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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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车灯把前面照的清清楚楚: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男子一拳把他跟前的人打到在地,又踹了两脚还不解气,忽然,凶恶男子看了看地面上躺着的男子几眼,就拖拽着那人的领口往路边的小树林走去,那被打的人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像这种事情,廖文远压根不想管的,但车灯太明亮了,被拖拽男子的一个侧脸恰好被他看见,是金箔。他停顿了几秒,下了车从后座拿起了一根防身棍走了过去。凶恶男子已经解开了金箔的裤子,廖文远悄默声的一棒子砸在凶恶男子的后背上,那男子好生厉害竟然生生抗下这一击,廖文远接着又连击两棍,路上有传来了引擎声,又有车辆过来了,凶恶男子自知不敌一猫腰跑了。金箔吓的蜷缩着不停地啜泣。廖文远把金箔扶起来说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呼救都不会呢?”金箔浑身打颤抽抽搭搭的哭到,;“呜呜他他他说我我要是喊救命就就杀了我呜呜呜---”廖文远顺势揽住金箔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不哭,没事了。”
农历的新年依旧很热闹,到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味道。大年初五同学聚会,老泰早早的就起来把小宝送到了母亲家里,见月榕仍躺在床上,老泰不由得急到,:“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呢?今天同学聚会你忘记了?别磨蹭了快,快起来吧,唉真懒呐!------”
月榕懒懒的翻了个身说到,:“心烦我不去了,你去吧!”
“这怎么行?就在咱家门口,同学们大老远的都来了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起吧起吧,有什么可烦恼的,不就是让你等通知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诶,和我一批考试的他们都早就上班了,就剩下我了,这一次次的往后推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唉-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事。老泰,你晚上提点儿礼去黑所长那里坐坐聊聊天,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月榕忧心忡忡的说到,按理说最迟元旦过后就应该能上班的,可她却一直没有接到通知,她为此去呷边府问过好几次,得到的答复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等通知。实在等不上了,她逼着老泰去问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唉呀你不是让我问过人家了?老黑是真不知道,他说他那里领工资的挺多,干实际工作的很少,他也正盼着新人进来干活呢。这到底为什么不让你上班他也搞不清楚。”
“那你就去魏领导家里问问?总不能天天这样傻等。”
“问过了,他说他也不清楚。我一个小职员总不能天天黏着人家屁股后面问吧!”
“唉--究竟怎么回事呢?我要愁死了啊!都不知道那只有问大领导了,诶对--大领导是谁?那你问一下大领导吗??月榕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希望。
“汪大头调走了,新的还没有来,你让我问谁去啊?唉呀,让你等你就等着呗乱想什么啊?起吧赶紧起吧,同学们都应该到了。”老泰不耐烦的说到。
“唉--算了不去了。”月榕唰的一下用被子蒙了头。
“不去怎么行起来!”老泰一下就把月榕的被子撩了起来。外面下着雪房间里又没有暖气,月榕为了省钱,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让开空调,白天天不亮她就关了。老泰猛地这么一下,冻的她冷战连连。
月榕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干嘛这么粗鲁啊,你没看见我还没有穿衣服吗?天这么冷非把我冻感冒了你才高兴?”
“没穿衣服怎么啦,我又不是没见过。起啦起啦没那么娇气,快点儿啊别让他们等急了。我们家离得最近不能去的太晚了。”老泰把月榕的衣服扔在她跟前说到。
月榕气呼呼的把衣服穿好跟着老泰出了门。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月榕心情不好懒得说话。快走到酒店的时候她看见六和迎面走来赶紧把脸扭向一边想假装没看见。
“诶月榕月榕,你干嘛去啊,我正要去找你哩!”六和高兴的摆着手笑到。
“哦,-出去有点儿事,呵---”月榕裂了一下嘴角说到,她觉的一定是六和告诉迟珊珊自己考公务员的事情的,要不珊珊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信任她,她却言而无信没有保守秘密这让月榕心里很别扭,这俩月她一直在故意疏远六和。
“要出去啊?---喔--唉哟这么不巧啊!我正准备去找你玩哩!你整天忙我们都好久没有联系了,我还想着今天集上有抬阁想找你一起去看呢?别明天一上班你又没有时间了。”六和失望的说到。可能是年底月榕比较忙吧,约了她几次她总说没时间。
“改天吧,我们今天有急事。呵--”月榕很冷淡的笑到,她揣测以六和的心性,估计当时说出去也是有口无心的情况居多。月榕心里虽然有气但并不想责备她。
“唉--好吧,那你们忙吧!呵---诺,小蛋糕,我自己学着烤的,带给小宝吃吧!呵呵呵------”六和把小手提袋递了过去,元旦时商场搞活动,她买了一个小蛋糕机没事就在家里学着烤,今天来时她特意起了大早烤了些蛋糕想带给月榕。
“哦---呵呵---”月榕迟疑了一下。
“谢谢啊六和---呵呵呵---”老泰接了过去。
“呵呵---走了啊,有时间联系啊!”六和转身走了。
“人家大雪天的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冷淡啊?六和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人家啊?”老泰见月榕过分冷淡,忍不住问到。
“呵---她呀和你一样,错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呀!别管她我们走吧!”月榕心情不好也懒得和老泰说原因。
“诶哟哟哟哟哟,嗨呀你别说别说千万别告诉我原因,别再把我也扯进去。哈--走走吧走吧看这外面的车估计他们都已经到了。”
你想说的时候他不想听,他想听的时候你又不想说了,日子久了也就无话可说了。月榕现在就什么都懒得和老泰说了。
同学聚会每年一次,今年也不例外照旧很热闹,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仿佛又回到了青葱时代,老泰开心的很喝了很多酒,离校多年贴心能聊得来的却还是同窗旧友,大家平常天南海北的难得一见,见了自然就黏黏糊糊的不舍得分开。下午五点多同学们才陆续散去,月榕和老泰离家最近自然走的最晚。冬天天短,五点多就已经很黑了。街上人少,月榕和老泰一前一后的在雪地里走。雪还在下,又起了风,风里裹着雪刮的脸生疼。月榕穿的还是几年前买的那件灰色羽绒服,又薄又短很不暖和,鞋子呢是那种棉布短靴,沾的雪一化鞋里面就湿了,冻的她的脚都麻了。她哆嗦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诶呀你怎么穿这么薄呀?要风度不要温度是想感冒了明天不用上班吧?呵呵呵嗨---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呐,大冬天的穿个紧身裤再套个小裙就自我感觉好像就美得哩!呵呵呵诶!这场雪下的真畅快啊!好几年都没有下这样的大雪了。”老泰在后面笑到。一喝酒他的话就比较多。
“你说什么风凉话呀!我想着立春了天该暖和了就把厚棉衣都洗了,谁知道年后阿嚏--会下这么大的雪啊?阿嚏阿嚏啊---”月榕觉的喉咙干嗓子发痒。
“要不穿我的吧。呵--”
“不用,十几分钟就到家了。阿嚏--”月榕走的更快了。
“呵呵好好好那你就硬撑着吧!”老泰也不勉强,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月榕心里凉凉的,她心里其实是希望老泰能坚持一下的,可是他没有,自己说不用他就真当不用了。
老泰是个粗糙的人,他那里知道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敏感动物,难伺候的很。
回到家,月榕赶紧喝了两袋感冒冲剂,盖了两床被子手脚依旧凉到发木。迷迷糊糊的到了后半夜又发起烧来了,老泰喂她吃了退烧药仍不济事,只好连夜送医院。输了两瓶液到上午九点多月榕才觉的有了点精神,这才想起今天还要上班。她拨通了迟姗姗的电话想请个假,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不接就别打了呗,这大过年的说不定她也没有上班哩!”老泰说到。
“唉--不行啊,霍科长犯病住院了,迟姗姗就是头儿,不请假她会挑刺的。”月榕再一次拨通了号码,仍然无人接听。
“嗨呀,你让六和替你请个假呗,又不是什么大事。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六和?不用她。我给小尹和小刘打吧!”月榕一想到六和心里就别扭,她在故意疏远六和。月榕给小尹打了两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呢?
“呵呵不用就不用吧这么生气干嘛?嗨呀--躺着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病就好了。”老泰劝到。
月榕仍不死心,又给迟姗姗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没人接这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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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上班了公司通知所有办公室员工全部到院子里铲雪。
姗姗属于领导,她派了新人小尹和小刘去,自己躲在办公室里面上网。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姗姗看了一下号码是月榕的就没有接。。“哼,早上没来这会儿打电话肯定是想请假,呵呵--无故旷工你等着好看吧!”姗姗心中得意的想到。
“嗡嗡嗡--叮铃铃---”小尹和小刘的电话也在桌子上,姗姗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月榕的号码她又放回了原处。
外面的雪很厚,窗外叽叽喳喳的很多人,有的扫有的铲有的用小推车往外拉。姗姗瞄了两眼,把音乐声调调到了最小,她喜欢听着音乐逛淘宝。
“姗姗--姗姗呵呵呵-月榕哩?我怎么没找见她呀?又是去车间啦?”六和笑呵呵很多进来说,铲了两个多小时的雪她觉的很热,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玫红色的小夹袄,下面配着黑色紧身羽绒裤,脚蹬中跟短皮靴看起来很精神。
“好像吧!呵---”姗姗看了六和一眼懒懒的说到。
“唉--她今天也得下车间啊!刚开工就这么忙?”六和失望的说到,她手上搓着个小雪球,细小的雪沫掉在桌子上湿了一片。
“哎呀--你看看你把桌子都弄湿了,真是的,我手机好几千哩!你不在财务科的院子里铲雪跑这儿干什么啊?”姗姗不耐烦的把自己的手机挪了挪位置。
“呵呵呵--财务科的院子小早就扫完了,顾科长让我们过来帮忙的。”
“噢--呵呵--外面干的怎么样了?铲完了吗?”
“差不多了,十来分钟就能结束。唉月榕又不在--那你忙吧,我走了啊!”六和说到。
“呵呵---”姗姗头都没抬呵呵了两声。她心里很看不起六和,觉的六和就是颗空心菜,失了恋居然也不抑郁,整天黏着月榕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啥?
“穿这么薄冷不冷啊?春寒料峭的别感冒了!”廖文远站在门口说到。
姗姗赶紧把音乐关掉微笑着站了起来。
“不冷。”六和一低头一侧身从廖文远身边穿过。
“不冷也得穿厚点儿。”廖文远在后面说到。六和的坚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刚认识的时候他以为给六和一点小恩小惠她自然就会投怀送抱,可惜她没有;后来他想着给她点惩罚让她知道进退知道没有他的依靠她在财务科就无法立足,可是她倒好老顾不过吵了她几次,她直接要求下车间干活,还写了好几次申请。私底下给她发了几回信息她也假装没看见似的根本就不回,软硬不吃廖文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
“廖总,廖总,霍科长的病情时好时坏经常不在,这生产上又离不开人,有些事情吧又缓不得,我忙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姗姗说到,她想着调不到财务科能顶替老霍也行。
“唉呀不是跟你说过了,能处理的你就处理,不能处理的就打电话问问老霍。他脑子又没坏。”廖文远没好气的说到。姗姗的意思他岂会不知?只是问的次数多了他就烦了吧。
“呵呵我也是怕耽搁了工作随便问问,呵呵呵---”姗姗酸酸的笑到。外面都说廖文远好色,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熟视无睹呢?好几次借着工作为名想接近他却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推脱掉了。唉!自己这么漂亮他为什么就不沾腥呢?姗姗百思不得其解。
月榕休息了一天感觉好了很多,早上她吃了药正准备上班去,电话响了,月榕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谁呀?--噢你好你好你好,什么?有人举报我档案造假?怎么会这样?政审公示早就通过了呀!给省里写了检举信?哦---好,好,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大哥。”月榕像遭雷劈一样跌坐在沙发上,这个消息让她非常害怕。电话是范致修的朋友用公用电话打来的,说是朋友的朋友处听到消息有人举报她档案造假了,上面正准备查呢。
老泰从卫生间出来见月榕面容惨淡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禁问到,:“谁的电话啊?这么啦?”
“有人举报我档案造假了!唉--怎么办啊?唉--”
“被举报了哦,诶,依我说啊不进机关是好事。像我们单位里的这些人吧,不是口蜜腹剑的勾心斗角,就是浑浑噩噩的坐吃等死有啥意思啊?还不如在社会上混哩!”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社会要好混的话我还会这么辛苦的考公职?哼,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机遇一毕业就进机关我现在早就混成领导了。谁会像你呀越混越往下。唉--”
“我这么啦?我觉的现在挺好啊,工作简单心里轻松比以前强多了。”
“别越扯越远了。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嗨呀,当初我就不同意你改档案你偏不听,自作主张的还三更半夜的借钱送礼。现在服了吧。要是不改哪有这档子事?”老泰埋怨到。
“你能不能不要事后诸葛亮了。你要是不同意你当时可以拦着我呀?当时你怎么不拦?我是要你想办法不是听你抱怨的!”月榕心里糟糟的,出了事老泰不给出拿主意反而这样求全责备让她很是生气。
“我能管的住你吗?唉算了算了算了大早起的没时间和你吵架,我也要赶紧去单位签到哩。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老泰扭身又往卫生间里刷牙去了。
“哼--唉--”月榕心里面更加难受了。她也不再说话心里面想着该这么办才。呆坐了十几分钟,她包都没拿就出了门。