有?当时财务好几个人都在场呢?你怎么能不认账?”邢会计一听头就晕了,她生气说到。

“没有就是没有啦我还能为了几千块钱撒谎不成?”老姜满口唾沫星子指着借条嚷到。

“说谎!你明明借了钱的怎么撒赖?借条上面有你的签名啊!”邢会计急了。

“你让我签名我就签名了呀,我压根就没看你写了什么。诺,你们看看,除了名字其他的都是她写的啊!”老姜说到。

“小人,财迷心窍,你你怎么能这样?”邢会计连急带气说不出话来了。

“切,我财迷心窍?你在呷边打听打听我老姜的名号,问问他们我差这点儿钱?呵,别说几千块钱,就是十万百万的我也不当回事。”

“别吵别吵一点小事不值得伤了和气,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记错了都有可能。呵你俩都再想想,想想到底是多少。真若记不起来的话,我们只好麻烦保卫科调出录音录像查看了,只是那样一来往后就不好看了。”月榕慢言慢语的说到。

“啊?哦--好啊!”邢会计心里发虚,监控早就坏了直至现在还没有修好呢。

“调监控啊?嗯,可这张借条是她写的啊,我只是写了个名字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老姜胡搅蛮缠起来。

“借条虽有瑕疵,但依然有法律效力,她替你写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在场的,他们可以作证是你让她代写的啊!不忙,你们再想想,一旦调监控话这事情就闹大了,你是有头有脸的人,别到时候为了几千块钱让名誉受损就划不来了。”月榕说到。

“嗯我想想啊,诶-这么些天了,嗯呀--”老姜挠了挠头说到。

“呵呵坐下想不急,邢会计还不赶紧给老姜倒杯水喝?”月榕依旧再座位上坐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郉会计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给老姜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诶哟算了算了算了,不就几千块钱我认了,拿笔吧我再给你们写一张。”老姜一拍脑门说到,好像很慷慨很磊落似的。他盘算着人证物证都有,倘若再抵赖估计除了丢人也没什么好处可捞,不如认了算了,反正钱早就拿到手了,写个条子也没啥。不还就是了。

“老姜就是会做人。呵呵呵--”月榕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递了过去。

邢会计憋着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好了,你看看。”老姜把借条递给了月榕。

“字写的真好,龙飞凤舞的别具一格啊!”月榕昧着良心赞到。

“嘿嘿嘿我自己琢磨的,不错吧!嘿嘿嘿。”老姜得意的笑到,觉的自己写的真心不错。

“呵呵呵老姜啊,还有个小事,我自己的事,呵呵呵嗯,我家的新房装修好了,这个月底我们准备搬走。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月榕笑到。

“搬走啊?噢!嗯!好啊!嘿嘿嘿。”

“是这样啊,我们当初住进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交了2000块钱的押金吗,现在我们要搬走了,那个押金呵呵呵,什么时候退啊?”

“退钱?诶不行不行不行的,嗯--这样吧,等你们搬走的时候我去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损坏再说,嘿嘿嘿走了啊!嘿嘿嘿--”

“呸龌蹉。”邢会计冲着老姜的背影狠狠的唾了一口。

鄣廊、李明洋还有得康正陪着鄣廊妈在房间里聊天,鄣廊爸进来了。

“呵呵坐快坐。工作那么忙就不要来了嘛,有廊廊他们陪着我就行了。”鄣廊妈笑到。

“呵没事,开着车呢一会就过来了。呵呵洋洋也在呀,诶累坏了吧,多亏了你照顾啊!”鄣廊爸说到。

“呵呵我和阿姨特别投缘,一天不来我就想的慌,能陪阿姨聊天我开心的很呢!”李明洋说到。爱屋及乌,因为喜欢鄣廊所以连他妈也顺便喜欢了。

“爸,喝茶。”得康给爸爸端上一杯茶。

“叮铃铃叮铃铃--”鄣廊爸的手机响了。鄣廊爸拿着手机站在了窗户边上。“喂--哦好滴,稍等片刻啊,我一会儿就到一会就到,呵呵呵。”

鄣廊爸拿出手机的时候鄣廊瞥见了那个电话号码,他记得那是迟姗姗的。

“呵是一个客户,唉,每天都忙的要死。真累呀!”鄣廊爸说到。

“生意重要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孩子们呢你不用担心。”鄣廊妈劝到。

“呵呵不急,我坐一会儿再走。嗯好茶,呵呵-”鄣廊爸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鄣廊。鄣廊冷冷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廊廊啊,名字去改了吗?”鄣廊爸问到。

“没有。”鄣廊说到。

“嗯?不是让你去改了嘛?怎么还没有去啊?”鄣廊爸爸问到。

“不想改。”

“为什么不想改?你不知道你姓什么吗?”鄣廊爸的脸色沉了下来。

“廊廊这些天一直陪我哩,还没顾得上呢,呵呵呵--”鄣廊妈给鄣廊使了个颜色赶紧说到。

“不改。姓鄣也挺好的。”鄣廊说到。

“胡说。你姓贺。嗯!气死我了,你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啪---”鄣廊爸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褐色的茶水溢了一桌子。

“我从小就姓鄣,我觉的这个姓氏挺好的。”鄣廊面不改色的说到。李明洋偷偷拉了拉鄣廊的胳膊。

“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才对。哼!好,好,好,你不是要姓鄣吗,好啊,往后你休想从家里再拿一分钱。”鄣廊爸怒气冲冲的喊到。儿子姓鄣是他内心深处的耻辱,当年他是多么的不得已才同意岳父的‘提议’的啊。

“不拿就不拿。”

“房子不要住车子也不要开了。”鄣廊爸喊到。

“好,给你。”鄣廊把车钥匙摔倒了桌子上。

“廊廊你不要犯浑啊!”鄣廊妈的急的脸都青了。

“大哥,爸爸心脏不好你不要这样。”得康劝到。

“一事无成的东西,你看看你整天浑浑噩噩的都干了些什么?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你就是个废物点心,一见你我心里就堵得慌。你看看你有那点儿能比得上德康?啊?除了脾气大你还有什么能耐?唉,我家怎么生了你这个窝囊废?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改?随了外姓你觉的脸上有光彩啊?啊?你是要变着法的想气死我呀。”鄣廊爸怒气未消。

“爸,你别着急,我大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这段时间他是太累了,过几天,过几天我陪他一起去改户籍。”得康安抚到。

“不是光彩,是觉的心里干净。”鄣廊说到。

“心里干净?呵!姓外公的姓你心里就干净了?啊?好啊,那你这辈子就姓鄣好了,我贺家从此再没有你这个儿子。啪--”鄣廊爸气的把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廊廊啊廊廊啊你不要这样气你爸爸啊!呜呜呜-”鄣廊妈急的哭了起来。

“廊廊你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快给爸爸陪个不是。。”李明洋说到。

“就是,大哥,快给爸爸认个错。快--”得康拽了拽鄣廊的胳膊。鄣廊倔强的把脸扭向了一边。

“哼------”鄣廊爸愤恨的走了。

六和到车间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铁成钢,“咦?电话也不接,到底去那里啊啊?嗯,不会是怕我向他要钱吧?唉今天一定得找到你,无论如何你也得先把我垫付的那1800还给我。” 她站在公司门口守株待兔。工人们都走光了,还是不见铁成钢的影子。“诶?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唉再到车间找一圈吧,真若不行只有到他家里去要钱了。”六和心里想到,她拖拖沓沓的往公司里面走,仔细查看着每一个地方。

“唉-他一定是走了,嗯-我的钱哪!”六和沮丧的准备回去,经过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听见里面有响声。里面灯坏了,六和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下。

“嗯嗯呃呃嗯嗯呃呃嘤嘤--”卫生间里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天还没有完全黑,朦朦胧胧的像蒙了一层黑纱。

“里面有人吗?”六和大声喊到。

“呃--救命救嗯嗯”是个女人的声音。

六和紧张了,她的腿不由自主的的哆嗦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诶,报警-报警吧!给保卫科打电话。”六和战战兢兢的掏出了手机。

“duang --啊呀--”六和觉的被一个黑影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头磕到了卫生间的墙上,手机也飞出了老远。

“疼,疼死了,哇哇哇快来人哪哇哇哇快来人哪哇哇哇--”六和大哭着扶着墙站了起来。她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六和--六和---”里面又传来了喊声。

“珊珊,是珊珊。”六和捡起脚边的半截砖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珊珊赤身露体的躺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衣服凌乱的散落在一旁。

“是谁啊?珊珊,你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吗?”六和急忙上去扶着珊珊坐了起来。

“呜呜呜是是呜呜呜我,我---”珊珊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保卫科的人就快来了。来,你先穿好衣服。”六和把珊珊的衣服捡了起来。

“诶?这是什么?”六和在衣服底下找到一个小盒子。里面灯坏了,她拿在手上也看不清什么来,只能大约猜出这是一个首饰盒。

“你给保卫科打电话了?啊呀!你怎么报警了呢?”珊珊止住了哭声说到,神色也平缓了下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不用报警吗?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诶,是贼远不了,他一定是公司里面的人。对了,快,我们赶紧去保卫科调监控看看,他一定会从大门出去的。”

“不要。”

“为什么啊?难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没有看清楚。嗯六和,今天的事你能保密吗?要是警察来了你就说这是个误会,好吗?我求你了。”

“你脑子进水了?怎么尽说胡话?

“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快要结婚了,我不想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

“结婚了?哦那那我怎么说啊?我已经给保卫科打过电话了?”

“你就说这里面太暗,你把我当坏人了。反正是误会。”

“哦嗯也好吧!”

“把那个盒子给我。”珊珊说到。

“噢好。”六和把盒子递给了珊珊。

保卫科的人都来了,六和照着珊珊教的话说了一遍。

他们对六和说的话并不相信,但两个当事人都一口咬定是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卫科的人也不愿意再管了。

六和的左额角被撞出了一个大包,青紫青紫的肿了老高。胳膊上也蹭破了一层皮,六和到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是单纯头皮血肿,没啥大碍,回家用毛巾敷一下过几天就好了。照照镜子看着模样实在难看的无法见人,六和就请了两天假想在家休养。

忙惯了的人,一旦闲下来仍旧坐不住。六和把房间清扫了一遍,看看还没有到中午,她就拿出小蛋糕机做蛋糕吃。

“六和,六和在家吗?”院子里有人喊到。

“噢!月榕啊?你怎么有时间来了?快进来,进来坐。呵呵呵-”六和赶紧迎了出去。月榕的到来让她很开心,她一直觉的月榕好像在有意的疏远自己呢。

“啊呀!怎么肿成这样了?没去医院看看啊?”月榕问到。

“看了,医生说没事,过几天就消了,呵呵呵看看,我在做蛋糕呢,马上就好待会你尝尝,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

“我的天呐!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啊?呵呵唉!真服了你了呀,同事们都还怕你想不开做傻事呢,看来这趟我是白来了,呵呵呵。”月榕笑到。

“想不开?有啥想不开的?不就是头上撞了个包胳膊蹭破点儿皮吗?又不耽搁吃饭?怎么会想不开呢?”

“仅此而已吗?难道嗯,那个那个嗯那个是谁啊?”月榕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那个啊?你今天真奇怪啊?唉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直接说别拐弯了,你知道我经常反应迟钝的。”

“唉!就是,就是到底是谁把你那个了?”月榕神神秘秘的小声问到。

“那个呀?唉直说直说那个是哪个啊?”

“嗯,谁把你强奸了。”

“啊?你胡说什么啊?你听谁瞎说的?”

“公司里都这样说呢?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唉,当时我从那里经过听见里面有声音就在门口喊了两声。突然之间就被一个人给撞到了。这不,头碰到卫生间的墙上起了个包。唉!传言真是黑白不分呐!”

“哦,那就是说你在外面姗姗在里面了?对吧?”

“当然了,这还有假啊?嗯,不过呢我答应姗姗要保守秘密的,那件事我不能告诉你真相的。”

“诶哟我又不傻,脑子一想我就推算出来了,还用你告诉我?嗯,这就对了,怪不得姗姗要急着调走呢?原来如此啊!呵呵。”

“姗姗要调走了?她要调到那里去啊?”

“电视台吧,听说要改行做主持人了。呵呵,这世道全靠拼爹啊!呵呵呵。”

“别酸了,呵呵呵你管人家干嘛?又不关你得事。”

“嗨,我也是随口一说,知道你没事就行了。我走了啊,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做哩!呵呵呵。”月榕笑到。她听到传言说六和被强暴了,心里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诶,别急别急,等一下,呵呵好了好了,诺尝块蛋糕,呵呵呵-”六和拿了块儿蛋糕递给了月榕。

“嗯,不错,比上次好吃多了。呵呵呵。”

蛋糕机很小,一次可以做六个。六和一共做了三炉,她正准备把模具收起来清洗清洗。

“六和,六和在家吗?六和?”

听见院子里又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六和隔着窗户一看,:“咦?铁成钢?诶哟!奇怪,他怎么来了?呵呵,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

“进来吧。铁成钢。”六和应了一声。继续清洗模具。

“噢!磕了这么大一个包啊?呵,你还能下床干活?”铁成钢上下打量了六和一眼问到。六和诧异的看了铁成钢一眼没好气的说到,:“奇怪?难道要我卧床不起吗?呵呵你来找我干嘛啊?”一想到是因为回公司找他才引发的祸事,六好心里就非常生气。

“哦,嗯,我是来还你钱的,买戒指时你不是替我垫付了1800吗,我答应要先还你的,诺,我还给你。”铁成钢从裤兜里摸出一卷钱来。

“哈哈你是来还我钱的?哈哈哈好啊好啊!哈哈哈。”六和手都没擦就一把接过钱嚓嚓嚓的数了起来。:“嗯,真好,呵呵呵呵呵呵你吃个蛋糕吧!”

“嗯,胳膊没骨折吧!”铁成钢拿了一块蛋糕问到。六和的胳膊上涂了一大片的紫药水。斑斑驳驳的很可笑。

“呵呵这个啊,没事。一点儿小伤。”

“没事就好。走了啊,我还有事。呵呵挺好吃的,再吃几块啊!”铁成钢一口吞下了手里的蛋糕,走时顺手又从盘子里拿走了五六块。

“诶哟!呵呵呵,因祸得福了,今天真是辛福的一天啊!月榕来看望我了,铁成钢还给我1800,呵呵呵1800啊!呵呵呵。”六和高兴的乐开了花。

“你这个傻丫头,一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六和妈走了进来,南风家里盖房子呢,她去那里住了两天刚回来。

“我高兴啊,我在唱歌哩!呵呵呵。”

“啊呀?你的头怎么啦?胳膊也蹭破了啊?啊?怎么回事?招贼了?你爸呢?你爸哪去了?”六和妈瞪着六和问到。

“没事,过几天就消了。这是我自己碰的。”

“啊呀,你怎么碰的啊?碰到那里了?”

“卫生间里灯坏了,我脚一滑就撞墙上了,诺,就起了个包。”

“诶,你呀,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儿,好犯迷糊。唉!”六和妈叹到。读书时六和有一次走着走着就撞到了电线杆子上,额头上起了很大的一个包呢,害的她整天都得戴帽子。

“唉呀没事的,妈,医生都说了过几天它自己就消了。”

“唉自作自受不管你了,你爸呢?你爸哪去了?”

“去姜叔叔家里还没回来哩!嗨!肯定又喝醉睡到那里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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