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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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月榕忧心忡忡的不想说话,六和也没有多问。
大姐夫刚吃罢饭,正和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呢。见六和带了月榕进来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没有起身。
“大哥,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想请你再”月榕话没有说完。范致修摆了一下手打断了她。:“不要说了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我只是不甘心,唉-一想起这件事我晚上就睡不着觉,我我”月榕更咽了,满腹委屈却无处倾诉。
范致修看了月榕一眼叹了口气说到,:月榕啊,你可把我朋友害苦了啊,这次若不是托了胡精帮忙,只怕你的考试成绩是要被作废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大哥也谢谢你的朋友,我去找了他几次他总是避而不见,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我只好来找你了,这是一万块钱你转送给他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月榕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别别别千万不要,上次收了你的那点钱他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回他忙前跑后的花钱托关系不是在帮你,是在帮他自己。他让我转告你---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后也别在找他了,噢,这是你上次送给他的钱和礼品他要我退还给你,你清点一下吧!”范致修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袋子,月榕一看,那个袋子正是以前送给致修朋友的那个,她的脸顿时红了。
“大哥,我,我,真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唉--”月榕眼圈红红的想哭。
“你是聪明人,我说话就不转弯抹角了啊,这次他可以保你的档案没问题,但不能保你能到呷边府去上班。你听天由命吧!”
“为什么啊?我的档案没问题那不就说明我的考试成绩是真实有效的吗?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
“不清楚。你自己找人去问问吧!”
“我问了,组织、人事、各级领导所有能问的我都问过了,可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让我‘等着听通知吧’。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或许是该你倒霉,或许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总是有原因的。”
“得罪了什么人?我会得罪了谁呢?生活上?工作中?工作中!难道会因为一点儿口舌之争就置我于死地?喔-”月榕脸色白煞煞的,脑子里闪现出很多人很多片段。
上班路上铁成刚又发过来信息了,六和一看是叫她业务费的。她赶紧一溜小跑着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嘀铃铃-嘀铃铃-嘀铃铃------”珊珊的电话一直在桌子上响。
“啊哟,珊珊今天来的这么早?邪门了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平常珊珊很少准时上班的,今天看见她桌子上的电话想着他应该已经来了吧。
三笔业务费一会就转完了,六和核对了一下铁成刚的信息。“嗯--不错,栗经理2000柯经理4000马经理4000。ok,呵呵---”她穿上工作服准备到车间去,珊珊的电话又响了。六和都走到门口了她又折了回来。
“喂?---谁呀?说个数?要多少钱?什么钱啊?给我钱啊?呵呵---嘻嘻你是诈骗的吧!我不会上当滴!呵呵不是啊!呵呵那你打十万块钱给我吧!呵呵--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了!呵呵---”六和笑着说到。
珊珊进来了,她一见六和拿着她的手机高兴的喊道,:“哎呀!原来手机忘在这里了,呵呵呵我还以为我丢失了呢!六和,谁打的电话啊?
“嘘---诈骗的,说要给你汇十万块钱呢?”六和小声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珊珊。
“喂---是呀我就是呀!十万汇过来了?啊?做个保证?什么保证?噢!噢!噢!呵呵!可以啊!这有什么呢?呵呵,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和他来往,如果违背就黄沙盖脸尸骨不全。行了吧,呵呵一定一定,我说话算话的。呵呵---”珊珊高兴的挂掉电话查看银行短信。:“啊呀呀!哈哈哈哈十万哪!真的汇过来了!天上掉馅饼了,哈哈哈哈诶!不对诶,她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呢?嗯不管了,反正是给我送钱的,哈哈哈-”珊珊高兴极了,电话里有个女人说汇过来十万块钱,还要她保证今后不要再和鄣廊来往。哼,她才不管什么鄣廊李廊的,她只要钱。
“真的汇过来了?不是诈骗的?”六和惊讶的问到。
“嘘,小声点儿,六和,不要跟别人乱说啊!记住了吗?”珊珊叮嘱到。这事不能往外说的,万一对方反悔了又来讨要怎么办?
“喔哟她肯定是精神病吧?我听说精神病人的行为都是无效的,你还是还给人家吧!”
“哦-无效的啊!我不管,是她自己汇款给我的,六和,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乱说啊!谁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记住了吗?”珊珊板着脸说到。
“还给人家吧,她的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的,珊珊,还给人家吧!”
“我的事你别管。走吧走吧!快去车间统计资料吧!烦--”珊珊拿起手机拎着包往银行去了。
因为妈妈住院的事遂高这俩月心里很不快,肇事车辆跑掉了,医药费全得自己掏腰包。嫣然的意思是要和遂远平摊一人一半,遂高的意思是自己最少拿四分之三,遂远出个零头就行了。早上一睁眼遂高看看表都快八点了,他赶紧晃了晃嫣然说到,:“嫣儿,嫣儿快起吧都八点了,遂远还得上班呢。快点儿。”嫣然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嫣儿,快点啊,今天轮到我们看护妈妈了,你不能老是迟到啊,遂远公司的制度很严的,经常迟到会被辞退的。”遂高又晃了一下嫣然说到。他和遂远三天轮换一次,每次嫣然都去的很晚,没人照看妈妈,遂远不敢离开,一个月迟到好几次,领导对她很不满意。
“那是她亲妈,她多看护一会儿不应该吗?”嫣然闭着眼睛嚷嚷到。
“她要上班的呀!嫣儿,遂远有份工作不容易,你要体谅她一下。”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呀?我拿钱她出力难道不应该吗?真是的,不就迟了会儿吗又不是不去。”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遂远原先上班的那家公司破产了,这份工作也是托了人才得到的,你叫她天天迟到只怕她这工作也长不了啊?”
“啊呀呀怎么说是我叫她天天迟到了?我什么时候叫她迟到了?你怎么能这样乱讲?”
“你看看表都八点半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出不了门,你不去替换她她怎么敢走?怎么能会不迟到?唉!嫣儿,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去吧!”遂高无奈的说到。
“诶这日子过的没有哪一天是舒心的呀,钱得拿力也得出整天伺候人我都成老妈子了。唉---”嫣然哭丧着脸坐了起来。
遂高听了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嫣然妈抱着洪武进来了,他一把抱过洪武往客厅走去。
嫣然梳洗完毕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门。看看表已经九点了,遂高来不及吃早饭开了车往单位走去。
月榕没有钱,装修房子只能一切从简。简单的粉了墙铺铺地板按了几扇门就算大功告成。家俱呢也是捡最便宜的买,即便是这样也又欠下七万多的外债,月榕的心里更沉重了。
下了班同事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月榕点了一盘蚊香放在地上拿出书本开始学习。她想趁着年轻再考个律师证。
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一到夏天就会滋生出许多蚊虫。尽管月榕点了蚊香但还是时不时的被蚊子叮咬。她的皮肤又是特敏感的那种,只要被蚊子叮咬过就会流出恶心的脓水来。这不夏天才刚刚开始,她的胳膊和小腿上就密布了许多结了疤的小疙瘩。
“啪---”月榕觉的脖子上很痒,她下意识的一巴掌打下去。“啊呀--喝了我这么多血?嗯该死。”她拿了纸巾擦了擦手继续学习。每天学习三个小时这是她给自己订下的规矩。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呵--”廖文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前面。
“啊?哦!九点多了啊?呵呵马上---”月榕猛一抬头吓了一跳。
“你不是早就考过中级了吗怎么还要学习啊?想考注册?”廖文远问到,今天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他走的晚了,路过财务的时候见办公室里的灯还在亮着就过来看看。在窗外他站了十多分钟看着月榕学的那么认真那忍不住就进来了。从月榕的身上他依稀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不是,我想考律师。”月榕把书合拢住放到抽屉里面。
“呵呵你太勤奋了。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吃点儿?去吃大排档?我也没有吃呢!”廖文远说到。
“吃饭?噢!好吧!谢谢。”月榕稍一迟疑说着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廖总会请自己吃饭,心里面既忐忑也惊喜。上车的时候她紧张到拉了几下车门都没有拉开,还是廖文远帮她开的门。
夜市很热闹,大排档一家挨着一家。月榕跟着廖文远看了好几家,最后选定吃羊肉串。他俩捡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抬头看看天空暗蓝霓虹灯很美,撒了孜然和胡椒的羊肉串喷香诱人,月榕喝着扎啤吃着烤串静默的欣赏着夜景。
“呵呵怎么样?这里的羊肉串味道还行吧!”廖文远说到。
“嗯,很好。呵呵---”
“正宗的黑山羊,每天都是现杀现卖鲜嫩的很。呵呵什么时候想吃了给我打电话我陪你来。呵呵--”
“呵呵谢谢啊!”月榕笑到,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廖文远让她觉的心里面暖暖的。
“吃吧,多吃点儿,那么用功得多补补才行。”
“呵呵---”
“呵呵呵看见你呀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我考研那会儿每天也是一下班就躲到宿舍里学习,经常是学到深夜忘了吃饭的。每天心里面都会无数遍的督促自己要努力要自强,呵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蚊子,就那种长腿花蚊子,可厉害啦,经常咬的我是体无完肤啊!呵呵呵--”廖文远有感而发的笑到。
“哦!呵呵--”月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出的小包。
“经常见你书不离手的我就想着你一定和我一样是个自强不息的人。唉!我至今都在怀念我过去的那段苦难时光---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的摸索前行,没有灯光照亮,没有朋友陪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维续。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只有自己那颗不甘认输的心。唉--现在想想磨难也是一种财富啊,尤其是当你成功以后。”
“唉--或许吧。看不见未来在那里,心里面经常会感到迷茫和焦躁,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吧却又不知道该说给谁听?唉真是活的越久越觉得孤单。”月榕苦笑着说到。这种话给廖文远说不合适,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说了。书上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可以和你丈夫说啊?夫妻间多谈谈心总是好的。呵呵--”
“他呀?唉--又要登山又要打球的他很忙啊,没时间听我唠叨!”
“噢!你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吗?可以和朋友聊聊天哪?适当的释放一下心里的压力也好啊!”
“朋友?噢!嗯!我没有朋友。”月榕想起了六和,继而她又摇了摇头。
“这么可怜?呵呵那我做你的朋友吧,今后你又什么心事了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廖文远笑到。
“呵呵--”月榕羞涩的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廖文远把月榕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多了,小宝早睡下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听见门开,他满嘴牙膏泡的从卫生间探了探头问到,:“呜怎么才回来啊?饭在电饭煲里保着温呢,你赶紧吃吧!”
月榕淡漠的说到,:“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老泰把嘴里的牙膏泡吐到水池里皱着眉说到,:“你在外面吃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做了一大锅,诶呀,不吃往后不给你留饭了。”
“不留就不留,我还不想吃呢。”月榕走进卫生间拿起牙刷自顾自的刷起了牙。
“莫名其妙!”老泰好奇的看了月榕一眼,用毛巾擦了把嘴会卧室睡觉去了。不一会儿他就鼾声四起。
心思单纯的人睡眠都是很好的。不好的是他身边躺着的女人心思并不单纯。
月榕闭着眼睛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廖文远、六和、迟姗姗和她的干爹、顾长明、金箔、、、
早上不到6点月榕就醒了。她草草的做了锅玉米面糊糊就坐到沙发上不动了。老泰也起来了。“啊呀!我的天哪!怎么又是玉米糊?一周要喝五天的玉米糊?月榕,你能不能让我们改改口味?天天喝玉米面糊糊喝的我的脸都成黄色的了。”老泰一见又是玉米糊,脸都黄了。
“挑三拣四干嘛呀?你又不做。”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我怎么不做了?晚饭不是我做的吗?我现在都变成家庭妇男了,买菜做饭洗衣服接送小宝,哪一样我干的少了?我这么好你还有怨言?诶!真不知足啊!”老泰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你的工作比我清闲你做不应该吗?没看见我每天累的要死吗?又得上班又得学习每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做你替我分担一点不行啊?唉!这日子过的---”月榕气呼呼的说到。她晚上没睡好,眼泡肿肿的。
“就是觉的你工作辛苦我现在才帮你做家务的啊!你怎么不知好歹呢?唉!女人真是不能宠啊!越宠毛病越多。”老泰急赤白咧的说到。刚结婚那会儿,除了吃饭家里的事他什么都不管,后来有了儿子又有了房贷他才开始慢慢转变。现在他觉的他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可月榕仍不知足,这让他很恼火。
“你做不应该吗?还宠我?你宠我什么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给领导送点儿钱你怎么不去?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吗?我考上去了却窝憋着不能上班你就不着急吗?呜呜呜--”月榕满腹委屈的说到。她觉的自己迟迟不能报到是因为没有给领导送礼。这事跟老泰说了好几次老泰就是死活不去。他说他不会拍马屁。
“我的天哪!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考公的事啊?你不做公职会死啊?诶!我跟领导又不熟你让我怎么送礼啊?况且我对那一套很讨厌的。”
“你不熟有人熟啊!呷边府的能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想州长都能攀得上!”
“我是真没有那个本事。我劝你也死了那条心。安安静静的在家等消息就行了。”
“等等等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呜呜呜你还是心上没有我呀!呜呜呜-----”
“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看见你就烦。吱---嘭--”老泰气的摔门而去。
小宝怯生生的背上书本准备上学。
“小宝,背书包干嘛还没吃饭呢?”月榕问到。
“我不饿。”小宝在门口换鞋。
“哦,那我也不吃了我们在外面买点儿早点吧!”月榕边说边往卧室里换衣服。
“不用你送。我给奶奶打过电话了让奶奶送,她在胡同口等着我呢。”小宝利索的换好鞋一开门走了。月榕愕然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盯着门口发呆。
遂高站在三分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六和出来,他拿出电话又拨了一遍六和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以前分手时他怕六和纠缠不放,就把六和的电话号码列入了黑名单,刚才给六和打电话时才想起这件事来。又等了一会儿,遂高走到门岗递了一根烟问到,:“呵呵呵师傅抽烟,六和是不是已经打过卡出去了?怎么没见她人呃?”
“六和啊!哦她加班呢,你再等等吧,这个点儿也该出来了。”门卫说到,六和经常加班打卡总到最后。
“噢好,谢谢啊!呵呵------”遂高又站了回去。
下班后六和到北库房替小邱登记了一下出入库,又盘点了一下库存才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工人们已经走完了,六和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着。
“六和,你怎么才出来啊?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遂高见六和慢悠悠的走过来了就高声问到。
“哦!遂高啊!你怎么来了?我在里面干了点儿零活儿走的晚了。”六没有想到遂高会来她有点吃惊。因为不想遇见遂高和嫣然,这几个月她并没有去看望遂高妈妈,仅仅是隔三差的给遂远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而已。
“唉呀,你做事还是这么的磨磨蹭蹭。我是来还你钱的。谢谢你呀,多亏你那天把我妈送到医院。”遂高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
“哦!好。”六和没有客气伸手接住了遂高递过来的钱。她想遂高现在工作体待遇优厚有房有车的应该不差钱,自己这个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硬要推脱不要。遂高打量了六和一眼说到,:“你现在怎么又黑又瘦的?工作很累啊?”
“不累。我减肥呢。”六和摇了一下头说到。
“那一块走吧,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呢。”
“什么有事?走吧!我还能吃了你啊?嗯!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还在怨恨我吧!”遂高看着六和的眼睛说到。
“没有。”六和把眼光看向了别处。
“唉,从道德的层面上讲我是对不起你,可--唉,你不会懂的,我俩的思想层次不在一个水平上,没有共同语言长久不了的。”遂高犹豫了一下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已经分手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六和眼睛依旧望着别处。
“你明白就好,我一直怕你想不开呢,呵呵走吧,门卫大哥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六和扭头一看见门卫正好奇的盯着这边看呢。
“上车吧,我刚换的新车,四十多万呢!呵呵呵--往后你有什么为难事了就去找我好了,老汪升官了,我还是他的秘书说话比以前管用。呵呵呵咱这里的大小领导多少都会给我点儿面子的。呵呵呵--”遂高拉开了副驾驶旁边的车门。
六和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遂高尴尬的笑了两声从车前绕过去坐了上去。
在街角转弯的时候遂高忘了鸣笛,差点儿装上迎面的一辆跑车。不过幸好他机灵听见对面鸣笛就赶紧打转向好歹算避开了。:“哦哟!这么好的车幸好没撞上啊!嗯--过几年我也得弄辆跑车开开才行。呵呵呵---”遂高嘀咕到。六和眼睛望着窗外假装没有听见。一路上遂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六和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就这里停下吧”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六和喊到。
“嗯,好。”遂高停下了车,他也不愿意见到六和的父母。
屋里面照旧是酒气熏天,爸爸和姜叔叔喝的正兴,六和没有说话径直穿过去走到厨房。六和妈正在炒菜,见六和进来了说到,:“再等等啊,马上就好。”
“都几点了?怎么才炒菜啊?”六和抱怨到。
“诶,炒好菜了你姜叔才来,那不他俩已经快吃完了。我重新炒的。”
“唉!这个姜叔叔脸皮特厚,他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天天跑来蹭饭吃,讨厌死了。”六和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饭往外走去,她想端到自己房间里面吃。
“诶你小声点儿!你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六和妈在身后说落到。
“啊呀,六和回来了!嘿嘿嘿就在这一块吃吧!没有菜光吃白饭怎么行?嘿嘿嘿坐坐坐--坐下一块吃。”姜叔叔笑到。
“我喜欢吃白饭。”六和板着脸说到。她心里对这个姜叔叔厌恶至极,哪有这客人天天不请自来的?还死皮赖脸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唉呀!
六和爸瞪了六和一眼说到,:“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和你姜叔说话哩!呵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老姜你别管她,我们继续继续呵呵呵--”说着六和爸又给老姜倒了一杯酒。
“没事,都是自己人。嘿嘿嘿---”老姜笑到。
“六和炒好了炒好了加点菜再走啊。”六和妈又端上了一盘香菇炒肉放在桌子上说到。她原先炒的两个菜被老姜和六和爸喝酒时吃掉了,只好重新炒。
“我不吃。”六和端了碗一扭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别管她爱吃不吃!哼!来,老姜,为我们的宏伟事业干杯!”六和爸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嘿嘿嘿那是,跟我干两年我保你能赚百万。嘿嘿嘿------”老姜也举起了酒杯。
六和拿出上次吃剩下的半袋榨菜全部倒进碗里,嘎嘣嘎嘣的吃的很香。
鄣廊把车停在门口又拿出手机给迟姗姗打电话。:“咦?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无法接通呢?嗯!唉呀!”他无奈的放下手机打开车窗望着外面。今天来晚了,工人们早就下班了。因为开的太快,刚才在转弯的时候差点撞了车。这个迟姗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工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进去了,仍然不见那个女人。鄣廊很灰心,他落寞的发动车子慢悠悠的往回开。经过一个街口时他随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突然看见街边停着的几辆车中有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汽车,车牌号6666的那辆。他今天本来也想开这辆4个6的,后来觉的跑车刚洗过比较干净就改了主意。“咦?谁开到这里来了?是得康吗?嗯,不对,他和李明洋应该还在医院的。”鄣廊心里正疑惑呢,看见迟姗姗从一栋楼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怕晒吧,她戴了阔边眼镜还捂着口罩。只见她径直上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鄣廊正想上前打个招呼,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爸爸,鄣廊的心情突然一沉。他下意识的把车倒了回去拐进另一个街口。
一秒两秒三秒---鄣廊觉的浑身越来越冷。他两手紧紧的攥住方向盘眼睛直直的瞪着前面。红色的车开过去了,4个6也开过去了。鄣廊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慢慢的开着车往医院走去。
妈妈心情很好,正和李明洋聊天呢。见鄣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问到:“廊廊,怎么啦?没有休息好啊?要不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洋洋和得康照看你不用担心的。”
“就是,你再睡会儿吧,天天晚上熬夜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李明洋看着鄣廊心疼的说到。
“不用。得康呢?”鄣廊转移了话题。
“呵呵你说康啊!呵呵呵这孩子心细的很啊,我一说嘴苦他就去给我买甜点了,呵呵呵--你真得跟得康好好学学才行哪!”鄣廊妈笑到。
“呵--”鄣廊苦涩的咧了咧嘴。他心里很累,一点儿也不想说话。
“廊廊啊,抽时间去把你的名字改过来吧!别一直拖,再拖你爸就又不高兴了。”鄣廊妈劝到。“改什么改?我叫鄣廊不好听吗?这名字是外公给我起的,我都叫了二十多年了,还改什么啊?”鄣廊没好气的说到,一提到爸爸鄣廊心里就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诶?你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气!好好说话。”李明洋在旁边说到。
“你不是答应说要改过来的吗?改过来吧!唉,那时让你随我的姓是你外公的意思,现在他也不在了,你就改过来吧!”鄣廊妈说到。父亲那时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的,她和鄣廊爸结婚之前就订好了将来生了儿子必须姓鄣。鄣廊爸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拗。
“不改。”鄣廊说到。
“廊廊,你今天怎么啦?都是读过书的人何必在一个姓氏上纠缠不清?鄣廊也好,赫连廊也罢,不都是妈的儿子?”
“嗨!烦------随后再说吧!”鄣廊站起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